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毛爷爷，就没有如今的倚楼。

毛爷爷让她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可那些过去，她没法忘记，也不能忘记，越是风光，她就越是能看的清楚，过去的自己有多不堪……

“毛爷爷！”言倚楼手指触到吊坠上，轻轻摩挲：“你放心，我能明白的，我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不会为了一个不珍惜我的男人要死要活，别人越不珍惜我，我越是要珍惜我自己。”

不等言歌说话，她又说：“这一次的事情，和以前比起来就是个毛毛雨，我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的。”

言倚楼越是这样说，言歌越是觉得心酸。

倚楼担忧着问：“毛爷爷，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言歌默了默。

这个位面里没有大能者，虽然一开始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还是会遇到那只兽。

她在这个位面里虽然可以修炼，但如今的她于全盛时期来说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在遇到那只兽的瞬间，言歌以为自己必会被那家伙吞掉，虽然采取了假死方式，可曾经也“假死”过，依旧没瞒过那家伙。

令她意外的是，它竟然没有吞她。

而且它身上的气息似乎也没有从前强大。

是它受伤了？或者是上次把它牙砸掉，让这家伙元气大伤？

言歌很确定这家伙发觉了她，但令她无比不解的是，这家伙没有吃掉她。

她才不相信这家伙是突然间的仁慈。

她猜测，这家伙有可能修为下降，没法吃掉现在的她。

但这个，仅只是猜测。

言歌短暂的沉默之后，她郑重着对言倚楼说：“我遇到了一位故人，以后，可能随时都会和他离开。”

“为什么？”言倚楼有些无法接受，在外女强人一般的她，此刻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你说过会陪着我一辈子的，你是天使，你要说话算话。”

言歌就笑，在毛爷爷妖怪和天使的问题上，倚楼和她讨论过无数次，不过倚楼虽然觉得她是天使，却总是喊她毛爷爷。

哦，不对，以前这女娃喊她毛爷爷姐姐……

“要是不离开，也可能也会沉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言歌说：“唉，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那么小，一眨眼你都大了，我也老啦，沉睡后说不定你就会把我忘掉，我其实一点不想离开，就怕你忘掉我。”

“会沉睡吗？为什么？你们的沉睡是不是死亡？”言倚楼却不被言歌的话带偏，她问了这么几句，眼泪无知无觉落了满脸。

“不是死亡。”言歌忙解释：“就是到了一定时间会沉睡一段时间，以后还会醒来。”

言倚楼没回应，她总觉得毛爷爷今天的话有点不靠谱，她沉默了好一会后，双手捧着手中的吊坠小声说：“如果和他离开可以让你不用沉睡，那，那你和他离开好了。”

她把自己脸上的泪擦掉，对着吊坠笑了笑：“你别担心我，公司里那些人背地里都喊我是霸王花，现在没人能欺负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