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五怎么哄高小九就是一言不说要等明天才能告诉她。搞得老五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

熄灯后高妈也在轻声同高爸商量“你说那些东西要不要给老大和老二每人都分点？”

“那些东西都是人家冲着小九才寄过来的，你要分点给老大老二也别太过分，别伤了姐妹之间的情份。”高爸知道媳妇自来都会偏老大但孩子们都大了至少面上还是要做到公平公正否则这个家就别想安宁。

“老大想要老六挂着那件军装拿回去给作钢穿，她听人说这一胎又是个女儿，怕婆家嫌弃想着拿回去充充面子。”高妈说着她也不是很认可却又有些心疼老大的话。

高爸坐起来语气有些不好道“生了女儿怎么了，我看向作钢倒没有嫌弃是她自己嫌弃，什么意思，让把穿在老六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她男人她就有面子了是吧。”

“你躺下，轻点说，她们娘几个就睡在老五房里，你怕她听不到时吧。”高妈扯着高爸躺下来。

“我跟你说，已经给了老六的衣服你要是敢给老大，你得罪的就不是老六而是全家人，那明明是九儿师傅寄回来点名给老六的，要是老六自己愿意那没事，他要是自己不愿你强迫一个看看，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是相对的。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亲近或是疏远一个人。”高爸看得明白但有点事他不想说出来惹媳妇伤心。

明明老大家的条件要比老二好得多，可是出嫁这几年老大嘴上是只会哭穷可实际是她家的家底最厚。背靠三线机械厂那么好的地理条件，多少的东西都不愁没有销路也不会有人管的严，她自小就是个胆大的，事情远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困难。

还婆家嫌弃她，她婆婆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当娘的总会觉得女儿在婆家受了多少委屈，就凭她的能耐向作钢要是敢嫌弃她分分钟被打趴下，之前又不是没有打过。

高爸躺下一会就起了呼噜，高妈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要一碗水端平可儿女多了难免会有点偏心。

第二天一早老五起床洗漱了就去上工去了，老六每天是天刚亮就起床挑水然后上山割担草回来再吃了饭才去上学。两个小的小八是要割草喂鸡只有小九没有固定的活干，她帮着高妈烧火或是自己看书。

今天因为有高老大帮高妈一起做饭母女俩还可以说说贴心话小九就拿了本书看“九姨，这上面的字你全部都认识吗？”向冰站在边上看小九拿着本有些历史的医书看着便问。

“是呀，怎么了？”

“我妈说太聪明的人长不大，你这么聪明不怕吗？”

“怕呀，所以我才学医呀，当大夫就可以给自己治病了。”

“那你给我看看，我有病没有。”

小九仔细看了向冰向清两姐妹的脸色舌苔还给她们摸了摸脉得出的结果是很健康，这个年月的小孩子多多少少会有点营养不良，可是这两小姐妹却没有，但肚子里应该是有点蛔虫就是不知道高老大会不会相信自己开的药。只要正常吃防疫站发的宝塔糖就不会有事。

“你们很健康，看来你家吃得很好噢。”小九摸摸向清头顶的冲天辫，笑着说。

“我家天天吃肉肉。”小丫头非常得意地显摆，却被姐姐一把捂住嘴让她不要乱说。

小九看着向冰人小鬼大的样子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不会小屁孩的小心眼。

老五一直想知道小九到底给她整了个什么东西，反正她之前看她给高妈整的那个药浴就仙气飘飘，给高爸整的那个治身上疮痒就治得他嗷嗷叫，给小八治肚子痛就很玄幻地将草药夹在耳朵后面。给自己治的那个生理期肚子疼的药就很好喝又甜又辣。不知道这会又整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反正她还挺好奇。

老五上工回来眼神询问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她感觉自己挺健康没有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要专门给她定制？难道自己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毛病？

在老五的再三询问下小九示意她用眼神看看高老大又看看她，再又从高妈身上流连一下又回到她身上，老五没搞懂小九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九叹了口气轻声道“咱妈生了九个孩子都养大了，大姐二姐四姐看着也遗传了咱妈的特点，但是你？”眼神在老五平平的前胸停视了两秒“我可以让你变得和大姐那样，你想不想要？”

老五看看自己一马平川又望向高老大的波涛汹涌，抬起手就想往小九身上招呼。

小九早先一步跳开然后拽拽地回了句“不要算了，算我多管闲事，对不起。”

老五看她那欠偏的样子又是气脑又是羞涩又是想要又不好意思反正就是各种情绪都混杂在她的脸上。

小九背着书包同小八边跑边回头“五姐你别急，等我周末不上学就给你弄哈。”

老五刚退下的脸色又瞬间红到耳朵根“我急什么我急，小妮子懂得还挺多。”

高老大望着小九的眼神透着浓浓的不满，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想打个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