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梨有个狠夫君
作者:花开微漾 | 分类: | 字数:7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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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初吻
红烛拎了两大坛女儿红回来了,紧接着将几只大碗一字排开全部斟满。
君梨看的瑟瑟发抖,不是说好了浅尝辄止吗?就这?
“你随意好了。”胭蔻举杯,和红烛碰了碰,一饮而尽。
两人闷声不吭先来了三大碗,把酒喝的跟水一样面不改色,然后吃口菜,继续。
突然怀疑这是假酒,掺水了吧?君梨凑上去闻了闻,呃!好浓郁的酒气,比珍珠还要真。
“慢慢喝,酒冷,要不我给你们温一下?”看她们举起了第四碗,君梨不由心焦。这架势劝是劝不住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酒水上做文章。
“温什么温?娘们唧唧的!”胭蔻护住坛子,一脸不屑。
额……可不是娘们嘛,难不成你是男人?君梨抚上她的肩,“酒冷伤身。”
“没事,高兴!……红烛,来,敬你!”
“嘻嘻……谢王妃敬酒,奴婢却之不恭了。”
嚯,又是一碗见底!
“还记得我们在雁云城最后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吗?”胭蔻拈了一颗醉花生,有滋有味的嚼着。
红烛摇头,“记不得了,反正是喝了两坛。”
“对,今日也定要如此,干!”
“干!”两人同时举碗,两两撞击,颇有些绿林好汉的气概。
是不是下一瞬你们就要焚香结拜了?
君梨坐她们旁边,那叫一个胆战心惊,怕她们突然栽倒人事不省,或者手舞足蹈四处奔走。
还好,一切担忧都是多余,两人酒品不错,你一碗我一碗,边说边叹,忽而回忆从前的逍遥快活,忽而感慨如今的陈规陋矩。聊着聊着越发默契,步调一致向她敬酒。她推脱不得,抿了一口,哇,好苦!满嘴的苦!
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引无数文人武士竞折腰,甜汤不更有滋有味么?
“君梨……嗝!”胭蔻打着饱嗝,脸上早已一片霞色,“恭……恭喜你啊,我祝你和念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干、干了!”
“夫人,我也……也恭喜你啊,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岁岁有今朝!”
“噗!”胭蔻一口酒喷了出来,笑着指向红烛,“夜夜做……做新娘吗?”
“对!对!”她会错了意,重新祝福,“夫人,我……我祝你夜夜做新娘,早早……生、生贵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彻底带沟里了!胭蔻笑得不行,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
红烛看她那样,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咧了咧嘴,跟着笑。不管怎样,笑肯定是没错的。
君梨也笑,步摇晃得五光十色。
却听“砰嗵”一声,屋里某处忽然发出响动,还有“嗤嗤”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笑,闷闷的,捂着嘴憋笑的那种。
“什么人!”胭蔻戒心尚存,率先呼喝,一边四下寻找。
那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面面相觑,静听了一会,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莫非……刚才幻听了?
“阿恕!”胭蔻又喝一声,“是你吗?”
阿恕应声而出,摇着尾巴不住呜咽。
“它说不是它,哈哈……”胭蔻拍案傻笑。
“那就不是它!哈哈……”红烛附和。
“哈哈哈哈……我们喝醉了!”
“哈哈哈哈……肯定是醉了!”红烛亦步亦趋。
两人为此又喝了一碗,庆祝莫名的快乐。
君梨纳闷,她可没醉,刚才确实听到有声音来着,奇怪。
下一瞬,阿恕已经冲到墙边,对着那一摞摞红木箱子汪汪乱吠。
红烛不耐烦的甩手,“别吵了,回……回去!”
“不对!有东西!”胭蔻警觉,酒醒了大半,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靠了上去。此刻阿恕直起身子,正用前爪使劲挠着最上面的一只箱子。
君梨赶紧抓了子孙桶里的一杆秤跟过去,要是真有什么情况这玩意应该能抵挡一下。
红烛最虎,直接拎起酒坛子冲到近前,借着酒劲大喊一声,“什么人?快快现身,否则我用酒坛砸死你!”
这一嗓子十分有用,箱子动了动,声音抖抖的传了出来,“王妃,是……是我!莫要砸我!”
好一个柔弱的女声。
胭蔻听着耳熟,匆匆扒开箱子,发现里面蜷缩着一个年轻的妇人,细细一看,正是广陵王府的人,护院王大吉家的婆娘蔷薇。
“你……你怎么在这?”
“是王爷让奴婢藏在这里,跟着这些嫁妆一起抬过来的。”蔷薇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
“啊?”胭蔻想起出门前她夫君那张不服输的脸,明白了大概,“他也不怕你闷死!真是一个敢想一个敢做!”
蔷薇更加委屈,“奴婢也说这样不好,可是王爷不听,奴婢没办法只得照做。”
“那你吃过东西没?”君梨想着跟嫁妆过来岂不是饿了一天。
果然,蔷薇摇头,肚子还适时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快去吃饭吧,我们这里的菜都凉了,去厨房吃,吃热乎的。”
第96章 初吻
蔷薇踌躇的看着自家王妃。胭蔻快人快语,“去啊,还要我送你啊!”
“哎!”
人才走君梨就想起来了,“她知道厨房在哪吗?”
“嗐,不认识还没嘴问嘛!别管她了,咱们继续!”胭蔻赏了阿恕半个肘子,重回座位。
本以为打个岔可以停了,没想到她还要继续。
盛情难却,君梨又被敬酒,勉强喝了几口。
但是喝酒这种事,只要开了先河就会有第二口,第三口,容不得你推辞。况且人家是用一碗敬你一口,如此照顾你,你好意思不喝吗?
于是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两坛酒悉数饮尽,三个人趴在桌子上,脸颊绯红,头晕脑胀,嘴里还在叽叽咕咕,至于说的什么,谁也没听清楚。
君梨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的,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发现有张脸在她面前晃悠——眉眼好俊啊,高挺的鼻梁,英气的脸庞,还有……淡粉色的唇……
“你……是谁?”她伸手,半道就软了下来,柔弱无骨的落在他的肩上。
那人鼻哼一声,嘴里嘀咕,“喝了多少?”
“嘻嘻……不告诉你!”话是这么说,手却不听使唤,竖了一根食指在他眼前招摇,像小猫的尾巴,逗你玩。
“一碗?”他斜着眼睛。
“不……不是!”她摇头。
“哧!”他唇角微勾,鄙夷似的笑,“别告诉我你喝了一坛。”
“嘻嘻……聪明!”食指换成了大拇指。
“信你我就是猪。”
“啊?……你是……猪?”她眯着眼睛凑近一些,“猪真好看!”
“啧!闭嘴!”
醉眼朦胧,他好像在撇嘴,哇,撇嘴也好看!提了口气,努力伸手去揉他脸颊,好,这次够到了!就是有点凉……不怕,我帮你搓搓,她加了把劲,一边嘻嘻的笑。
“你醉了。”他将她放到床上,拂去她不安分的手。
她环顾四周,迷迷糊糊的看了一遭,迅速搂住他脖子不肯躺下,还撒娇似的抗议,“我不要!”
不要?他愣了愣,“你还要洗漱?”
话出口便觉得多余,此刻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每一口呼出的气都带着酒味,醉的连人都不认得了,如何还能起来洗漱?
刚才他进门看见三个女人醉倒在桌上是震惊的。别人也就算了,胭蔻还怀着孕呢,此刻她的夫君元琰正在宋枫煜宅子里为他办事,要是知道自己女人喝这么多酒,不知道要骂骂咧咧多久。
随即命人将胭蔻送回王府,红烛抬去厢房,再让阿恕里里外外嗅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关了房门,上了门闩。
这些年他只有护卫近身,屋里从无女眷,如今唯一的婢女红烛也醉倒了,伺候这个小丫头的活只有他自己干了。
先是手忙脚乱的拆了她的头冠,脱下曳地的嫁衣,然后抱起她准备往被窝里塞,偏偏这个时候人醒了。
“有没有人……说你……很好看?”小丫头抽出一只手来摸他鼻子,这里点点,那里戳戳,像个淘气的孩子,很快又顺着鼻子往下去抚他的唇。
指腹一下又一下的划过,传递着丝丝温热,痒痒的,带着点酥酥麻麻,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
从没人敢这样碰他。
头一个碰他的居然是个迷迷糊糊的小醉鬼。
他凝望着她,唉!一个小丫头,瞬息之间就能让她哭鼻子,他能怎么办呢?
”有没有嘛!”无人回应,她还急了,眉毛皱着小嘴嘟着要发脾气,和平时的她判若云泥。
他哑然失笑,刚想说没有,忽然改口,“有。”
“谁啊?”她虚着眼睛,摇头晃脑,连看人的眼神都是迟缓的,呆滞的,笑容也是。估计此刻连她自己姓甚名谁都答不上来。
“谁啊!”小醉鬼又问,声音都有些发狠。
“一个笨蛋。”
“……笨蛋?”
“嗯,一个喝醉了不认识人的笨蛋。”他边说边拿下她的手,她却再度缠上来,“……你今日……真好看!好看死了!”
“唔,你也好看。好了,别胡闹了,睡吧。”尝试着去掰开缠绕他脖子的手。
她摇头,“不要!好冷……我不要一个人睡……我要……我要和你一起睡……”
“啊?”他脸都垮了,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抱抱……抱抱……”她像泥鳅一样钻进他怀里,紧挨着他的胸膛,犹嫌不够,索性扯开他的领子,把脸贴的更近一些,最终很满足的吁了口气,“睡吧……”
嘁!这是……这是……撒酒疯吗?宋念卿低头,脸上满是无奈。
把他当什么了?
他盯着她,想要对她使坏,揪揪她粉嫩的脸,还有那挺翘的鼻。臭丫头,小嘴还在吧嗒吧嗒,这么快就梦上了?
心念一动,他的手慢慢的摸上去。巴掌大的脸,软软的,弹弹的,好舒服。以前跟她玩笑的时候也捏过,可是现在她这样躺着,乖乖巧巧的在他怀里,怎么感觉不一样呢?
早听红烛说她怕冷,平时都要用汤婆子暖床,近几日更是搂着红烛睡的。今日红烛醉了,床没铺,暖床的差事更是没办,明日定要罚她。
他四下看看,屋里红艳艳的全是喜庆之物,谁知道那个暖床的东西在哪,还是叫御风去准备……不妥,新婚之夜,他一个大男人还暖不了一张床吗?那不给御风他们笑死?还有那个臭家伙元琰……不妥不妥!
他挪了挪身子,先把她移到被窝里吧,再给她找件裘皮氅衣,那玩意比被子暖和,他在北关的时候就用它御寒。
然而怀里的人儿尚未睡沉,这一动就有了反应,突然睁开眼睛,更紧的扣住了他,然后昂起头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软软的笑,“抱抱……抱抱……”
这一吻仿佛将时间定格,宋念卿愣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唐突一下也就罢了,手也不老实了,悉悉索索的探入他的衣领,唇继续倾轧上来,亲了他第二口,好像他的唇沾染了蜜糖似的,这一口深深的吻住了他。
他呼吸加剧,喉结不自觉的上下翻滚。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触感,软糯温香,缠绵缱绻,让人忍不住想……
忽然心下一横,他快速与她分离,并掐住她的下巴,“我是谁?”
她笑,月牙儿弯弯,好不动人,“抱抱……”嘟着小嘴又要上来。
“我是谁?”
“你是……”指尖抚弄着他的眉眼,同时也撩拨着他的心弦,“你是一个笨蛋……嘻嘻……好看的笨蛋……”
眸子骤暗。
得!见色起意,他被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