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刘家暂居四合院。

刘海中双目通红遍布血丝，脸颊凹陷，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回到了家里。

正在家里做好饭等着刘海中回来开饭的两人看到刘海中的状态心中一阵激荡。

得了，肯定是没找到人，要是找到人，那肯定不是这么个状况！

“老，老刘？先吃点儿？”

刘大妈指着桌上的菜，酒看着刘海中担心道。

菜，是刘海中最喜欢的炒鸡蛋；酒，是刘海中最喜欢的菊花白。

刘海中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虽然是他喜欢的，但，现在毫无感觉。

一丁丁的感觉都没有。

“你们吃吧，我先去休息一会儿，明天继续去找老大！”刘海中嘶哑着嗓子摆了摆手，脸上面无表情。

嘴唇发白，干裂，面上毫无光泽，刘海中摸起来一旁的搪瓷缸子，咕咚咕咚灌完，这才回到卧室休息去。

一天，一天的时间，他刘海中走遍了四九城的DC区，水米没沾牙，能扛到现在，全凭着身上那把子膘撑着，你换个人早撂地上了！

潘翠莲看了一眼刘大妈，干脆带着刘东东吃起晚饭来，这么一桌子菜，不吃可就浪费了！

那可不行，这年头吃个饭什么的，也不容易，何况还是这么丰盛的一顿饭？

“东东，吃点儿鸡蛋吧，爷爷不吃，别浪费了。”

“啊对对对。”

刘大妈也反应过来了，先把自家孙子给收拾好先！刘海中那边儿等一会儿再过去看看就是了。

尤其是翠莲，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再出点儿什么事，全特么完了！

轧钢厂四合院，后院，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家。

这兄弟俩听见刘光齐消失后的消息，两人当场怔了怔，缓了好一会儿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过来。

嗯，没错，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担忧之类的情绪，完完全全的就是高兴！就是愉悦！

仿佛从灵魂中升华的感觉！相当相当舒畅，整个身心都是飘飘然的感觉！

至于晚上？这哥俩带着各自的媳妇儿正在吃饭喝酒呢！

别人什么心情他不知道，但他们俩是开心的！

“再来一瓶？”

“再来一瓶！刚才那半瓶不爽！”

“那就再来一瓶！”

刘光天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支菊花白放到桌子上，哥俩嘎嘎直乐。

边儿上的俩媳妇儿对视一眼，相当默契的没有阻拦。

好事儿，都是好事儿，为啥要 拦着？正好让他们发泄发泄心中的愤懑！

姐妹俩相当默契的离开客厅，正好，她们姐妹俩也去说会儿话！

“爽！哈哈，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刘海中那个老东西这下可没空惦记咱么了，嘿嘿！”

“往后能不能在轧钢厂看见这老东西那还是两说呢！”

“看来咱们在轧钢厂又能肃静不少咯！”

“叮~”

酒杯相撞的声音再次出现，今天他们哥俩开心的程度，或许仅次于结婚了。

......

伴随着时间流逝，四九城过了一次年，大家伙欢欢乐乐，轧钢厂也再次开工。

除了刘海中一家，所有人家都是相当欢快的，一年又一年，总归日子要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刘海中一家死气沉沉，每次潘翠莲看到刘海中踉踉跄跄，面无表情，肢体僵硬的从外面回来，家里的气氛瞬间就会变得压抑起来。

刘东东每次都不怎么找爷爷了，就别说家里其他人了。

得过且过。

卧室。

潘翠莲继续翻腾收拾着行李，每次都是凑在家里没人或者说刘大妈没空的时候，这才能悄咪咪的收拾着。

刘东东还小，不知道个具体情况，但说实话，潘翠莲现在也想好了，要带着孩子一块儿离开。

但是她没提前给自家孩子说这件事，小孩子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万一说漏嘴了......

呵呵，请参考她那两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叔子们。

虽然刘海中不见得会揍她，或者是孩子，但现在自己的这个公公性情大变，极为的不稳定。

比之前还要离谱的那种！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去赌？

院外。

刘海中看着刘大妈陷入沉默，现在刘光齐没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至于是死是活，还是失踪跑路，谁都说不准！

派出所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就知道刘光齐当天夜里出门了，也回来了，但其他的线索就完全没有了。

现在他们刘家说上一句断代了，那都不是问题，所幸，还有个孙子，不是孙女，不然现在的刘海中肯定更抓狂了！

“要去找刘光齐和刘光福那两个小子？”刘大妈沉吟道。

刘海中沉默点头。

“肯定要去的，不然东东和翠莲谁来照顾？咱们俩都老了啊！”刘海中脸颊上的肉现在都已经消失了。

脸颊消瘦，身材也是瘦了一大圈。

怎么说呢？是一次相当成功的减肥了！

两人再次沉默，这是事实，他们是真的老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固定收入，也就刘海中有个工作还是临时工。

不去找那两个小子，这日子怕是越往后越难熬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肯定很难是真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再等等吧，再等等，派出所那边帮忙查人还剩下一周的时间。”

刘海中嘴里重新叼上一支香烟，眼神涣散的看向远方。

自打刘光齐失踪后，刘海中的这个烟，一天一包，有时候一天一包都打不住！

本来刘海中属于偶尔能抽抽大前门的主，现在全是经济烟，有时候直接就是旱烟叶卷纸。

生活水平直接暴跌！

从之前两个人养五个人，变成了现在一个人养活四个人，这难度可见一斑！

得亏刘海中当年当钳工的时候还攒了不少的钱，不然现在全家都该出去要饭了！

他刘海中现在倒是能体会到当初易中海的感觉了。

无后，无依靠，无根浮萍。

这在四九城那是相当要命，相当煎熬的，每天睡醒都是煎熬，直到出现某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