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鼻子流下来的。”小壮不在意的说道。

只是忍不住咳嗽，嘴里又咳出鲜血。

.......

“......凝血功能障碍,你不如带他回去过几天快乐的日子吧，这病来的突然。”医生秉着自己的良心建议道，这病就是个无底洞，也被大家叫为富贵病。

大壮攥紧了拳头，“我会想办法的，求求你了医生。”

“唉~现在只能吃药，手术的钱要十几万，你......”医生不忍心打击，但是情况就是如此，自己也不能再做什么。

大壮没有再说话。

为什么，本来自己每天捡捡垃圾就能吃一顿饱一顿，本来小壮就快要去上学了。

没有伞的人就该淋雨吗？

......

“保密配方，救命的奶粉，包治百病！不管你是白血病、尿毒症，甚至是老年痴呆，统统都能治！”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平台上，拿着喇叭朝下面的大爷大姨宣传道。

真的包治百病吗？

大壮步履匆匆，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

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大壮的面前，“小娃子，你家人没教你不能偷东西吗？”

男人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大壮凶狠的看着他，像一头小狼，凶但是没有威胁。

“行了，告诉我，你偷这个奶粉做什么？”

“我...我弟弟生病了，医生说很难治好，我也没钱。”大壮说到这，低下了头。

“哦？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你愿意做，奶粉给你打八折。”男人比划了个八字。

大壮沉思了一会儿，“我答应你，但是我得先要一罐奶粉。”

“哈哈哈，你小子，拿去吧，但是明天你得卖出三十罐，不然就砍掉一根手指。”男人说完就走。

离开时告诉大壮自己明天会来找他。

......

白水看着眼前抓住自己裤脚的男人，右手已经没了小拇指和无名指。

“你知道，那些奶粉是怎么来的吗？”白水问道。

“不知道，那个人给东西的时候都是在医院的后门交易。”男人停下来思索。

“可有沾了这个人气息的物品？”

“有的，上次拿到奶粉之后，他丢了个钱包到垃圾桶里，我...捡起来了。”

说到这，大壮有些羞赧，随后在身上摸索起来。

白水看着他手上一个破旧的钱包，“给我吧。”

有点无奈，今天回来是打算好好休息的。

白水接过钱包，拿了张符纸贴上去，符纸自燃。

男人看着眼前的超脱自己三观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水将一小撮纸灰放进罗盘的右上角的凹槽里。

这是自家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宝，可以在这里寻踪。

“跟我来吧。”白水转身往楼下走。

“噢噢，好的。”

......

二人此时来到一片城中村。

“他居然住这里吗？”男人左右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

白水看着罗盘的指针一直转动没有定向。

这里的磁场很混乱，白水没有办法了 。

只能叫玉叶出来。

再次见到了会飞的纸人，还长有翅膀，大壮的神情已经麻木了。

“你弟弟现在的情况如何？”

“比之前更差了，大口大口的吐血。”

“嗯。”白水说不出安慰的话，本来大壮不去给他吃这个奶粉的话，活个几年不是问题，现在...

玉叶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平房前。

这个平房是三间连在一起的，中间应该是客厅。

只是平房上面乌烟瘴气的，黑烟染的都快看不出房子本来的模样了。

二人悄悄的走近。

......

“陈超啊，那个大师怎么说？”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话语中满是急切。

“大师说，已经没货了。”男人烦躁的抽了根烟。

“放心，我这段时间去医院看了挺久的，有些人检查出是女婴已经想打掉了。”

“妈，打掉的女婴是没用的，大师说了要生出来的才行。”陈超不耐烦的说道。

“二妮！咱们把二妮给大师不就可以了，反正是个女娃，也不能给咱家传宗接代。”老人嫌弃的说道。

“那至少是你孙女啊。”

“什么孙女，我可不喜欢，当初就说了是个女娃就不要了，你们非要生，现在那个肚皮又没点动静。”老人顿了顿，“实在不行你在外面养一个吧，等生了儿子抱回来给她养，咱们也不算亏待了她。”

“妈，你就别乱出主意了，翠红刚生二妮不久。”

屋里开始沉默，只有男人的叹息声。

“你也不喜欢二妮，人家出生到现在都没抱过，可别让娘自己当了恶人，当初大妮还是我们带去大师那里的，你就不怕翠红知道？”老人想了想，话直戳男人痛处。

“你也别跟娘置气，现在翠红心眼里全是二妮，一年半载的，她也不会想生孩子。昨晚我可听到了，她都不让你床上去。你把二妮送去大师那里，你既落得了大师的好，翠红没了孩子肯定会想生的，说不定下胎就是男孩。”老人话语间全是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又是长久的静默。

“那就今晚送去大师那里吧。”

“行，到时候你好好哄着翠红。”老人眉笑眼开，若不是知晓他们谈话的内容，兴许外人觉得这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这时，一个女人冲了进去。

“我说大妮那么乖的小孩，怎么会自己去河边玩水，原来是你们，陈超，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现在的行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女人指着男人的鼻子骂道。

“那还不是怪你，肚皮没眼，生不出儿子，左邻右舍都快把我背指断了。”老人听不得自己的儿子被骂，立刻站出来维护道。

“你才是肚皮没眼，怎么，生儿子很光荣吗？你儿子怎么生两个都是女儿？你个老瘟婆，我忍你很久了，还我家大妮的命来！”翠红很彪悍，兴许是个母亲都会这样吧。

“翠红，你别闹了，有完没完！”陈超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要被推倒。

“我闹？哈哈，你们那么喜欢儿子当初就不要娶我，怎么不娶个肚皮回来？”

“要不是我家陈超看上你，你以为你能进陈家的门？！”

“老瘟婆你那么会生儿子，怎么不给你儿子生一个？！”翠红气的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你...你...”老瘟婆捂着胸口后退。

“够了！”陈超已经受够这种日子了，每天是无尽的吵闹，“我已经尽力给你最好的生活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最好的生活？呵呵，吃你自己女儿的骨血，怎么，人血馒头很好吃是吗？”翠红说完转身往旁边的房子走去。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