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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作者:春浅浅 | 分类:言情 | 字数:94.7万

20.019绣花枕头

书名:穿越之金玉满堂 作者:春浅浅 字数:3052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1:45

春分和夏至立即交换了眼色……怎么,这么快就要抬姨娘?姑娘才刚刚过门,咱就不信他能说得出口!若是他敢……

夏至等人攥紧了拳,春分更是抱了以死明志的信念。

璧儿则立即汪了两眼泪,小小的唇瓣微微颤抖。

阮玉懒得看这戏码,抬步就走。

金玦焱急忙跟上,非要把阮玉落后半个身位。

待到院门口,一顶青幔小轿颤颤而来。

阮玉得意的瞅了他一眼,待轿帘一掀,她便坐了进去,然后催动轿夫:“快点,给老爷太太的请安就要晚了。”

轿夫脚下开动,一忽工夫就没了踪影。

金玦焱怒目圆整,于是眉就显得更黑更亮,宝剑般的铮然。

他屈指口中。

只听一声唿哨过后,嗒嗒的马蹄声就从小径尽头赶来。

身形一跃,跨坐马上。

厉声一叱,一道黑影就箭一般向前射去。

阮玉方听到马蹄疾响,就见轿帘被“呼”的刮开,然后金玦焱便在视线里消失,只留下一计嚣张的口哨。

她暗骂:“精神病!”

岂料到了下一个路口,春分敲了敲轿壁:“姑爷在树下等着呢。”

阮玉掀起窗帘,但见一人端坐马上,神采飞扬,身姿笔挺,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早晨的风吹起他散落肩头的黑发和束发的丝带,又卷起落叶四处飞舞,衬着黎明前的黑暗,有一种苍凉而凄美的意境。只可惜……

“绣花枕头!”

她撂下窗帘,没有注意夏至眼底跃出的一抹惊艳之色。

待小轿走近,金玦焱策马而来,很有些趾高气扬的陪在轿侧,看得春分忍不住发笑。

于是守在福瑞堂的下人首次看到夫妻二人,一骑马,一坐轿,不过是在自家宅内,竟好像行走在大街上一般来给金家二老问安。

阮玉下了轿,金玦焱自也不甘落后,还刻意走在阮玉旁边,只不过照旧要超出半个身位。

通传声过,二人上前请安。

金成举捋着胡子,笑得兴致盎然。

他已听得千依传回的消息,真难为千依能把那段绕口令的话学得一丝不差,如今见了儿子吃瘪,心里别提多愉悦了。

卢氏则暗地里白了他一眼。自己儿子挨了欺负,他倒比谁都高兴,这是胳膊肘往哪拐呢?

金成举打量儿子一番,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敞亮:“老四自成亲后大有长进,竟然会主动练功了。不错,不错……”

金玦焱捏了捏拳。我哪里是想练功?我是早上跟那恶妇憋了一肚子气,不得不练练拳脚泄愤。

想到后院那个被他摔得七零八落象征阮玉的草人,方正的下巴顿时一扬。

阮玉则暗忖,脾气古怪,性格暴躁,练的该不是《葵花宝典》吧?

“好,很好!老四媳妇,你的功劳!”

什么?她的功劳?

金玦焱眉峰一抖,不错,也算是吧,看来老爷子是竭尽全力的要抬举她啊。

再看阮玉,正盈盈一拜:“老爷过奖。”

她倒大言不惭!

金玦焱只觉胸口再次憋闷。

卢氏看不惯自家老头子的做派,又心疼儿子,只皱皱眉:“嗯,都下去坐了吧。”

阮玉再次一拜,也不看金玦焱,规规矩矩的走去坐在秦道韫下首。

“呵,刚才说到哪了?大嫂,你说地边昏倒个闺女,后来怎么了?”卢氏笑得和煦,转向大太太孙氏。

李氏拍了拍手:“瞧太太这记性,这段早就过去了。”

又睇向阮玉:“弟妹,今儿你可又来晚了,大太太正跟我们讲稀奇事呢,偏偏你只能听个尾巴。”

阮玉心里道,来得早了也不过是听你们打机锋,白白被当枪使,还不如图个耳根清净。

于是笑笑:“那就劳烦二嫂从头说来,我也听个新鲜。”

但凡讨巧的事,李氏都爱,于是忙绘声绘色的学了一遍,想来是加了不少新料子,听得秦道韫都笑了。

大老爷金成事捋捋胡子,看不出喜怒。三老爷似在椅上坐不稳当,搁在扶手上的拳不时的敲上两下,一会看看金成事,一会看看金成举,待到屋里再次爆出一阵笑声后,一拍扶手:“二哥,整天价的在院子里混,骨头都软了。我看老三去了铺子,这么大的家业,只让他打理还不累坏我这侄儿?不如我跟你去瞧瞧,顺便搭把手。大哥,你去不去?”

笑声顿时戛然而止,金家二房所有的女眷都神色凝重,唯大太太孙氏和三太太刘氏面露喜色。

的确,哭穷哭了半天,到铺子瞧一瞧,岂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到时满眼的金光灿烂,怕是要把某些人的心都晃瞎了吧?

金成举倒没想这么多:“还打算陪你二人在家多歇几日……”

“不累,不累……”

金成业连忙拒绝,结果得了李氏一记白眼。

“既是如此,大哥……”

若非隔着茶几,卢氏都想去掐金成举……人家摆明了不安好心,他倒好,还要引狼入室。

金成事半闭着眼,装模作样的思忖片刻:“那,就随你走一趟?”

好像还挺不情愿似的。

二房这边自然不好阻拦,李氏忙道:“二爷,左右你无事,跟着去照应一下。爹年纪大了,小心累到……”

这个家的男丁就金玦淼够精明,只是他现在未必在铺子里,还是找个人,在金老爷被两个兄弟捧得心花怒放或哭得心慈手软之际拦上一拦,否则他老人家金口一张,二房这边一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还把卢氏气病了三个月,差点救不回来。

姜氏也连忙给金玦鑫整理整理衣襟:“大爷也去瞅瞅,有什么事就帮衬一下……”

趁机拧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

金玦鑫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一向笨嘴拙舌,不添乱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做什么?

于是只闷声道:“我会照顾爹的。”

姜氏要的也不过是这一句话,其实这种事,该出头的是老四,谁让他是嫡子?将来这份家业还不都是他的?干嘛现在得罪人的事都让别人做,他倒擎现成的?

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睇过去,恰好卢氏亦审视而警告的看向阮玉。

阮玉准备贤惠一次,站起身,笑盈盈的:“四爷……”

金玦焱的目光平平从她脸上移开,转向金成举,垂眸:“爹,我有话跟你说。”

卢氏大喜,儿子果然精进了,只要金成举不出门,量那两个老家伙也不好开口管小辈要东西!

岂料金成举的笑意渐渐收起,目光转为严肃。

他沉沉的打量儿子两眼,语气低沉:“回来再说!”

然后领着一众人等出去了。

屋子突然空了一半,顿显冷清。

孙氏和刘氏倒是心情轻松,仿佛已经看到银子正排着队的往腰包迈进,连神色都跟着喜悦了。

刘氏便没话找话,尖利的嗓门引得众人心情烦乱。

阮玉见势不好,便起身施礼:“启禀太太,阮玉刚刚进门,院中还有许多事料理不清,这会想回去瞧瞧,还望太太不要见怪。”

卢氏正自心烦,琢磨着老四若不娶亲,也引不来这帮吸血鬼,于是不由自主的把帐算到阮玉头上,偏偏当着那二人,又不好给她小鞋穿,只得做出一副慈爱模样:“你刚刚过门,是要忙上一段时日的。院里的人够不够用?若是不够,我这边……”

阮玉又是一拜:“正想跟太太说这事呢。昨儿就因为媳妇不在,院子里没个章程,结果冷落了四爷身边的人,媳妇心里很过意不去。毕竟是伺候四爷的人,媳妇若是做得不周到,岂非在打四爷的脸?所以媳妇想,媳妇带来的人,媳妇一定要严加管教,而四爷身边的人……就让四爷安置吧,媳妇保证不置喙一句。”

卢氏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院子里的人要分成两家来过?

孙氏与刘氏也面面相觑,这相府出来的千金果真是与众不同呢,她们还是头回听说这样的规矩。

李氏与姜氏皱眉,但凡嫁入夫家,都是女主内,男主外,院子里的事自然要由女人全权处理,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不把自己当金家人?

李氏顺便还多想了一步,既然不把自己当金家人,那么她的嫁妆,金家是不是也动不得了?

多年相处,秦道韫自是能猜到李氏心中所想,不觉好笑,但什么也没说,只望住阮玉,目露深思。

卢氏的脸色开始阴沉。这个阮玉,这不是当着那俩老太太将她的军吗?都说家和万事兴,她倒好,进门第三天就跟自个儿男人分家,这是活活要把人气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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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则假装什么都看不到。

她知道这样会令卢氏难做,可是她必须坚持,否则她就有与金玦焱牵扯不开的罗乱。他不是心疼他的璧儿吗?他不是要为他的璧儿做主吗?这回就让他彻底做一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