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芙云谨锁清
作者:琐霜 | 分类: | 字数:5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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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百密一疏
清怀此时心里只有段云芙的安危,听见母女平安的话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接过产婆手中的女婴,轻声问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清怀问的小心翼翼,只怕不合了规矩。
“阿怀”屋内传来段云芙虚弱的声音。清怀听见后忙向屋内跑去。只留下一脸狐疑的产婆愣在原地。
她出来给人家接生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哪家的郎君像清怀一样问的这般生疏。
有的男人眼里只有孩子,产妇的安危问都不问一句,结果孩子紧忙亲自查看是男婴还是女婴。有的便二话不说,孩子都不看一眼冲进屋子里去查看产妇的情况。如今像清怀这样的还真是稀奇。
进了屋内,只见段云芙无力的躺在床上,额间满是细密的汗水,我见犹怜。
段云芙看见清怀手中抱着的婴儿走了过来,眸子里闪过一丝亏欠。
这孩子若是清怀的该有多好。段云芙想过无数次这样的问题,只可惜造化弄人。
“阿芙感觉怎么样,辛苦你了,是个女儿,我们的女儿”清怀说着,将怀里的女婴放到段云芙的身边。
段云芙闻言,见清怀如此,眼角的泪水无息的滑落枕边。
清怀见段云芙落泪,轻轻的为段云芙擦去面上的泪痕,柔声哄道“阿芙不要哭,若是阿芙哭坏了眼睛,日后还怎么和我一起去看这大好河山,这世间壮丽的景色太多太多,阿芙都要看看才好”。
段云芙听罢心中满是欣喜。是啊,说好了她还要与他一起游历四方,还要为林蕊瑛行侠仗义呢。
段云芙吸了吸鼻子,见清怀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哽咽道“只要有阿怀在我身边,便胜过了这世间万千景色’’。
清怀闻言顿时面红耳赤,只见段云芙轻声一笑接着道“阿怀,你为她取个名字吧”。
看着怀中的小小的女婴,段云芙只觉心中瞬间涌上一种异样的感情。
她从未抱过羡儿,每次见他可爱的模样时她都强力克制着心底想要与羡儿亲近的想法,尤其是看见小小的羡儿向自己张开双手索要怀抱的时候。
清怀看着睡着的女婴,思索了番,温声道“唤她昭昭吧”。
清怀说着,看向段云芙的眼里满是柔情“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阿芙方才说我比天上的月亮要明亮,那么日后就让我与昭昭一起为阿芙照亮前方的路吧,即使黑暗之中”。
段云芙闻言,只觉心生万分喜意,轻笑道“阿怀莫不是还想让我哭不成,说的这般感人,当真讨厌”。
段云芙面上也绯红起来,清怀动作轻柔的为段云芙擦拭着额间的细汗,紧张道“阿芙千万不要哭,我只是想将我的心意说给阿芙听。”
段云芙见状随即破涕为笑,娇哼道“那我便罚每天说给我听,谁让你在长生殿拒绝我了,我才不管那次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好,阿芙养好身子,日后我天天说给你听”。
话落,段云芙满意的看着怀中的女婴,柔声道“昭昭,以后你的名字叫昭昭了”。
段云芙说着,随即有些不解的看向清怀“阿怀,你姓什么呀?”
清怀听罢,面上带着几分狐疑看向段云芙,轻声道“我有记忆起就跟着师父踏道,所以并不清楚自己的姓氏”。
“是了,我忘了”段云芙说着,想起他们初遇时样子,模仿着情怀那日的语气道“贫道道号清怀,姑娘唤贫道清怀即可”。
话落,二人相视一笑,只见段云芙想着了想,随即轻声道“万事不关情,今来又复卿。阿怀道号清怀,就让昭昭姓卿可好?”
“阿芙觉得好便好”。
段云芙看着怀里的婴孩,欣喜道“昭昭,卿昭昭。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卿昭昭了”。
清怀见段云芙如此模样,也跟着一起唤着女婴“昭昭”。
……
阜城。
关于清怀和段云芙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的在阜城传了开来。
竟有人传言段云芙并非是什么京都里的世家小姐,而是世家小姐身边的丫鬟,仗着自己姿色过人便起了歹心,勾搭起自家小姐未过门的夫君清怀先生,二人苟合被发现后,索性逃到了阜城。
还有传言段云芙本是一贵胄子弟的妾室,见了清怀先生之后便芳心暗许,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迷的清怀先生为她放弃一切,跑到了阜城。
所有的流言都针对着段云芙,传言里,段云芙反倒成了那个坏角色。
程锦听闻这些话的时候气急了,她从段云芙那里知道这件事是被薛怜裳传出去的,可竟不知堂堂府衙小姐竟这般编排人。
阜城刚有流言出来的时候程锦只怕段云芙误以为是自己传出去的,于是赶紧登门解释,见段云芙毫不在意的告诉自己她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薛怜裳,她才松了口气。
随即又气愤起那薛怜裳尽管如此小肚鸡肠。她知道薛怜裳跋扈惯了但却不知道她居然还会起这样歹毒的心思来。
“一件衣裙而已,她薛怜裳何至于此,使出这些手段来坏了云芙姐姐的名节”。
程锦记得她气愤的说出这话时,段云芙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她便由衷的佩服起段云芙的大度,本以为三两日人们就会淡忘这件事,谁知传的越来越厉害,就连隔壁几个县都开始流言四起。
她将此事告诉段云芙的时候只见她躺在床上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脸上洋溢为人母的喜悦幸福。
听见段云芙平静的“嗯”了一声,又道了声谢后便转移到别的话题上了。
程锦见段云芙不在意陪着她闲聊了几句后便离去了。
等到程锦离去之后,段云芙才开始担心起来。
她本以为薛怜裳只是个跋扈惯了的小姐,小打小闹罢了。谁知现如今竟连其他的地方也开始流言四起、风言风语了。
虽说阜城离京都远之又远,但她也得万分谨慎才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即使她此时逃出宫的心思在高明,也只怕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