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人联一直掩藏的秘密，同时也知道了人联为什么会这么看重自己，陈玄内心里忍不住浮现了一个念头。

“人联为什么，不把我关在人联总部里，然后一直等到我升到超阶，再反攻深渊呢？”

虽然听起来很不人道，跟软禁差不多，但是，不得不说，设身处地的想，如果陈玄是人联高层的话，会动这个心思，虽然不一定会实施，但是一定会这样想。

斯卡哈意味深长地看了陈玄一眼，“你愿意接受这样的生活吗？”

请注意，这个世界的娱乐设施可并不发达，游戏是没有的，动漫、影视也只是刚刚起步，小说产业也并不发达，对于一个享受过21世纪花天酒地的年轻人来说，可能也就只有论坛水贴有点意思了。

甚至论坛水贴连表情包都没有！

前世可以玩手机、玩游戏，各种娱乐都有，很多人疫情期间隔离三个月都感觉被逼疯了，何况是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的世界里，一直宅着修炼，还要接受其他人的监视？

“应该是接受不了吧。”陈玄思索了一下，和舰娘贴贴的时候还要防着有人监视，不和舰娘贴贴又没有别的娱乐，果然自己应该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吧！

“所以，人联也要考虑到你的个人意愿，但是，”顿了顿，斯卡哈又说道，“这只是次要因素。说实话，在整个人联的生死存亡面前，个人的意志并不重要。”

“我要向你道歉，陈玄。”斯卡哈对着陈玄鞠了一躬，“当初，我动过把你软禁在人联总部的心思，虽然我有一千种理由解释，但是终究违背了你的意志。”

陈玄没有接受斯卡哈的鞠躬，毕竟，论迹不论心，这种想法，换自己在那个位置上，也会有的。说实话，人联高层没有实施，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了。

“我说了，你的意志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把你关在人联总部里，你是永远也不可能达到超阶的！”斯卡哈的话说的很肯定。

“为什么？”陈玄皱起眉头，虽然不想被人联软禁，不过这一刻的陈玄是想着拿到封地以后，直接在白沙岛上一直宅到超阶再出来的，但是斯卡哈说这样升不到超阶……这个就必须问清楚了。

“我之前说过了，超阶和高阶之间的生命层次都不同了，你还记得吧？”斯卡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问陈玄。

刚说的事，陈玄自然记得。“记得，你还说高阶至多只能活200年左右，而超阶至少也能活上千年。”

斯卡哈点点头，“是的，正因为如此，人联可以靠无限的资源，硬生生把一个超凡职业者灌到高阶，但是却不能凭空制造一个超阶出来。”

“超阶的实力不一定很强，但是超阶的生命层次一定是飞跃的，突破难度也是最高的。每一个超阶职业者，在他的生命里，都是天之骄子，主角级别的存在。”

“想要突破超阶，除了要达到高阶巅峰的实力以外，还必须要有极强的意志。比如，艾斯卡诺是坚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大古是想要变成光照亮黑暗，海马突破超阶是我行我素，贯彻自己的意志。”

斯卡哈又指了指陈玄身边的舰娘，“你的舰娘，意志都非常强大，虽然基本上都是绝对爱你、绝对要保护你这样的意志。因此，她们的突破没有任何门槛，实力到了就是超阶。”

陈玄举手道:“什么意志都可以吗？比如一个纯粹的恶人，只想作恶的也可以突破超阶？”

斯卡哈伸出一根手指，“陈玄，你搞错了一件事，超阶只需要强烈的意志，与意志的大小、好坏无关，要的只是足够强烈。”

“就算是恶人，只要意志足够强大，一样可以突破超阶，超阶只是个等阶，与善恶无关。”

“比如司马德的意志，他是在战场上，迫切的想要活下去，这才突破超阶的，而艾斯卡诺是坚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而突破超阶的，虽然他们两个的实力天差地别，但是，你不能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意志就比想要活下去的意志要强。”

“不过，也正因为司马德的意志是想要活下去，所以他才会选择投靠深渊吧，因为他觉得人联没有赢的可能性。”最后，斯卡哈叹气道。

“我懂了。”陈玄若有所思，“所以，只要意志足够强大，比如一个高阶超凡职业者，他的意志是想要摸鱼，而且想要摸鱼的意志特别特别强，一样可以靠着摸鱼的意志，突破超阶？”

斯卡哈的表情古怪：“你是在暗讽黄猿吗？”

海贼王三大将之一黄猿，“工资到位，四皇干废”

“啊？”陈玄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随便个举个例子。”

“没事。”斯卡哈摆了摆手，“我又不会跟他说你讽刺他的事，而且他应该也不会在意。总之，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即使是摸鱼的意志，只要足够强大，一样可以突破超阶。”

“所以，你明白了吗？你确定把你关在人联总部里，你会产生足够突破超阶的意志吗？或许会，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对人联有益的意志。”

老实说，陈玄把自己代入到被人联软禁的设想里，感觉自己能产生的强烈意志恐怕也就是打破囚笼、毁灭人联之类的，难怪人联高层没有这么干了。

不过，足够强烈的意志，到底得多强烈才算呢？

前世今生，陈玄一直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欲望也很低，前世能吃饱饭，有点空闲时间玩玩手机他就满足了。

今生，虽然不甘平凡，但是能觉醒超凡职业，召唤舰娘，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说想要把舰娘全都召唤过来，然后再重建港区，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且自己也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奋斗。

但是要说这想法有多么强烈，强烈到足以突破超阶，陈玄觉得应该是没有的，那自己突破超阶的契机在哪呢？

“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才中阶，离超阶还远着呢。意志这个东西可以慢慢想，很多人也都是在突破前一刻才找到的。”

斯卡哈召唤出两杆血色长枪：“试炼还没结束呢，不让我认可你的自保能力，我可不会让你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