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魅王眷宠,刁妃难养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20.4万

第一三六章:心计

书名:魅王眷宠,刁妃难养 作者: 字数:20698 更新时间:2024-10-11 01:17:14

更新时间:2013-12-29 21:39:43 本章字数:12259

夜倾寒朝祭坛的方向望了过去,死?未必。睍莼璩晓他刚刚已经将被破坏的暗阵加固,要不然,以他的实力,或许真有可能冲破阵法逃脱出去!

这下面,关着的人绝对不能重见天日,原本,以为雪国与世隔绝,他不惜将人带到这里,用阵法封在这祭坛内,准备守着他了此残生,却偏偏出现这种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更改的吗?

“夜倾寒,你想做什么?”雪国国王顿时站起来,现在他才觉得,雪国的大祭司陌生的可怕。

纳兰雪捂住自己快要撞碎了的胸口,在雪国国王的掺扶下缓缓站起身来。

夜倾寒的目光平淡如水,看着眼前的父女两人,不断他们引火烧身不说,还打破了他原计划,实在是死有余辜!手一挥,朝纳兰雪隔空抓去。

纳兰雪的身子不受控制朝夜倾寒移了过去,迎视着那道眼神,就好像一个冰冷枷锁将她的紧紧的禁锢着,挣脱不了。

“夜倾寒!我以雪国国王的身份命令你,放了公主!”雪国国王沉重喝道,想上前去阻止夜倾寒,却发现,跟本无法靠近。

“陛下,寒毒已被宗政无忧夺去,漠北军兵临城下,你是不是该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去保护雪国,保护您的子民。”

“你放了雪儿!”

“她想取代的上官璃月,今天我就满足她。”

夜倾寒向前一步往朝问天殿内走去,纳兰雪的脚步好像被控制了一样,跟着他的身影朝问天殿而去。

雪国国王朝殿内望了一眼,如果他抵御不了漠北军的进攻,到时,国破家亡,雪儿一样会身陷危险之中,夜倾寒虽然怒极,但是并没有杀意,要不然,刚刚那一招,雪儿哪还有命,想到此,雪国国王迅速离去。

纳兰雪环视着四周,走近了才发现那一道道鲜艳的红幡上写着一些古老的文字,红色的字体要是不吃力的分辨,跟就看不出来,一阵轻吹来,红幡轻轻的摇曳着,四周的气氛顿时更加凝重起来。

夜倾寒走到一旁,只见他拿着一个乳白色的东西细细的描绘着,每一笔都凝眉紧思许久,纳兰雪壮着胆子向前,那个乳白色的东西好像一个面具一样的东西,上面画出来人面越来越熟悉。

“上官璃月。”纳兰雪吃惊的叫了一声。

夜倾寒不理纳兰雪,入神的描绘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细心的去画一个女人的容貌,不得不说,这也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提笔放到一旁的砚台旁,将那个乳白色的东西缓缓放在一个银色的器皿之内,只见一张几乎是透明状的东西缓缓的泛在暗红色的水面上。

“躺下。”夜倾寒冷声吩咐道。

纳兰雪心中已经明白了,立即朝一旁简易的床上躺了下去。

她的心里有些无法言喻的恐惧感,她不知道夜倾寒究竟要做什么,隐隐中,她又有一些期待,期待夜倾寒真的能帮她代替上官璃月在宗政无忧心中的地位。

突然,一阵凉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纳兰雪立即闭上双眼,那张夜倾寒精心描绘的人皮严密的贴在她的脸上。

纳兰雪忍不住触摸一下脸上的贴上来的那一层膜一样东西,可是指尖一痛,被夜倾寒挡了回来。

“你想以后脸上留下一块疤痕吗?”夜倾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冰冰的。

纳兰雪将手放到两侧,接着,整整脸开始紧绷,火辣辣的感觉伴随着一种灼热的感觉让纳兰雪几乎难以承受。这种感觉,就好像将她的脸放到熔炉里,重新铸就一般。

可是,她却不敢动,只能紧紧的握着双手,承受着这钻心噬骨一般的感觉。还好,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只是持续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夜倾寒抬起笔,在那不够细长的眉宇间轻描着,然后,看着那一张完美的杰作。

“睁开眼睛吧。”

纳兰雪缓缓睁开双眸,抬起手轻触了一下脸颊,指尖冷冷的感觉,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指尖轻移到眉眼,鼻子子,还有唇,下巴,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立即走到一旁的水盆子里看着自己的容颜,这不是她的脸,这分明就是上官璃月。

夜倾寒的将一粒红色的药丸递到纳兰雪的面前。

纳兰雪吃惊的看着手心里的红色药丸,“这是什么?”

“变声丸。”

纳兰雪知道,夜倾寒很不简单,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而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跟本无法分辨。将那个药丸含在口中,一股轻凉的感觉顺着她的气管流向腹内,一张口,一股寒气扩散出来。

“我的声音……”纲兰雪呆了,她的声音已经完全的改变了,听起来与上官璃月的声音没有任何区别,喉咙里那股寒意渐渐散去,除了嗓子有些微痒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这是摄魂铃,你带着它,能起到控制宗政无忧的作用,你只要能撑过七天,便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你。”

纳兰雪握着那个摄魂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你的意思是,七天之后,我就能取代的上官璃月。”

夜倾寒的唇角微扬。心中暗忖,第一眼相信你的人,自然会相信,第一眼不相信你的人,自然也不会受蛊惑。他所以这么费心思改变纳兰雪,只是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而已。

至于纳兰雪的死活,雪国的存亡,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抹笑意带着一丝寒意,“回去吧,一个时辰之内,宗政无忧必能回来。”

回去?纳兰雪立即明白过来,夜倾寒所谓的回去,是回到什么地方,抬起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是雪国的大祭司。”

夜倾寒回眸,一言不发,这个女人该聪明的时候笨得可以,不应该聪明的时候,却又聪明起来。

纳兰雪心中一颤,后悔不已,将摄魂铃挂在脖子上朝殿外跑去。

夜倾寒缓步走到的一旁,水面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除了那双眸子,这张脸没有一点地方像原来的自己,他不惜掩盖身份,不惜自毁容颜,顶着别人的身份,为的只是一个人!

从现在起,雪国还有这大祭身的身份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缓步走到殿外的祭坛旁,手中握着一支朱笔,在的祭坛上飞速的画着一些古老的符号。

整个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里,璃月恨不得她没有超人的视觉,恨不得,她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个玩意在咬了她之后,一直很沉静的缩在一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一点的线索都没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只有一个红毛怪物,在另一旁,还堆着小山一样的动物的尸体,鸡鸭兔子什么都有,每一个都是被咬了脖子的地方,血被吸干。

璃月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她在那个怪物的眼中,一定与那些鸡鸭没有任何分别,这一种被人当成猎物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玩。

虽然伤口愈合了,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她更加郁闷,没有将玲珑棋带在身上,要不然,也不至于时时刻刻的担心自己的脖子。

璃月往一旁挪了挪,尽量的与那个红毛怪和动物尸体远一点,那一堆被咬死之后扔在一旁的动物尸体,若不是这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零度以下,可以想象,这里面会腐臭成什么样子。

她还没停下来,契而不舍得的摸索着的,除了的那个红毛怪身旁的地方外,她已经找遍了,只想立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四周除了墙壁之外,没有任何机关,这也就是说,只能外面的人才能打开机关。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暗阵,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刚好能够开的了。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静止的,开始的时候,她还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连时间都懒得去计了,有些疲惫的靠在的墙角。她相信,宗政无忧一回来,一定会发现她不见了,到时候的,一定会找到这里来,那些暗阵,还是困不住他的。

突然,一旁的人影一动,璃月顿时做警惕状,那个身影带着一阵腥风朝她的方向扑了过来,娇小的身影立即闪到一旁,上一次,身子急速的下坠,被他猛得扑在墙壁上,这一次,他休想得逞。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身影一攻一闪,璃月应对起来,也算是游刃有余。

突然,四周一阵动荡,璃月的身影不受控制的歪,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地动山摇一般,身形一个不稳,被那个红毛怪物按住肩膀,这们晃动对于他来说,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脖间一痛,又被他咬了!

“去你娘的!”璃月使尽全身的力气朝身上的人的那处顶去,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早有防备。

这不是一个史前人类,是一个灵长类的生物,脑子里也有着一样叫智慧的东西。

璃月拼命的挣扎着,突然,两只手被那人男人按在头顶,他的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身,再也动弹不得,这样强大的力道,犹如天生,让她无可奈何。

他的气息冰冷的传来,对着被咬开的伤口,尽情的吮吸着,四周,再次被那处金色的光芒照亮,这一次,比上一次的需索还要疯狂,仿佛要把她吸干方才罢休。

“你确定,你这次吸干了我,下一次还有这样的美味?”

果然,身上的停止了吮吸的动作,身上一松,那个身影已经起身。

璃月艰难的爬起起身子,拉了拉衣领,四周的寒意本来就已经让她四肢冰冷了,如今,又被这个变态玩意吸了那么多血,除了冷冰之外,还有些眩晕。

她绝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迟早会被吸成一具干尸!

那种晃动的感觉渐渐消失,璃月扶着一旁的墙壁的稳住身形,伤口在渐渐的愈合,但是那种被直接咬破皮肤的痛感还在,这滋味绝对不好受。

“你是谁?怎么会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璃月忍不住问道。

“……”

“你不会说话?”

“……”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意思。”璃月的耐性已经快没了,索性将身子靠近了一点。

“要不,我问你,你点头或者是摇头。”

“……”

“你和那个雪国的大祭司有杀父奸妻之仇?”

那个身影动了一下,璃月立即做警惕状,但他,也只是动了一下。

“要不然,他怎么把你关在这里,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那个身影,依然是一言不发。

“我问了你这么多句,你好歹回我一句。”

“恬噪!”

璃月一僵,指了指自己的鼻间,嫌她恬噪?她突然有一种想咬死他的冲动!靠在墙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歇一下。她相信,无忧一定很快会来的。

雪国国王已经去了外城,纳兰雪出了问天殿,直接朝宗政无忧与璃月暂时安顿的宫殿走去。战乱一起,宫里仿佛成了无人之地,那些宫女太监早就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此时的纳兰雪,看着铜镜中的倒影,将头上那些名贵的珠翠全都卸了下来,拿起梳子梳理着这一头乌黑的青丝。

轻轻的挽起了一发髻,端详着镜中陌生的人儿,摸着这张新的面容,就连她自己都有一种错觉。好像,她就是上官璃月。

宗政无忧还未回来,纳兰雪抬步向外走去,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殿前,堆的雪人还在,走上前去,摸着雪人冰冷的脸颊,心中还是一阵忐忑,快步走到屋内,再三的在铜镜前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容颜,不只是那张脸一模一样,就连举手投足的神韵都没有任何差别。

抬起手,摸着细嫩皮肤,指尖冰冷的触感顿时传来,那张皮已经与她的脸融为一体,清晰的触感与摸着自己的脸没有任何区别,她与上官璃月身形相仿,只要这张脸不被怀疑,她就不怕,况且,还有摄魂铃,只要熬过七天,一切都成定局。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更多了几分底气。

“小姐。”阿蒙的声音传来,身形一跃,来到那个身影背后。

纳兰雪心中一紧,转过身来,缓步朝阿蒙受的方向走去,胸前的摄魂铃随着她的脚步发出一声声脆响,那种声音,犹如自九天之外而来,若隐若现,在耳边徘徊,如果你凝神去听,似乎又听不到任何声音。

“小姐,云一等人已经到来,随时候命。”

“好。”纳兰雪心中有几了分肯定,这些突然出现在雪国的人一定是上官璃月的手下。

“无忧也快回来了。”纳兰雪接着说道,缓缓朝屋内走去。

“小姐,咱们是先去和漠北军汇合,还是在此等着皇上?”阿蒙朝眼前的人问道。

“等无忧回来。”纳兰雪坚定的说道,既然上官璃月的贴身侍卫都没有发现,她的心里更加有底气。

从今天起,她便是上官璃月,是宗政无忧以后,要捧在心尖里疼爱的女人!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雀跃,虽然成了别人的代替品,她甘之如贻,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将没有第二个上官璃月。

“宝贝。”宗政无忧掀帘而入,只见他的小野猫顿时从内室跑了出来,目光停在的胸前的那个精致的铃铛上,她稍动一下,那铃铛便发出若有似无的响声,让他的思绪有些混沌,心神一凝,一股强烈的寒意袭上心头,那一丝混沌顿时清明了些许。

“无忧。”纳兰雪欣喜的唤了一声。

宗政无忧抚上眼前人儿的脸颊,一如既往的柔嫩,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张脸,这样的笑容,好假。碰触到那张脸颊上的手感却不如他猜测的一样,不是人气面具。

温润一笑,掩去眼底的情绪,将眼前的人儿搂在怀里。

“无忧。”纳兰雪唤了一声,伸出手搂住宗政无忧的腰身,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终于,让她尝到了这个怀抱的味道,竟然是那么的让她不舍得松开。

“寒毒拿到了。”宗政无忧抬起头来,将那个冰蓝色的瓷瓶放到怀中的人儿手上。

“你有什么打算?”纳兰雪虽然猜测到了,但是,她还要再确认一下。

“漠北军已经在攻城,雪国国王就在城门。”宗政无忧的缓缓道。

他的意思是,真的让她的父王承受寒毒之苦吗?!纳兰雪心中一紧,握着那上瓷瓶心中五叶杂陈,突然手一松,那个瓷瓶进地下落去,宗政无忧眼疾手快的接住。

“怎么了?”关切的神色与语气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常。

纳兰雪立即解释道,“这个东西好冰,我一时失手,没有拿住。”

宗政无忧温柔的握着那双手,“手这么冰,来,我给你暖暖。”手掌相对,眼前的人儿带着笑意贴在他的掌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十指相扣。

宗政无忧淡笑一下,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你先随阿蒙他们的与漠北军汇合,我还有点事,随后就来。”

“无忧,寒毒我带在身上,如果雪国国王战败,我便将这毒直接灌给他。”纳兰雪故作的愤恨的说道。

宗政无忧拿起一旁的披风,将上面的貂皮领子扯了下来,将寒毒包在其中这才放到纳兰雪的手里。

“这样,可以抵挡一下寒气。”

纳兰雪心中一热,捧着那个寒毒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现在要以另外一个身份,站在与雪国对立与亲生父亲对立的立场上,纵然她的心里不愿,可是,她割舍不下这个男人,退去心中刚刚开始涌起的雀跃,现在,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拉着一把锯,拼命拉扯着。

“小姐,舍敏他们都等不及了,咱们先行一步吧。”阿蒙轻声提醒道。

“好。”纳兰雪点点头,反正现在寒毒在她的手上,只要她趁机找到一个机会毁了,父皇就安全了。漠北军是上官璃月的手下,眼前这几个人也是,她现在就是上官璃月,一定会极力的扭转现在的局面,保住雪国,保住的她的父皇。

几人走后,宗政无忧迅速朝内室而去,拉开衣柜的一个抽屉,里面一个灰色的粗布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玲珑棋还安稳的放在原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不,他不信!轻鸿曾经说过,易容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将的人皮面具体在脸上,还有一种,就是将原本的容颜毁掉,做一张人皮面具,待那个面具与被皮肤真正贴合之后,就形如同真的皮肤一样,且看不出任何痕迹。

宗政无忧将玲珑棋收好,身形一转,迅速的朝问天殿而去,阿蒙守在这,璃月一醒,他一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去向告诉璃月。璃月的失踪,肯定与那个大祭司有关。

双脚一踏入问天殿的宫门,宗政无忧立即弹身而起退后几步。整个大殿都被错综复杂的阵法团团包围着,这下,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就连那个大祭司也不在此处。

宗政不假思索,手中鞭子在半空中发出一声脆响,抖落了一下,散发着一阵冷清的白烟。

“破!”

眼前的影物一变,除了明阵之外,还有好么多暗阵,如果要破除这些阵法,不知道要几时才能破得完。

环视了一下四周,跟着感觉缓步朝前方走着,昨天晚上,他看到的场景不是这个样子的,谨慎的抬起步伐,生怕踏入哪个阵法之中,要不然,又要浪费时间。

闭上双眸,手中的鞭子一挥,立即传来一阵破裂的声音。

突然,红光一闪,鞭尾的地方一个日晷破碎成几瓣,这才是他昨晚上见到的问天殿的样子,可是那个诺大的祭坛已经凭空消失了!

宗政无忧迅速朝殿内而去,依然空空如野,一个雪国的大祭司,竟然在雪国有难的时候,不见人影?绝对有内情!快步从殿中走了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四周,那个被他破坏的日晷上,残留着一些血红的印记,这是阵法中的封印阵。

这个夜倾寒竟然的借用阵法的逃脱阵将祭坛整个挪走。那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中不受控制的一紧,璃月一定是落在夜倾寒的手里!环顾了一四周,他却没有一丝头绪,这个阵法布的太过严密,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可是他可以断定,就算是夜倾寒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逃出雪国。

飞身而起,朝漠北军的方向而去。

雪国的那些将士已经是困兽之斗,撑不到天黑,便能将他们耗死,纵然雪国的人都有一些寒性体质,与宗政无忧体内的寒气是相同的,但是很少人能够吃得下这种苦一直修炼下去,所以,大成者,一个没有。

况且,漠北军本就是骁勇善战之辈,自然不是这些没有战争经验的将士们可以比拟的。才半天时间,便见出分晓。

漠北军在满是积雪的丛林里临时搭建了几座小木屋做为临时的指挥室,纳兰雪坐在主位,看着这一群怎么研究着对付雪国的漠北汉子,手不由自主的暗暗握紧。

“我说,要不,咱们一举进攻,就那城门,我吼两嗓子都能给他震破了。”莫耿一脸不屑的说道。

“皇上。”舍敏唤了一声,只见宗政无忧弯腰进了木屋,朝一旁的那个女人淡然一笑,缓步走了过去。

“无忧,你的事情办完了?”纳兰雪柔柔一笑,想要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然而,他身形一转,看向一旁的舍敏。

“战事如何?”

纳兰雪尴尬的坐直身子。

“雪国还在死死的防守,估计撑不到今天天黑之前。”舍敏沉声回应。

“璃月,你有什么打算?”宗政无忧突然回过身来,看着身旁的女人。

“雪国闭塞,自然撑不了多久,不如暂时退兵,量他也撑不了几时,这样一举攻陷,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纳兰雪柔声说道,她在试探宗政无忧的反映。

宗政无忧淡淡一笑,“就依你。”

纳兰雪心中一喜,宗政无忧果然是对上官璃月百依百顺,不,以后,将是对她百依百顺!

漠北军,突然撤回攻势,这让城中的雪国国王不解究竟是可意,但是,能缓上一口气,总归是好的。

宗政无忧缓步走出木屋,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阿蒙,你带人去搜,就算是翻遍整个雪国,将千年积雪铲平了,也要找到那个大祭司!”

“是!”阿蒙带着云中客的几人还有一队漠北军顿时朝这冰雪世界而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宗政无忧坐在一旁,细细的看着手里的雪国地形图,如今,能出雪国路全都被他堵死了,夜倾寒能藏到哪去?

次日,天刚刚亮,木屋里就为了要不要出兵的事情产生了分歧。

“璃月,你还有什么打算?”舍敏看着主位的那个女人,沉声问道。

纳兰雪淡笑一下,“无忧的意思是,也并不是要雪国国王的命,只要将这寒毒给雪国国王的中上,以报当年之仇。”

“拿下雪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让雪国国王和那公主知道,什么叫觊觎咱们女王的男人是什么后果。”莫耿在一旁爽朗的说道。

纳兰雪隐下心上的愤恨,目光悠远的看着对面的城池,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宗政无忧的态度,从他昨天的表现来看,她还是有几成把握的。

“皇上来了。”外面,传来一阵的声音。

纳兰雪顿时走了出去,只见宗政无忧的快步而来,昨天晚上,他也是说有事,一出去便是整夜未归。

“无忧。”

宗政无忧温润一笑,但是那抹笑容并未太眼底,拦着那个扑到他怀里的人儿的肩膀,朝舍敏几人的方向而来。

“皇上,战场拖延,乃兵家大忌。”舍敏朝宗政无忧说道。

宗政无忧若有所思,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无忧,我是怕战火纷飞,万一那雪国国王战死,岂不是白费了我们心思。”

“璃月,言之有理。”宗政无忧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我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

纳兰雪抬眸,“什么办法?”

“璃月,你说,雪国国王最在意的是什么?”

纳兰雪眼中一片茫然,他的父皇真正在意的是谁?是权力,地位,骨肉亲情,还是后宫那些夫人们?不,都不是,父皇最在意的是她!

看着宗政无忧淡笑的模样,纳兰雪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委屈一下你,纳兰雪和你的身形相仿,站这么远,雪国国王也无法分清究竟是谁,我们就说,抓住了雪国公主,逼迫雪国国王投降。”宗政无忧的声音十分的温柔,说罢,朝眼前的人淡笑一下。

“皇上此计可行。”舍敏立即附和道。

“我也觉得可行,璃月,你辛苦一下,先抓住那个雪国国王,一个公主还能跑得了吗?”薛二的声音也赞同的响起。

宗政无忧看着眼前的人,等着她的回答,那抹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你以为如何?”

纳兰雪看着一致赞同的等人,她还有反对的机会吗?看着宗政无忧期待她答案的眸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不管父皇降是不降,她都还有机会。

“舍敏,你将璃月带上去,做的真实一点。”宗政无忧轻声吩咐道。

舍敏点了点头,临行时,宗政无忧与他交汇了一眼,看着被漠北兵绑着的那个身影,拿起一个黑布,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拉着身侧的人往外走去。

冰天雪地之间,莫耿踩着已经踩成了结实的冰的地面,拉着手中的人缓步朝雪国的城池下面而去。只见城楼上,弓箭手顿时准备着,上千支弓弩对着缓步而来的几人。

“雪国国王,你看一看,这位是谁?”

雪国国王的身影顿时出现城楼之上,被漠北军绑着的那道娇小的身影那么熟悉,他又怎么会的认不出来,可是,他的雪儿,怎么穿着那个璃国皇后的衣服?

“陛下,会不会是敌军的诡计?”

雪国国王思量了一下,朝身旁的人吩咐道,“你马上回宫去找公主,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那人手一挥,一群士兵立即跟着他朝雪国皇宫而去。

“雪国国王,你的公主已经落在我们的手里,快快打开城门,出来受降!”莫耿的大喝一声,一阵风雪扫过,浑厚的声音夹杂着北风朝对面的城池上传去。

风卷起衣角,上下翻飞,在空中发出猎猎声响,一阵空灵的铃音若有似无的传来,舍敏的思绪有些混乱,抬眸望了一眼身侧的人,心上顿时有一种感觉,他怎么这么重的握着璃月的手?突然收了手中的力道。

不对!皇上昨天晚上就暗示了他,这个女人不是璃月!

舍敏手掌转动,袖子里划出一根银针,迅速的朝自己的指尖刺了一下,刺痛顿时另思绪清明了些许,握着那个纤细的手腕,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只手,很是白皙,璃月的皮肤还没有细嫩到这处程度,一看便是从小养尊处优之人。

有力一握,骨裂的声音顿时在空中响起,莫耿心中一紧,不解的看着舍敏,虽然皇上交待,做戏要做得真实一点,可是出不至于要伤了璃月吧。

“将军。”莫耿的声音传来,带着一阵质疑。

被黑布蒙住头的纳兰雪强忍着手腕的疼痛,这个舍敏,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真是傻子?!她自认一直以来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而且那个叫阿蒙的和这个莫耿都有没有发现什么,舍敏又怎么可能发现?

“雪国国王,这一次,只握断她的手腕,下一次,我就连她这支胳膊都卸了!”舍敏沉声威胁道。

雪国国王眼中明显有些慌张,他走之后,问天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转眼,他的雪儿跑到敌营中去了?!

舍敏自然知道雪国国王早就派人回宫查探雪国公主究竟在不在的宫中。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了,手腕一使力,趁那个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生生的将那条胳膊卸了下来。

“啊!”纳兰雪忍不住痛呼一声。

“将军!”莫耿怒喝一声,顿时挡在纳兰雪的身影,他不明白,舍敏今天是怎么了,做戏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竟然连璃月的胳膊都卸了。这么冷的天,如果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会留下隐疾。

可是,城池上的雪国国王看着呢,莫耿心里虽然憋屈,窝火,心疼,却也得以大局为重。

纳兰雪咬牙直起身子,“莫耿,你来。”

“璃月,我!”

“再拖下去,拖到何时。”纳雪兰咬牙说道,她料定了莫耿舍不得伤她,只做做做样子而已。

莫耿拉着那上纤弱的身影,紧紧的卡住的她的脖子,看似很用力的模样,实则,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使。

雪国国王的心一直悬着,“住手!”雪国国王看着那个任人宰割的身影,心中天人交战还在持续。

一队雪国士兵慌张而来,跪在雪国国王身后。

“陛下,属下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公主的踪迹,就连大祭司也不见了。”

雪国国王仅有的一点希望也溃散了。

舍敏举起手中的大刀,缓缓架到纳兰雪的脖子上,“投降还是让贵国的公主以身殉国,你自己看着办!”

纳兰雪感觉到刀刃的寒意,身子不禁缩了缩,她真怕这个刀会无情的朝她挥过来。

雪国国王眼中闪过一丝惧意,看着不过处那个倍受折磨的娇小身影,双手一挥,“打开城门!”

“陛下!”

“璃国皇帝要的是我。”雪国国王沉声说道,“打开城门。”

“雪国国王,你亲自出来受降!”舍敏朝城池上的人吼了一声。

雪国国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飞奔到城楼之下,从打开的城门中缓步走了出来。

“拿下!”舍敏一声令下,一旁的漠北军立即纷涌而至。

纳兰雪用另一只手扯下头上的黑布,眼前呈现的一幕显些让她承受不住。只见平日里尊贵的父皇被一群漠北军按在雪地之中,那种狼狈的模样,让她的心一阵刺痛。

雪国国王抬起头,看着那张容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候,便淡定下来,就算是换了一张脸,他也还是能够一眼认出自己的女儿。

“雪儿。”雪国国王吃力的唤了一声。

纳兰雪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愣,身形不稳的退后几步。

“女王,怎么处置?”舍敏走上前来,朝纳兰雪询问道。

“无忧自有打算。”纳兰雪沉声说道。

一转眼,宗政无忧的身影已经靠近,只见他坐在一匹马儿上,那双漂亮的眸子打量了一下雪国国王,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纳兰雪心中一凉,她能感觉到宗政无忧的好双眸子里,没有一点爱意,与看着上官璃月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将人带进去。”宗政无忧一声令下,漠北军押解着雪国国王,端着胜利的姿态进入雪国境内。

“皇上,将军为了让雪国国王深信不疑,扯断了璃月的胳膊。”莫耿看着那个低垂的胳膊,心疼的说道,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再拖延下去不错过最佳治疗的时间了。

宗政无忧拉着纳兰雪的另一只手,缓步朝雪国城内走去。

“莫耿,你去传军医来。”

宗政无忧一行人,直接来到文宣殿,雪国的众臣匍匐在文宣殿外,如今,他们的国王都被生擒拿,再拼争下去,也只过多无谓的死亡。

纳兰雪从来没有觉得文宣殿三个字那么的陌生,如今,雪国已经不是以往的雪国了,她也不再是雪国的公主。

“是她,就是她装成公主的样子,陛下才被迫投降的。”

无数道带着恨意的目光传来,纳兰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他们虽然只是敢怒不敢言,便是那种眼神已经足够的锋利,不像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插入她的心脏内。谁又能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雪国的公主!

一百三十七章:阴狠(月底了,求票)

更新时间:2013-12-30 18:20:08 本章字数:12713

纳兰雪有一种感觉,每走一步,都好像踩着锋利的刀刃,稍不留神,便会遍体鳞伤,每一次抬脚,都让她无法克制的心惊胆颤。睍莼璩晓

“怎么了?”宗政无忧温润的声音响起,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关怀。

纳兰雪立即摇了摇头,“没事。”

宗政无忧侧头去,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被他不着痕迹的隐去,拉着纳兰雪踏入文宣殿。

雪国皇帝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一身华服有些破烂,早已没有了昔日的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姿态。玉冠已经不知道散落到何处,发丝凌乱的垂落在脸颊两侧,如今的他,只是一个阶下囚。

被绑在柱子,绑在自己的宫殿内,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脸上带着一片青紫,嘴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狼狈不堪。

纳兰雪朝那个身影望去,心中一震,那个身影,是她的父皇吗?!她好想冲上去,解开那个绳子,掩去折尽父皇颜面的样子。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以另一个身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样才能控制现在的局面。

雪国国王的目光微抬,看着缓步走来的两人,雪儿变成这个样子,难道那些漠北军都没发现吗?夜倾寒这样做,绝对不是帮助雪儿,宗政无忧又岂是那么好欺骗的?

宗政无忧松开的纳兰雪,走到主位缓缓落坐。

“皇上,军医怎么还没来?”莫耿紧张的询问道,薛二几人也是一脸担忧。

舍敏走上前去,按着两人的肩膀,示意两人不要多言。

莫耿与薛二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同样的好奇,怎么皇上对璃月的态度突然变成了这样?心中纵然满是不解,可是还是静静的退后几步,不再出声。

宗政无忧无忧的目光缓缓朝一旁纳兰雪落去。

纳兰雪侧开身子,不敢直视那双眼眸,不知道为何,现在的气氛让她的心里还时没由来的一阵发虚。

此时,军医才缓缓而来,快步上前去给纳兰雪检查伤势。

“疼吗?”宗政无忧关切的声音响起,又恢复那种的湿润的模样。

纳兰雪发像中了毒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要一对上他那双漂亮的双眸,她心里装的一切都能够在一秒钟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我没事。”

宗政无忧抬手,拢了拢纳兰雪脸侧的发丝,“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装成纳兰雪的模样,诱敌投降,此时的雪国国说不定还在的奋力抵抗。”

纳兰雪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现在才感觉这个男人的危险,就这样对视着,她都看不出他眼底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思绪。

军医拉起她的胳膊用力的一扯,一声轻脆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殿宇之内。

豆大的汗珠在纳兰雪的额头冒了出来,她现在感觉,胳膊的血肉里仿佛藏着锋利的冰渣子,每动一下,都痛的无法忍受。

一旁的莫耿几人明明看到那个人儿痛苦的模样,可是皇上却跟没事人一样,与之前他对璃月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放在以前,舍敏这么重伤璃月,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莫耿几人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宗政无忧从军医的手里拉过纲兰雪的手,轻轻的将纱布一层一层的缠绕在手腕的伤口上。

“璃月,你之前不是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么?”宗政无忧看着脸色苍白女人,轻声询问道。

“那是自然。”纳兰雪下巴微抬,宗政无忧已经将伤处包扎好。抽回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缓步朝一旁的雪国国王走了过去。

宗政无忧突然一改常态,惬意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的谐谑,那种感觉,活像在看一场好戏。

纳兰雪二话不说,捏着雪国国王的下巴,将那瓶药灌了进去。反正,真正的寒毒已经被她倒掉了,这里面装的,只是一些雪水而已!

雪国国王不可致信的看着眼前的纳兰雪,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的心脏扩散,蔓延……

寒毒!这个世上,也只有寒毒会产生这样的寒意。

纳兰雪似乎也注意到了,看着她的父皇唇角开始凝结着一点点寒霜,还捏着他的下巴的手禁缩了回来,那骨寒意如同刀子一般戳在她的指头上,疼痛顿时蔓延到心尖。她的心,在下一秒也如同那指尖碰触到的感觉一样,被寒意入侵。

看着眼前的情况,不可至信的拼命摇头。

寒毒?她竟然亲手将寒毒灌到父皇的嘴里!

不,不是这样的!纳兰雪拼命的回想着,究竟出在哪个环节。宗政无忧放在她手里是寒毒没有错!她亲手将寒毒倒掉的换上了普通的雪水,她刚刚灌入父皇口中的,怎么可能会是寒毒。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雪儿。”雪国国王吃力的唤了一声,白色的寒霜顿时布满他整个脸上。

“雪儿……”带着那种复杂的神色看着眼前的捧在手心里宠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最终,剩下的话全都被冰封住,没有再吐出一个字。

纳兰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手再次触碰到那俱冰冷的身体时,立即缩了回来,那么冰冷的感觉,绝非她能承受的。

父皇!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唤不出来,她的心里一片空白,心里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宗政无忧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身形微动,手中的长鞭脱手而出。一些不知内情的人的心纷纷都提到了嗓子眼。

纳兰雪感觉背后一凉,已经来不及闪躲,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鞭子缠绕着,抛出老远,身子重重的落在冰凉的地面上。

疼痛在此时,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咬牙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清冷阴沉的宗政无忧。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她不是真正的上官璃月了吗?

“纳兰雪。”宗政无忧缓缓吐出三个字。

这三个字,字字如钉,狠狠的钉在纳兰雪的心上!也将她残留的一丝希望全都击的一丝不留。拭去嘴角的血迹,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

她的脑中,一阵混乱,这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渐渐,了像理出了一些头绪。

至于被她倒掉的寒毒怎么又回到她的手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宗政无忧早就怀疑她了!

夜倾寒!纳兰雪反复的嚼着这个名字。

突然,胸中一痛,一股吸纳鲜血喷涌而出。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取代上官璃月。到头来,害了父皇,也害了她自己。

突然,纳兰雪看着几步之摇的人,痴痴的笑了起来。

“无忧,你怎么忍心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璃月在哪?”宗政无忧已经没有一点耐性。

纳兰雪带着一丝阴沉的笑意,“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上官璃月,对不对?”

宗政无忧没有回应,手中的鞭子再次飞了出去,鞭尾缠在纳兰雪脖子上挂着的摄魂铃上,用力一扯摄魂铃落在他的手中。

“你以为,这个东西真的就有用吗?”宗政无忧说罢,掌心收紧,再伸开手时,那个摄魂铃被他的掌力压的粉碎。

纳兰雪仰起头,对着空旷的屋顶凄凉一笑。

“璃月在哪?夜倾寒藏在何处?”宗政无忧上前一步,看着这一张与璃月一模一样的脸,他心里的愤怒无法控制,这张容颜,她也配!

纳兰雪深吸了一口气,她一直认为自己还有一丝希望能够控制局面,可是宗政无忧却始终没有给她一点机会,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走到他的陷阱之中。

“无忧,你好阴毒。”什么叫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纳兰雪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你现在才明白?”宗政无忧眸色微暗,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纳兰雪还是那种笑容,“你想知道上官璃月在哪?”

宗政无忧眸色微暗,整个大殿的气氛顿时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纳兰雪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世界坍塌了,宗政无忧也别好过。

“把她带下去和雪国国王一并关到天牢里。”宗政无忧沉喝一声。

莫耿一阵愤恨,没想到,这个雪国公主竟然顶着璃月的身份混到他们之中,亏他之前还一直担忧,现在他只觉得舍敏将军下手太轻了点。

“皇上,雪国就这么大点,咱们就算是一寸一寸的翻,也要把璃月给找回来。”舍敏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她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宗政无忧的目光一扫众人,“舍敏,你带着漠北军往雪国的四周扩大搜索范围,另外,一定要死堵住可以离开雪国的关口,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是!”舍敏领命,率领其他人迅速退去。

宗政无忧从怀中掏出玲珑棋,棋盘上散发着淡色的光渍,如果璃月有事,玲珑棋一定会暗淡无光。可是就算是知道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想更加急切的想马上找到她,不容有一失闪失。

璃月盘腿坐在一角,不停的催动着岳氏心法驱散难耐的寒意,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能突破心法第九层。

突然冲到顶峰时,一股白色内力朝四周扩散,一旁一直静止不动的男子突然坐直身子,吃力的抵挡着这一波强大的冲击。

这个女人,内功竟然如此强劲!

璃月感觉全身都要虚脱了,阴冷的感觉顿时将她团团包围,试着想凝聚一下内力抵御寒气,却发现,她刚刚冲破顶峰早已经筋疲力尽。

将身子缩成一团,可是依然一点暖意都感觉不到,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璃月按住一旁的墙壁,勉强稳住身形。

她不能倒下去,要不然就只能凭人宰割!她绝不会让这个男人再有机会扑上来咬她!寒冷和饥饿严厉的考验着她的耐力,坐直身子,咬牙隐忍着。

无忧一定会来的,她一定要撑住!

那个男人缓缓收了力道,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中,呆了这么久,他已经能够适应黑暗。那个女人的耐力让他暗暗吃惊。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兴趣,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撑到几时。

璃月抬起手,想要握住手掌,却感觉一阵僵硬,她不明白,明明已经将岳氏心法全都冲破了,为什么样达到顶峰之后,却感觉好像没有一丝内力了?

她如今,虚弱成这个样子,如果在这里再呆下去,她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或者,被那个红毛怪物咬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那个男人始终未动一下,璃月却始终不敢放下戒心。

十个时辰,那个男人微微坐直了身子,她竟然坚持了十个时辰。一般,一种功力突破极致的时候,那种虚脱的感觉是常人无法承受的。

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刚刚已经冲破了某种功夫的顶峰,而她却在这种饥寒交迫的环境下,撑了整整十个时辰!

终于,那个女人体力不支倒在身后的墙壁上。

“无忧。”璃月思绪有些混乱的唤了一声。

她好像看到宗政无忧挽起袖子在灶房前忙碌的样子,暖暖的午后,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没有寒冷,也没有饥饿。

好鲜美的味道,奶白色的鱼汤,黄金脆皮鱼,什锦鲤……

“宝贝,快来尝尝。”宗政无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天籁。

璃月抬起头,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味道不太对,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片火红的头发映入眼帘,她以为吃的是美味的黄金脆皮鱼,可实际上,却是一只手。

立即松开嘴巴,往后缩了缩身子。

只见那个男人缓缓的低下头看了看手掌上那片血红的牙印,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咬。

“你多久没洗手了?”璃月问完,顿时感觉一阵恶心,还用问嘛,最起码也得几个月了。

“呸,呸!”璃月不停的往外吐着口水。

那人暗暗的看着这个女人的反应,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会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上前一步,握住那双冰冷的手。

璃月虚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若再敢咬我,我……”

那男人唇角微扬,尽是不屑,“你还能怎样?”

“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个的口气让那个男人微愣了一下,他相信,这一句话,绝对不是信口雌黄。更不是给她自己壮胆。

如果,真的给她这个机会,她一定会做到,不惜一切代价。

就像他!

随后,强制的握着璃月那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弱者,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一股暖意从他的掌心传来,迅速的蔓延到全身上下,璃月的神智顿时轻醒了许多,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反问一声,“是吗?”

突然,他感觉腰间一凉,身形诡异的一转,站在璃月三步远的地方。

“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那个男人心情好似挺好的询问道。

璃月盘腿做好,没有理会。

她不知刚刚那个男人握着她的手的时候过渡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她现在感觉全身都暖暖的,而且那种极为虚弱的感觉也减轻了些许。只是饥饿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这些年,无忧把她养的太好,放在前世,三天不吃饭,她也感觉不到饥饿的,现在却每分每秒都被这种饥饿的感觉横扫着。

“农夫在冰天雪地里,捡了一条冻僵的蛇,心声怜悯,便将蛇放到怀里,蛇苏醒过来之后,咬了农夫一口,那个农夫中毒身亡。”

璃月依然一言不发,他还有脸打这个比喻。暗暗凝神,发现她的内力竟然恢复了些许。虽然还是很弱,但是已经足够她驱散寒意,现在,没有寒冷的感觉,她的脑子里,全是吃的。

三鲜肉馅的小包子,别说小包子了,就算是一个大馒头对她来说,也是人间美味。

“他不叫夜倾寒,也不是雪国的大祭司。”那个男人自顾自的说着。

“他杀不了我,所以,只能将我禁锢在此。”

璃月接着想她的馒头,一打开笼抽,白烟缭绕,哈哈,全是一个个手掌那到大的热气腾腾的馒头,咬上一口……

突然,肩膀一沉,璃月不悦的抬起头,她正在画饼充饥,又被这个男人打断了!

那人灿然的收回手,原来,她已经没事了。

“恬噪!”璃月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接着幻想她的大白馒头。

那男人往后退了几步,五腑六府都快气炸了,才想着,他之前对她好像说过这两个字,还真是一个记仇的主。

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越来越好玩了。

人能在的滴水未进的情况下活十五天,璃月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极限。在墙上划了一道,她大概已经在这里面呆了五天五夜了。

“你没有想过逃出去吗?”璃月看着一旁的红毛怪,或许,她们两个合力一试,还有希望。

“没用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唇角带着一丝冷笑,如果真有那么一丝破解这法,他还能在这里被困这么久吗?

璃月无力的靠在一侧,深吸了几口气,调匀了一下气息,突然使尽全身的力气朝一旁墙壁上打去。

一阵尘烟冒了起来,呛得璃月咳嗽几声,掩住口鼻走退到一旁。

这一掌挥出去,她的整条胳膊都麻了,更是忍不住一阵头重脚轻,背靠着墙壁滑落下来,虚弱的喘气。

都已经五天了,不可能无忧还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难道,现在已经不在问天殿?”

那个男人控制不住的唇角微扬,这个女人,挺聪明,虽然后知后觉了点。

璃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想着之前在问天殿内看到那些暗阵,虽然错综复杂,但都与一样事物有关,就是那个诺大的祭坛。她隐隐记得那些祭坛上有一些古老的文字。

纳兰雪趁她不备,触动暗阵的机关,她被吸处阵中,落在这个鬼地方,再接合突然而来的天旋地转。

“我们被关在祭坛里,对不对?”

“没错。”

“现在在哪你知道吗?”璃月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知道的他们现在的方位。

“问天殿,往西北的方向,三百余里左右。”

璃月心中一惊,这还是雪国的范围,但是却是靠近雪山位置,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现的方位,就是在雪谷之中!

“雪谷!”宗政无忧沉声说道。

“马上集体所有人,往雪谷的方向去。”舍敏朝一旁的莫耿吩咐一声。两万多漠北军迅速集结。

雪谷与雪山不同,那是一个夹在雪山与另外一个山丘之间的盆地,地形十分复杂,而且常年积雪,有的区域,积雪深不可测。

宗政无忧的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两旁是一些挂在着积雪的青松,中间已经被漠北军睬实了一条路,蜿蜒的通往这片无人之域。

“皇上,前方积雪太大,已经无法前行。”舍敏顶着寒风回来汇报。

如今,他们也才进入了雪谷三分之一的地方而已。前方的积雪,就已经达到一人之高,还是一些区域,跟本无法的探测。

宗政无忧翻身下马,迅速的朝最前方而去。

只见上千漠北将士正艰难的前行着,面对这样的积雪,只能用双脚开路,一个时辰的时间,一里路都行不了。

一阵寒风席卷而过,带起一阵雪花,吹得人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嘎嘎~”一道明亮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只见一只雄鹰展翅从这片雪谷的上空掠过。

宗政无忧抬起头,只见那只苍鹰飞了几下,在雪谷深处的上空,不断的盘旋。一个念头一扫而过。

“舍敏,你带着众人守在雪谷之外。”

“是!”

“阿蒙,云一你们几人随我来。”

宗政无忧话音刚落,身形飞速一跃,借着一个被雪掩埋只剩一树尖的雪松树,朝雪谷深处而去。

阿蒙几人不假思索,也随着宗政无忧的身影而去。

“嘎嘎~”那只苍鹰的叫声变得有些急切,展开翅膀冲天而起,不停在那片天迹盘旋。

宗政无忧的身影稳稳的停在山丘的一颗树上,阿蒙向人的身影还没有追上来。只见那只苍鹰盘旋的下在方,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身形一动迅速的朝那个方向俯冲而去。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道直冲而来,宗政无忧的身影在半空中一个急速旋转,躲过一击。

“夜倾寒!”宗政无忧冷喝一声,手中的鞭子朝一个方向挥了出去。

一旁的一个雪松应声而断,积雪如同白烟一般的升起。一道暗蓝色的身影迅速的朝宗政无忧的方向袭来。

宗政无忧身形一错,掌心微动,一肌强烈的寒气直朝夜倾寒袭去。

夜倾寒身形一闪,落在深入膝盖的雪地之上,刚刚稳住身形,一股寒气再次袭来,迎着宗政无忧的掌心,抵挡这猛烈的一击。

宗政无忧的身影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后,也落在雪地之中。

夜倾寒抖了抖了这条冰冷僵麻不已的手臂,眉宇紧紧的收拢在一起,宗政无忧的实力,甚至超出他的想象。

银色的鞭子挥起,一阵凌厉的声响回响在半空中的,只见那道银鞭如同一条飞龙,势不可挡。

沉重的落到雪地之上,雪地上的积雪顿时被鞭子扫起的力道掀起,形成一堵坚实的雪墙,朝对面的夜倾寒逼去。

夜倾寒眸色一变,一掌击这堵雪墙之上,在雪墙散的落在他面前的同时,银鞭毒辣的朝他胸前挥了过来。

如同一个钢钻一般的刺入他的胸前,夜倾寒身形微错,迅速的朝一旁而去,如果,还是他逃的快,一定会被这个鞭子贯穿当胸。

接着,一招连着一招的攻势,让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在这苍茫的天地间,那个男人一头银丝挥着手中的鞭子,丝毫不给对手留一丝活路。

夜倾寒抚住胸口,气息不稳,他的确,不是宗政无忧的对手。

宗政无忧缓步上前,那样的姿态,仿佛俯览众生的神。

“璃月在哪?”

“我不能把她交给你。”

宗政无忧眸色微暗,手中的鞭子顿时朝面前的夜倾寒抽了过去,只见那道暗蓝的身影朝半空中飞去,不受控制的落到雪地之中。

夜倾寒握紧双手,缓缓的从雪地里爬起来,早知道,那天晚上,他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就应该一直追查下去,或许就能早一点知道,那天晚上他碰到的那个人就是上官璃月。

或许,他在奉劝雪国皇帝之后,没有得到结果,就应该离开雪国。

可是,上天不会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祭坛一开,不只是上官璃月出来,他再也关不住那个人。

守了这个么多年,他真的累了。

宗政无忧的手中的鞭子再次挥了出去,他这一次,对准的却不是夜倾寒,而是他是腰间的那个血玉一般的葫芦。

“你!”夜倾寒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宗政无忧。

凌厉的鞭声再次响起,在这山谷之中不断的回响。

“破!”那一鞭,仿佛划破虚空,硬生生的将眼前的世界,一分为二。

夜倾寒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

不远处,一个祭坛被半埋在积雪之中,宗政无忧快步上前。

璃月突然坐直身子,“无忧!是无忧来了!”心中忍不住一阵雀跃。

只见那个男人身形一动,迅速的拉过璃月的手腕,炽热的感觉传来,璃月一拳击在那人的腹部。

抬起手,一个火焰的印记留在她的手腕上,还有着淡淡的灼痛感。

那人捂着腹部,下手真重,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在意,他能感觉到,外面来救这个女人的,实力很强。

“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璃月看着他的眸色中红色的光芒闪动,那是一种兴奋,不是对自由的向往,而散发着嗜血,阴冷,残暴……

看到他这个模样,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安。

宗政无忧将那个从夜倾寒身上扯下的血玉葫芦放在祭坛的顶端,只见祭坛上散发着一道道红色的光芒。

“我叫龙千御!”一道声音在璃月的耳边呼起。

接着,是一声气势万钧的冷喝,“破!”

“是无忧的声音!”璃月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仿佛是某种禁锢被强硬打开,祭坛上每一处散发着红光的地方开始产生一丝丝龟裂的痕迹。

宗政无忧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可是还是没有能承受住强大的力量反噬,身影如一片秋叶一般落在雪地之中。

一道火色的身影顿时破坛而出,那道散发着妖冶的红光的双眸渐渐的暗淡下来,如同一块血色的琥珀。

“倾寒,咱们又见面了。”

夜倾寒无力的倒在的雪地之上。

璃月顾不得那个红毛怪的恩怨,快步朝宗政无忧的身影跑了过去,积雪太深,她又饿的眼晕,走到宗政无忧的身旁时,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宗政无忧立即张开双臂,将他的小野猫抱在怀里,心也在这一时刻,回归原位。

“宝贝,我喜欢你的热情。”

璃月抬起头来,她倒是想热情来着,可是她现在真是有心无力。低头在宗政无忧的唇上印上一吻,宗政无忧却不想就这么快结束了,吮住那双唇畔,半分割舍不得。

“咱们还会再见的。”

璃月从宗政无忧的怀里抬起头来,只见一片雪白的世界里,一道火红色的影子迅速的消失在视线所能及之处。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影,那人肯定就是夜倾寒。

“那人是谁?”宗政无忧没有想到,祭坛里还装着一个。

“一个红毛怪物,被夜倾寒关在里不知道有多久了。”璃月半分也不想提起那个男人。

“无忧,你受伤了!”璃月惊呼一声,只见宗政无忧的身下的积雪染了一片血色。

“一点小伤。”宗政无忧直起身子,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一阵无力的感觉,他竟然一点内力都使不上。

璃月顿时检查着宗政无忧身上伤口,伤势虽然不深,她的心里还是心疼的要死。

“不过,这雪谷是暂时出不去了。”宗政无忧强形破那个封印阵的时候,被那股力道反噬,内力的损伤的太多,暂时支撑不了他飞出这个片雪谷。

璃月心中一紧,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吗?

“你没事吧?”担忧的看着宗政无忧,只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恢复个几天就无碍了。”宗政无忧握着璃月的手轻声安慰道。

璃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一处背风的地方,有一个小木屋,“无忧,那里有个木屋,咱们暂时在这里休息几日,待你伤势恢复了,再离开也不迟。”

宗政无忧点点头,阿蒙几人立即上前搀扶着两人朝不远处的那个木屋而去。

“姐,我们先与漠北军汇合,免得他们担忧,另外,再差些日本用品来。”阿蒙几人将两人安顿好轻声朝璃月说道。

“也好。”璃月点点。

刚刚宗政无忧落地的那一幕阿蒙他们全都看在眼里,那么强大的冲击力,换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如今,这茫茫雪原里,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他们也不必守着了,还是多留时间给这两人为好。

璃月环视了一下四周,简单的一间房子,一张简易的床,屋子的正中间,还有刚刚燃熄的火堆。虽然简陋,但也足够两人在这冰天雪地里暂时安顿几天。

璃月将宗政无忧扶在床边。

“你先休息一下,我把火生起来。”

宗政无忧一把拉住璃月的手,那个娇小的身影悴不及防的撞到他的怀里。

“宝贝,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璃月抬眸,那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目光似乎能滴出水来,接着,那双臂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他就这样抱着,璃月早就饿的如同一滩烂泥,贴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宝贝。”

“嗯?”璃月眉宇微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宝贝。”

“宝贝,宝贝,宝贝……”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轻柔,甜腻的感觉顿时在整个木屋里蔓延。

“怎么了?”璃月靠在他的怀里,连头都没有力气抬一下。

“我就是想这样唤着你,我的宝贝。”

璃月往宗政无忧的怀里蹭了一下,“我是你的宝贝。”

……

阿蒙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才敢推门进去,一旁的火堆还熄着,两个人紧紧靠在床边抱在一起。

“嘘!”宗政无忧示意了一下,阿蒙这才看到,璃月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睡的很沉。

阿蒙将的带来东西放好,悄然退了出去。

宗政无忧轻轻的将璃月放在床边,拿起被褥将为她盖好,这几天,也不知道她在那个祭坛中是怎么过来。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就控制不住的发疼,抬起璃月的手,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个火红的火焰印记,眸色微沉,将这只手掩入被褥之中。

将一些干柴拿到外面彻底的点燃了才拿回屋内,这样,燃起来的时候,烟会小一些,她现在又累又困又饿,能多睡会,就能多休息一会。

阿蒙几人送来的东西,十分的丰盛,足够他们吃上几天的了。只是,没有他的小野猫喜欢吃的鱼。

夜幕缓缓降临,火光照亮着木屋里的一切,宗政无忧将馒头的放到火上烤着,又加热了一些肉类。一股食物的香气顿时蔓延在整个木屋内。

璃月如同诈尸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火架上的食物,两眼放光,一个箭头步冲了过去。

“烫!”宗政无忧眼疾手快的把那个还放在火上的馒头抢走,两只手交替相互扔着,还是被烫红了双手,这要是被他的小野猫抓到,非得烫出个水泡来不可。

“我好饿!”璃月看着那个来回交替抛起来的馒头,目光也随着那个馒头,上上下下的瞧着,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宗政无忧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立即将馒头分开,轻轻的放在唇边吹着,不烫了才递给璃月。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这才想到,她几天都米粒未进了。

“好吃,真好吃。”璃月接过宗政无忧递过来的另一块,大口大口的吃着。

“别急,馒头太干,先喝点水。”

璃月接过,猛得朝口中灌去,擦了一下带着水渍的嘴角,盯着那一块冒着热气的肉。

“你先吃馒头,我把肉切了就可以吃了。”宗政无忧将肉取了下一来,放到一个银盘里,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将肉切了下来。

璃月拿着盘子,又是一阵狼吞虎咽,“有肉吃的感觉真好!”

宗政无忧忍不住淡笑一下,眼中满是宠溺。

“饥饿了这么久,不能马上吃的太饱。”

“不!”璃月摇摇头,狠狠的朝手上的馒头咬了一口。

“要是晚上饿了,我再起来帮你准备。”宗政无忧伸手,璃月躲了一下。

“乖,把这个馒头放下来。”宗政无忧耐性的哄着。

璃月不舍得将馒头放到宗政无忧的手中,她已经吃了四个大馒头了,可是她觉得,还可以吃四个!她明白,这叫精神上的饥饿。如果,那四个也吃了下去,估计胃也受不了。

“无忧,我会被你养刁的。”

“谁让你是我的女人,为夫就是要这样养!”

璃月满意一笑,搂着他的脖子,朝那张被火光照的有些微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还有这边。”

璃月二话不说,再次亲了一口。

“还有这。”宗政无忧嘟起双唇,在璃月贴过来的时候,顿时倒了下去,身上一沉,扯着伤口一痛,只见他的小野猫两手撑着地,生怕压着他。

他有那么羸弱吗?抬起手,拦上她的腰迹。

璃月死撑着,就是不愿靠在她的胸膛上,“你有伤。”

“宝贝,这一句话,我听的耳朵都麻了。”

璃月顿时沉默了,久久之后,抬起头来,眼中泛着水雾,“无忧,这句话,我永远也不想再说了。”

宗政无忧暗暗使力,将璃月紧紧的搂在怀里。

“宝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