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夫
作者:倚弦以歌 | 分类:言情 | 字数:1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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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当大家一起过年(五)
去护国寺上香之后, 储凝便准备去各处拜年,第一个找的,便是步月和夜昕, 莫说她把葛遥这个师父排在后面太不地道, 主要是她非常想看看步月和夜昕近来的发展。
去了醉然楼找人, 两人竟然不在, 问了小二才知道他们的去处, 是在景城湖源头的茶肆里。
那湖挺好寻的,沿着架在那里的一座桥往下寻,就找到源头。在这湖边上, 一座精巧古朴的建筑吸引了储凝的目光。
这小楼不过三层来高,但是这阁楼确实回字型的, 从中间长出一颗几乎遮天的树来。至于是什么树, 储凝还真看不出来。
渐渐走近了, 储凝才发现,这阁楼简直就是依树而建。高大茂密的树冠将整个茶楼都纳入阴凉之处, 在周围的犹如走廊一般的茶厅中,不少人都在那里喝着茶,聊着天。甚至还有人站在顶楼望着这湖笑谈。
“有意思!”对于这设计别具一格的茶肆,储凝也是兴致岸然,想着这大概是步月的杰作, “真是迫不及待走去瞧瞧。”
不知为何, 储凝一进这茶肆, 就感觉一股暖意, 将身上的寒意全息, 犹如在暖阁一般,这……约莫又是步月想出来的招吧。
储凝一进来, 就有机灵的小二迎了上来:“这位小姐,您要点什么?”
储凝不懂声色的掸了掸衣袍上的寒气,露出夜牌,而后道:“我和人有约了。”
小二一看那牌子,连忙道:“原来是储小姐,您二楼雅间请!”
“请跟小的走,”小二说着就在前面弯腰领路,“储小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茶楼吧!”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景城有这别具一格的茶楼。”储凝赞叹着。
店小二笑道:“咱们茶楼新开不久,楼里面都是第一庄从其他县调过来的人,早就知道有个与庄主要好的储小姐,今日能见到,真是荣幸!”
储凝一听笑道:“行啦,打赏之后去找夜昕要,我可是一分都没带。”
店小二微愣,明显的被储凝的这句话给逗乐了,而后笑道:“哪敢哪敢。”
储凝进了雅间,见到相对而坐的两人,不由挑眉,而后自己观察着这屋子,见窗户开着,竟然看得到河流,便笑道:“你二人当真会享受!”说罢自己斟茶喝了一口,坐在靠窗的边上,依靠在后面的梁柱上。河边微风轻轻的吹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储凝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你二人,方才就是这般坐着的?”她才不信,肯定是知道自己要来,才从相依坐着改成现在这般姿势。
“年后这一看,储小姐还是这般刁钻。”步月淡淡道。
“哦?”储凝挑眉,“年后这一看,步姑娘仍是如此别扭。”
两人感情好,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当真别扭!
夜昕好笑的看着靠在那里神色舒展的储凝:“这样比在王府中好吗?”
储凝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略好略好。”
步月扑哧一声笑出来,而后道:“不仅刁钻不变,似乎更加鬼机灵了。”
储凝眨眼:“是么?步阁主如此说,奴家更不能辜负阁主的期望了。”
而后邪笑着扫着两人:“说说看,何时能吃到你二人的喜酒啊?”
此话一出,步月挑眉看着储凝不做声,倒是夜昕,面上有几分尴尬。储凝一见这情形便知道,难搞定的是谁。
想来也是,刚见到步月的时候,储凝便知道这女人的心,不是那么容易走进去的,于是她郑重的拍了拍夜昕的肩膀,道:“路漫漫其修远兮。革命尚未成功,夜昕,你还得努力啊!”
夜昕的脸上此刻已经不仅仅是用尴尬一词来形容了,步月一见,皱眉看储凝:“凝儿莫要太过分。”
储凝委屈:“步阁主当真护短。”重色轻友。
后面一句话,在储凝看到步月眼中的威胁时,愣给吞了回去。
夜昕未免气氛再尴尬下去,握拳轻咳一声,道:“自从嫁人后,凝儿难得来一次,你二人也难得见面,莫要再……”
步月忽而道:“说来凝儿身上是不是有张夜牌?”
夜昕不明白步月问此话的意思,只点点头。
步月凤眼中妖媚之气流溢而出,眼睛淡淡扫过储凝,似笑非笑的嘴角,让储凝觉得步月接下来说的绝非好事。
“这张夜牌可以吃遍玩遍第一庄所有产业,凝儿又是个不安分的主,昕,如此败家,当真不好。”
储凝一听,瞪大眼睛,不着痕迹的死死拽住袖中的夜牌。不、不是吧,这厮不能这么狠啊,夜牌是她的命根啊!
夜昕一听也面露为难之色:“月儿你这是……”何意……
夜昕还未问完,储凝就已经站了起来,几步跃到步月身边,熊抱住她:“步姐姐,你忍心么,那牌子是我的命啊。”
步月面不改色,挑眉:“谁是你姐姐?莫要乱认亲戚。”
储凝不管不顾,在步月怀里打死不起来,还不嫌恶心的不断撒娇:“月月,小月,月儿,姐……”
步月嘴角狠狠抽搐几下,而后终于有些受不住,冷声道:“行了行了,不过是想让你别老调侃我们,哪会真的收了你的牌子。”
储凝泪眼汪汪的抬头:当真是护短,可是,她发誓,她刚刚明明就感觉的出来,步月是认真的!步月一直以来就很抠门,对她也不例外,她本以为能拿到月照阁的金牌什么的,但是步月说不愿意养米虫,所以根本没那玩意儿!如今和夜昕要好,第一庄要是真和月照阁合并了,那……储凝觉得钱途堪忧……
步月见储凝当真是吓到了,不由有些无奈,原来这丫头片子这么爱占小便宜,这么重视那块牌子,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日后,可有东西威胁这丫头了。
而后想起什么,道:“说来,婚礼这方面,我月照阁也是负责的。”
而后噙着笑看着储凝,令储凝疑惑不已:“那又如何?”
步月勾起唇角,魅惑不已:“你不觉,你的婚礼,似曾相识?”
“诶?!”储凝想起自己成亲时,那些东西都不该是这个时代所有的,一直都很疑惑,但是忘了问楚冠允是怎么想出来的,“难道,是你?!”
步月点头:“其实之前倒是没做过这方面的生意,只是当时允王爷高额悬赏,想将这婚礼办好,本人不过动了一刻钟不到的嘴皮子,就赚了不少,这些,倒是你现在如何在第一庄吃玩,都花不掉的。”
说罢噙着笑,看着储凝,果见储凝震惊的模样,而后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欲哭无泪道:“原来最败家的是我家那个!”
。
拜访了步月与夜昕两人后,已过午时,储凝才晃晃悠悠往葛遥在景城的茅草屋走去。
说起葛遥的草屋,储凝还是不免会吐槽一两句的。若说江湖人说第一公子逍遥不羁,她是绝对承认的,若说葛遥不拘小节她也是深有体会的,但是,不拘小节的人,是都有爱住茅草屋这种怪癖?分明不是拮据到住不了客栈,也没有不好意思住到自家徒儿家的自觉,却宁可委屈自己住在这里。
当然,储凝心里也明白,可能她是没什么雅趣,天生没什么文人气息,所以只能在这茅草屋外闻到一股寒酸气。
好在,葛遥这个师父,对她这个徒儿,从来很大方。
储凝还才将将看到那茅草屋的影儿,就听到了葛遥的声音:“徒儿当真孝顺,给师父来拜年?”
声音将将落下,储凝眼前一花,白影一闪,便见眼前拿着一支梅花的葛遥。
葛遥眼眸流光溢彩,修长白皙的手伸到储凝眼下,储凝微愣,呆滞的眼望着眼前的梅花,而后回过神来,一脸嫌弃:“师父,这种骗小女孩的招数也用在我身上?”话虽这么说,储凝还是接了过来,新奇的看着手上的梅花,见它的花瓣娇嫩,上面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水珠,想来是方才才给它撒了点水。
葛遥一听苦笑摇头:“徒儿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储凝挑眉看向葛遥:“师父,不会以为给了这个就不用给红包了吧?”
葛遥也习惯了储凝的说话方式,眼底带着笑意,抬手在储凝脑袋上敲了敲:“自然是不敢忘的,否则徒儿你还不把为师吃了?”
“吃了倒不至于,”储凝伸出手指摇了摇,而后芊指转移,笑的一派天真,指向那茅草屋,“但可能会拆了这个草屋哦。”
葛遥见了,只好无奈摇头:“走吧,外边冷,去屋里。”
储凝撇嘴:“师父那屋子和外边差不多。”
葛遥也不言语,拉着储凝的手便走了过去,指尖相碰,储凝一怔,师父的手,好冰!
任由葛遥拉着自己,储凝便唠叨着:“早些时候就叫师父换个屋子,再不济去丞相府住着都比这里好,纵是习武之人,也不能这么冻吧,师父你的手好冰!”
葛遥一听脚顿住,连忙放开拉住储凝的手,眼底含着歉意:“倒是为师疏忽了,冰着徒儿了?”
储凝眉角挑了挑,而后绕过葛遥,背对着他扬声道:“知道还不进屋里,虽然是破茅草还是能挡些风的。”笨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