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霎时哑口无言，只是怔然地愣在原地。

临走之前她还叮嘱过助理，要她注意别墅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通知她，没想到助理早就背叛了她。罗欣欣更是得知所有事情，如果她全都说了，那么林菀在林昱宁跟前就毫无秘密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我从小处处让着你，处处想着你，亲生哥哥也不过如此吧？林鹿秋突然出现，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你生怕我们会不要你，放弃你，但是家里人对她的态度很明显排斥，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菀菀，我们都不欠你的。林鹿秋更不欠你什么。”

“‘我们’？你竟然说‘我们’……”触及到某根敏感神经，林菀面色一变，“果然你和爸爸妈妈才是一家人，我永远都是外人。”

“林菀，你如果这么敏感，真的不适合在林家继续待下去。”林昱宁克制着情绪，即使说出这样的话依然是温柔的语气。

“哥哥，你们不要我可以直说，喜欢林鹿秋也可以直说，没必要……”

“好，那我直说，我喜欢林鹿秋这个妹妹。你对她做过什么你心里都清楚，如果你不能主动向她道歉，获得她的谅解，我想林家不需要一个一直做错事还不知会改的女儿。”

“你要我向她道歉？”林菀冷笑。

“这是最起码的。做错事，道歉是第一步。我今天来，不想再细数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反过来想想，如果做这些事的是林鹿秋，你是她的角色，即使道歉你会轻易原谅吗？”

“我不要道歉。”林菀铁了心将可怜演到底，“如果以后林家想和我断绝关系，你不认我这个妹妹，那我…就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林菀，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也没有在开玩笑试探你。”林昱宁看着满脸是泪的林菀，终究还是失去了所有耐心，“道不道歉是你自己的事，林家以后想要如何弥补林鹿秋是我们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林昱宁起身离开，走到卧室关上了门。

第一次，他把林菀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林菀在原地站了片刻，想了很多。罗欣欣已经无法再信任了，她的工作室团队大概都是如此，眼下除了林家这棵大树，她没有其他容身之地。

她缓了缓，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柔声说，“哥哥，你开门好不好？不就是道歉吗，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去找她的。”

房间里没有来开门的声音。

“林昱宁，你对我就这么绝情吗？好歹我们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你一直是我的哥哥啊！”林菀的哭腔一直是林昱宁的软肋，这一次，她卯足了可怜感，声音颤抖极了。

可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林昱宁！你开门…”

“林昱宁！你没有心！”

林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捶门的手速也逐渐变快。

林昱宁开门的同时呵斥，“够了！林菀你最好认清现实，撒娇哭闹只是浪费时间，对我没用的。”

说完，林昱宁穿上外套，“半小时之后，如果你还在这里，我会叫人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