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绝情的可以。

石峥气死了要。

他都特么的连一炮都没弄到，就被她弄的灰头土脸的要被赶走。

石峥气得磨牙，可却连半点怒气也发不出来，甚至还觉得，他不去，好似真不像是个男人：“老子要是去了战场，你会等老子吗？”

“不会。”言歌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我不会等任何人。”

“那纪修善呢？你和他怎么打算的？”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言歌笑了笑：“石峥，你一定会活着回来。”

“老子怕死，一点都不想去。”石峥气愤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又瞪着言歌：“没老子在的时候，你特么的照顾好自己，别像昨天一样蠢的和身边人走散。以后纪修善在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他是他家的命根子，谁都有可能有事，他绝不会有事。”

言歌点点头：“好。”

她望着他，笑容亲切却又疏离：“石峥，加油啊，你能行。”

“老子当然能行。”

和石峥一起吃完早饭后，言歌将石峥送在门口，看着他背影远去。

她说的那些话，她不期望他能理解透彻。

但这一刻，她是真心希望他能活下去。

他是个英雄。

英雄就该活到最后。

炮火还在肆虐，整个白天，耳边能听到的就是轰隆隆的炮火声。

言歌待在自己卧室哪里都没有去。

到了傍晚的时候纪修善才又回来。

他腰腹处受了枪伤。

一起跟随的还有两个医生。

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纪修善的伤能得到妥善的治疗，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

楼上楼下的人都忙忙碌碌。

言歌并没有再裹乱。

她一直在客厅里等着，等着纪修善喊她进去的时候，才上楼进了卧室。

纪修善躺在床上，大概流了血的缘故，看起来面无血色。

他并没有昏睡，见言歌进门，还歪头，朝言歌微微而笑：“担心了吗？”

言歌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抬手，握住了他另一只不在扎针输液的手：“累就睡吧，我守着你。”

纪修善没有合眼。

他定定望着言歌：“我不会死，别怕。”

他反手捏住言歌的手：“我知道石峥离开的事了。”

言歌点点头。

石峥那么大的人，要离开别人肯定能知道，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儿。

但纪修善没说的是，他不仅知道石峥离开，他还知道了，石峥离开之前言歌与石峥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一字一句没有半点错的被下人学舌落进了他耳朵里。

他很想问她，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般……

可这么定定望着她，却一句质问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也只是说：“我不会离开你。”

言歌闻言轻轻笑了起来，她含笑瞧着他，“修善，你好像真的喜欢上我了。”

纪修善也跟着笑：“那等我伤好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把男女那档子事情以一种更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

他想，反正他这辈子也没想过结婚。

只要能守在她跟前，天天把她吞吃入腹，别说结婚，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