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冲天
作者:泪冰寒 | 分类:穿越 | 字数: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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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面红耳赤的量尺寸
魅儿再回来,穆倾凡已经躺下,只是眼睛仍未合上,似乎一直在等魅儿。
“你就安心的睡吧,我说了今晚会陪着你,就一定说话算数。”魅儿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朝着穆倾凡调皮的眨了下眼睛,随后她又吩咐士兵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搬了过来,放在了营帐的入口处,为了保持神秘,东西都被白布包裹着。
穆倾凡想要看个究竟,却不曾想遭来一记白眼,魅儿厉声道,“把头扭到里面去,赶紧睡觉,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就真的走了。”那口气像是训斥一个小孩子,不过还真的管用,穆倾凡慌忙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将背脊对着魅儿的方向。
魅儿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些侍卫离开后,她就扯开白布,开始捣腾着这些玩意儿。其实,她无非是在拼凑一个轮椅罢了,只是这个轮椅不单单是个轮椅。
魅儿在现代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爱好,就是喜欢研究机械化的东西,她曾经在爸爸的私人修理厂改装过汽车,做过机械弩,学着小儿当家里的小孩子做过整蛊的陷阱,算得上有些经验。
执意要在穆倾凡的营帐改造,其实是为了方便测量一下他的身高比例等尺寸,这样做出来才更适合他。魅儿扯下头上的发带作为测量工具,小心翼翼的走到穆倾凡的身边,然后伸长了手在他眼前划了划,已确保他是否睡着。
穆倾凡早就感觉到脚步声,还有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扫过的风,看他却假装睡着了,一动不动。
魅儿当真以为他睡着了,悄悄的拉开毛毡子,用手指轻轻落在他右边的肩膀,然后一寸寸向下,摸到臂弯,再由臂弯量到手腕,每一个动作都尽量温柔,而后又测量了一下从颈部到腰际的长度,魅儿认真的记录着每一个数据,这个是用来确定轮椅靠背和扶手高度用的。
穆倾凡感觉自己的身上如同有一只小蚂蚁爬过一般,酥酥麻麻的,有些痒,那种痒像是穿过肌肤渗入骨子一般,让他很有种冲动想要一个翻身将她压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魅儿又开始测量穆倾凡的腿线了,她一只手将发带的顶端压在穆倾凡的臀部,虽然动作很轻,虽然想法很单纯,可魅儿的脸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泛红,这也导致魅儿的另一只手落在穆倾凡的腿腕上时,竟然很厉害的哆嗦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的呼吸竟然变得急促了。
害怕将穆倾凡吵醒,魅儿的手搁在那里半天也不敢动弹,良久,直到确定穆倾凡还睡着,她才继续测量了膝盖到脚踝的尺寸。这在平日,不过是最简单的测量而已,可如今,却让她心乱狂跳,折腾了好久好久。
一切完毕,魅儿又轻手轻脚的帮穆倾凡盖好毛毡子,她将案几上的蜡烛一口吹灭,一步步的朝着营帐门口的方向走去,怕吵着他休息,她决定还是在外面捣腾比较好。
屋子里瞬间暗了许多,穆倾凡的心也不踏实了,因为他听到魅儿的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翻身,黑暗中早已没了那个女人,他的心失落急了,一只手用力的抓着毛毡子,泪水顺着眼角流进耳蜗,他很是后悔自己为何要装睡,为何不起身一把抓住她?
可没过太久,就听见门口处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他这才注意到,外面的空地上好像燃起了火把,有个纤瘦的身影正晃动在自己的营帐上,她的身边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她没走,穆倾凡自我安慰着,嘴上挂着笑,可眼泪还在流。
时间久那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魅儿手上的活儿一直没停,穆倾凡也不闲着,他密切的关注着魅儿的身影,仔细的听着她发出的声响,纵然再疲惫,他也不想闭上眼,因为害怕,睡着了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轮椅的外观基本上定型,魅儿又开始折腾着改进,在左侧的扶手里,加了一个暗槽,精确计算后,放入绣花针,机关设计的相当隐秘,安装好之后,魅儿还不忘坐在轮椅上亲自演练了好几次,绣花针的射程不是太远,但十米之内足以!
她又在右侧的扶手下方做了一个安放宝剑的位置,这样方便穆倾凡坐着用剑,设计好后,魅儿依旧不忘自己演示,直到确保方便顺手为之。
在轮椅的踩脚里,魅儿安装了三把金属匕首,踩脚处可以灵活移动,所以可以自如的控制匕首飞出的高度和方位。诸如此类一项项检查确认完毕,魅儿发现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打着长长的哈欠,将轮椅推到穆倾凡的营帐里。
穆倾凡听到声响,早已从新调整好睡姿。渐渐的,发现身后有了光亮,魅儿移步坐在了案几前,取了张宣纸,端着毛笔开始图文并茂的描述着轮椅的每一个部位和功能,她尽量详细明确。
随后魅儿又给穆倾凡写了封亲笔信,一切准备妥当,她将宣纸叠好塞在了穆倾凡的枕头下面。或许是真的困了,魅儿就那样趴在床榻的边沿睡着了。穆倾凡能够感受到魅儿距离自己有多进,可他却不敢回头。
直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轻轻的转了过来,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熟睡的模样,穆倾凡心里暖暖的,嘴上的笑容也是甜甜的,可看着看着,睫毛忽闪忽闪,他也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那一夜,穆倾凡的梦一定是美美的,因为他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舍不得收起来。
或许是睡的比较迟,穆倾凡醒来的也比较晚,天色已经大亮,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白昼。他在心中幻想了很多次,当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依旧酣睡的她,还是早已醒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还是……
可一切的幻想终归是幻想,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蒙着白布放在床榻边的不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