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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单方婚约(穿书)

作者:舒鱼鱼 | 分类:言情 | 字数:15.4万

6.第6章

书名:女配的单方婚约(穿书) 作者:舒鱼鱼 字数:3206 更新时间:2024-10-10 22:50:29

“安知!安知。”张母的声音从不远处穿过来,刘大哥和张爷爷跟在后面小跑过来。

燥热的风在发间穿梭,压的气氛十分沉闷。

张母本来在文家帮文夫人整理小姐的遗物。文家办得丧事要推后几日,遗体还在平阳邢狱,提刑官还要再看看尸体。文夫人的情绪一直很低迷,身体也跟着虚弱。

刘大哥来的时候文夫人正在向张婆婆哭诉她家女儿死的冤枉,张母心中对文家也怜悯万分,跟着一众人唉声叹气,哪成想,这么快就轮到安知遇上麻烦了。

五十来的人了,一听刘大哥说了事情,赶忙出了文家的门向着这边小跑来了,就怕安知受了委屈。

安知小小的身体此时正缩在发钗店的门口,和大伯挣扎时杂乱了的头发随意搭着。脸被埋在腿间,看不清神色。

张母刚到就瞅见地上做坐着个吊儿郎当的中年男人,安富全斜眼打量眼前的张母嗤笑一声:“这果真是找了个有钱的人家,看不起咱家穷啊,有这能耐别偷我家的银子啊。”

张母脸一横:“你这无赖,当初把我们家安知给丢了就丢了,现在还想干什么?”

“丢了?谁告诉你我把这侄女儿丢了,是这白眼狼自己偷了银钱跑了。还你们家安知!你可记住了,人家姓安,活是安家的人死是安家的鬼。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张母气结。

安富全眼珠子一转:“大姐,你可别被这女孩的样子给骗了,人家拿了钱转头就能给你忘个干净,她可是偷跑出来的,什么我把她丢了,是她骗你呢!”

安知的头埋在腿间一动不动,她想回现代了,想自己那个全款的整套海景房,想那一桌子的金银留缀,还想躺在蓝色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你瞎说!”张母厉喝。

“你想想,她是自己出现你们家的吧?在你们家住的可真心安理得……”安富全的声音透着笃定和得意,一字一句都扎在安知的心头上。

“安富全是吧?”一队人马从街角那边过来,官府来人了!

领头的是个黑瘦的男子,出声询问的就是他,走动间男子身上宽大的官袍随着凌厉的步伐划出锋利的弧度。唬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安富全有些腿抖的从地上起来:“诶,官爷!是小的。”小市民还是很少和当官的正面对话的,安富全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和这么大的官对上话。

“带走!”平阳知县一挥手。

安富全有点懵的随着压着他的几人向前走,回头却发现并没有官差带走安知。

“不是,为什么不带她。”安富全想挣脱开官差的牵制。

知县皱眉:“本来就是要带你的,就算这女孩像你说的是偷了你的银钱又怎样?才七八岁的小孩,呵,你指望我怎么审他。好好想想你儿子怎么办吧!”

“我儿子?我家富财怎么了?”安富全大惊失色!

“还能怎么了,你儿子都招了,偷窃同窗试题,盗窃同窗银子,哦还有,身上多出来的银钱,说是偷家里的。”

原来,安富全的儿子是在城里的学堂当学生,安家的穷,原因就在他这个儿子身上。

这个时代的学堂对于只种地的老百姓来说还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主要是束脩太多,大多人家不舍得花这个钱,安家大伯当初下了大决心把唯一的小儿子送去学堂,还送的镇上最好的学堂。一年的束脩就让大伯家捉襟见肘。

安富财自认是在镇上见过大世面的,每每回乡里都不待见乡下的那些邻里亲戚,鼻子都朝天上长,在家里住不了几天就闹着回镇上。

安知就在大伯家住了有半个月,自然没有见过这位在镇上的表哥。

这个安富财,一开始见了镇上大户人家的学生再对比自己的乡里乡亲,确实下过好一番决心,要好好读书挣大钱,做大官,在镇上成绩还不错,当年考了童生还是乡里乡亲津津乐道的话题。

那段时间大伯家里也是得意洋洋,自觉腰杆都比别人直了不少,安富财自己也觉得飘飘然了。大伯一家就觉得,穷怎么了,穷咱家有读书人啊。

后来把安富财送到城里读书,第一次考秀才的时候安富财正好赶上不舒服,名次就不好,又跟着王家的大儿子鬼混,他心里想着王家是做大生意的,跟着人混就算读书不好人家也会多帮衬帮衬。

哪知,王家那儿子是个混不吝的,带着安富财整天花天酒地,逛窑子、欺负同窗样样没少干,就是不读书。

安富财跟着他也被寻花问柳的生活眯住了眼。

没钱有家里啊,反正就是考不上也不回去,那段时间经常找家里要钱,安家大伯母还以为儿子是全用在正事上,没钱没办法,这不就想着把安知给卖了嘛!

要说这把安知卖给青楼的主意,还是这个安富财提醒说城里的青楼卖一个进去就是好多钱,安家大伯母一想想安知就觉得可行。

立马就付诸行动,让丈夫安富全把安知带到城里,也顺便去看看自家的宝贝儿子!

谁知道却让安知给跑了,安富全本想看看儿子再找找安知,找不找得到都回去,可那安富财又伸手来要钱,他爹不给,安富财就把他爹身上的回去的银钱给摸走了。

安家大伯发现钱没了就去学院找儿子,却被告知儿子已经好多天没有回过学院了。

没办法的安家大伯在自己的那家客栈找了个活干,发觉城里的工钱真是多,也不想着回去了,省的还要被自己那臭婆娘念叨。

随之平阳城学院的测试也开始了,平阳城学院自己的考试是由平阳府直接下达然后由平阳府的学士进行监考。

王家的那个学生自己家与监考的学士沾亲带故的关系,偷摸的搞到一些小消息,但学士有两位,另一位学士早与王家的那位不和,本来是想搞王家的大儿子,安富财这是被殃及了。

这还没完,安富财与王家大儿子是住在一起的,王家儿子大手大脚惯了的,银钱都放在一个地方不管不顾的,安富财早就盯着了,时不时拿那么一点,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平常拿点那都不叫事儿。

这一次被平阳府的学士训诫之后,两人回来就互相推卸责任,王家大儿子自小被惯着,有时不顾身边人的面子,安富财又被压的狠了,一来二去吵了起来,接着就是大打出手。

两人狗咬狗,王家儿子一狠起来,那是恨不得对方去死,他早知道安富财手脚不干净,平常睁只眼闭只眼那点钱也不被他放眼里,这一吵起来就厉害了,什么都拿出来说事儿了。

王家儿子在学院有两个小厮,当即和主子把安富财打了,王家的觉得还不解气,把安富财带到衙门,嚷着要告他。

这一算起来,日积月累林林总总,安富财还真偷了不少。王家又是有钱有势的,这下安富财自己作死了。

安富财他自己和王家儿子一打起来,就知道要遭,到了衙门腿脚都软了。

把自己的祖宗八代交代了个遍,还交代前几天把自己爹的钱都摸走了,正好有人来报官,说了安富全的事,啪啪打脸了。

钱是自己儿子偷得,跟小女孩有什么关系?

有道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看,这不就来了。

安富全心里惴惴不安,一到衙门听了前因后果,那是更惊惶不堪,王家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安富财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儿子是少有的读书人是要做官的,砸锅卖铁也要供着。

这一下晴天霹雳。侄女儿都不管用了。

偷窃的罪名要是坐实了,安家这一族人三年不能出仕,到时候就不仅是儿子被关,自己这一支都可能被逐出村子。

现在哪还管得了安知……

这个神奇的转折让那些本来驻足在西街的人们纷纷议论。

沈一蹲下来拍了拍安知:“人走了,没事了。”

张母轻轻地抚摸安知的头发:“安知,别怕,咱们回家啊。坏人走了。”

这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毒辣辣的阳光让四周的人不久就散了,安知吸了口气抬起头来,发丝和着汗水拧在一起。脸色苍白,到是没有泪水了,只是眼眶特别的红。

张母心疼的拿帕子擦了擦安知的脸,抱着就想回院子去。安知摇头,要自己走,两条腿有些麻了,还有些汗水黏在腿上潮潮的感觉,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草地上一样。

安知脑子里这时候想的挺多……是不是该和张母把自己的事情好好交代清楚了。如果张母不喜欢自己……

安知以前自大学毕业后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过,平素性格腼腆,也没几个知心的朋友。

曾经有个对象,交往一段时间对象嫌她太沉闷又无趣就分了。

其实安知心里把一切都想得很清楚,但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她对这个男友挺喜欢的,但要她像其他女孩那样当街搂搂抱抱甜言蜜语,她又做不出来。

像现在,对张母说些讨人喜欢的话可能这件事就过去了,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还一个劲钻牛角尖,想把所有都说出来,她渴望被爱护,被理解。

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的想法,你自己都憋着什么都不说,那别人怎么知道你是痛、还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