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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正文_第23章 钟若木的秘密

书名: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字数:7087 更新时间:2024-10-11 00:01:37

她站起,抱着琴退场。

丝竹声再次响起,百花楼内掌声,喝彩声如雷。

身着一袭淡色素雅拖曳长裙的风飘飘已经站了出来,她的眉间含着浅浅的妖丽,眼眸中盛满了星星点点耀如月华的光芒,唇瓣微启,白皙的手臂上缠着两道光滑如丝的绸带。这样的打扮随意而柔美,反而一下子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她轻轻地转动着眼眸,环视着场内的情况。与此同时,楼里后台的姑娘们也在暗自打量堂内的客人。大堂分了上下两层,共有五十张桌子。

其中最前面的是十张极品紫檀木红漆大圆桌,其次是二十张上好雕花方桌。每张紫檀木圆桌由两个小厮加两个丫头伺候;每张雕花方桌只由一个小厮一个丫头伺候。订下一张紫檀木圆桌的银子,比订一张雕花方桌的银子要多上十倍。而且如果只有钱而地位声势不足,就算你出一百倍的银子,聚芳楼宁可紫檀木桌子空着,也不会让你坐上它。

够格坐上紫檀木桌的客人,财富和身份无可置疑。

所以要抓紧机会冲榜的姑娘们的眼睛绝大部分集中在那十张紫檀木桌的客人身上。

尤其是最接近青竹阁台的一张。

那张桌有三个人。

最让人瞩目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锦衣玉带,紫冠束发,深眸剑眉,容貌清俊,气质轩昂。应该就是本场的热点--

而这个家伙,怎么越看越眼熟来着?

秦娆苒眨了眨眼,又瞄了过去,那男子也正抬起头来,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穿越过满堂宾客,在半空中相撞。

她的心扑的跳漏了一个节拍,急忙低下了头,难怪看着这么熟悉,原来是钟若木。平日里,他只是一件普通的黑底青衫铠甲,用青簪随意的绾了个发髻,给人感觉冰冷无情高高在上。今天突然穿得这么正式华丽,倒是一下子认不出来了。

只是,这个大木头怎么也会来这青楼?

难道说,也是为了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真容。如此看来,秦娆苒忽然对那位天下第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风飘飘已经看到了想要看的人,娇羞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她高声笑道,“飘飘不才,不擅长乐器,就为各位献上一舞如何?”说完也不等他们反映,视线从场下扫过,微一勾手指,离月就抱了琴重新踏上阁台,抚琴坐下。

天下第一琴师离月居然会为风飘飘抚琴?

宾客们十分讶异,琴声仄仄。

风飘飘尽情展舞。洁白柔软的丝带在空中划着漂亮的半弧,交缠,交织。白色与淡色掩映,已经分不清何为丝带何为她。

她的舞姿不似其他姑娘清风扶柳,彩蝶戏花,而是翩然中含着硬朗,硬朗中又透了抹小女儿家的羞涩,宛如院中的上弦月,飘然轻跃,步步点地,又似乎并未有落地。宽大飘逸的裙摆绕着丝带上下齐舞--

一时间,满堂宾客都停止了呼吸。

风飘飘娇声细喘,脸颊娇媚粉红,她妩媚的美目飞快地遍巡全场,见众宾客皆如痴如醉地关注着她,唇角不由的微微上扬。但是,当她触到一个身影时,却狠狠的震惊住,舞着的袖袍似乎也有了收起的趋势。

钟若木正微笑着望着她,看上去十分温和,眼眸里却散发出刻意隐藏住的淡漠和恼怒。

是的,他很生气,因为风飘飘。

风飘飘捕捉到他的气恼,瞳孔暗锁,很想立即弃场而去,可是,她不可以。她的任务才刚刚开始。她慢慢闭上眼睛,神色中闪过不为人注意的痛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重新睁开,又恢复一派妖娆的容颜。

这一幕恰巧落入一旁的秦娆苒眼中,台上的女子不管如何起舞,目光总会下意识的落在钟若木的身上,要说她对这位大将军没点意思,她才不相信。

话说回来,他俩眉来眼去,关她秦娆苒屁事。她此行也另有目的,便是寻找前朝的王爷。据线报上说,那位王爷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左肩上有块月牙形的胎记。

就目前的这两点来说,第一,场内宾客少则两三百,多则三四百。在二十岁这个年纪的,更是不下一百来人。还有那个胎记,是在肩膀上啊,她总不能弄晕了那些人,一个个扒开衣服来检查确定吧?

叹气归叹气,人还是要找的。完不成太后交代的任务,她这条小命又难保。

“叶兄,我有点闷,先出去透透气。”秦娆苒转过身,正欲与叶弦告别,却不及触到了他温润的脸庞。这样亲密的举动使得她的心跳侧漏了一拍,是什么时候,这家伙坐的离自己这么近啊?

叶弦见她脸色涨红,了然的往后退开一步,做了个“请”字。

秦娆苒匆忙起身,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

大堂后方,人烟稀少。

秦娆苒信步踱出院门,朝厨房的方位摸去。

趁着大家都在欣赏风飘飘的舞蹈,将迷药混入即将端上桌的糕点中,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她身上带的迷药实在是太少了,分量只够几十个人使用。

看来,还得出门借一趟。

后花园,新月如钩。山水亭阁显得安静得出奇,与大堂里的热闹完全是两种景象。她悄然地跃上墙头,正要翻身出去。惊闻到有人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不住暂停了自己的动作,全身缩在了一棵高大的树杈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男子紧紧地拽着一个女子的手腕,将她拖到假山的后面。狠狠地一摔,女子发出吃痛的声音。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你明明知道我爱你。”那个女子捂住肩膀,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怒目瞪视着他。

秦娆苒借着月色,总算看清楚了,这个女子正是风飘飘。

当然了,男的恰好是钟若木。

她虽然早就想到,他跟这个姑娘有点交情,万万没想到,交情却是感情。大概是怀着好奇的心理,秦娆苒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飘飘。”钟若木的眉头皱的很深。

风飘飘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你知道我爱你,却偏偏不理会我。如此一来,我便只能用这种方式将你吸引而来,只为了见你一面。可是,就算是见了面,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飘飘,我不能……”钟若木的唇色惨白,他并没有推开她。

“你可以的,我们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那件事。”风飘飘坚定的说。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钟若木会和自己在一起的,对吧?

可是,为何偏偏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钟若木听她提起那件事,脸色变了变,不动声色的轻推开她,一字一句地说。“飘飘,我们是兄妹,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也不可能爱上你。”

风飘飘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你说你不可能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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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真的一点都不可能?”风飘飘依旧不相信,她的眼角浸满泪水,看来实在爱得太深。因为爱的那样深刻,却换来对方的一句不可能,任凭哪个女子都受不了吧。

秦娆苒听到这里,心中的震惊已慢慢变成同情,她正要转身离去,身后忽然出来利器穿透过血肉里声音。

风飘飘手握匕首,笔直的刺入钟若木的小腹,她脸上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绝望。

钟若木居然没有避开,捂着血涌如注的小腹,双膝缓缓瘫倒在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没有错愕,好像,他早就感觉到,她会突袭自己。

“对不起!”风飘飘再次扬起了锋利的匕首。

“不怨你。”

惊闻这句话的她,刺杀的动作一滞,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钟若木神色平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死在你手上,我不觉得很亏。”刀尖扎进他小腹的那刻,心底那份沉沉重重的什么仿佛霎那间烟消云散了。

他本就对不起风飘飘,把命给她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脑中浮现出一张脸。那张脸说不上倾国倾城,也不会粲然一笑,眼眸淡然凛冽,可是,他却只想起她。

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吧,在死之前,钟若木居然看见了与自己水火不相容的秦娆苒。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总之,再次睁开眼时,落入钟若木眼帘的是一个青色的纱帐顶。四围用薄纱掩映着,烘托出一种淡然出尘、不畏世俗的飘逸感觉。

帐顶……

意思是他还活着?他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被窝里坐起来,因为动作力度大了一些,小腹的位置传来阵阵痛意。环顾一眼四周,房间打理的清清雅雅的,不像是府邸,反倒像是一个平民居住的茅舍。

正要吸着靴子下去看看大门有没有被人锁上,只听到清脆的“吱嘎”一声,就有人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是她?秦娆苒,那真的不是幻觉。

见他坐起来,秦娆苒将熬好的药汁端到床边,搁在了柜子上。“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她的声音还是冷冷的,听起来却格外好听。

“为什么要救我?”钟若木不解的问。

“因为你也救过我。”

“谁要你多管闲事?”

“彼此彼此,我的闲事你管的也不少。”秦娆苒本无心打击他,可见他被救后那个生无可恋的熊样,不免有些动气。“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可不是你铁面大将军的作风。”

钟若木顿时明白了,她肯定知道了什么,而且应该还不少。

“算了,”钟若木懒得跟她纠结,顿了一顿,“飘飘她--”

“你说你妹妹啊,她好着呢,还在楼里呆着,要不要我去为你报仇?”说着,秦娆苒已经站起身来,看她的样子,倒还真的是想要替他刺回那一刀。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钟若木想也不想,条件反射的握住她的手腕。秦娆苒吓了一跳,呆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挣脱开。但只是犹豫了几秒,还是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手腕。

钟若木握着她,没松开。

伤口的位置似乎被崩开了,隐隐的向外渗出血来。

“你变态啊。”秦娆苒瞥见那血丝丝涌出,不得不松了力气,任由他握着自己。

钟若木不由得觉得好笑,冷漠漆黑的眸子漾出一丝笑意。“变态?这是何解?”

“就是说你脑子有问题!”秦娆苒振振有词的骂他。

“我倒不觉得。”

“你……”

秦娆苒不想说话了,被握就握一会吧。跟谁不是握手,反正他也挺可怜的。身为一个大将军,被自己的妹妹爱上,还不能在一起,想想是挺狗血的。

钟若木知道她不愿意,叹了口气,“别动,只要一会就好。”现在,他只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让他靠一靠。

半响,他果真松开了她的手腕。秦娆苒揉着发烫的腕部,突然说道。“糟了,药凉了,我拿出去再热热。”

“不用,凉了正好。”钟若木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只要是她亲手熬得,凉了又有什么要紧。

秦娆苒赶紧收过碗,丢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目送着她出去的背影,钟若木默了许久,因为她的存在而稍扬起来的嘴角慢慢凝固,如果时间可以在此刻停驻,那该多好。

秦娆苒确实没有骗钟若木,昨晚为了救他,她不惜放弃了到手的机会,而是一不做二不休,打晕了风飘飘,然后背着他这个将死之人连夜翻出百花楼,将他送到这郊野来养伤。待她为他包扎完伤口,风风火火的赶回楼里,早已散场。

别说前朝王爷,就连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面她也未见着。

只剩下五十六天了。

她重重的叹出一口气,解了系在桩口的马匹,正要翻身上马,突然发现马鞍上被人放了什么东西。她伸手摸了进去,手指触到了一封信笺。

拆开信后,看完上面的内容,秦娆苒的脸色微骇,不由得加重了揉搓的力度。

约会的地点是在城郊树林,约会人物是风飘飘。

秦娆苒不知道风飘飘到底是如何得知钟若木在自己的手上,又是怎么不被察觉的跟踪到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要见自己。

好像,她秦娆苒连跟某人说句话的间隙都腾不出来吧,怎么会突然要求见面。

秦娆苒是不想理会她的,但转念想想,钟若木对这姑娘的感情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虽然他觉得死在自己妹妹手上挺无怨无悔的,但怎么说,杀人也是不对的啊,更何况是爱人。所以,她决定替钟若木讨个说法,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救了自己五次,换去这次她救他的,也差了足足四条。

风飘飘此刻独自倚立竹林境中,那娇柔温婉的身躯被风刮得颤颤巍巍,显得弱不禁风。与昨晚的女王强势判若两人。秦娆苒悄无声息的走近她身旁,悠悠的说:“风姑娘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风飘飘见来人是她,拢了拢薄薄的纱裙:“你怎么才来?”她大约是恼秦娆苒不够守时,害得她在这萧萧风中站了大半天。

秦娆苒见她只身一人,淡淡的说道:“路上有事耽搁了,有劳风姑娘久候。”

风飘飘再次左顾右盼,直到确认现场仅余她们两人时,才说,“你与我哥到底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自然是职场关系,大家都是为太后效力的人。秦娆苒深知自己这么说,她一定听不懂,嘴角微微勾起,打量着她一张漂亮的脸蛋,说道。“姑娘也说钟将军是你的哥哥,有亲妹妹这般刺杀自己哥哥的么?还好意思问我俩是何关系?”

“你,都知道了……”风飘飘瞪着双美目,气急败坏。

“一般

一般,也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不过行刺那段看的清清楚楚。”秦娆苒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只是不懂,你为何要杀他?”

风飘飘沉默了,犹豫了片刻,摇着头说。“因为,他不爱我--”

秦娆苒瞬间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因为不爱,所以就要将对方杀死?这叫什么事!脑子被门卡了,又被驴踢了是吧?

“我感觉不到他爱我,就算不知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依旧感觉不到我在他心中的一点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可惜,他的心里真的没有我。”风飘飘的脸色一颤,眼泪似乎又要决堤崩塌。

既然姑娘你都知道,那昨晚干嘛还步步紧逼着问,和着活该是自找虐受啊。

秦娆苒没有如她这般爱过人,活着在家的时候也是独身子女,自是体会不到风飘飘的痛。一时之间,她的心里酸酸的一扯,不免同情起她。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同情了一会,秦娆苒不禁转回正题。

风飘飘收起眼泪,直直的抬起哭的梨花带玉的小脸,伸手往她背后一指。“哥哥来了哦--”

“啊哈?”谁来了?

秦娆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没多想,就下意识的转头。结果谁都没瞧见,后脑勺上反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子。

这一棍子的力气可不小,她只觉得头一晕,就软趴趴的摔在了地上。临闭眼前,似乎瞄到了风飘飘的嘴角透着一抹古怪的笑容。

秦娆苒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月沉时分。

顾不得后脑勺上的疼痛,她专注着视焦,抬起头往前一看。看到风飘飘正背对着自己,翩翩立于悬崖边。风撩起她的长发,更显得此人如仙子般梦幻美好。

等等,这可是悬崖?她没事费那么大工夫将自己弄到悬崖上来做什么?如果秦娆苒没认错的话,这个悬崖正好是数日前,苏幕笙为情自杀的那个。

察觉到她醒了,风飘飘悠悠的回身,面带着纯洁无邪的笑容盯着她看。“睡醒了啊?”

“还可。”秦娆苒不知道她这么温婉的说话,是不是又有何诡计。

风飘飘说:“我记得,这里就是你夫君苏大人发生意外的地点吧?”

“没错!”她老老实实地点头。

“外人都说,你很爱你的夫君,对不对?”

她爱苏幕笙?那倒没有。她只是不想成亲而已。秦娆苒看了眼风飘飘,没有说话。

“爱他的话,应该很想跟他在一起吧?”

没等秦娆苒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又是如何得晓这些事的,风飘飘已经微笑着蹲在了她的面前,手指覆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一笔一画的划着。“你去陪他吧--”

风飘飘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字清晰有力。“去陪你的夫君,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要总是缠着我哥哥。”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秦娆苒心底一紧。

风飘飘却不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将五花大绑成肘子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拖到崖边,她开始有些怀疑这个姑娘是不是身怀武功,怎么拖个人就跟随手放一件东西似的。风飘飘按住她的背轻轻一推,秦娆苒连遗愿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她这么白白送去见苏幕笙了。

不知在冰凉的水里漂浮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抓紧--”

秦娆苒拼死睁开眼睛,看到了此刻最不该出现却偏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苏幕笙?”她顿时有些欣喜若狂。

“是我。”那人在水中紧紧搂住她的身子,将她的头极力托出汹涌的水流。

听到这个声音,她忽然无比的心安。

是他,只要是他,就好。

山影错落层叠,眼前一片水雾朦胧。等秦娆苒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上。她的身边好像还躺了一个姑娘,微闭着目,两个女婢正围在她的旁边低低的唤着什么。

好像是玉羽,没错,就是玉羽。

那个天下第一的美人!

“这可怎么办啊?玉羽姑娘到现在还没醒,气息也越来越弱。”一个女婢急得一个劲挠着发髻,“爷也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

另一个女婢似乎比先前那个年长两三岁,虽然声音里也透着焦急,却比她稳当得多。“敢埋怨爷,你胆子不小?”

“可不是嘛,要不是爷先救了这位小姐,而没有救我家玉羽姑娘,可不就没现在这回事了。”说着,她似乎还朝秦娆苒狠狠瞪了几眼。

苏幕笙先救了自己,没有救别人。就像那场大火,即使有薄窈窕,他依然先救了自己。

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感情,而是因为他可以陪那人一起死。

却不能跟她。

秦娆苒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出各种各样的状况。对苏幕笙是,对钟若木是,就连小皇上,她也能搞丢了。

她到底是多没用啊,到现在还能活着?

手腕一紧,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只温暖的手细心谨慎的搭住了她的脉搏。“你该醒了哦--”那个人温和的说。

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眼泪夺眶而出。秦娆苒睁开眼睛,坐起来,两个方才议论的女婢赶紧低下了头,退到一边。

“苏幕笙。”她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对不起!”

“不用。”他说。

“都怪我不好,那天我没拦住你--”

“真的不用,”他看着她湿润的棕色眼眸,叹着气解释,“秦兄,你认错了人,我是叶弦。”

叶弦?

看着那张与苏幕笙一模一样的脸,秦娆苒怔了一下。

是啊,苏幕笙已经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叶弦观察着她失落的神情,又说,“那位苏幕笙,应该是你的朋友吧,我听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念着他的名字,他是怎么了,你们分开了吗?”

这些问题,秦娆苒暂时无法回答他。她转了转生酸的眼眸,目光移向别处。

那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着绛色烟纱散花长裙的少女。女子摸约十七、八岁,有着长长的柳叶眉,纤长乌黑的睫毛如蝶翼般伏在眼睑上,饱满醇嫩如水蜜桃的娇唇微微张开,皮肤透亮光滑好比上好的陶瓷工艺品。绸缎似的秀发没有用任何饰品修饰,乖巧的散披在脑后。

看着她这么漂亮纯净的睡颜,倒是像被巫女下了诅咒的睡美人,果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

秦娆苒爬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尚有温热,却没有了呼吸。

她惊恐的回头看向叶弦:“她,死了?”

叶弦看着她,点头。

“怎么就死了?”难道,真的如同她们所说,为了救自己,玉羽姑娘才不幸身亡?就算她杀人无数,没有情感,但无端害死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不免有些惋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