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三生缘
作者:瀚海凡涛 | 分类:言情 | 字数:2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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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五功阁
话说众位仙家背着霄云,刚刚出了深情阵,匆匆赶往下一阵,按照孔霓儿所说下一阵乃是“迷情阵”。可还未到了“迷情阵”,路中却出现一个青袍道士拦住去路,此人自称是“万古第一妖”,众人听了心惊,面面相觑不知真假,又听那青袍小道士“哇啦哇啦”地说道:“本尊上不服女娲、鸿均管束,下不受佛道之门规所约束,本是逍遥自在无量洪福的妖仙。我本不想参与你们三界之事,但无奈妖祖三访我于天外,我只碍于情面才为妖界出头。你等小辈见了我怎么还不快快下拜。”百草道人“哈哈”大笑,对着那人说:“无量那个天尊!你?你也敢自称万古第一妖?好大的口气!”万古第一妖瞪眼道:“小子!在我万古第一妖妖面前不可造次!看你是个无名小卒,我不与你计较,找个懂事的来与我说话!”百草道:“这里我最懂事,他们还不如我哩!你还是找我说话吧!”万古第一妖道:“既如此,也好!我跟你说,你们早早找来媚九娘,我便放了张姑娘,其后便没你们的事了。西海龙王的小皇子和这张姑娘便可早早成婚,这样岂不痛快?赶快去找媚九娘来吧!赶快!着急!着急!”百草笑道:“第一妖,先不急你所说之事,咱们先把你说说清楚,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在骗我等?”那第一妖又瞪眼道:“怎么骗你?怎么骗你?你若不信,我现在就使出通天之法,使得乾坤倒转,天下苍生罹难,可是你的罪过!你信不信?你信不信?”“不用,不用!”百草摆手道,“不必施法,你只说你的真身,我便知道真假!”万古第一妖看百草一脸的奸笑,心虚起来,问道:“说了你便信?”百草道:“先说来,我听!若如好,我就信!”那第一妖倒是实在,他又问道:“怎么样算好?怎么样算坏?”百草笑道:“听来似有似无,似真似假便是好!一听便知真假就是坏!”那第一妖挠着头,焦虑道:“这样却难了,怎么样才是似有似无,如何才是似真似假!难!难!难!小子,我与你商量商量,你看我说一个,你先品品,如若好就算是我的,如若不好就不算如何?”那百草笑道:“就是让你一个呗?”那第一妖笑:“不错,不错!”百草皱眉道:“这可不好!这有失公论,不好,不好!”第一妖笑道:“怎么不好?看在我万古第一的份上,怎么不能让我一个?”百草假装无奈道:“也罢,看在你这万古上,让你一个,就让你一个!”“好好!你说了,不可反悔!不可反悔!呱呱!”那第一妖一时高兴,怪叫两声。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广力菩萨背着霄云早已听出眉目,他性子最急,两步上去一脚踢飞那第一妖。第一妖像皮球一样滚飞出数十米,又连续弹了几弹,才站起身揉着伤处,高声骂道:“你敢这样对我,你们等着,我找妖祖来治你!我找妖祖去!”说着转身一跃跳得没有踪影。广力附身对着百草道:“前辈,赶路要紧!”百草羞道:“一时兴起忘了正事。赶路要紧。”
胖尊者边赶路边问百草道人:“前辈你说这厮什么来头?我竟一时没看清!”百草也是边走边说:“来头嘛!不小!”“哦…。!前辈他是什么妖怪?”胖尊者又问。百草笑道:“你看他头大肚圆,没猜出来?”胖尊者道:“阿弥陀佛!一时蒙住了。”百草道:“我说出来就没趣了。若过了五情还没猜出,我就告诉你,如何?”胖尊者道:“好!有趣!”几人说笑间,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枫林火树从眼前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地。几人脚下是黄土垒出一个土碑,上面写“迷情”二字。金身罗汉看着土碑,皱眉道:“果然是迷情阵,可是…。,前辈、师兄你们看,这一片黄土,这‘迷’字何来?”胖尊者道:“莫看其形,凡事小心才是。”又嘱咐广力道:“师弟!你小心照顾杰儿。”广力道:“好!师兄放心!”众人小心翼翼往阵中来。
万古第一妖被广力一脚踢飞,三窜两跳早就溜进了“迷情阵”。他对此阵很熟悉,所以径直就来到阵中的“五功阁”。此时,阁外站着一位少年模样的人,此人黄色长衫,头上戴着一个灰色书生帽,脸上看眉清目秀,双手捧着一个埙并吹得一首古曲,其声哀伤、悲忿,听者不觉难过。第一妖抹泪道:“五弟,这曲子悲伤啊!什么曲子?”那少年见他来了,脸上不觉有些厌恶颜色,只是答道:“此曲名叫‘哀郢’。”“呱呱!一定是一位上古大圣所作。”第一妖道。“不是!”少年简短回答。“哇!怎么不是,你这小子!这曲子定然是出自一位上古大仙之手,定然!哇呱!”第一妖腆着肚子、张着大嘴大声说道。“老先生来此有事?”黄衣少年也不与他争执,只是问其来意。第一妖回答说:“哇!对!对!有事!他们来了,你在此要警醒些,我进去找你大哥商量,他在吗?”黄衣少年回答:“在。”“你惊警醒些,警醒些!”第一妖说罢,自己就往阁中走。黄衣少年也不阻拦,只是鄙夷瞥了一眼第一妖的背影,又去演曲。
“吴家的老大在吗?哇!”第一妖进屋仰头便喊,喊完才看屋内。这屋内十分干净,没有什么陈设,只是有两条书架,还有几幅字画,两侧各一道门,其挂在门帘,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正厅上有两人在下棋,两人都是黄色的长衫,一个头戴黄色方巾、须发雪白,一个头带白色的方巾、须发花白。这两人面相十分相似,好像与门外少年也有几分相似,只是年岁长了些。原来,这“五功阁”内是吴家五位同胞兄弟,刚才门外正是“吴家”老五吴石一,这堂上白发老者正是老大吴金元,花白老者是老二吴银镇。另有老三吴铜书、老四吴铁砚眼下不在堂内。
吴家大哥、二弟正在专心下棋,突然听到“哇哇”之声,便知是有客人到了。须发皆白的大哥道:“老二啊!我这一子等一等,等我与来人说完话,再下不迟!”其弟道:“大哥请!”白发老者转头看着第一妖道:“你怎么来了?”“哇!我是来报信的,他们都来了!”第一妖道。那白发老者眼前一亮,忙问:“媚九娘也来了?”第一妖回答:“那倒没有!霄云来了,还有他几位师叔都来了。我刚才差点就制住他们!”听了此话老二银镇一笑,老大金元也冷冷一笑问:“就凭你?”“哇!我怎么了?我可是…。,不提这些,刚才我差点说服他们,却被一个白衣和尚打断了,我才跑来给你们报个信!”“恩!一行众人中,敖氏子侄性子最急,可听说那霄云还没有剃度,踢你的应该就是广力菩萨了!”白发老者吴金元说。“这我不知道!”第一妖答道。“那你知道什么?”老二吴银镇问。“哇!恩,霄云喝了两碗醉仙汤,喝醉了被人背着呢!”第一妖道。“两碗?”吴家大哥吴金元问。“大约是两碗,我不知道!”第一妖答。“怎么又不知道了,你好好想想!”吴银镇急道。“我好像、似乎是两碗,错了可不赖我,我不确定哇!”第一妖道。“哼!还有吗?”吴金元看他说来报信,可所说之事又不清不楚,又有推诿之意,心中不耐烦起来。“没了!这就够多了哇!”第一妖答。“既然如此,那先生请吧!”吴家老大吴金元又转身下棋。“哇!我留在这里给你们帮忙哇!”第一妖道。吴金元冷冷一笑道:“留下也行,只不过一会儿打起来,这阵中都是险地,先生照顾好自己才是。”第一妖大眼转了转,才道:“哇!我突然想来了,我家伙落在痴情阵中了,我去取。我去取哇!”他说着忙转身出门,跑没踪影。
吴家二哥看着第一妖跑没影了,无奈地摇摇头,对自己大哥说:“大哥,你看眼下怎么说?”吴金元举棋不定,收回手中棋子,对这旁屋喊道:“出来吧,这‘万古第一’走了。”话音未落,便从旁屋中又闪出两人,他们皆是黄衣,一个头上戴着鹅黄书生帽、留着乌黑山羊胡、手中卷着一册书,另一手挑着门帘。门帘下也是一个书生样子的人,他头戴青色书生帽,留着一字胡、一手端砚、一手持笔。这位山羊胡、手中书的正是老三吴铜书,他平日迷恋读书写字。那端砚、持笔的正是老四吴铁砚,他平日里痴迷水墨丹青。吴金元看着四弟急道:“老四,你就不能把你的笔、砚放一会儿?咱们谈话你也举着?”老四一愣,看着自己双手才意识到自己端着砚就出来了,憨憨一笑道:“嘿嘿!听大哥急着呼唤,竟然一时忘了,我放回去。”等老四放回笔、砚,老五也被叫进屋来,四兄弟才围着大哥,听着他吩咐。
吴家大哥手中捏着一枚棋子,对着兄弟们说:“如今他们就要进阵来了,你们说说应当如何处置才是?”老二银镇紧回道:“但凭大哥处置。”“哎!我心中一时也没主意了,想听听你们的意思。老四你说!”老大随口问道。老四憨笑道:“大哥怎么问我?大哥知道若说丹青水墨,就是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也说不完,但别的东西我皆都一概不知!”老大哼了一声道:“我们兄弟都有喜好,但唯独你迷得深了,小心痴了!”“痴了好,痴了就成了!”老四依旧憨厚笑答,吴家老大见劝他无用,便不再理老四了,他看向老三。老三吴铜书此刻,虚着眼睛、一手捻着山羊胡、一手掐着那册书,缓缓说道:“大哥,此事…。难办!他们兄弟天上地下根基深厚,天庭有亲,三宝有友,三清还有故,可不是善茬儿。而当下万妖山之战尚无结果,但依我看此战要想倒转乾坤、重塑天地几无可能!最多不过如当年封神之战一样,无非为我苟活之妖类多争得一二分而已,此乃天数未到急转之时所故。所以,大哥!这三兄弟我们惹不起!”吴家老大听三弟所说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样,不免又是一叹:“哎!你说的不错,我也是如此想。看来正如你当初所说,来这殇璃别境便是进了是非之地。可是如今的世道我类苟活于天地都是奢求,若不来此为妖争一争,我难以面对天下同类,我们虽为昆仑山下的五条虫,但这点义气还是有的。但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全身而退?下手松了、放了他们,对不起妖祖、天下群妖中我们难以立足,下手重了又怎能敌过他们通天的师傅和大师兄?更何况四海之兵、还有佛道两教?”吴老三看大哥真是急了,忙上前劝解:“大哥不必着急!当年封神之战那样难的事情都躲过来了,眼下您怎么倒是没了章法,虽说此事难办,倒也有个办法!”“有办法?”老大金元眼前一亮问道。“有办法。”老三点头答。老大急问:“什么办法,你说说看。”老三依旧侃侃道来:“大哥,妖祖请我们兄弟来守迷情阵,无非看中你所创之‘金粉混元阵’。此阵乃是五行中,土之一行集大成者,天下为土者难出其右。但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您是知道的!”“恩!你继续说。”老大催促道。老三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他们兄弟中有一个应得是木命,名曰木母、木龙。他命克我们‘金粉混元阵’。”“不错,那猪八戒倒是木母。”老二插嘴道。老三看了看大哥、二哥笑道:“如此来便简单了,他们入阵来,若说的通,我就说。如若说不通、动起手,我们就架起‘金粉混元阵’,只是起阵,不下杀手。但等那净坛使者发挥,我想他必然能破阵而去,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对内有个交代,对外我们也未伤人。”两个哥哥听得老三说的鞭辟入里,都不住点头。唯有老四心里还想着自己的画,而老五莫不做声。如今有了个办法,老大心中顿时松快了些,他道:“好!好!好!就这么办!哎……!想我们兄弟五个本是昆仑山下五条小虫,可虫子虽小但却有向道之心。也是我机缘福广,也是我们一片真心感动上天,偶得机缘,便是一朝得道,有了今天的法力,才初得人的喜好。我与你二哥对弈,你们读书、丹青、词曲不是好事?怎么……。”
“几位哥哥,”突然吴家老五吴石一上前跪下,抱拳拱手道,“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