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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正文_第42章 被禁足了

书名: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字数:7019 更新时间:2024-10-11 00:01:37

可是,月容偏偏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

秦娆苒觉得心底莫名的一酸,原来,这个陌生的她不喜欢的世界,有过那么多曾经对她很好很好的人,为了这个人,她愿意低下她不屈的头为她求情。

“哦?”太后细细打量着她,突然开口。“那你呢?”

“属下什么都不要。”

如果要的话,她只要一样,那就是苏息策的项上人头。那是太后永远都办不到的,她怎可能为了她,杀掉她的床伴侣。

太后看着秦娆苒,不说话。

空气一时寂静无声。

半晌,漂亮的眉眼绽出一丝笑意,“异想天开。”

这真是一个始料未及的话题。“太后,为什么不肯答应属下,月容公主她……”她真的只是个无辜的人儿啊,就算不得宠,也不必为她而死。

“哀家看你还没搞清楚现状啊,静王妃。”太后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慢悠悠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取了静王爷的项上人头给哀家,可是,哀家可没见到你带过来的这份大礼,又怎会答应你这无礼的条件。”

秦娆苒一愣,难道太后的意思是,叶弦他并没有死?

不可能啊,她明明都看到他的衣衫和折扇了,甚至看到了残忍的被扒去整副外皮的尸骨。不会是,她心底咯噔了一下,他真的还活着,死去的只是另外一个人而已。

她倏地抬了头,望向太后浅笑的眼底,努力镇定下仓惶的那颗心,说。“太后,静王爷不会……还活着……”

她倒是真的希望他还活着。

太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甚是舒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如履薄冰般的谨慎,唯恐一个不慎便会掉了脑袋,那种害怕,她会觉得很有欣赏的意味。

“当然,他还活着。”太后说。

“那他现在在?”

“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太后盯着她美丽的脸庞,轻笑着回答。“他正在等你,亲自取了他的人头,在此之前,哀家只是让他小尝了些新鲜玩意而已。”

她听到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她看到秦娆苒的面容霎时苍白,在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这个游戏似乎更有趣了。让自己的心上人亲手一刀一刀杀了自己,应该没有比这个更能以泄心头之恨了吧。

欢元太后伸手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耳坠,露出一个无比深沉的微笑。

秦娆苒被软禁在了冷凉亭。

太后有令,没有她的谕旨,任何人不得去亭中探望她。

尽管如此,傍晚的时候,还是有道小小的身影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跪坐在地上的她怔怔的抬起头,她记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很熟悉。

“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后娘娘有令--”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承恶声恶气的打断,“你到底是额娘那边的人,还是朕身边的,再敢说个不字,朕立刻叫钟将军砍了你这狗奴才的脑袋。”

那人再也不敢吭声,满面忧愁的看着他。

池承冲他翻了个白眼,喝道。“滚开!”说罢,一脚踢开那个管事公公紧紧抓住自己下摆的手指,连蹦带跳的跑了进来。当他看到被锁住的屋门时,转身朝身后的一个方向说。“快,将这锁给朕砍了。”

长剑出鞘,枷锁应声而落。

池承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两只圆圆的眸子顺着屋内打量着,看到跪坐在地上的秦娆苒,立刻蹬蹬蹬的跑了上前,伸出稚嫩的手将她深深的揽在怀里。“秦娆苒,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么凉的地上,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办?”

秦娆苒的眼神有些恍惚。

见她不答话,池承使出吃奶的劲将她的身体拖着往榻上放。他以为她会很重,没想到,因为久病,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几乎不用费力,就可以轻松地抱起来。池承有些不敢相信,快速的抱着她放到榻上,又拉过被子想要替她盖上。当手指触到那薄的不能再薄的被子时,脸上突然有些恼怒。

“钟将军,立刻叫人取两床上好的棉被过来。”他说道。

廊外,一袭黑袍的钟若木长身而立。低低的应了一句“喏”后,他转头离去。

回到客栈的容止欢,刚想将自己的新发现告诉秦娆苒,顺便安慰她大可不必那么悲伤。不料,刚推开屋门,就有一队侍卫拿着网兜早早埋伏着他。

容止欢一个大意,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在屋中埋伏。生生被捆绑住双手双脚,又被装进往兜里抬了出去。他一边奋力扭动着蝉蛹状的身体,一边蹙着眉头大声对扛着自己走出客栈的四个侍卫抗议道。“你们这群笨蛋,快点放开本王,真是丢脸死了,快放开--”

“小王爷,请您再忍耐一下,回到王府便会为您解开。”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眉眼清丽的黄衣女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长生,本王等不到回府了,你没看到那些人看本王的眼神。”他的话被人用一块绸缎堵住,而做出这个举动的,正好是这个叫长生的黄衣女子。她的眼睛很亮很大,那么温柔的看着他,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熠熠生辉。

她的额头上束着一条镶着珍珠的漂亮丝带,更是为她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容止欢看着她,还在剧烈摆动的手忽然就停住了,头一下子老实的垂了下去。

被这么大庭广众的抓回去,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刚回到府中,容止欢的生母梅妃就已经端坐在堂中等候着他。见到他灰头土脸的拍着衣衫进来,将手边放凉的茶盏就着桌子狠狠一顿。

容止欢很少见额娘这般生气,立刻敛了脾气,乖乖的凑了过来。“是谁惹额娘发这么大的火,本王一定会给点颜色他瞧瞧。”

见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梅妃原本窝着的一口怒气倒怎么也发不出来。她本就他一个儿子,自从夫君驻守边疆时战死在沙场上,她更是将这唯一的独苗当宝贝一样惯着,他喜欢什么全部都由着他,家里的每个人都随便他呼来喝去。这才导致容止欢渐渐长成为一个成天惹事生命,风流倜傥,逍遥成性的极品。

所以,他变成这样,真的不能怪他。

梅妃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刚才宫里太后那边来了旨意,说你一回来便怂恿皇上闯入敬刑司,要罚你禁足半月。你在外边随便玩也就罢了,怎么竟做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真叫人头疼。”

头疼也罢了,其实梅妃最担心的是,掉了脑袋。

他要是死了,这个王爷府可就真的要散了。

“这事,太后这么快就知道了?”容止欢摸了摸下巴,说道。

“宫里的消息本就传得快,哪能逃得了太后的法眼。正好,趁此机会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别想着再出去惹什么祸端来。”

梅妃扫了他一眼,又嘱咐道。

容止欢立刻炸毛般站了起来,“那可不行,我还有事要做呢--”他回来时,秦娆苒不在屋中,肯定是出去了。她能去的,也就是皇宫,万一被人发现,那岂不是白白送死。更何况,她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再不解可真的会丧命的。

“让你呆着别跑就别跑。长生,好好看着小王爷,他要是跑了,咱们府中上上下下五十六口人可都得陪着丧命,你可知道事情的轻重了?”梅妃懒得跟他再废话,而是转眸望向了站在容止欢身后的黄衣女子。

“是,奴婢遵命,一定会看好小王爷。”长生低着头说道。

入夜,雨下个不停。独自躺在榻上的秦娆苒辗转难眠,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那人敲了敲她的门几下,一贯冷冷的声音在这样的雨夜听起来居然有几分暖意。“秦娆苒,你睡了吗?”

--是钟若木。

她迟疑了片刻,抱着被子没有出声。以目前的心境看来,她没有心思跟任何一个人说话。或者说,只要一开口,她就会觉得胸腔难受得紧。

糟糕,好像是毒又发作了。大滴大滴的汗自她的额头冒了出来,她的嘴唇越加的惨白,就好像是一张新做出来的宣纸一样,没有一点红润的颜色。似乎是觉察到里面的异样,钟若木隔着房门听了一会,又敲了敲门。“我知道你还没睡,不会是……”

“呕!”秦娆苒忍不住胃一酸,大声吐了起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蜿蜒流下,就好比一条泠泠的小溪。

闻此动静,钟若木飞身一脚踹开了门,冲进来。当他看到她痛苦万分却还在拼命忍耐的样子时,心痛的差一点碎掉。“怎么会这样?”他扶住她的身体,拧着眉头肃肃问道。

她又吐了一口鲜血,才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吃力的抬起头来,望着他满面的焦急。“没事,有劳将军挂心了,还死不了。”

“你,”钟若木心一凜,又抽痛起来。“非要这么说话吗?”

“你想要怎样?话说,抓他回来的人就是你对吧?你钟将军出马,什么样的任务会完不成?”秦娆苒瞟他一眼,避开他身体上的触碰。只是,她刚将他的手拍掉,身子一滑,险些又要栽倒到榻下去。幸亏,钟若木及时伸手接住了她。

她又将他恶狠狠地推开。

钟若木看着她的神情,她似乎很难过很难过,看上去简直是痛不欲生。可是,他呢,他也很难过。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就是爱,他爱上了秦娆苒。

“被我猜对了?”秦娆苒勾起一丝冷笑,斜眼看着他。

钟若木只得回她。“是我抓的,他是我抓回来的,因为是太后的旨意。”

“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他不能告诉她。

“他在哪里?”秦娆苒紧盯着他的眼睛,逼视着他。

钟若木的心往下沉,硬起心肠,接着道。“你还有哪里难受,要不,我去请个御医来给你把把脉。”

他是知道的,可他不肯告诉她。

也是,他怎么会告诉她呢。

拳头越握越紧,秦娆苒咬紧了牙。“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后也别来看我。”

很轻的一句话,就好像窗外面丝丝飘着的小雨。

落在他的心尖,却是痛得要命。

她说,我的事再也不要你管,以后也别来看我。

心下一阵凄楚,从来没有一刻,他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哪怕是风飘飘毫不犹豫的刺他那一剑时,他也不曾有这么的绝望和悲怆。

钟若木一时间有些失措,眼睛暗沉的几乎看不见任何情绪。他站起来,转过了身,带着毅然拉开了屋门,在出门的一霎,似乎下定了决心。“我只能告诉你他还活着,直到行刑的那天,没有我允许的话,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他,这是我唯一可以承诺给你的。”

他不能背叛王,背叛太后,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屋外的雨渐渐停下,好像突然出现时那般安静。只是,残留在地面上的雨水,虽然沾不湿他的衣衫,依然散发着刻骨的寒意。

“不必了--”秦娆苒打断他的好意。

既然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既然不能救他出去,说那些有的没的只是废话而已。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相信钟若木了,而两个人的关系更是从现在起一刀两断。

钟若木心中知道她在气他,仿佛也平静下来。“你好好休息,至少,你还得活着为他和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不是么?”

这一句话无疑激起了秦娆苒求生的意志,一种坚定的神情闪过她的面容。“是啊,你也是我的仇人,我怎么会轻易就去死。”

钟若木闻言惊呆,背挺得僵硬。“你说什么?”

秦娆苒勾起一丝冷笑:“我恨你。”

她被人压着来到行刑的地方时,心里丝毫没有胆怯和紧张。在临时搭起了高台上,放着一排整齐而精致的匕首,后面依次是各种各样的兵刃。因为昨夜刚下过雨,台面上积了小小的雨水,温湿而透明。

长廊下,响起一窜铃铃的清脆的枷锁的声音。

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一袭灰色的囚服丝毫掩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长发凌乱的披在脑后,顺着那蓬散的发丝,秦娆苒看到了一双澄澈纯净的眼眸中散发出来的颓废而惆怅的气息。

他的眼底很荒凉。

就好像是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一样。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不自觉的,忽然就格外陌生起来。

叶弦似乎有所察觉有道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自己,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朝这边望了过来,当他看清楚眼前的绿裙女子是秦娆苒时,忽然哑声喊道。“苒苒?”

“苒苒,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他们抓你过来的?”叶弦似乎不敢相信,声音微微含了丝颤抖。怎么可能,他一直以为她在家里等着自己。

可是,等等,就算她可以等,病情也等不及,她需要解药。依照她目前的脸色和神态来看,再不服下解药,她最迟明晚,必定丧命。一边观察着秦娆苒,一边他又心痛起来。现在他自身难保,更不可能为她求到解药。

秦娆苒的眼睛一酸,酸得几乎浑身颤抖。“笨蛋,你这个笨蛋。”她气的恨不得摆脱掉身后那两人的钳制,扑上去将他摁在地上,抓住他的脖子。“我的命比起你得来,一点都不重要,为什么偏偏是为了我--”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

为了她,他竟要如此的牺牲自己。

“你的命比起我的来,很重要哦。”叶弦的嘴唇轻轻地在动,一字一句吐的十分清晰。“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会保护你。”

我也要保护你。秦娆苒看着他,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叶弦被人绑到了高台的柱子上,他好像没有一丝不开心,反而淡淡的冲她笑。别怕,不过是死而已,太后想要的就是他死,她心中的怨恨才能彻底消散。能在死之前,见到最爱的女人最后一面,他会觉得很满足。

欢元太后在盛大的排场中,姗姗来迟。她今天换了一件素色的银丝曳地长裙,裙袍上点缀着点点腊梅花。紧跟在她身后的是钟若木,他紧紧地闭着嘴巴,束着手提着长剑,不发一言。

“时辰应该到了吧,还不立刻行刑?”太后转眸看向这次的斩官,幽幽地说道。

那人一听,便立刻挥了挥手,叫来旁边的一个侍卫,将太后一早交代的命令传达于他。侍卫领了命,立刻朝秦娆苒走了过来,说了句什么。那两个紧紧抓着她双臂的人便为她解了身上捆绑的绳子。

秦娆苒手脚得到舒松,连忙飞奔向台上的叶弦。她蹲在叶弦的面前,轻轻地揽住他的肩,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对不起,”她嗫嚅着说。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叶弦动容,身子往前倾。他的双手被捆绑在柱子上,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用这样靠近的姿势,离她更近一些,感受着她最后的温暖。

秦娆苒将埋在他胸前的头贴的更深,她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泪水将他胸前的衣裳沁得冰凉。

感受到她在哭,叶弦极力抬高手肘,手指颤抖着去摸索她的轮廓。他摸到她满脸的泪水和悲恸冰冷的肌肤。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这样接触到真实的她了。

他的手指停留在了她干涸的唇瓣上,正要努力说些什么,换来的却是秦娆苒一阵猛烈的剧咳。鲜血从她的嘴角淌落,他的心顿时抽了一抽。“很难受对不对,别害怕,深呼吸,用力的吸气,就不会那么痛了。”

秦娆苒抬起头来,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不痛,一点都不痛。”

他看着她隐忍的表情,拍抚着她,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台下正襟危坐的某个身影。“给她解药吧,我求求你,给她解药--”

“你说什么?”太后似不相信。这几日来,她接连对他用遍了所有的酷刑,甚至当着叶弦的面折磨死了他的生母,可是他都没有对说说过一个“求”字,她气的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现在,他愿意为了秦娆苒,而低声下气的求她。

这令她突然觉得这个游戏最精彩的地方才刚开始。

“我说,我求求你,请你放过她。”叶弦又重复了一遍。

秦娆苒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摇头,不要求她,她反正是要死了,不要求她。

太后的面上终于绽开一个笑颜,她朝他轻轻地挤了挤眼睛,说道。“好啊,只要她按照哀家的意思,用上面的匕首一刀一刀亲手了结你的性命,做得到的话,哀家答应你饶了她。”

天很阴,风很凉。

秦娆苒扶住身边的木案,闭上眼睛,只觉一阵金星在脑中飞冒。这时,欢元太后的声音淡淡传来:“做得到的话,哀家答应你饶了她。”

叶弦的目光在一瞬间投在她的身上,秦娆苒感觉到他的注视,不自觉失笑出声。“不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拼命地晃着脑袋,心窝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利器插入一样。

也许太后不这般说的话,她早已忘记她昨晚说过的那一番话,也曾以为那应该是个玩笑。不料,当太后再次提起,她方知道她真的错了。

让她一刀一刀的了解叶弦的命,比要她的命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就这么做吧,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会觉得很幸福。”叶弦瞅着她,面上一派的波澜不兴。这两日来,他自是知道欢元太后这人阴狠无情,对自己的恨意也是超乎寻常,但是,只要死在秦娆苒的手中,他最爱的女人手里,他不觉得有太多的遗憾,况且,还能挽救她的生命,更是十分值得。

“把匕首拿起来,杀了我吧--”叶弦缓缓的说。

“不可以,不可以的。”秦娆苒“砰”的站起来将那些摆放好刀器的木案推翻,然后双手捂着脸,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她这个人性子淡淡的,总是很少会哭。可最近一段时间,却像是要将这些年来积攒的所有眼泪都要哭干一样,仿佛只要看到他,她就会不受控制的掉下眼泪来。

叶弦慢慢扭动着被束缚的双手,用力抬起手臂,将她重新揽在怀中,强迫着她抬起眼睛与自己直视。“你听我说,杀了我,你就可以活下来了,月容小公主也能得救。所以,你一定要按照她说的去做,答应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覆在她的耳边坚定的说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小公主的事情?

秦娆苒心中十分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心痛。他竟然要求她杀了他,为了救自己,他宁愿自己去死,来换取她这条命。

她不断地摇着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叶弦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叹出一口气,再没有说话。

如果,换做是他,他又何尝对她下的去手。

看着高台上的那两个人,半天没有任何动作。欢元太后冲着那位斩官拂了拂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她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刻。他的母亲如何夺去她的心头所爱,她便要加倍报复回来。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下不去手,自有人可以帮你,不过--”说到这里,欢元太后凤目微挑,“那时候,他可能会比现在痛苦的多哦。”

立即,便有一个侍卫上前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散乱了一地的利器旁,弯下腰,伸手捡了一把只有食指长的匕首。然后,举着那把匕首,慢慢的来到他们二人的身边。

“不。”秦娆苒察觉到那把匕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正要伸手推开那个人和他手上的东西,却突然垂了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的面颊绯红,似要滴出血来,眼睛里含了层薄薄的雾气。

她看到那个人已经举起了匕首,狠狠地朝着他的心窝剜了下去。随着“兹”的一声,一块鲜活的肉从叶弦的身上生生掉了下来,他闷闷的发出一声低吼,五官扭曲的异常的痛苦。

“住手--”秦娆苒绝望的大喊。

那人正要再剜下去,看到太后站了起身,对他做了个暂停的姿势。

秦娆苒踉跄的爬到叶弦的身边,伸出手覆在他不断滴着血的胸口,她的眼泪如决堤般倾泻而下。“我来,我自己来。”她的声音抖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是不是自己的。

“这样就最好了,来人,将匕首递给她。”太后扬了扬眉,复又坐下。

她接过了那把还在往下滴着血的匕首,一点一点的靠近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