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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厨娘很悠闲

作者:火灵凤 | 分类:穿越 | 字数:57.6万

第99章 宿夜狂乱

书名:农家厨娘很悠闲 作者:火灵凤 字数:10753 更新时间:2024-10-11 01:04:54

也许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在临去凤王府之前,她‘花’了大工夫打扮自己。

输人不输阵,若是真遇上人家正妃,至少她不要输得太难看。

一袭浅青长裙,上身又加了一件粉红的半臂,搭上了一条浅粉的长披帛,头发也请了深巷里的篦头老‘妇’帮她‘弄’了个看起来随意却好看的发型。

用心保养两年,她已经把这个身体拾掇的比之前美貌许多,乌发雪肤,身量窈窕,她自信她的美貌不会输给十里长街上任何一位小娘子,至于那位从京城来的正妃,她此去可不是去比美的,她不过是想去要回孩子罢了。

入夜之后,夏家就紧闭‘门’扉了,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假装熄灯入睡,觑着家里人也都躺下之后,悄悄开了‘门’出来。

她家里虽然比以前富裕许多,可家规什么的绝对没用,对子‘女’的限制也还同以往一般,故,并不和人家高‘门’大户似的,夜里还有守夜的婆子。

早在白天她就瞅准了一处好攀爬的地方,依着她的身手绝对能翻出去。

夜幕中挂着一轮弯月,周遭星芒耀目,趴在墙上,她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来,她这是不是有点夜会情郎的嫌疑?

呿,她只是去找团子罢了。

晚上没见着团子她可是和家里人说了谎,说他缠着刘临风去闹‘洞’房给人充当滚新‘床’的童子去了。

刘临风在家里人心里的分量可不轻,她这样一说,他们就信了。

但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把团子找回来,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轻松的从墙上跳下去,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裙,步伐加快就往武娘家去,白天她可是和武娘说好了的,让她送她去凤王府。

这武娘是个口紧的,只要不少了她的月钱,她从不多嘴,她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凤王府。

凤王今日大婚,大宴宾客,丝竹声声,热闹非凡。

众贵客怜惜凤王‘腿’脚不便,大家吃好喝好,送上贺礼便乖觉的离去,凤王做人得意,纵然不满这从天而降的王妃他也未表现出来,更何况她还是蜀王给他‘弄’的王妃,为了免除他的怀疑,这婚他也得给‘弄’的像模像样的。

坐着轮椅敬了一圈酒之后,陪着几位扬州权官又说了几句话才让他们走。

回廊上灯烛明灭,饭桌上残羹冷炙,酒液倾倒,杯盘狼藉,一位神‘色’严肃的老姑姑领着一行规矩的婢‘女’过来,指挥若定,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来。

凤王看了一眼便道:“这位‘花’姑姑真是后宅里的一把好手,我昏厥的那几个月里,是谁招了她进府。”

赛神仙上前一步道:“是属下,大王。是她自己求着进来的,她说认识安福生安公公,是从前瑶妃娘娘宫里的旧人,属下思量再三把她留了下来,让骨笛去查了她的底细,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确实是从宫里出来的,而后回了扬州祖籍,被一个珠宝商雇佣了去教导家中小娘子又送去了于府上给现在的于府夫人做教养姑姑,两年前她自己求去,然后就来了王府。属下思忖,这位‘花’姑姑可能是冲着您来的。”

“团子要回家。”坐在凤王旁边绣墩上的小东西瘪着嘴小声的要求道。

“这里不好吗?”他夹了一块绿豆糕放到团子跟前的小盘子里。

“不好。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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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团子自动消音,懦懦道:“父王。”

“乖。”他‘摸’‘摸’孩子的头。

“小主子,吃这个金丝糕,这个好吃。”安山咧着嘴殷勤的道。

团子可怜巴巴的摇摇头:“二姐说今晚上要做豆沙‘奶’窝窝给团子吃,团子不吃金丝糕,腻了。”

“嘿,故人庄的一盘金丝糕贵的离谱,咱们小主子却都吃腻了,看来小主子的伙食比咱们好多了啊。”赛神仙笑道。

“阿、父王,你让团子回家吧,团子想阿娘、想阿爹、想二姐、想三姐、想四哥了。”小家伙掰着手指头挨个数了一遍道。

“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命令道。

“不是,团子才不住这里。”小家伙蔚蓝的大眼睛里衔着泪‘花’大声反驳。

安山和赛神仙几乎同时去看凤王的反应,在他们的印象里,自从凤王掌松漠军政实至名归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反驳他了。

谁知,他们大王却拄着头,淡淡的看了团子一眼,柔声道:“你二姐也会住在这里的,你还要走吗?”

“咦?我二姐也要住这里?”团子歪着头看楚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对,你二姐一会儿就来。安山,去‘门’口迎她,有了这位‘花’姑姑管着王府,今时今日的王府可不如两年前,她扮成个丑奴却进不来了。”

“是。”安山拱手而去。

“大王,天‘色’已晚,属下回去了。”赛神仙极有眼‘色’的道。

“嗯。”楚言点了点头放他离去。

“想好了吗,还要回去吗?”他问道。

“这么大的院子都给我们住吗?那我能不能让我阿娘、阿爹、三姐、四哥也住进来。”团子要求道。

见楚言不说话,团子又夸张的道:“团子好想好想他们的。”

楚言弯‘唇’一笑,继续逗‘弄’道:“有多想?”

“唔,有大山那么高。”打了个哈欠,团子手脚并用比划道。

“过来。”他温声道。

“阿奴……”情不自禁的他又这么叫他,见他脸黑,团子又赶紧摇头道:“父王。”

楚言脸‘色’和缓,抱起小东西放到‘腿’上,拍着他的小背道:“困了就睡,我们一起等你二姐,嗯?”

“嗯。”团子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终于问出自己的小疑问,“父王是什么啊,阿奴。”

他哭笑不得,教了这小子半天,他在他心里还是阿奴。

叹息一声道:“父王就是会抱着你一起骑马的男人。”

“嘻。”团子小嘴一咧,小脑袋往他怀里一钻就睡了过去。

凤王府‘门’外,乔木正看着如磐石一样立在府‘门’两旁的卫士,徘徊不定。

‘门’旁里,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庆洋洋的。不知怎的她心里颇不是滋味,有种被抛弃和背叛的愤怒感。

可她心里明镜似的,除了愤怒的感觉,其他的再也没了。

凤王楚言非她的丈夫,充其量就是个地下情人,见过被丈夫背叛而悲伤‘欲’绝的,谁见过被情郎背叛而寻死的?

别开玩笑了,大家不过玩玩,谁许你海誓山盟了,天真了不是。

她又非玩不起的人,对他,能每天看见他的脸,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想着团子这杀手锏,乔木以手指梳了梳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登上石阶就道:“我来找你们凤王,他偷拿了我的东西,请让我进去。”

她昂首‘挺’‘胸’让自己看起来底气十足,可在人家两个汉子的咄咄‘逼’人目光下,这丫自动败退,尴尬的道:“小‘女’求见你们王爷,我、我是你们家王爷的情‘妇’!”

‘逼’急了,她丫什么不敢说啊,天黑乎乎的,路上连个行人也无,她还怕人围观啊。

“请进。”一个卫视恭敬的一拱手。

“啥?”这么容易?丫,她情‘妇’的身份很高贵吗?

“丑奴儿,两年不见您变漂亮了啊。”安山从‘门’内暗处现身,取笑她道。

乔木身子一僵,尴尬一笑道:“安、安山。”

“奴在此已恭候多时,我们大王在天一水榭等您,当然还有小主子也在。”

“他早知我要来?”乔木咬牙,伸手就拍了自己脑‘门’一下,问的这是个什么白痴问题,儿子在人家手里,她不来行吗。

“是。”安山目光复杂的打量了眼前这个‘花’容月‘色’的‘女’子,低声道:“夫人,往事不可回忆,两年前您自己也亲手报了仇,此番意外有了小主子,还请您多为小主子想想,不可再冲动行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非是怕我余怒未消,再对你们的大王做什么,你放心,两年前那事我与他早已经一笔勾销,我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糯米团子,领走孩子,我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乔木冷声道。

安山却笑出了声,“原以为夫人心思缜密,合该是一个睿智聪敏的‘女’人,没想到今日听到您说这话,奴立马觉得您成了傻子。”

“为何这么说?他几日已娶正妃,我怎能与他再纠缠不清,我自动消失在他面前,免去他的一场尴尬,这还不好?”

“您是大王的‘女’人,还是小主子的生母,您的选择只有两条,一是入府为侧,二是被秘密处死,我们大王绝不会让他的‘女’人,他儿子的母亲流落在外与诸男周旋。”安山傲然道。

“狗屁!”乔木大骂。

安山不以为意,反正他两年来偷偷爬去夏家看大王本就没少听她骂人,这位夫人可不是口里有德的,便道:“并非我们大王狠心,而是皇室绝对不容许子孙有这样的母亲,故奴才劝您多为小主子想想。”

“我一直在为他想,不用你来教训我。”乔木嘴硬道。

“奴,言尽于此。天一水榭到了,夫人自去就是,奴告退。”

他一拱手里去,乔木就打量起那灯火通明的水榭来。

此地她并不陌生,两年前她‘混’进王府的那几日,她就见他常在此乘凉午睡。

一步步踏上石阶,她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这水榭架在一片荷塘之上,两边被假山拱卫,‘花’树环绕,石阶两旁放置有时令鲜‘花’,两年后再来,这王府果真不同了。

规矩严谨,出入盘查,院中各处也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看来是府里来了管家高手,却不知是谁。

水榭内,窗户已关了大半,只留了一扇窗通气解暑,房‘门’半掩,当她的手‘摸’上眼前这扇雕‘花’‘门’,她忽然就生出一种暴走的感觉。

她,这到底算什么?‘乱’了,所有的一切都‘乱’了,‘乱’糟糟的让她头疼。

回头时,她却发现,一步棋错步步错,她已然没了反悔的机会,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你站在‘门’口是想寡人亲去迎你?”他冷讽道。

“不用。”她‘挺’起高耸的‘胸’部,推‘门’而入,进‘门’就底气十足道:“还我孩子!”

“还你孩子?你确定糯米团子是你一个人的?”半卧竹塌的凤王冷眉看她。

她此时就像一个被强行充气的气球,有银针一扎,那气就散了,被那气场强大的男人冷语一‘激’她就矮了三分。

软了语气,认清现实,识时务的给他行了个礼,道:“小‘女’给凤王请安。凤王夜安。”

他放下一本折子就嗤笑一声,正襟危坐,道:“你这‘女’人典型的欺软怕硬。对付斡哀奴,你死命的折腾他,对付寡人,你又谄媚讨好,怎么,你是想以柔克刚?嗯?”

眼睛在房中逡巡一圈不见团子的身影,转回重看,目光一下定在那扇大屏风之后,咬了咬牙道:“在您面前什么鬼蜮伎俩也不能施行,小‘女’哪敢。”

“小‘女’?”他眯了眯眼,“你这称呼可不对。”

“过来。”他扬声开口。

乔木把环境看了看,见他老人家正大马金刀的占据了大半张竹塌,而在竹塌侧面一张桌子上正摆放着故人庄里出品的几样点心,桌子下才有一个绣墩,她乖觉的去坐那绣墩。

“你这‘女’人聪明着呢,不要和我装傻,你该知道寡人的意思。”他冷下声音。

乔木咽了口口水,心一横,暗道,睡都把他睡过了,谁还怕他怎的,大不了就再失身就是,反正她也有‘欲’望,生理‘欲’望这东西又非男人的专利。

再说,这男人是个极品,不睡他她还觉得可惜呢。

脚向一转直奔那男人的怀里,往他膝盖上一坐,甚是乖觉的连人家脖子也给搂上了。

他长眉一挑,顺势搂上她的纤腰,满意道:“这就对了。你并非那等端庄‘女’人,这般作态合该才是你。”

“你的意思是我狐媚、风‘骚’、不正经?”乔木冷笑道:“你说的对极了,我确实不如你的正妃端庄。”

“吃味儿了?”‘揉’捏着她的腰间软‘肉’,他轻笑道。

“滚!”乔木怒瞪他一眼。

“还是那副死样子。”他笑道。

“我这人,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供着我,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什么,‘荡’‘妇’也罢,‘淫’娃也可,只要你别把主意打到我在乎的人头上,咱们一切好说话。”仗着这个男人对她还有几分‘迷’恋,她如此道。

“你这一副身段无一处不可爱,唯一令寡人不满的就是你这一张嘴,你若再口无遮拦,总有一日我要给你缝上。”他用清淡的语气道。

可她被捏疼的腰‘肉’告诉她,他说的可不是假话。

“你心疼我呀。”乔木心思一转,柔声道。

“心疼你?我是为团子考虑。”他讽笑道。

“为团子考虑不也是为我,我领你的情就是。”乔木厚脸皮道。

“啊,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回了,不耽搁你‘洞’房‘花’烛夜了。团子呢,我抱他走。”乔木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

他抱的更紧了些,淡淡道:“今夜陪我,明日放你们娘俩个走。”

乔木呵呵一笑,食指慢慢勾画他高‘挺’的鼻梁道:“怎么,咱们凤王还想玩双飞啊,还是说你那正妃模样长的丑陋,你吃不下口?”

“非也,她长的貌美如‘花’,比你不知强了多少呢。”

没哪个‘女’人会甘心被人比下去,乔木那脸‘色’顿时就跟调‘色’盘似的转了转,最后怕于他的身份,压着自己的脾气,软着声音道:“她既然长的那样仙美,你还留我作甚,难道还真让我说中了,你口味那么重?”

“看来在你心里寡人一丝也不重要。”他肯定的道。

目光闪了闪,乔木佯作不知,道:“您老人家怎这样妄自菲薄,您一有身份二有相貌,小‘女’满心满眼里都是你才对啊。”

“是吗?寡人只知若是心里有寡人的‘女’人,必然不会甘心寡人去宠幸旁人,你却不同,眼巴巴的想把寡人‘弄’走,是想寡人走了,你好偷偷抱着团子离去?这事上,你却相差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寡人想,就算你这时走了,下一刻寡人就派人去你的故人庄去抢,你信还是不信?”

若是可以,她真想拿眼神‘射’死他,憋着气道:“您老人家究竟想作甚,我猜不着,也不想和你打哑谜,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到底怎样才放了我们回去。”

“寡人就喜欢你直爽的时候,你那些小聪明可笑的很,别跟我这耍‘弄’。至于我要你做什么,等你甘心情愿入我王府之时必然告诉你。现在,你就代替了那位正妃过来伺候寡人吧。”他一把抱起乔木,径自往那幅上顶梁下落地的青墨烟水屏风后头去。

“你记住了,不是我伺候你,是你伺候我。”乔木揽着他的脖颈,心情甚好的道。

他又嗤笑一声,“若这样说你心里好受些,那就随你,事实如何,上‘床’便知。”

“把纱帐拨开。”站在一帘落地墨纱前,他命令道。

“团子还在这里,我们去别处。”她拉着纱帐不动,急急的看着他道。

“谁告诉你团子在此处。”用脚拨开帘子,他笑话她道。

“不在?那你把团子藏哪儿了。”乔木急怒道。

“那是寡人的第一个孩子,寡人自会让人好好服‘侍’他,你放心就是。”

“你知道什么,团子晚上爱踢被子,若是没人给他盖上,他会拉肚子的,他还要起夜,若是没人听着他的嗯嗯声他会‘尿’‘床’。”乔木再不和他周旋,从‘床’上爬起来就想跑。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安抚道:“我派了四个‘侍’‘女’在他身边,一夜守候,只会比你更尽心不会慢待他的。”

乔木一下没声了,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仰脸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道:“你能给的真的是我给不起的,也许,团子跟着你比跟着我好。”

“你能如此想就是最好。夜深了,该就寝了,为寡人宽衣。”他张开双臂擎等着她来伺候。

乔木哼了一声,直接滚进大大的圆‘床’,没好气道:“你是残废吗,自己没手吗,自己脱。”

他眯了眯眼,忍下她的无状,冷声道:“一会儿就狠狠的收拾你。”

乔木冷笑,这个时候的男人果真大度的狠呢。

一把扯开自己腰上的麒麟腰带往地上一扔,扯下银钩,身体倾覆其上,墨‘色’的帘子缓缓闭合掩去了那里面的旖旎‘春’‘色’。

不过一会儿,悉悉索索,鸾声燕语,凤凰于飞,水ru‘交’融,其乐自是只有‘床’里那对男‘女’深有体会了。

新房之内,正牌王妃默默对着烧了一半的龙凤喜烛枯坐了半夜,一张芙蓉面泪湿两行。

‘侍’‘女’绮红看不过眼,愤慨道:“大娘子,这凤王也太傲慢了,此夜明明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他却连‘露’面也不曾,实在是欺人太甚,大娘子奴婢这就写信回京。”

“不用。”孟丽娘淡淡的道。

“大娘子,难道这哑巴亏咱们就吃下了吗。”俏‘侍’‘女’跺脚不依道。

“这等境况早在我意料之内,只是,当事情真的来临时,我还是有些受不住的。”孟丽娘擦擦脸,又道:“凤王虽废了双‘腿’,可他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我恨只恨父命难为。”

她闭了闭眼,脸上‘露’出端正的笑,搭着‘侍’‘女’的手起身道:“走,我们去看看我那位王爷夫君此刻是在哪处,据我所知,他在扬州府邸并没有任何姬妾,便是歌姬舞姬他也没有蓄养,今夜他该是歇在书房或者他自己的院落才对。”

“是该如此!”‘侍’‘女’笑道。

“大娘子……”

孟丽娘一抬手道:“日后这大娘子的称呼便改了吧,自加入凤王府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凤王妃。”

她长相端庄,当她面无表情时一张脸偏严肃和威严,这‘侍’‘女’见孟丽娘如此一施压,她便恭谨道:“是的,王妃。”

“嗯。”

踩着莲步不一会儿就从内室到了大厅,大厅里候着的媳‘妇’子‘侍’‘女’等人有些已打瞌睡了,孟丽娘轻咳一声唤醒她们。

这些媳‘妇’子一惊立即起身跪拜,有领头得宠着上前来问缘由,孟丽娘便道:“王爷至今不‘露’面,我心里担心,你们陪我出去走一遭,看看情况。”

“是。”

她一声令下,媳‘妇’子‘侍’‘女’们便麻利的行动起来,有的打起灯笼,有的去拿披风,有的去摆王妃排场,人多好办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事情便妥当了。

一行‘女’红妆,浓黄淡绿,浅紫靛青,浩浩‘荡’‘荡’便开出了王妃院落。

因有小厮拿着一面锣在前面敲打喊道,王府里的人不过一会儿便都知道了。

‘花’姑姑有条不紊的管理着偌大一个王府,这会儿还正带着两个管事娘子点碗碟的数量呢,听着外头的动静,她便道:“听着动静该是王妃出来了,我们去迎一迎吧。”

“是。”白蝶、紫槐恭谨应声。

王妃所在的院落与凤王所在的院落仅仅隔着两座楼阁,这会儿王妃那边一敲锣,凤王的天一水榭这边便听到了动静。

乔木自然也听到了,只是方才那一个时辰里她被折腾惨了,被锣声吵醒她便发脾气道:“大半夜的,谁‘弄’出的鬼哭狼嚎的动静,讨厌,都去死!”

脑袋往绮丛被里一钻,直接无视。

凤王失笑,大掌在她光‘裸’的背上抚了抚,他有些明白他为何对她念念不忘了,这姑娘身上的‘性’子太矛盾了。

他说她不仅欺软怕硬,她还很识时务,且惜命怕死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可有时候,就像现在,谁惹了她她都敢骂,直接无视他这个身份高贵的‘床’上人。

‘精’的跟猴儿似的,该懂礼的时候她像大家闺秀,端庄雅致,能不懂礼,能放肆的时候,立即变成了泼‘妇’,一副身体里就跟住了两个魂儿似的,一个遵从‘妇’规,乖顺讨巧,一个却时不时口出狂言,放肆不羁。

“滚,别‘弄’我,累。”打掉屁股上‘乱’捏的手,某脾气不小的‘女’人咕哝。

糯声糯语扑面袭心,他爱极了她还能把他当成斡哀奴对待。

‘床’榻之上他的‘女’人要还是把他当个高高在上的王爷,那真是一点趣味儿都没了。

天一水榭之外,王妃已是到了假山下,‘花’姑姑也及时挡住了她的去路,恭谨垂头道:“王妃,‘露’浓更深,王爷已入睡,您还是先回去吧。”

“你是?”孟丽娘眼尖的发现这位姑姑对她行的可是宫中礼仪,心下一沉,给了她几分面子,道:“姑姑曾在宫中哪处当差啊?”

“落瑶宫。”‘花’姑姑淡淡的回答。

孟丽娘微微张嘴道:“落瑶宫,我好像曾听命‘妇’们说起过这座宫殿。”

‘花’姑姑规矩严谨,王妃不问她,她绝对不多一句嘴,就那么挡在石阶上。

绮红看不过眼,张嘴便道:“大胆奴婢,你连王妃的架也敢拦,不要命了。”

“奴婢谨遵王命,不敢擅专。”‘花’姑姑淡定道。

“是凤王让你挡我的架?”孟丽娘不怒自威,冷淡的问。

“是的,王妃。”

“我不为难你。现在,本王妃问你,水榭内可是仅有王爷一人在?”

“回王妃,并非一人。”

“那我再问你,除了王爷还有何人?”孟丽娘瞅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水榭,冷声问。

“夏侧妃。”

“也是王爷的侧妃?”孟丽娘不确定的问。

“是。”

“你急死人了,你就不能一次多说几句吗,非要我们王妃问你你才回答,你是故意刁难我们王妃吗。”绮红不满道。

“不敢。”

“绮红你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孟丽娘训斥道。

端正了心态,她深吸一口气又问道:“这位夏侧妃是京城哪家的还是扬州哪家的,我怎不曾听闻?也是圣上赐婚的?”

“我们王爷自封的。”‘花’姑姑更加淡定的道。

‘侍’‘女’绮红一听登时扑哧一声就笑了,嘲讽道:“原来就是个宠妾啊,奴婢还以为这位夏侧妃有多厉害呢,名不正言不顺,她算哪‘门’子侧妃。”

孟丽娘未训斥绮红,这表明‘侍’‘女’的话也正是她想要说的话。

‘花’姑姑对这主仆的冷嘲热讽不置一词,闭口不言。

“下面在吵什么,有事滚上来说。”水榭内的楚言终于发火了。

绮红一听王爷发话了,她一下挡开‘花’姑姑并白蝶紫槐等人,恭谨对自家王妃道:“王妃,请上。”

孟丽娘深吸一口气,手搭上‘侍’‘女’的手,道:“咱们走。”

夏侧妃?哪来的夏侧妃?!父亲给她的情报里并没有夏侧妃这个人啊。

墨‘色’‘床’帐内,乔木不胜其扰,围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横着楚言道:“你是想让你那正妃捉‘奸’在‘床’是吧,你想给我拉仇恨是吧,你心肠也不要太狠呐。”

“你怕了?怕寡人的正妃?”他穿着一身白‘色’衣衫,坐在燕尾翘头书案一侧,拄着头笑看她。

“凤王老人家您说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是你有名有份的王妃,我是什么,说句难听的话,我就是你暗地里眛下的一浮‘浪’‘女’人,她若真想收拾我,我拿什么抵挡她。”乔木真想抱起枕头砸死他。

这人明显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有寡人的宠爱这难道不是你的利器。”

乔木刚想说点什么,便听好多人已到了屏风外头,她媚眼一眯,抓起裙子套在身上,顺势一滚就到了他的怀里,抢过燕尾翘头书案上的一只‘玉’杯端至凤王嘴边道:“大王,喝酒吧。”

他满意于她的机灵,顺势搂着她半‘裸’的雪肩,用着极为宠爱的语气道:“乔儿先吃一口,寡人再吃如何。”

乔木听他这样‘肉’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睛瞪着他,嘴上却娇滴滴道:“大王好坏呀,尽想着占妾身的便宜。”

“那乔儿应是不应,嗯,我的小乖乖。”

乔木差点吐了,捏着酒盅的手抖了几抖,用着越发柔媚的口‘吻’道:“大王所请,妾敢不从,从了大王便是。”

说罢仰头喝了半口,令半口就递到凤王嘴边。

屏风外的孟丽娘听到里头暧声昧语,她的脸一下就烧红了,挥退跟着她的媳‘妇’子‘侍’‘女’等人,她一人迟疑的转了进去,在墨纱帐外蹲身行礼道:“王爷,妾身有事相问,可允妾身进去吗?”

“进来吧。”‘操’着一口暗哑的好像情事刚过的语气,他不悦的道。

乔木不知他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她所不悦的是,在衣衫不整下见“情敌”,她可是要处于下风的。

“王爷,妾还未着衣呢。”乔木惊呼一声,揽了薄被在怀。

“那有什么关系,一会儿还是要脱的,所幸便不穿吧。你说是不是,王妃。”他没耐‘性’的道:“打扰寡人雅兴,你可之罪。”

孟丽娘掀开墨‘色’纱帐的一瞬便闻到了从里头传来的麝香气息,她未经人事还不知这些气味儿是从哪里来的,却只觉得脸红,眼睛不敢‘乱’飘,低着头弯着身道:“王爷,妾不知做了何事惹您不快,因何、因何今夜不曾去、去……”

纵然她长期受到了长安贵‘女’圈的熏陶,为‘女’大胆不惧,可、可临到说起那些事情,她也不好开口,她能鼓气勇气追到这里来责问已是她最大的底线了。

“不去宠幸你。”他替她补充完成。

“是。”孟丽娘登时眼眶发红就要落泪,可她不能,她是王妃,决不能在一个囫囵‘淫’‘荡’‘女’人面前失了风度。

“乔儿,你告诉她,寡人因为不去宠幸她,嗯?”他暧昧的在乔木耳边吹了口气,摩挲着她光‘裸’的肩膀道。

“讨厌啊,人家不知呢。”乔木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连抬起也不曾,就怕被人家正室给逮个正着,趁他不在找她麻烦。

他哈哈一声大笑,怜爱的亲了她一口:“你不知谁知,不若寡人再与爱妾重温一遍如何?”

乔木已被他雷了一脸的血,偷偷掐了他一把,暗自警告他适可而止。

他却故作一副享受模样,暧昧道:“乔儿不可调皮,‘乱’‘摸’可是不好的,这会儿还有闲杂人等在,待她走了,寡人再宠幸你如何?”

乔木已经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她实在受不了这人如此轻佻浮‘浪’模样,浑身都觉得不得劲。

而站在‘床’下的孟丽娘已被羞恼的狠了,眼泪不知不觉便落了下来,忍着大哭的冲动,她颤着声音道:“是妾不好,不该打扰王爷雅兴,妾这就告退,只不过,这位妹妹究竟是哪里来的,需要妾受她的敬茶吗,王爷就算再宠爱她,也要走个章程不是吗?”

乔木冷了冷眼,心想这位王妃不简单啊,在这样被羞辱的情况下,还能想到为自己扳回一成。

楚言亦终于抬起头来正眼看她,但见她眉眼清淡,相貌清秀,非是让人一眼惊‘艳’的‘女’子,却给人一种舒适的越看越耐看的感觉,端庄秀雅,若非她是蜀王送来的‘女’人,他倒也欣赏这种能持家的‘女’子。

乔木抬眼看他,见他正看那王妃,她心里嫉妒,想都没想便‘吻’上了他的‘唇’,重重咬了一口。

他吃疼,回过神看向怀里,琉璃灯下她的眉眼越发深邃如画,妩媚尽妖,真是好看到了极点,他弯‘唇’而笑,复又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臂,对孟丽娘道:“你先回去吧,至于乔儿,寡人自由安排,不需你来‘操’劳。”

孟丽娘忍了又忍,终是忍下这口气,恭谨而退,慢慢道:“妾懂了,妾告退,不打扰王爷雅兴。”

最后那句她已然是咬牙切齿了。

乔木顿觉心情甚好,放松了身子躺在他的怀里,自顾给自己倒酒喝。

“你这嫉妒心可真不小啊。”把着她的手转了个方向,就着她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满意的笑道。

“有我在怀,你还看别人,我岂不是很失败。”乔木自然而然道。

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同样是一饮而尽,盯着那酒杯看了又看好像酒杯上印了藏宝图似的,漫不经心似的道:“我就是如此霸道,你有我还想有别人就别怪我做的绝,我就是如此小气,你难道还要我入你的后院,不怕我把你的后院搅‘混’了,搅‘乱’了?”

“怕就不惹你了。所以我说,她自有她的正统身份,而你有我的宠爱,一人一件利器,且看你们谁的本事大了。”

他拉她入怀,鹰眸与她的媚眼相对,摩挲着她嫩滑如绸子的脸颊,暧昧的道:“刚才表现的不错,寡人决定要奖励你。”

乔木软着身子偎近他,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仰脸看他,二人面与面的距离呼吸可闻,酒香扑鼻,笑的好不妧媚‘迷’人,轻轻的道:“金银珠宝那些奖励啊我来者不拒,若是你本身呢,我也不嫌弃,不过现在本人累了,这奖励留着下次我亲自来拿,嗯?”

“由不得你。”他翻身将他压下,动作太大撞了一下‘床’上的燕尾翘头书案,上头搁着的酒杯翻到,琥珀‘色’的酒液滴落,‘弄’了一‘床’的酒气。

欢爱的气息,浓重的酒香,翻滚的红‘浪’,这次第怎一个靡丽奢华可比。

“滚!”乔木气急,推拒。

他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以极为熟练的抚‘弄’技巧很快将她拿下,又是一番巫山云雨,红‘浪’如‘潮’自不在话下。

情人怨夜短,欢爱到天明。

‘鸡’鸣数声,破晓之后,水榭内的蜡烛都烧尽了,桌上的红蜡泪堆成了一朵‘艳’丽之极的牡丹‘花’。

乔木猛的睁开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茫然四顾,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打了个哈欠之后,看了一眼身畔的男人,他的一只手还不正经的握在她的‘胸’前,她哼了哼,真是比团子还要知道享福啊,总知道她身上哪处最软。

见外头天还‘蒙’‘蒙’黑着,她裹着被子下‘床’,在地上捡了捡‘摸’出自己的衣裙穿上,用手指随意顺了顺头发,收拾好自己时正对上‘床’上那人的眼。

初时他蔚蓝的眸子朦朦胧胧的似有一层水汽,瞧来霎时天真可爱,像极了团子刚睡醒的时候,等她心软再看,那人早已恢复一贯的犀利,清冷的道:“我派人送你们娘俩回去。”

乔木点点头,宿夜狂‘乱’,她也没什么‘精’神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