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
作者:火灵凤 | 分类:穿越 | 字数:5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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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非祸水
生活是一件严肃且慵懒的事情,你的食物养育着你的心肝脾肺,它是什么样的你就是什么样的。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她已经忘记了这句话是从哪里看见的,她只知道,她喜欢这句话,曾经于她来说,活在世上,只剩下两件事情,美食和爱。
美食,用处有二,一是填饱肚子,只为支付“人”这一生命体能自由活动的能量;二是满足口腹之欲,酸甜苦辣,精益求精,追求最极致的味道。
爱,她享受着被顾七锦捧在手心里在乎的那种刺激感觉,她最爱他的抚触,最爱,在冬日暖阳的午后,落地窗前,他抱着她的腰,压着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让她恣意胡闹,或是天马行空的乱说一气她在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或是咬着他干净的耳朵对着他吹气,或是让她静静的睡……
岁月静好也莫过于此……
乔木一霎呆住,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脸白若雪,猛然抬头,入目所见,无论是人还是物什古色古香,倏然惊醒,心若死灰,目中精芒消失,死气沉沉。
刘临风见过她这样的神情,第一次在船上,第二次在昨日她让他写字画的时候,当她念出那句话,她也是这样的蓦地呆住,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变成了傀儡。
他恨极她这个模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乔木的肩头,使劲一捏,乔木吃痛,猛的睁大眼,看向刘临风瞪了他一眼。
“你又神游到哪里去了,我叫了你好多声你都不应。”刘临风比她更理直气壮,使劲瞪着她。论眼睛大小,他可不输给她。
“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吗。”乔木看一眼雅间里的大人物小声咕哝道。
“三郎,还不快与长平王见礼。”刘别驾咳了一声提醒道。
此时,刘别驾夫妻二人已经给长平王跪拜完毕。
“是。”刘临风放开乔木,撩起袍子就给长平王磕了三个头。
“起身吧,寡人出门在外没那么多礼数。刘别驾,你怎知寡人在此用膳。”长平王净手洗面之后,问道。
刘别驾拱手作揖,解释道:“下官不知。也是今日无事来着酒楼用膳,不巧就遇上了老王爷您。”
“原来如此。既如此,你夫妇伉俪便自去吧,寡人先来一步已是用过了。”长平王客气道。
“是。”刘别驾没在客气,带着妻子倒退着慢慢退了出去,礼数尽够。
见乔木也要随着刘别驾退出去,长平王身边的随身太监出声了,上前一步道:“那什么那个厨娘,你先别忙着走,咱家有事与你说来。”他操着一口偏女性的腔调,翘着兰花指点向乔木道。
“公公,您有事与我说便是。”刚迈出一只脚的刘临风脚一转又踏进来,挡在乔木面前与那胡儿公公对峙道。
“小公子这是作甚,活像奴婢要吃了她似的。”这胡儿公公掩嘴一笑,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在刘三郎和乔木脸上转了转,回头便与长平王道:“大王,您看这儿……”
长平王一瞧刘临风护着乔木的那劲头,便哈哈大笑,起身,背手在后道:“罢了,罢了,寡人若想吃这道佛跳墙时便来这里吃吧,不要了她来咱们王府了。”
乔木见风波已过,便欠身行礼,用着小女儿的得意俏皮语气道:“王爷我们故人庄可不仅一道佛跳墙拿得出手呢,您若日日来,小女能让您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到不重样儿的菜。”
话说的若春风拂面,满天星花开,可爱的紧,让那长平王也不能怪责她无礼,便笑道:“你这小女娃会说话的紧,更会做生意,实在是不错。”
出了房门准备打道回府,便对候在门旁里的刘别驾道:“寡人素来听闻你家小公子风流的很,怜香惜玉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见果不同凡响。”
说罢,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臭小子!”刘别驾见长平王一走,一步跨进雅间,抬手就要打他。
“老爷。”美艳贵妇上前去一把抱住刘别驾的手,嗔了他一眼,道:“他也这般大了,在外面你也给他留些脸面。”
“铃兰,快去倒杯茶来与你老爷吃。”
乔木这才得见缀在最后头的三个兰,心想,怎得,这位刘于氏要与那三个美貌丫头找她报仇不成?
“你就惯着他吧。”刘别驾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哼道。
“莫气了,眼瞅着他也通事物了,你我该高兴才是。您瞧这间酒楼弄的,妾瞧着还不错,您觉得呢?”贵妇在刘别驾身边坐了,抬眼看向乔木,未语先笑道:“你便是三郎说的夏乔木吧,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夫人。”乔木行了一礼,缓步上前,垂头立在她面前,任由她打量。
“阿娘,儿没骗你吧,小乔好着呢。”刘临风避开他那老爹,躲到美妇身后,搂着她的肩膀笑道。
“是不错。我瞧着她通身的气派比官家娘子也不差什么。”美妇见自己儿子喜欢,便顺着他的话夸赞道。
“儿子瞧着小乔也是好的。”刘三郎见他母亲也夸,他就更得劲了。
刘于氏宠溺的拍拍儿子的手,笑着道:“来这里坐着,仔细你阿爹又说你站没站样,坐没做样。”
“夫人,慈母多败儿。”刘别驾无奈的瞪了自己妻子一眼,可那一眼里头,对刘于氏的宠大于怒。
“老爷,妾知三郎比不上大郎,可妾觉得三郎如此就很好了,他上有大郎照顾,下有你我扶持,保他一生富贵便也尽够了,难道您忘了,三郎自小身子骨就弱,多少个日夜妾担心他长不大啊。”刘于氏说哭便哭,哼哼而啼,好像哭出了一首歌,好听的紧。
她眼泪从眼睛里落下来,妆容都不花,海棠带雨,真真是说不出的艳丽,把个刘别驾登时就迷得三魂少了气魄,一张老脸绷不住,温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这刘于氏也不是个脸皮薄的,当着儿子的面,奴婢们的面,撒娇撒的毫无压力,顺势就倒入刘别驾怀里,边哭边道:“妾的三郎妾就要他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妾就不要他考那些劳什子,就不要他考。”
“好、好、好,不考,不考,你快莫哭了,仔细让别人看了笑话。”刘别驾小声劝慰。
“谁爱笑话谁笑话去,妾才不管。”刘于氏挥着小手绢轻打了刘别驾一粉拳,娇嗔。
这一番变故,看的乔木眼睛都直了,只觉得牙都酸了,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还是大睁着眼看,看的津津有味,心里也不禁跟着泛起甜蜜来。
再一细瞧,男的儒雅稳重,女的美艳娇弱,男的温声软语,女的连嗔带娇,竟忽生出这对老夫少妻极其般配的诡异感觉来。
禁不住看向刘临风,见他一张芙蓉面彻底红了,红里范黑,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果不其然,见自家父母没完没了起来,他便大喝一声道:“你们够了没有。”
刘于氏长睫毛眨巴了一下,夫妻俩相视一看,连忙分开,整衣的整衣的,抚鬓的抚鬓。
“咳,来人啊,把桌上的剩菜撤了,在上一桌。”刘别驾装腔作势道。
“对,我和你阿爹来是用膳的,三郎你莫气了。”刘于氏忙拉了儿子的手安抚道。
刘临风撇嘴,把扇子扔给伺候在一旁的铃兰,没好气道:“我热了,给我扇风。”
“是。”铃兰看了乔木一眼,目光忽闪不定。
“小乔你过来。”刘于氏把身后的三个丫头挨个都看了一眼,又细细打量乔木的面容,笑着点头道:“真是花容月貌,果是把如兰都比下去了,怨不得我的三郎最爱找你玩,我听说你做得一手好饭食让我的三郎多吃了许多饭,我早该奖赏你的。”
说罢,退下手腕上的一只羊脂玉镯子就往乔木手上戴。
“哎?”乔木傻呆了一刻,那手感润滑的镯子就上了自己的腕,反应过来之后,她忙往下撸,推辞道:“夫人您客气了,刘临风是我的贵人,若是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故人庄,为他做饭酬谢他是我应该做的。”
刘临风站在刘于氏身畔笑着帮腔道:“小乔,我阿娘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你大胆收下就是,莫要小家子气了。”
刘于氏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是刘临风喜欢的便是她喜欢的,见此更是道:“这一对镯子我瞧着最是陪你,不若都给了你吧。”说着就退下腕上的另一只玉镯也硬给乔木套在手腕上。
乔木见这刘于氏给的真心,她若再推辞到真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便蹲身行礼,自在受了,想着自己也没什么能给这位贵夫人回礼的,便笑着道:“小女承蒙夫人您的盛情,无以还报,只一身厨艺还过得去,这便去为夫人亲自做一桌饭食来酬谢您。”
“如此,甚好。”刘于氏越看乔木越喜欢,最重要的是儿子喜欢,见乔木出了雅间,她便和刘临风道:“三郎,我瞧这小乔甚是不错,不若阿娘把她纳回家里来给你做妾如何?”
刘临风嫌弃铃兰力气小不能给他解热,便扯开腰带,脱掉外头穿的袍子扔给铃兰,坐在刘于氏身畔这才笑道:“阿娘,这话啊,您不妨亲自问问小乔去。”
刘于氏一听便来了兴趣,轻扭了一把刘临风的脸,笑道:“我的儿如此相貌,如此家世,又是如此怜香惜玉的性情,难道她还能不答应?”
“阿娘,小乔若是和旁人一样,我也就不这么稀罕她了。”刘临风便把认识乔木的经过,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与这刘于氏捡了几件事略讲了讲。
“听你说来,这小乔确有几分不同。”刘于氏一边温柔的给刘临风擦脸一边笑道。
一旁吃茶的刘别驾宠爱的望着妻儿,笑哼一声道:“他说什么你都只有说好的份。”
“那可不,我的儿做什么都是好的。”刘于氏骄傲的接口。
刘别驾拿这小妻是一点办法也无,只得瞪了刘临风一眼,无奈的摇头。
刘临风自知有了大靠山也不怕刘别驾了,跑到刘于氏身后给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尽孝道,把个刘于氏伺候的心花怒放,越发觉得自己儿子好了,心疼的把他拉到身前,生怕他累着自己,道:“我的儿,这事用不着你做有丫头们呢。”
“她们伺候是她们的本分,儿子伺候是儿子的孝心,这可是不一样的。”刘临风振振有词。
刘别驾在一旁就不满意了,讽道:“你倒是孝顺,我这边可一点也享受不到。”
“还不快去。”刘于氏给儿子使个眼色。
刘临风嘿嘿一笑,忙去刘别驾身后,给捏肩给捶背,道:“阿爹,舒服不?”
刘别驾这才满意了,拍拍他的手道:“乖,你坐着去吧,累着你,你阿娘又要找我麻烦。”
与儿子一叙母子亲情之后,刘于氏这才把今日来此的第二件事说出来,把铃兰、如兰、剑兰三个丫头点出来,让跪在刘临风跟前,道:“我的儿,对这些娇滴滴的女儿家,你甚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就把她们都撵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阿娘说说。”
刘临风冷睨她们一眼,道:“怎么,三个小姑奶奶竟没和我阿娘告状吗?”
“奴婢不敢。”三个兰心里害怕忙给他磕头。
“我的儿,你知道阿娘最是疼你,是绝对不会只听信她们的话就来给你找麻烦的,可阿娘也不是什么都纵着你,你若是违了阿娘的底线,阿娘也会惩罚你,你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娘,事情倒是小事情,可她们做出来的事却是大逆不道的。阿娘你可知,儿子从小到大收藏的那许多宝贝都让她们毁坏的差不多了,为此儿子还念她们是您给我的,没有打没有骂,只把她们撵回去,阿娘,儿做的不对吗。”说到他的那些宝贝他就有气,对跪着的三个兰没一个好脸色。
“夫人,奴婢们冤枉,公子的那些宝贝都是那个叫夏乔木的村女子打碎的。”如兰最沉不住气,闻听刘临风如此回护乔木登时便膝行到刘于氏跟前哭求。
“是的,夫人,公子的那些宝贝,我们姐妹每日小心擦拭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故意打碎呢。”铃兰理智的解释了一句。
剑兰未语先哭,哽咽道:“夫人,是奴婢的错,若是早知铃兰姐姐和如兰姐姐会那么做,剑兰会努力阻止的。”
铃兰和如兰一听这话,一下子全瞪向剑兰,目光如刀,恨不得一下子捅死她。
“你们做了什么,剑兰你别怕她们,你如实说来。”刘于氏治家有方,从不是一个糊涂的,除了对待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宽容了又宽容,对底下的人,她可不会那么仁慈。
剑兰小心觑了铃兰和如兰一眼,在看见她们杀人的目光时,小身子抖了抖,颤巍巍,可怜兮兮的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铃兰姐姐和如兰姐姐也是一时想差了,她们本性善,哪里会做那等仗势欺人的事情……”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要刘临风浪费口舌,这个剑兰便如实的禀报了一回。
听罢,刘于氏沉思了一回,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似笑非笑道:“此事虽说错根在她们,可你的那些宝贝也确实是那个小乔摔坏的,三郎啊,阿娘第一次知道,你会如此诚心的维护一个人,看来,这个小乔于你确实是不一般的,阿娘心里也有数了,除了你不能娶她,其他阿娘都随你。”
门外,正端了一食盒菜进来的乔木听了此话,面上笑若罂粟,心中冷如冰石,这可真是一个睿智宽容的母亲啊。
大方入门,进门便笑,一边放下新做好的菜,一边似漫不经心的道:“夫人放心就是,乔木从不自甘堕落,降身为妾。对你儿子,除了感激便再无其他。”
刘临风呆了呆,恼意猛然窜上心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
刘于氏一手覆上刘临风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对乔木笑道:“小乔是看不上我的三郎,还是看不上我们别驾府邸?”
一碟翠滢滢白灼菜心,一碟酱红色蜜汁排骨,一碟清爽宜人杏仁豆腐摆放上桌,乔木收了食盒拎在手里,从容自在看向上方高坐着的高髻美艳贵妇,弯唇一笑道:
“刘三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个女子不爱,不瞒夫人说,我亦是爱他的,却不是夫人想的男欢女爱,而是爱他助我,爱他心善,爱他予我故人庄,爱他是我命中的贵人。
夫人又道看不上你别驾府邸,这话却是严重了,若真看不上,我也不会千方百计托庇在三郎手下,求他庇护了,我求他庇护,不也是求你们别驾府邸的庇护吗,夫人您瞧,您抬一抬手就能将小女子打落谷底,又怕小女什么呢?
我非有红颜祸水之能,三郎也非周幽王纣王之流,便是最糟糕的情况,三郎非小女不娶,您不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口吗,不,杀人灭口这计量太拙劣,弄不好还沾您一手腥气,小女不还有家人在扬州管辖之内吗,您大可以拿下我的家人威胁我自杀,或是远走他乡,岂不是抬手间便将我打发了?”
乔木一番话,把刘于氏说的哑口无言,震在当场,少顷,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掩唇而笑,道:“至此我才信了三郎的话,你这女子确实是个不同的。三郎,你瞧瞧,阿娘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倒先说死了这事,也不怕到后来自己后悔,自打了嘴巴。”
乔木毫不相让,唇枪舌剑,道:“夫人放心就是,小女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从不知后悔为何物。”
“小乔,你够了,我阿娘不过是开玩笑,你当我真会看上你吗。”刘临风的脸色难看之极,猛然站起,狠狠的瞪着乔木。
“那便是好极了。”乔木笑眯眯望着他,二人目光相撞,他眸色愤怒又失望,她笑若蔷薇,伸展全身的刺来阻挡摘花人,坦然绝情。
最终他败下阵来,全身的力气用尽,恹恹的如一只病猫偎依在刘于氏身畔。
乔木见他仍是一副没长大的男孩样子,心内叹息,笑道:“刘三郎,你知道当一个男人被女人拒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
“哼,别和我说话,正生你的气呢。”耳朵却突然竖起,等着乔木说下去。
乔木便觉好笑,道:“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会说,‘下一个女人会更好’;一个花丛老手会说,‘一个女人而已,我还有满城的女人可以同床共枕’;一个纯情些的男人会脸红,却有一刻的颓败,转瞬经历的多了,也便成了第一种男人,再经过岁月沉淀,他便成了第二种男人。而你,还是个男孩,你可不是一个男人呐,加油,一定要努力长大呦。”
“我、我,你、你!”刘临风一张玉面登时涨的通红,惹得刘于氏和刘别驾都笑了。
紧张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刚因为乔木的顶嘴而不悦的刘于氏也在笑过之后放开心怀,道:“你这女郎,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可娶你做我儿的正室却实在为难。”
“阿娘,你怎么还说这个。”刘临风恼羞成怒。
“好了,阿娘不说就是。既神女无情,你这襄王便也收起那情义吧,明日随着阿娘去相看女孩去,你觉得可好?”
“不好,我不去。”刘临风下巴搁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耍赖装死。
乔木见那三个兰跪在地上,心里明白几分,见刘于氏并不找她麻烦,她也便充当不知,“老爷、夫人请用,厨下还有十多道菜会陆续呈上来,告退。”
临走之前,又收到那三个兰不太友好的目光,乔木后退几步,站在那如兰面前,冷眼睨着她,道:“‘贱人’这个词你骂的真顺溜,可我曾经最厌恶这个词,可后来我问了问才知,原来竟是有贱籍这么一回事的,呵,律法是承认了‘贱人’这类人的。对不起啊,那日我反应过度把你打得狠了,往后不会了,若是我没想错,你才是正牌的贱人吧。”
如兰想到那日差点被这个疯女人掐死便吓的缩了缩身子。
说这话的时候,乔木的脸都扭曲了,过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神经质似的拂了拂如兰的发丝,轻声道:“律法就是对的啊,我明白。所以,贱人啊,你好好在这跪着吧,我下去做菜了。”
回到自己的小厨房,乔木一下就将手里的食盒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吓得在角落里摘菜的顾美娘和瞎眼婆子一跳。
“乔儿,你是怎么了?”顾美娘一看乔木,见她脸都气的发青,双手紧握成拳,僵立在那里,一时吓的不轻。
“大妮子,可是吃气了?”瞎眼婆子踉跄着从下马札上站起来,摩挲着往乔木这边来道。
“没事。”乔木身子一软,一屁股做到地上,捂着脸,咕哝道。
“你就嘴犟,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没事的,和阿娘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地上冷,你现在可不能这么坐着,快起来。”顾美娘抱着乔木的腰把她拉起来。
“我很快会想通的,阿娘。”乔木脑袋歪在顾美娘脖颈里,郁郁道。
瞎眼婆子摸到了乔木,抚摸着乔木的头发道:“看你这样子是吃气了吧。”
叹息一声,劝解道:“人活在这世上,哪有不吃气的,想开点就好了。”
“咱们都不是贱人真好啊。”乔木在顾美娘身上腻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自嘲的笑着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顾美娘不解。
揉揉脸,深吸一口气,乔木又活过来,道:“万事习惯就好,也许再过不久,我就用得起,用的惯贱人了,哈,阿娘,那小青菜摘好了没有,我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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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两天假,今天补上,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