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真有这个能耐也不会真允许他这么做，现在实行的是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

哑鱼儿读书本就比别人要早一点，六岁多点就读一年级，正常高中读完才十五岁。他还跳了一级，等他读完高中考上大学也才十四周岁，还再跳两年心智太低群居时很容易被人欺负，于长远发展来说是不利的。

高小九鼓励他在家好好吃饭要长高点，不然考上了也没有大学会要的，他是信得真真的。早上吃了饭过会还没到吃中饭的时候他会自动给自己加一餐，中午他妈做饭时发现明明早上还有那么多的剩饭剩菜都不知道哪去了。

下午也是，找准机会自己给自己加餐，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能吃的就行，一点也不挑。自家菜园子里的菜黄瓜或是西红柿每次都会抢在他三哥前面

在刚有点能吃时就被他摘了，兄弟俩每天都会上演差不多原因的争夺战，前期因为年龄差距哑鱼儿总是搞不赢，后来他学精了，高仁就不再是他的对手。

有老七陪着高爸高妈和张大夫都非常放心，一路上上车下车再转车大包小包都是老七背着，高小九只拎着她自己的药箱和小挎包就行。

一米七的瘦高个穿着格子花短衬衫黑裤子黑色羊皮单皮鞋从出站口出来时隔老远金桂就开始招手。

回家时车子在门口还没停稳，张大夫抱着一岁多虎头虎脑的儿子就出现在大门口。

“快进来，路上累吧。”张大夫一边说一边对自己怀里的孩子说“这就是姐姐，叫姐姐。”

小屁孩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高小九然后忽地趴在他爸的肩头藏起来，过会又偷瞄下看你还看着他又不好意思地藏起来。

从大门口往里走的路止高小九每次都能捕捉到他偷瞄的神情，等到了里面坐下时他就主动凑到高小九边上好奇地打量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会，高小九再伸手抱他人家就主动地凑过来了，看着和张大夫有十成像的小屁孩，捏捏他的肉脸，抱着他颠两下，再在他的肥肚子上拱两下很快两人的关系就好得很。

高小九去洗澡换衣服时他都站在门口守着，拉都拉不走，不停地拍门喊“姐姐，姐姐。”

貌似现在也还不会说太多说，只会一些人叠词称呼，一个在外面叫一个在里面应，吵得躺在凉椅上听收音机的唐老爷子各种哄都没把人骗走。

高小九开门的一瞬间人家直接来个抱大腿再顺杆爬要抱抱，搂着脖子说不出的亲热。看得张大夫哈哈大笑开心极了。

这小家伙机敏得很，平时一般人可是不给抱的，除了家里的人外面的谁哄都没用。

张雅兰在他一岁左右断了奶后就回医院上班去了，平时他都是跟着张大夫，张大夫有时候出诊他就跟着唐老爷子。

京城的水土真是养人，曾经那个瞎眼的黑瘦干瘪老头现在穿着一身灰色的细棉布老式布衫，手里拿着把大蒲扇，边上的桌子上放着个收音机，靠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一只手还在扶上打着拍子。

张重楼直接顺着腿脚爬上去坐到他肚子伸手就往他的长胡子上招呼，“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让我消消停停地听会曲吗？”

“老爷子，您真是风采更胜当年呀。”高小九望着玩闹着的一老一少打趣道。

“那是，看看你个丫头怎么光长高不长肉，让张嫂好好给你补补。”说着还把放在一边的一副金线眼镜戴上仔细地打下打量着她，然后又望向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高老七，“莫年，放假了带妹妹到处去逛逛，别天天往乡下跑。”

兄妹俩眼神对视一下都知道彼此都有自己的事要忙，高小九来京城可不是来度假的，积攒了好的问题需要同张大夫细细地讨论，然后还要完成他的规定任务，简直就是比上学的课业还要紧张得多。

高老七则是骑着个破自行车天天往京城的郊区跑，收些鸡蛋粮食之类的东西回来再转手，以前是不管买个什么东西都需要票，现在虽然票据还在流行但也有好多的蔬果都不需要票也能买到。

偶尔还能看到有个别胆子大的农民担着新鲜的菜在市场门口卖，也没见有人把他们怎么样。

刚来第一天肯定是休整为主，老七是把她送回歇了会就不见人影，张大夫是特意留在家里等着她，可没说上几句话又被个电话叫走了。

老爷子看到张重楼小朋友跟着高小九在一起玩他是非常的放心地打呼了一声摇着把扇子就出门了。

就像是天天带娃的奶妈好容易逮到个机会有人看娃，飞速地跑出去放松一下。高小九都来不及问这小家伙要是饿了怎么办老爷子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高小九牵着他厨房找张嫂，看到这个对组合张嫂就笑了“你一来老爷子可轻松多了。我刚蒸好的鸡蛋羹，放凉下喂。”

张嫂拿了小勺子准备给他喂小家伙往高小九身后一躲“姐姐，喂。”

“好，姐姐喂，你可是真会给我找事做，我们去凉亭下面吃好不。”高小九一手拿着碗一手牵着小家伙的手。

才不到一岁半的小豆丁，走路还挺稳的，不会像别的孩子一走就摔跤或是像个不倒翁的样子走得你心惊胆战的，要不就是摔得头上脸上不是青一块就是长个包或是擦破皮。

小家伙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仰着头看你还会露出上下八颗仅有的八颗牙，笑一笑口水还会顺着嘴角流下来，可爱极了。

高小九趁着周围没人还往蛋羹里滴了滴露水，一个鸡蛋小家伙啊呜啊呜地很快就吃剩个光碗。

眼睛还紧盯着高小九手里的碗，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只好把空碗给他看了才罢体。

可是嘴嘴巴里还喊着“要，还要。

“吃完蛋蛋要去睡觉了，睡觉起来再给。”不管他听懂没听懂的抱着他在凉亭下玩了会。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最好玩了，抱着他伸手去摸下顶上的叶子可是还没有熟的葡萄都能逗得他咯咯笑。

上一秒还在笑得咯咯的人下一秒就像是电量不足关机一样靠在你的肩膀睡着了，这孩子也太好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