“傻柱，先别说其他的。我问你，如果我把贾大妈和刘岚换一下，贾大妈去你一食堂，配合你做事，然后你做好了小灶，让贾大妈给领导端上去，行不行？”许大茂问着傻柱。

“凭什么？你知道那小灶都是给领导的。他们吃饭讲的就是一个心情好。你让刘岚去，人家看着心情愉悦，让贾大妈去人家看什么，是看她胖，还是看她丑？

许大茂，我发现你是真傻，这么一个简单道理都不懂，还能当领导。”傻柱自我感觉良好。

“你小灶都不行，凭什么觉得天天接待外面大领导的综合科服务员贾大妈可以胜任？”许大茂反问着傻柱。

“啊？一大爷让贾大妈去干综合科的服务员？”傻柱不确定的问。

见许大茂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原本拦着许大茂的手默默的放下来，然后站到一边。

他再傻也知道综合科服务员那都是厂里面的面子，要是秦淮茹去还差不多，贾大妈，那想想就辣眼睛。

“这一大爷也忒不靠谱了点。”傻柱也不禁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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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面怎么传，许大茂现在还是一分厂的人事科科长，该正常上班就要正常上班。

“科长，大好事啊，你的调令下来了，就在李厂长办公室。”

一个人事科的小丫头片子突然兴奋的跑到许大茂办公室门口叫着，然后人事科其他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你瞎说什么啊。这都没到我们这边考察，怎么可能就调令下来。你也是搞人事的，这个简单道理不懂？”另一个人事科干事听到这个就嗤之以鼻。

他说的对。正常情况下，总厂办公室综合科科长，那是重要岗位，许大茂一个分厂人事科科长过去级别没变，但是仍然属于进一步使用，那叫重用，是需要走考察程序的。

只有考察合格，没有问题之后才会有调令。可到目前为止，总厂什么人都没来，所以不太符合程序。

“没骗你们。我刚才送文件给李厂长，看到总厂人事科来人了，还带来了调令。我这不是准备赶快点给科长报信就立马赶回家，估计马上办公室就有人来了。”小丫头说着。

果然，这边刚说完，那边办公室就有人来叫许大茂过去，说是李厂长喊的。

许大茂刚才听到小丫头一开口，就知道事情存在蹊跷。他从人事科科长开始，这几年和总厂人事科、干部科经常打交道，那边做事的方式、风格一清二楚，和许大茂关系也很不错，但是这次他却没有提前得到任何消息。

这说明这次调令有点不一样，而且就刚才说的一样，竟然没有考察就来了。

“厂长，你叫我？”

“孟科长，王干事，你们也在啊，欢迎欢迎。”许大茂进去李学武办公室，看到除了李学武，还有总厂的干部科科长孟建和另外一个干事。

孟建和王干事也只是稍微尴尬的点点头，却并不搭话。

‘大茂，你看看这个。’李学武沉着脸，递了一张纸给许大茂。

这就是总厂调令。“一分厂，因工作需要，现调你厂人事科科长许大茂至总厂后勤处运输科工作。请本人办理好交接手续，于3日内至总厂报道。

轧钢厂政治部。”

竟然是运输科，和之前的综合科完全不一样，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运输科，就是管理全场车辆的部门，也就是这个时代在的“弼马温”。

有人说司机是这个时代最有前途的工人，那绝对没错；可是，司机最有前途，可不代表运输科科长有前途。

首先，运输科说是管理全厂车辆，其实实际能管理的有限。小车班司机都是服务每个领导，个个比领导本人都牛，科长的话在他们那不见得好使。还有像消防车、救护车这些专业车辆，其实主要管理的还是具体使用科室。所以，最后运输科管理的也就是那些运货的卡车。

另外运输科科长远离权力中心，与综合科科长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以这样说，综合科科长只要时机成熟，下一步肯定要提拔。而运输科，有可能一干就是一辈子。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那就是运输科因为司机原因，科室里也享受部分补贴，工资待遇比其他科室高一点。可对于有心向上爬的人来说，这地方那就是流放啊。

许大茂看了一下调令，然后把目光看向李学武。李学武还是那样，毫无表情。又看向孟建，孟建看许大茂看向自己，立即就把目光看向别处。

余光瞥见许大茂一直盯着，实在没办法，只好开口。

“大茂，兄弟，这真不是哥哥的意思，你知道我也没这个能量。这都是领导定好，就派我过来给你们送过来而已。你别再这样看着我，我下次一定请你喝好酒。”

孟建知道，对目前年轻有为的许大茂来说，运输科意味着什么。从之前大家谣传的综合科到运输科，那完全就是一个重大打击。

“哪位领导？”许大茂听对方说话就知道这回自己怕是成了斗争的牺牲品。

“咳咳，这个兄弟，我哪个··”孟建支支吾吾，完全不知所云。

“好了，大茂，这个与孟建没关系，你就不要为难他了。”李学武说话，给孟建解了围。

孟建感激的看着李学武。TM的，你们领导斗争，把他一个小科长夹在中间实在难受。不过想想许大茂的遭遇，他心情也就好了。人的喜怒哀乐，完全是对比出来的。

“去了运输科还是科长么？你这上面也没写啊。”许大茂调侃着孟建。

“兄弟，你这是打老哥脸啊，那肯定是科长。你知道，调令上一向都不写的，要你去了总厂之后下文件任命。”

孟建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那都是煎熬。想到之前许大茂请他喝得酒，这时候都想着吐出来。

“大茂，这事情其实是有人在警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