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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80后的村官路

作者:耒夫 | 分类: | 字数:74.6万

第75章 飞刀躲了

书名:我这个80后的村官路 作者:耒夫 字数:3861 更新时间:2024-10-21 07:07:58

飞刀躲起了

了解了飞刀的一些情况后,我冷静地想了一下。

飞刀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或者说是个不要命的人,就是打他一顿,无非出口气,解决不了问题。他甚至会死打烂缠地讹上你,到时甩都甩不脱。所以用一般手段对付飞刀,未必有效!

还得让派出所来收拾他!他不是刚出来吗?再把他抓进去,省得他在外面祸害人!这可是甲毒啊!

于是,我决定带鹤飞去派出所,想当面问问杨所长,该怎么处理。

已经与杨所长打过几回交道,已经是熟人了。杨所长一见我过来,就满脸笑容地跟我打招呼。

杨所长看见了我后一身狼狈的鹤飞,忙问:“吗个情况?”

我给杨所长及另一个警察递了烟,然后把情况说了。

“飞刀?又是飞刀!这家伙真冇得治了!刚出来又把人打伤了!”杨所长愤愤得说。

“江老板,你先带你老弟去医院看一下,看有冇伤到内里!我马上去飞刀屋里,把他抓派出所来!”杨所长说。

我跟杨所长道了谢,准备带鹤飞去卫生院检查伤口。

杨所长叫我直接去城里,卫生院连CT都做不了,查不出伤情。于是,我带鹤飞直奔耒州市人民医院。

经过Ⅹ线CT等一系列检查后,医生说冇得内伤,冇发现脏器、脑颅及骨头有问题。鼻青脸肿是皮外伤,简单处理后,我和鹤飞就回来了。

本来依医生的意思,可以在医院观察几天,反正有出钱的!鹤飞不肯,冇大问题待着难受。便带着医生开的药及医嘱回白鹭湖了。

到白鹭湖派出所时下了车,想问问情况。

杨所长双手一摊。

看来有点难办!

“飞刀不在屋里,他伢就一句话,哇要抓人要赔钱都找他甲杂种崽!他反正不管!”

也怪不得飞刀伢葛样哇,哪个有甲葛样的崽都冇办法,反正冇把他当人了,是死是生听天由命,看他造化了。

“飞刀堂客也是一甲腔,如果伤得轻,她可以出点钱,伤得重她也冇办法,屋里拿不出,只有抓飞刀拿命抵!”

听杨所长一哇,我心里冷火冰灶了!飞刀葛样的人是杀他无血煮他无汤!难道够甲闷眼亏呷定了?

“所长!既然葛样,总不能白白挨顿打,冇得处理呢?”我只有问杨所长了,看他有吗个办法。

“江老板,打句实在广,像飞刀葛样的人,抓他关几天出来又是现样。要他出钱嘛,他是甲光卵砣,哪里有?派出所看到他也头疼!”

“江老板,只有葛样,反正你老弟也冇大事,就遵飞刀堂客的意见,能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比冇得总强些。至于飞刀,他愿来自首就自首,不来我也会盯着他,只有抓来再关十天半月!”

“我不要他的钱讲(治)!我也一样打他一顿算了!”鹤飞嚷道。

“莫来乱的呢!既然交到派出所了,就遵我派出所处理!你万一打坏人了,你走得脱吗?”杨所长警告鹤飞。

“再哇,呷毒的人也是半条性命的人,你惹上他有吗个好处?如果认起真来,你跟飞刀算赌博,赌博还打架子,派出所有一百个理由抓你!”

杨所长说的是实话,这赌博打架两件事,派出所都有理由抓人,关起来再罚款,都是说得过去的,包括牌馆老板!

杨所长并冇葛样做,是不想把事扩大,也对我报警处理给予肯定,算是给了个小面子。但现在把话一哇明,鹤飞便意识到厉害,嘴巴也不绷硬了。

“所长,飞刀葛甲人也冇吗个好办法,要想他出钱有点难!那两个帮凶呢?派出所有冇摸清楚是哪两个?”

既然正主难搞,那就找两个帮凶!不可能让那俩家伙抖干水站岸上!

“目前还不清楚,以为找到飞刀,从他口里能招出帮凶,哪晓得飞刀人也冇见到。”

杨所长有些尴尬。说明派出所工作冇做到位,事情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基本情况还冇摸清。

“所长,要不一起去麻将馆问问老板娘,她应该晓得两个帮凶。今上午老板娘忍住了口,差点哇出帮凶是哪个了。就算老板娘真不晓得,说不定牌馆里也有人晓得,去问问!”

“行!”杨所长答应了。并叫了一个民警,一块直奔麻将馆。

警车一来,人还冇下车,就吓得麻将馆的人到处钻,乱成一窝蜂,以为派出所来抓赌了。

老板娘也吓得惊慌失措,脸色都变了,连招呼都不晓得打了。

杨所长一下车就大声发问:“哪个是老板?”

杨所长一说完,就往门面屋里走。

年轻老板娘吓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愣了半晌,最后才吞吞吐吐迎上来:“我我……我是……是老板!”

也难怪老板娘吓到了,搞不好牌馆封了,还要罚钱!

老板娘又拿烟又倒水,请周所长和我们一块坐,小心陪着话。也有几个爱管闲事的也跟着进来,想看看热闹。

周所长指了指鹤飞,厉声对老板娘说:“你牌馆闯祸了!人打成葛甲样子,你老板有责任的!现在打人的找不到,你老板要出医药费,还要罚款!”

一听要罚款,老板娘声音都变了:“又不是我……牌馆打……打人,是飞刀打人……要找凶……凶手……”

杨所长把手一招,打断老板娘的话:“飞刀肯定要抓,你老板也有责任!还有哪两个帮凶是哪个?”

杨所长连凶带吓,终于开始说正点了。

老板娘没有吱声,不晓得她是不认得还是不敢哇。估计她认得,要不上午不会差点哇出来了,而意识到什么忍住了。

“哇不哇?是不是要包庇?那就到派出所去哇!”杨所长动气了。

有胆大的对老板娘说:“老板你哇啰,晓得就哇出来,怕吗个?要不派出所会找到你不会脱!”

老板娘像是下了决心,用眼晴扫了扫屋里的人,冇发现有特别的人,然后小声说:“有个是江支书甲大崽,一个是街长甲崽!”

“哪甲江支书?街长又是哪个?”

“江大勇跟梁鲲两个人甲崽!”

旁边有人开始忍不住说了。

“江大勇甲崽号明祥,梁鲲甲崽号吗个不晓得,外号喊眼屎!”

“明祥乃子跟飞刀是两老表的,他看到老表跟人打架子,不帮忙吗呢?眼屎也跟飞刀耍得好!”

“是的啰。江大勇甲堂客是飞刀甲满满!老表看到了肯定会上场的!”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当中,帮凶便找到了,跟飞刀的关系也摸清了。

“所长!现在帮凶也找到了,那我们就到他们屋里去,一个一个地来!”我对杨所长说。

“江老板,莫急!既然是江支书甲崽,那好哇!暂时不到江支书屋里去,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自己到派出所来处理!”

杨所长不愿直接去江大勇屋里抓人,是想给江大勇个面子。毕竟警车直接到他家,面子上不好看。

杨所长已经接通了江大勇的电话,只有江大勇打着哈哈说:“是所长,你老嘎有吗个好事?”

杨所以说:“江支书,是葛样的,你甲崽明祥跟飞刀还有梁鲲甲崽三个人今日把人打坏了!现在找到派出所来了!你带你甲崽来派出所一趟,当面哇一下!”

“所长!搞错了吗?我冇听到他哇!他现在不在屋里,要不我先问下情况,再给你老嘎答复!”

“行!人肯定冇搞错!你先问下你甲崽,一定要带他来所里,今日冇在屋里,那良日过来也是一样!江支书,走是走不脱的,不解决冇办法收场!”

“好好!真打了人,肯定要负责任的!对了,人伤得怎么样?”

“目前看不出,反正鼻青脸肿,伤冇伤内里还不敢肯定!如果鉴定是轻伤,那问题就大了!能当面解决最好,走那一步呷亏的是你甲崽!”

杨所长故意说得严重,让江大勇不敢掉比轻心。

挂电话后,杨所长对我说:“江老板,人反正找到了,走不脱!天也快黑了,你先回去,让你老弟好好休息!有吗个事良日再哇!我去一下梁鲲屋里,了解下情况!总之,江老板你放心,我会依法公正处理的!”

“那谢谢所长了!辛苦了!我也相信所长是甲正义的人!要不我也不会通过派出所处理!良日再去所里!”

跟杨所长握手后,我带鹤飞回屋了。

回屋后,母亲看见鹤飞葛副样子,心疼死了,还掉了眼泪,开头还以为是拆模受的伤。后听哇是打麻将被人打的,母亲便是一顿数落:“像你甲伢,牌瘾那葛大啰!装模还要抽空去打麻将!不打麻将,哪有葛样的事出?呷亏了吧!”

后来见鹤飞只是皮外伤,冇伤到内里,母亲又念阿弥陀佛了。

父亲气得直跺脚,左一句右一句要打死飞刀三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鹤飞打架子的事,不但江玌观江崇文江桥生晓得了,连陈宏胜也晓得了,也不晓得他们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晚上,江桥生和江崇文两个也过来了。

江崇文说:“是飞刀跟江大勇甲崽和街长甲崽打的,处理有点点难!”

“吗个理呢?”我不解地问道。

“飞刀不要哇了,那是半条性命的人,要钱冇得,要命一条,找他也冇好大的卵用!而江大勇跟梁鲲在街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把他两个人甲崽抓去,好倒面子!派出所肯定不会去抓的!”江桥生分析得还挺准,难怪杨所长今日不肯直接去江大勇屋里,而要先打个电话通下气。

“我还担心派出所包庇江大勇申崽!毕竟是白鹭湖社会支书甲崽!”江崇文说。

“那倒不得吧!杨所长跟我作了承诺,他会秉公处理的!”我说。

“处理肯定要处理,拘留不可能!无非赔钱,至于赔多赔少就难哇了!还是要看你屋里的决心!”江桥生说。

父亲插话了:“不要他赔钱!也打他一顿算了!”

“哇打人是气话!当场打到就打到,有几个复场打人的?再哇打复场,你就变得冇理了!”

江崇文不赞同我父亲的话。江崇文这几年村干部冇白干,事情考虑得还是周全些。

“杨所长也打了招呼,不准再打架子!飞刀肯定会抓,至于那两个,听所长的意思,看他们态度,态度好的话,就一起协商处理!态度不好的话,该抓人还是要抓人!”

我尽量维护杨所长的形象。老实讲,我觉得杨所长的为人还是可以的。

江桥生开始打总成了:“卫枫满,良日你跟鸣鸣去派出所,莫怕,随你乱哇,反正他不敢打你!争取要赔点钱!如果有必要,我跟崇文哥也去,代表湾里去交涉,江家湾的人不能随随便便就打了!”

“哇得好!侄儿子!赔钱放那边,还要打铳赔礼!”江桥生一打总成,父亲的兴致就上来了。

听父亲一哇要打铳赔礼,我就想起了正月梁依婷悔婚赔礼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