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
作者:云苗苗 | 分类:穿越 | 字数:11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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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甜的
红景不唬人,所以这些人说的问题,她都能解决,而且她也没忘之前答应二流子的事。
只是今天已经到晌午了。
她还没来得及提醒,就有人说:“二流子,你咋这个时候肚子疼了?这都晌午了,还回不回了?这都打唠晌了!”
打唠晌是指已经中午过了还没吃上午饭,除了红景,其他人是都还饿着,此时一被提醒,都开始催二流子了。
红景很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那个,我后天还要来镇上……”
她是对二流子说的,之所以延后,一来那姑娘是经常性的,二来病已经久,就算她今天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况且今天,这一句没时间了,她要是中午不回去,她哥哥也不放心。
二流子听了这话,嘀咕了什么,就说:“行,这几天快过节了,我天天都来。”
快过节?过什么节?
坏了!
红景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她忘了快到八月十五了!
……
回来这趟比去那趟快多了,但快也是过了晌午了,红景回到家,一句没她的饭了——红苗和红安是留了,但被李氏给偷吃了。
李氏就在堂屋门口站着,一看红景,就伸手抢篮子:“你去了一大晌,买了啥?”
红景手快的把药包拿在手里:“没买什么,就买了些药。”
篮子里还有几根金刺槐果和两吊铜钱,以及十几枚铜板。
李氏直接把那两吊拎了起来,篮子扔给她:“我替你管着。”
“二嫂,你都替我管了十几贯了,也不见给留我点儿。”红景接了篮子,状似说的很不在意。
李氏却像被人给捏住了尾巴,差点跳起来,声音直接拔高:“我替你管着咋了?这是为你好!替你管着你还去喂白眼狼几十贯呢!你咋不为家里想想?我没给你留?这是啥?你看不见啊!”
她伸手指着那十几文,恨不得塞到红景眼里。
“二嫂,我都成过一次亲了,已经是大人了,我的钱我自己管着才对,就是为家里想,我才要自己管,省的你总是疑心二哥对我太好,没了我的钱在你和二哥的钱串上搅和,你算起账来不是更清楚吗?”
红景就是不想让她再拿自己的钱了,不让这个八月十五肯定是过不好的。
“好啊你!你个没良心的贱丫头!”李氏火冒三丈,抓过一旁的扫帚就要打,红景赶紧躲,她没指望把今天这两吊钱要回来,但是以后,她是不会再给了。
红苗从里屋出来,夺下扫帚:“你干啥呢!”
“这小贱丫头嫌我管她钱不给她花,要把钱要回去!”李氏跳脚,把那两吊护在怀里:“真是翅膀硬了!我好好管管她!”
“好了!”红苗丢下扫帚:“小妹长大了,又不是不会自己管,你管好咱家就行了。”
“你……你也这么说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啊……哇哇哇……没良心的红苗,没良心……”
说哭就哭,李氏直接坐在地上了。
红景看着二哥,他不伸手,她也不伸手:“二嫂,那两吊钱不是在你手里吗?你要是再哭,我连这两吊都不给你了。”
“你敢!”
李氏蹭的起来,瞪了她一眼,拿着钱回了里屋。
红景摊手:“好了,我又没了,那是过八月十五的钱。”
“小妹,我……”
红苗也挺无奈,他想说什么,但红景已经去灶屋了。
知道了饼子的地方,红景不能饿着自己,拿了一张,熬药的时候就把饼子烤了烤,药味盖过了饼子的味儿,红景吃的很安心。
买的那些药,她熬了些,其他的洗了晾着,端着熬好的药进了三哥的屋子,正看到三哥给阿泽擦洗。
“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药我放这儿了,一会儿记得喝。”
红景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一脸常色,倒是红安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看今天是个大晴天,他又正好要换药……”
“我知道,谢谢三哥帮我分担照顾,你们继续。”
红景笑了笑,转身出去。
她可没忽略阿泽脸上的红晕,那就是害羞了嘛。他是病人,她就不逗他了,现在药也齐全了,赶紧制成药丸是正事。
家里没有药碾子,也没有捣铜、研钵,这些药她只能用擀杖来碾碎,可是家里就一只擀杖,还要做饼子用……她这一时半会儿的,还制不齐全。
她好不容易弄那一点儿钱,这下好,一个铁架药箱再加上这些药具,估计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工具不趁手,她就先做了几颗,趁热外面裹上一层糖。
末了把厨房收拾了,省的李氏再啰嗦,药材继续放阴凉处,刚忙完红安就叫她:“小妹,再端盆水。”
她端了碗温开水,拿着那几颗药丸过来,说:“还要水啊,别让他冻了着凉。”
红安要水只是个借口,是要告诉她:“你以后别把钱给二嫂了,二哥说要给我定亲,到时候你就能跟着我分出去了。”
“真的?哪家姑娘啊?”红景早就等这个消息了,没想到这么突然,一时欢喜,说露了什么。
“你忘了?”红安看她:“是李大娘家的瘸子妮儿。”
李大娘家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只要不是先天的,后天的都是能治的,她虽然没印象,但还是说:“不要紧,改日我去看看二妮姐的腿。”说着,伸手到阿泽面前:“这个药,你看清楚,是晚上吃的,我先放这儿。”
红安叹气:“马半仙都说治不好了。”
“我还没说呢,你信别人都不信自己人?”红景坐他旁边:“说说吧,她的腿到底是咋瘸的。”
……
萧泽琰看着那几颗药,听着红家兄妹说着别人的病情,他只有一个念头:那药,是不是甜的?
刚才红景把手伸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好像闻到了一点儿甜味,但不确定,因为他刚才喝了那碗苦药,不亚于上次被她强塞苦胆的苦。
晚上吃的,他现在只舔一下尝尝行不行?好像一下子回到刚中毒的时候,药太苦,他偷偷吃糖——
悄悄拿了一颗,浅尝即止——舌尖上的味道让他不敢置信: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