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营地。

众人围在自来也身体周围，一脸悲愤。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看到自己徒弟的尸体，也瞬间苍老了不少。

他走上前泪洒衣衫，“赤子童心虽好，但当初或许我就不应该让你太过天真。”

这次是真的心痛，他对自来也的感情从来都是真的，毕竟可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徒弟，你们打打闹闹，拥有共同的小爱好。

很快他收起悲伤，询问道，“波风水门，你可看清楚对方是用什么忍术杀死了他。”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悲伤，而是迅速得到敌人的情报。

一个能杀死仙人模式下的自来也，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甚至有可能会是下一个半神。

不…现在应该叫做天使。

波风水门摇了摇头，无力地回道，“我不清楚，我过去的时候老师和几位蛤蟆仙人，已经死了。

只知道对方出手的只有一个人，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是一个孤傲的女孩子。”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信息太少了。

好在自来也的尸体被带回来了，或许他们可以查验查验，从尸体上判断对方使用了什么忍术。

只是这样一来，自来也最后的尊严也无法保留了。

猿飞日斩道，“哎，波风水门，我需要分析自来也的身体，希望你能够理解。”

“这…”

“四代火影大人，为了木叶，我还希望您能够体谅三代大人。”奈良家主突然跪下请求道。

他这一跪瞬间点醒了火影派系的几个人，也齐齐地跪下。

看着一个一个比自己年纪大资历深的忍者跪在自己的面前，波风水门瞬间被架到了货架上。

他终究不是小南，更没有妻子玖辛奈的洒脱，只能无情的被道德绑架。

是啊，一句为了木叶，他连老师的最后一点尊严都保留不了。

“我…希望你们之后能够尽力的将老师还原。”说完，波风水门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他无法亲眼看着自己老师被无数人分析解剖。

自来也终究是被人加到了实验台上，他的衣服瓦解，身上所有的伤痕暴露在众多上忍的眼前。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身为自来也的恩师亲自持刀。

很快就分析出了火焰和雷霆的灼烧伤害，及爆炸震荡造成的内伤。

不过最为致命的却是心脏的最后一刀。

三代皱着眉陷入沉思，按照他的经验开始猜测道。

“火遁？雷遁？土遁？”

“可这些伤害竟然不含有一点查克拉，究竟是怎样造成的。”

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

最终在自来也的胃囊里，他发现了自来也留下的信息。

半张未爆炸的纸，及操控自身血液肌肉在肉壁上留下的小字。

“纸…变身天使…无限续航…切断结界。”

纸他们很清楚，这代表着一种秘术。

很早以前，木叶就已经通过各方信息了解到小南自主开发一种纸盾秘术，也是祂的标志性忍术。

区区纸片再神奇又能厉害到什么地步！别的不说，火焰就可以完美与克制。

至于变身天使，他不太理解。

但后面的无限续航和切断结界，却立马让他们明白了。

“看来自来也大人是被对方的结界困住，通过无限查克拉续航慢慢耗死的。”

在他们看来自来也死的很冤，他是遭受到了伏击，要不然以他的能力想要逃回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对方的封印术很强，从那个巨大水结界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名上忍感叹了一句。

随后又夸了一堆彩虹屁。

“这个信息很重要，只是没想到自来也大人临死之前，竟然将这么重要的破绽传递回来。看来他从始至终都心向木叶。”

不过明眼人都清楚，自来也哪里只是心向木叶，他分明是太懂自己恩师的了。

所以才采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但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点破。

“将尸体重新缝好吧，给他留有最后的体面。”

猿飞日斩摘下手套，刚才的解剖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神，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看下去了。

森林中看着陷入失望悲伤中的老师。

旗木卡卡西拿着那本亲热天堂慢慢走过去，将书递给他安慰。

“老师，这是自来也大人最后的遗物，我想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它。”

虽然书的内容不合时宜，但这未尝不是一种心灵的慰藉。

波风水门接过书，一页一页的翻开，看着上面黄暴的内容，字里行间却透露着细腻的感情。

“噗嗤！”

波风水门笑了出来。

“老师，他从始至终都不是不明白，要不然他无法写出如此细腻的文字。”

看着看着，他的眼眶不由得湿了。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擦掉眼上的泪对旗木卡卡西说道。

“一年以前，我刚刚当上上忍的时候，还在纠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可直到我当上火影，才发现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只要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哪怕前一刻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下一秒必然会成为生死仇敌。”

“卡卡西，如果你想成为你父亲那样恩怨分明的人，最好不要爬得太高，要不然终究会被你位置下方的人左右。”

他现在成为了火影，已经被这个位置框死了。

不能感情用事、不能为自己考虑、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了木叶，为了村子这个集体大多数人的利益。

哪怕做事违背良心，违背道德，甚至破坏和平。

这也就是为什么想要成为火影，就要得到大多数人认可的究极奥义。

因为只有你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维护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反之你什么都不是，例如当初的忍界修罗。

“师父。我不懂，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当好了。”

波风水门阳光的笑着，摸了摸旗木卡卡西的头。

“太晚了，有些担子，一旦扛在肩上就永远卸不下来了。”

“最终它会压弯你的腰，压弯你的道德和骨气，把你变得不像你。”

最后又道，“除非你的实力可以强到么压都不会被压弯，能轻而易举地将所有东西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