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许久，凤白才回过神来，他看向站在他不远处的树婆婆，嗓音缓缓：“所以，您当时没有拦着兮兮，是因为知道，只有我成为定制规则的人，她才会拥有唯一的活路，是吗？”

九尾猫妖一族与他一样，不为天地所容，它们一族就算是扛过了天罚，可随着它们的修为越来越高，它们每一次的雷劫都可以说是生死劫。

天罚杀不死，那就继续杀。

他同样不为天地所容，但他和九尾猫妖一族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这条路只要能够走完，他就可以彻彻底底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曾经在这条路上失败的人，也会为他的成功而骄傲。

树婆婆沉默了一两秒钟，她并未否认：“只有您成功了，兮兮与九尾猫妖一族，才可能有活路，如果您失败了，那么以兮兮的天赋，不出百年，她一定会死在雷劫之下。”

“您说的很对，我当时没有拦着兮兮，的确是因为我在模糊的前路中看到了这一点。”

“只有您活着，兮兮才有活路。”

树婆婆轻笑：“虽然不知道您这三年去了哪里，但我想，我看到的前路是正确的，兮兮的确是把握了那一条活路。”

她让一个神明，将她放在了心上。

凤白的脸色并不好看：“可她不知道！”

他说话的语调陡然间冷下来。

他看着树婆婆：“可兮兮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死了就是死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

树婆婆沉默不语。

“抱歉。”

凤白的情绪冷静下来，他看着树婆婆：“今天打扰了。”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应该说，他一直都不敢面对的事情，终于在今天勇敢面对了。

这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便会更加坚定。

凤白说罢转身就要走，但就在这个时候，树婆婆出声叫住了他：“您会救兮兮的，对吗？”

“……”

凤白脚步一顿，他并未有任何的停留，迈开长腿就离开了。

树婆婆幽幽叹息一声，良久，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她知道，她的小主人比君上和夫人幸运。

…

三年前，凤白在离开的时候就知道秦兮的神魂并未完全消散，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寻找秦兮的神魂。

他刚有了一点点的进展，这才决定来这里找树婆婆。

凤白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的掌心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又好像什么都拥有。

他现在所能够感知到的就是兮兮的神魂还存在于天地之间，但至于是哪一方天地，他并不知道。

成为定制规则的人之后，他的脑海中也有关于那个层面的一些信息。

各个世界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但他如果想要去其他的世界寻找她的神魂，必须要得到其他那些世界的神明的同意亦或者是许可。

当然了，也有其他的办法，他只要将其他的世界，也变成他所能够掌控的世界，也是能够从其他的世界中找到兮兮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