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程看着账户里的数字忽高忽低，本还有一丝期待，还悄悄给它加油鼓劲来着，可最终也不堪重用，直接跌成绿值，一蹶不振。他不免有些烦恼，这策略在模拟盘已经修修补补2个月，依然徒劳无功，看来这期货市场自己是很难玩明白了，本想拓宽下投资思路来着，反而只是心多乱了肺，瞎忙乎一场。

“咔吱。”一声不招呼就推开的门声。

能这么进鹿言程办公室的也就三人，江宇，老板，还有……那个孜孜不倦的季婉芯。

三个人进门的动作也会各不相同，老板一般进来就是“言程呐”作为开头，江宇进来则是“嘿蠢货，蠢狗，狗”之类的乱吠，而那个季婉芯，她巴不得鹿言程不觉有人靠近，最好还能让她偷摸的来点肢体接触。

听见来人没声，鹿言程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务，看向门口。

果然，就是那个她。

“言程，你怎么不跟老总说说，我带过来的那些资产怎么能投给郑老师那边呢，我是为了你才带资产进来的。”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鹿言程笑了笑，“我这边不愁资产，老郑不是刚开了基金嘛，他首发没满千万，老总不是在大会上说过这事了？”

季婉芯急得冒火，那也不能给了老郑那个激进派，一旦一步错，血槽就要亏空，她只知道那些托过来的资产都是烫手的山芋，亏不得，怠慢不得，这做法，有可能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言程，你能不能跟老总说说，资产放一半以上到你这边？你知道，我的客户都是C3，C4等级的，他们哪受得了老郑那种过山车式的投资策略。”

鹿言程摆了摆手，“这你大可放心，老郑从来不碰期货期权这类衍生品，你说的客户必定是符合这类要求的，反而我这边的基金都是R5等级。而且公司之前就已经让你跟客户沟通好了的，咱们产品那都是做了招募说明的，路演你没仔细听吗，怎么到现在把基金推出去才知道不是我的资金？你能再离谱点吗？”

真就离了个大谱了，她哪里专心听过什么基金路演，全是打酱油来的，坐在台下也是在刷手机。老郑和鹿言程的基金几乎同一时间首发，她就没在意过老郑的事，自动默认了自己名下托管的资产就是投给鹿言程新基金的，老总让她推新基金的时候，她也就听话的请了那群客户吃饭推广，所有人就指着她的那句“只赚不赔”签的协议，结果……她忘了看最重要的东西，招募说明书和路演文件。

甚至连封面都没打开过，那些个客户倒是打开来看了看，人家哪里懂这里边的弯弯绕绕，看见某年历史年收入68%的历史盈利率早就动心到不行了，又有人私下来了个“只赚不赔”作保底，大家也都当成了个白捡钱的买卖。

这都放了两个月，季婉芯才记得去看一看，那基金介绍上赫赫老郑的名字让她发了一身冷汗，她还以为是公司内部给做的手脚，翻了签署的基金认购合同，全程写的也都是老郑的基金，她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老郑的基金真不行，哪比得上你的呢，言程，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吗？”

这句就更可笑了，鹿言程都懒得理她，“我真怀疑你基金从业资格证是找枪手考的，能不能抽身，你自己心里没数？”

“那你去帮老郑选选股总行了吧，老郑那资金他自己能行吗？他上次那支亏了42个点，到现在给徒弟打理了半天还亏了28个点呢！我怎么敢拿我的客户去赌啊。”

鹿言程压根都不想理她了，脑子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能说出这种无稽的话来，看来也是狗急跳墙，不过也正合他心意，这么一来，这段时间，她肯定是焦头烂额，懒得再来对他用些恶心的诱惑术了。

“言程，你想想办法好不好，我真心信不过老郑，本来就是为了你才来HU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见鹿言程不说话，眼神一直盯着屏幕，她干脆直接坐上了桌，“言程……”

那齐屁的小短裙，压根跟没穿似的，现在坐在桌上，更是将裙长极尽往前提，那摆在那块破布门口的两条腿，简直是卯着劲的伸到鹿言程眼前。

他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离开电脑旁，看着自己办公室那个透明门，原本想着简约懒得装锁来着，要不，还是装一个算了，免得以后这些个不速之客一点皮毛大小的事也来找他麻烦。

后面的季婉芯也算是熟手了，见他起身，自己也立马跟了上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言程，帮帮我好不好，我的那些客户我真的得罪不起……”

鹿言程费力的挣扎，想从这个女人的怀抱里挣脱，可她两手紧箍，就是非要他点头才罢休的态度，营业部留下来的几个同事眼瞅着热闹也凑了上来，一群人围在门外看稀罕。

鹿言程感觉自己的衬衫似乎有泄露，这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把手指伸向了衣扣间的空隙中，触到了他的肚子。

“季婉芯！你有点廉耻行不行！”这次他不再顾及女人的面子，将她的手用力一扯，女生的力量根本不堪一击，直接被他的力道一挥跌坐在地，一时反应不及，身体往后倾倒，腿也摆成个大大的M字体。顺带上，鹿言程的衬衫被她一扯，从裤子里抽出一截，两个人都衣衫不整。

门口这群看客看得都脸红，脸皮薄的人已经不好意思的转回了头。

可偏偏好死不死，今天蔺曳梓竟然久违来访。

不明前因后果，偏偏在最奇怪，最尴尬，最叫人误会的时刻，悄悄出现在门边。

鹿言程看到她的那刻，眼睛由怒气变为恐惧，季婉芯已经站起，往下拉扯着她那快要遮不住屁股的短裙，他那露出的衣角依然耷拉着，目不转睛的盯着蔺曳梓，感觉脖子都麻，连带着整个后背都在发汗，这绝对再有理都说不清了。

看热闹的人四散开，蔺曳梓见他不动，自己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鹿言程赶紧贴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曳梓，我和她没什么，真没什么……”

蔺曳梓也不是傻子，看这情况，大家眼皮子底下，季婉芯又那么礼仪全无的跌坐在地上，况且那句“你有点廉耻行不行”，她也听得一清二楚，有什么可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