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已过去三天。

严凡蹲坐在地，靠着护栏，脸色略微发白，黑眼圈醒目。

反观苏瑶，肌肤红润细腻，一副“食髓知味甘之如饴”的姿态，眼眸如春水，心情愉悦。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细腰，笑盈盈道：

“别装，你好歹是生死境的王者，这点运动量，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严凡音调拔高，终于明白什么叫“如狼似虎”。

苏瑶拍了拍他肩膀，安慰，“别怕，姐姐一个月两三次就满足，不会为难你，培养感情第一步，先了解对方，知根知底。”

一个月两三次，一次两三天，你要我命......严凡腹诽吐槽，单手捂住脸颊，说道：

“我们顺序好像反了，不都是先了解对方，在那啥？”

“不重要。”苏瑶一笑而过，追问，“说起来，你如今是第八次羽化蜕变？”

严凡点头，“差一点就能涅盘，可惜，你突破至尊境的动静太大，打断了我的涅盘，只能稳一稳，等更好的时机。”

“苏瑶，我很好奇，至尊境有多强？我如果战力全开，能否与你抗衡一二？”严凡问出想要了解的事情。

一听这话，苏瑶秀眉一挑，纠正道：

“首先，别叫我苏瑶，感觉太陌生，既然我们都接受对方，称呼上亲密一点更好，其次，你以为我是普通至尊？我现在一只手碾压你！”

“我也不是普通生死境，我很强！”严凡忽略对方前半句，只关注后半句，并倔强地表示。

苏瑶伸手拉起严凡，两人并肩站在甲板前端，吹着风。

他们一个金色花纹长裙飘然，一个红衣整洁，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挺有夫妻相。

苏瑶撩了撩鬓角发丝，耐心科普：

“你不懂至尊的强大，至尊有三境，第一境，红尘至尊，红尘中无敌，超凡脱俗，一念万千道法，一念诛杀天穹，一念打破两界，亦可覆灭下界生灵，强大程度可不是生死境能够相比。”

“第二境，极道至尊，将自己的道法磨练极致，与九天十地的大道共鸣，借助大道演化异象。”

“第三境，永恒至尊，这个层级我了解甚少，据说与天同寿，与日月齐辉，天地不灭，永恒至尊不灭。”

“我目前是极道至尊，虽然不稳定，但灭杀红尘至尊轻而易举。”

严凡惊诧，“极道！？”

他吸收一滴真龙始祖的精血，才从第五次羽化蜕变到第八次。

苏瑶同样吸收一滴精血，不但突破至尊境，更是一跃红尘之上，升华极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这眼神，嫉妒了？”苏瑶嘴角上扬。

“嗯。”严凡实诚回应，顺着话题追问，“那至尊之上呢？”

“这......”苏瑶咬了咬嘴唇，后背依靠护栏，仰望浅蓝色天幕，想了想讲述，“至尊之上是圣人，我只在一本古书上翻阅过，说：圣人有三境，第一境，斩过去，第二境，斩现在，第三境，斩未来。”

“我不太理解，那种境界，我遥不可及，我曾经的梦想是突破至尊，没想过圣人。”

斩过去？斩现在？斩未来？

严凡无声嘀咕，没有走到那一步，确实无法理解，“圣人之上呢？大帝吗？”

“不，惊鸿女帝打碎了帝路，早已没谁可以成帝，而某些存在，无法获得大道认可，战力又比圣人强，被称之为准帝......别问，都是古书记载，我圣人都没有见过。”苏瑶两手一摊，摇了摇头。

统御鸿天的天行一族并不生活在中大陆，而是单独开辟的一个世界，平时也不在鸿天走动，所以，了解圣族的修士少之又少，见过圣人的修士更加寥寥无几。

苏瑶手肘推了推严凡，“你说，我们要不要揭发天行一族的恶行？”

严凡嘴角抽搐，伸手摸了摸女子额头，“姐，你没发烧吧？我们两个加起来，人家派出一位永恒至尊就能团灭我们！”

“关于天行一族的恶行与真相，我们心知肚明即可，别逞英雄。”

“一来，我们势单力薄，说了没谁相信，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二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与天行一族本质上没有冲突，我也不想获得至尊战第一。”

“切，说的第一你唾手可得一样。”苏瑶拍掉对方手掌，直来直去打击，“不说万古无一的太阳神体，单是你的妹妹，你就打不过，永远不要小瞧一个时代的天骄，我也好，你也罢，不是唯一特殊的群体，以往至尊战，有些家伙展示过帝术，拿出过准帝兵，一个比一个妖孽，一个比一个逆天。”

严凡笑了笑，并未反驳。

他搂住苏瑶的肩膀，眺望天边美景和落入黄昏。

良久，苏瑶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的妻子叫苏玥，我叫苏瑶，这算不算一种缘分？”

“不知道。”严凡摇了摇头。

“那你说，她会祝福我们吗？”

“不知道。”

“她应该很美？”

“不知道。”

苏瑶无语，伸手扭一扭严凡腰间的肉，“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说两句好话哄我会死吗？”

严凡轻抚女子后背，吐露心声，“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我知道，我不会辜负你。”

“我弟弟红缘喜欢大海，觉得海纳百川，包容一切，妹妹彩曦喜欢花，觉得绚丽多彩，哪怕会枯萎，但盛开的时候绝美，长生喜欢日出和日落，那是他与爱人的点点滴滴......我喜欢你，觉得你比大海，比百花，比日出和日落更重要。”

红裙唯美的苏瑶甜甜一笑，“谢谢，下次别说了，你这情话，听起来一点不浪漫，看来......我们之间还需要时间来磨合。”

严凡尴尬一笑，话锋一转，“我们的关系要不要公开？”

“怎么，你想偷偷摸摸？”苏瑶哼哼说道，“我敢作敢当，我们本就有了夫妻之实，何须遮掩，我并不在乎谁说闲话。”

“我也不在乎别人说闲话，只要对你在至尊殿没有影响就好。”严凡伸了个懒腰，心结一点点打开。

严凡与苏瑶纯粹是先“结婚”，后培养感情的状态。

两人责任感很强，不会去逃避问题，也不会大吼大叫，大吵大闹，稳定的情绪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苏瑶，你会不会怀孕？”

“说了，不要叫我苏瑶，你可以喊我瑶瑶......你希望我怀孕吗？”

“顺其自然吧。”

“你的回答好敷衍。”

夕阳无限好，两人手牵着手，分享彼此的往事。

仙舟在苏瑶至尊修为的加持下，速度比准圣兵的仙舟还要快，剩余两天赶到中大陆，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