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头，你很聪明，你也知道为什么都知道这神明没有人见过他显灵，却还是有人相信，你说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为什么会流传至今？还不是因为人们有很多事情是自己做不到，还有就是心里有愧的，在这深宫里，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干净，我也不能。”太后看了看神明自己又继续念叨了句，“罪过！罪过！”

“那您也做过有愧的事情？”素慕雨一边扶着太后坐下，一边问。

“就像我刚才说的，在这深宫里又有谁是无愧于心的？”

素慕雨看了看太后，太后似乎已经陷入到回忆中。

“鬼丫头，有些事情，人真的没有办法，明知道是错但还是要去做，你可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的被逼无奈，在这皇家更是，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安危只顾着自己的情爱，还要顾及满朝的文武大臣，还有那虎视眈眈的外邦。”太后满是无奈。

“太后！”素慕雨喊了一句。

“叫奶奶吧！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奶奶，有一种亲切感。”

素慕雨点点头，喊了句“奶奶！我想您当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哎！当年我也是想保护她！”太后眼睛盯着前方陷入回忆中。

“您说的是前皇后？”素慕雨试探地问。

“没错，她是个好女人，跟你很像，脑子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皇帝当时对她爱得死去活来，完全不像一个治理国家的君者，这就够让群臣激愤的了，怎么可以做神明改革，这是大忌，自我乾国开国以来这后宫就不得干政，她一届女流想的可够长远，她的做法会得罪很多权贵，那些权贵为了自己的利益怎么会肯改革，这权贵们都反了这国将不稳。”

“我知道，那您当时为什么不找她说清楚。”

“她是个倔脾气的女人，从最后她的结局上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宁肯死也不隐姓埋名过一生。”

“看来她是真的爱陛下吧，被自己心爱的人误会肯定痛不欲生。”

“哎！所以说是我当年考虑不周，我本以为将她送出宫去一切都会好的。这宫里过了一段时间倒是好了，可是有一天这姚丫头，也就是现在的皇后，跑进来告诉我，她失踪了，并且孩子也不见了，你要知道那是我们皇室的血脉，我派人找过，一直没有音讯，谁能想到她会在青楼里，这个丫头长得很像她，留在我身边吧，将来我给她找个好人家，不要再回去跟你受罪了，慢慢地我会补偿她。”

“哑女在您这？”

“嗯！出来吧！”太后对着后面说道，哑女走了出来。

“小雨，小雨，你带我，我不要留在这里。”哑女哭着。

“哑女，这是皇家欠你的，你本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你本就是公主，你最好忘记百花楼的一切。”素慕雨没想到是太后抓来了哑女。

“我会找机会给她个封号，但是这件事我希望以后不要提，特别是对皇帝，那件事压下去很不容易，当年皇帝用了很久才从阴影中走出来，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再提，也请你相信奶奶，奶奶一定会让她过上公主的生活的。”

“小雨！”哑女看着素慕雨直摇头，“我不要在这里。”

“哑女，你听我说，你本就是公主，你应该过上公主应有的生活，只是这宫里规矩多，你一定要注意，还有就是这宫里人人都两幅面孔，你一定要对任何人都防备一点，”素慕雨交代。

“她在我这你就放心吧，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她的母亲就是前车之鉴，这个宫里不需要有思想的女人，只需要一个听话，能撑得起整个后宫的女人，我知道你不适合，所以我希望这个孩子你打掉吧，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找个好人嫁了吧！”太后说得看起来是为素慕雨着想，但是素慕雨却听得有些怪。

“奶奶，当年的事情您就不好奇？您是做母亲的，什么样的母亲会狠心到扔下襁褓中的女儿离开，什么样的女人会狠心将自己的女儿送去青楼，我想只要是母亲都不会这么做，想必您也知道了当年前皇后的婢女秀竹被割去了舌头，还有您不知道的就是跟哑女从小一起长大的另外一个女孩儿，几次被掳走，我想这都是跟当年的事情有关，我认为当年收留哑女的老鸨知道她的身份，为了保护她，故意将她扮丑，并且用了一招鱼目混珠，来了个真假公主，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满脸黑痣不会说话的女孩会是公主的，都以为那个女孩就是公主。”

“这件事情不管有没有内情，都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丫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为了国家的安危牺牲个把皇子凤女都是正常的事情，当年澈小子送去阙国才三岁，你想想那么小的一个娃娃，知道什么，就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去了那苦寒之地，如果需要，别说一个公主就是皇子牺牲也是值得的。”

素慕雨看了看这个老人，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她会去拜佛，这个老人真的不简单，她这话分明是在威胁素慕雨，是拿哑女的安危威胁素慕雨，素慕雨看了看哑女，“放心吧！”

“这个你拿着！”说完宫娥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布包，不用想素慕雨也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太医调配的，回去开水煎服，会很快的，并且痛苦也会相对外面的少一些。”太后说得那样的自然，素慕雨知道为什么会给她整包而不是煎服好给她，这个老太婆是怕影响了她与孙子的关系，这样回去煎服谁都不会知道，素慕雨看了看哑女，又看了看太后，太后对她点了点头，素慕雨转身离开了，这个老人真的没有表面那样慈祥，她分明是用哑女的姓名要挟自己，哑女现在没有名分，不会安全，太后刚才就讲了为了国家安危可以牺牲自己的孙子孙女，这个女人与武则天快有一比了。

“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