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江诡闻录
作者:钓了个寂寞 | 分类: | 字数:7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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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谜之凶偶8
狗剩这次回来的前两天的晚上,狗剩他表婶儿起夜时,开门出去后没走多远,刚到墙角准备朝里拐就挨了一棒子,额头上立马就被打破见了血。
随着他表婶儿的惊恐大叫,狗剩儿和他表叔还有表叔的儿女,一屋子人都被惊醒了。
“哎呀我滴妈呀,见鬼啦,纸人纸马活过来了呀,还要打死我要我的命啊…”
狗剩表婶儿满脸是血惊恐万分的跑回屋里后,被惊醒后起了床的众人,也都紧张兮兮的聚集在了堂屋里。
“你说啥?纸人纸马活过来了?你看清楚了?我们家两三代人做了好几十年纸人纸马了,还从来没出过这种邪门儿事呢。在哪儿?”
灯光昏暗的堂屋里,狗剩的表婶儿拿着儿女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时,狗剩儿表叔则一脸惊慌的跟她确认起了情况。
“真的就是纸人纸马活过来了,那纸人骑在纸马上拿着根棒子,我还没看清楚没反应过来就挨了那纸人一棒,我就被打成这样了。就在墙角靠茅厕巷道的那个入口那儿,不信你们去看”
此时狗剩表婶儿已经把脸上的血迹擦的差不多了,开始用毛巾按压着额头出血的位置了,声音颤抖的言语间,另一只手也颤颤巍巍的隔着屋子指向了自己遇袭的大概方位。
“太突然了,今晚是没办法了,都检查下门窗,把门窗都关好了,大家继续睡吧。
这方圆几里地就咱们这一户人家,真要是纸人纸马成精了搞鬼,说不准还会再来的。到了明天我自有办法,到时候定让它们有来无回…”
就这样,狗剩和他表叔一家子半醒半睡的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家人就按狗剩他表叔的安排准备了起来。
狗剩表叔的对策是这样的,杀公鸡取鸡血,加入朱砂备用。然后在房前屋后设下陷阱,主要就是套索扑网这些,为了降伏纸人纸马这种“骑兵”组合,狗剩的表叔还对套索扑网进行了针对性的改造。
傍晚时分,一切准备完毕,狗剩和他表叔一家子早早的就进屋关门了,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
“叔,咱们这些有用么?就算是纸人纸马成精了,它们为啥要找咱们的麻烦?它们今晚还会来么?”
焦急紧张的漫长等待中,狗剩越来越没有耐心,对表叔的这些安排的质疑也越来越多。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呀,哎,你要么就去睡觉去,要么就耐心等着别这么多问题。你要是学手艺的时候有这么勤学好问就对路了”
狗剩带着质疑的询问,让他表叔很有些不耐烦甚至是嫌弃。
“我等,我和您一起等。叔,您还会设陷阱捕猎啊?会扎纸,会竹编,还会捕猎,感觉您会的本事好多,我也想跟您学这个,呵呵”
听出了表叔话里的嫌弃后,狗剩也不再问这问那了,而是对着表叔说起了恭维奉承话。
“哪里哪里,山里人嘛,山大人稀野物多的,闲的时候逮点野物卖了也是个来钱的路子。
你呀,就别这个也想学那个也想学了,有这个心是好事,但能定下心来把一件事做好才是最要紧的…”
被狗剩拍马屁拍对位置后,他表叔跟他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咴…咴…
呃…呃…
就在这时候,狗剩他表叔的教诲刚完,屋外骤然间就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中了,中了,快,强子还有狗剩,赶紧拿好东西跟我出去看看”
听到屋外的异响后,狗剩表叔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抄起了靠在墙上的长棍子。
狗剩他表婶儿也把现做的火把点燃了,狗剩和他表叔的儿子,则一人端起了一瓢混合了朱砂的鸡血,另一只手则握着砍刀。
吱呀一声打开堂屋大门后,狗剩的表叔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长棍子率先冲了出去,狗剩和他表叔的儿子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三人出来的时候,屋外某处还有响动,循声望过去,在火把光亮的映照下,三人一下子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靠房屋一侧拐角的位置,从附属棚屋伸过来的横梁上拴着一根麻绳,麻绳的绳套正吊着一个晃晃荡荡的纸人。
纸人的脑袋是瘪的,一双眼睛泛着红光,身子上到处是破洞,晃荡之中纸人的身子也在扭曲变形,发出吱呀吱呀的异响,仿佛立马就要散架一样。
而悬吊着的纸人的正下方,此刻正躺着一匹侧翻在地的纸马,纸马的身上插着一根棍子。
纸马此刻毫无声响,身体上也多有孔洞,身体一侧的两只腿脚悬空平伸,另两只腿脚则紧紧贴着地面,贴在地上的前腿的关节处也被一个绳套套牢了。
“别愣着呀,按我事先交代的,鸡血赶紧泼上去”
三人看的呆立当场的时候,狗剩的表叔最先从惊骇中反应了过来,冲着身后的儿子和狗剩就大叫了起来。
“爹,我不敢上去泼”
“叔,我也不敢,还是您去泼吧”
看着还在空中晃荡身体扭曲的纸人,还有纸人下方被棍棒贯穿躯体侧躺在地的纸马,狗剩两人都不敢上前执行指令。
两人生怕靠近时那纸马又动起来了,更怕那悬吊的纸人突然又生其它古怪。
“没屁用,给我”
见狗剩两人迟迟不动,狗剩他表叔大骂一声没屁用,丢掉了棍子后一把就从狗剩手里夺过了装着鸡血的瓢,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到纸马旁边,手一扬一瓢混了朱砂的鸡血就淋在了马身上。
这一瓢鸡血淋下去,那纸马如同被施了法术一样,身体内的框架一阵咔吱咔吱响,片刻之后就如同被放了气的猪尿泡一样瘪塌了,插在纸马躯体孔洞里的棍子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收拾完了纸马后,那悬吊着的纸人终于停止了晃荡,停止了晃荡的纸人,嘴角那诡异的笑容让人越看越心里发毛。
狗剩表叔的儿子如法炮制,这会儿也勇敢上前把手中瓢里的鸡血泼了上去。
随着鸡血淋到纸人的身上,纸人本就扭曲的躯体又是一阵咔吱咔吱响,随后竟然脑袋和身体分开了,再然后一前一后就都掉下来落在了薄如纸皮的纸马身上。
“没事了,都没动静了,再也翻不起浪来了,准备烧了。
都是谁做的这些玩意儿啊,一看手艺就不到家,绑扎框架的材料不行、绑法也不可靠,纸皮用料也太敷衍随意了…”
将纸人纸马的残骸用棍子挑到一起堆起来后,狗剩他表叔还细细拨弄着看了看,不由的就批评起了做这些东西的人。
“好像是我在家练手做的呢,为了省钱我绑框架用的就是这样的藤条和棕丝,外面蒙的也是这种草纸。
我是说咋仔细一看有点儿眼熟呢,可是我明明都拆了烧了呀,可是…”
狗剩他表叔刚说完,一旁用木棍儿挑着纸人纸马残骸查看的狗剩,突然间就蹙眉瞪大了眼珠子,随后又是满脸疑惑。
看着这堆残骸,狗剩既有些似曾相识又有些意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