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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朕怀里

作者:年惜染 | 分类:穿越 | 字数:37.6万

第040章 上官瑛

书名:郡主,来朕怀里 作者:年惜染 字数:3951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5:06

这日李策到了宣政殿刚要跪下行礼,皇帝就欢天喜地地好像发*春了一样,拉着李策道:“爱卿,朕今日已收到北番国汗王的奏折,他已经答应与朕联盟助我朝攻打斥丽国。”

李策一听心中已有了定数,面上露出惊喜陪笑道:“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皇上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攻打斥丽国?”

皇帝抚掌一笑,豪情万丈,“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李策是何等狡诈精明的一个人,不留痕迹地这一试探便知道皇帝决心已下,眼下杜青云已经离朝去安抚各地的叛军,殷柏日日戍守在洛阳不远的黄雀关,朝中唯剩几个谏议大夫跟几位文臣都不足以跟自己的势力抗衡,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如此一番思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眼下已经入冬,斥丽国依靠着我朝边境小镇,春夏之时水草肥美尚可有惧,可一到了秋冬,水草枯萎,斥丽国便好似猛虎没了利爪。往年斥丽国到了冬天便是通过在周边的乡镇烧杀抢掠得以度日,今年听闻几个边境小镇闹蝗灾,颗粒无收,若是在此时让北番国关闭玉龙关,这不可不说是对斥丽国一个致命的打击。两军相持之下,我方只要是包围斥丽国,半月之内,就算我们不动手,斥丽国也会自己打开城门投降。”

皇帝听完后仰首大笑,冠冕上的流苏相碰发出珠玉特有的清脆淅沥声,“丞相不愧是丞相,心思缜密,此计甚妙,那就依爱卿所言,朕即刻就派殷柏带兵攻打斥丽国。”

李策嘴角笑意高深莫测,俯了俯身子,“皇上,尚书跟护国将军原已经不主张短期之内攻打斥丽国,臣想,殷将军就算去了恐怕也是心有旁骛,不如,皇上派个亲信随军出发吧。”

皇帝微一沉吟,“武将中大都是殷将军的旧属,只有派尤曲去了。”

“不,皇上,您不能派尤大人去,这样一来实在太过招摇,况且,尤大人早与殷将军有过过节,朝中人人皆知这两人不和。尤曲此人空有匹夫之勇,性子过于急躁激烈,使用不当会影响大局。臣想,上官大人的长子上官虹倒是可以担当重任,他虽然籍籍无名但年少有为,处事机敏,最重要的是不惹人注意。”

皇帝赞赏地看着李策,感慨道:“还是丞相心思慎重,处处为朕考虑周到,朕看朝中也只有丞相是真心为朕。”

李策赶紧做出感恩戴德状,“微臣不敢!”

出了宣政殿便看见上官峰站在不远处的白玉栏边等着他,李策走了过去,两人心照不宣地假装偶遇后一路并肩而行。

“丞相,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上官峰噙着一缕意味深长的笑转头看着李策,李策看着他,心中了然,“羽儿已经在办了。”

上官峰道:“我一直认为丞相在这件事上未免有些太小心翼翼了,如今天下动荡,是时候加把劲了。三公子机智过人,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如果三公子有困难的话就交给老夫办吧!”说到这转头看了一下后面,压低了声音道:“这种事,往往都要把握准最佳时机,一旦错失良机,便要前功尽弃啊。”

李策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急,但是急有什么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坏了大事能怪谁?一阵风扑来,喉咙又痒起来,掏出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从仆从的手中接过披风披上,一边上马车,一边说道:“上官兄所言,我会尽快解决。”说着便踏上了马车。

他的心情有些不好,马车里的光线暗暗的,心也随之暗下去,此身老矣,如果还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么这辈子还能有机会做到么?

上官峰前脚刚回府,后脚圣旨就到了,太监宣旨完毕,眉开眼笑地一挥手,便有两个太监抬了两个贴着黄纸的木箱子放在厅中,掐媚道:“上官大人,这是皇上亲自赏下的,可见皇上对另公子多器重啊!令郎真是人中龙凤,少年得志,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上官峰哪里不懂话中深意,笑着答道:“微臣定当鞠躬尽瘁回报皇上厚爱。”

送走了太监,一家人喜滋滋地打开箱子一看,全都是名贵的古玩奇珍,还有几盒上好的药材,上官虹春风得意道:“爹,皇上对咱们家可真好!”

上官峰命人合上箱子,对管家道:“将这两箱东西送到丞相府,再去库房取出那棵千年人参,还有那串金丝楠木佛珠也一并送去。”

上官虹一听,急道:“爹,那楠木佛珠可是奶奶的遗物,一直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啊!”

上官峰平心静气,目光深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别说是这一串小小的佛珠,只要是能派上用场就是把整个上官府都送去那又有何妨?”轻轻地拍了拍上官虹的肩膀,似是叹息,似是教导,“虹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始终缺少魄力,若是连这点名利都无法取舍,那又怎么能办大事。”

上官虹脸色一红,见他低头不语,上官峰道:“来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小姐!小姐!"含翠好像一阵绿色的风快速地从门外刮了进来,上官瑛抬头看她涨红着小脸喘得就跟癫痫病发作一样,她一边喘,一边抖着手指指向门外,“李.......李......”

上官瑛一听李字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含翠的手急忙问道:“李公子又来了吗?”

含翠摇着头,一口气顺不过来,上官瑛急得直跺脚,追问道:“到底是什么?”

含翠抚了抚胸口道:“奴婢听说管家要去李府送东西,赶紧跑过来告诉小姐。小姐不是说了,以后有关于李府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向你禀告。”

上官瑛有点失望,但转瞬又是一喜,“那我也去!”说着就往外跑,看见管家正站在门口指挥家丁将箱子搬上马车,上前道:“财叔,我也要去李府。”

管家一听,吓得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行,小姐你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去丞相府,这老爷知道了可要生气,小姐还是别闹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言两语就想把她打发了?上官瑛哪里肯罢休,艳丽的眼角流转光芒,“我就是想去丞相府看看嘛!我就不信别人说丞相府比我们家好看!”

这是什么理由?管家一听,哑然失笑,眼皮突突地跳着,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姐你还是回府吧!财叔等下给你带富贵斋的枣泥糕跟桂花糖来。”

“哼!”上官瑛负气冷冷一哼,却是开始威逼利诱起义来,“好,财叔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财婶你去宜欢楼的事!”

管家老脸一红,忙环顾四周,那些家丁正偷偷拿眼看着他,看着他看过来又马上移开眼光。管家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那自己的老脸要玩哪搁?只好妥协道:“那就委屈小姐穿上家丁的衣服混进去吧,只是小姐千万不要惹出什么岔子。”

上官瑛俏丽一笑,“我保证只是偷偷看看。”

就这样上官瑛穿着一身黑色的家丁府跟着一众家丁后面混进了丞相府,趁着众人忙忙碌碌地搬着东西,管家也无暇顾及的时候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一个人在相府里闲逛,丞相府实在太大了,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那个墨玉色的身影,刚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忽然脚就动弹不了了,只见一个秀颀的身影在不远的地方一闪而过,他走得不是很快,身姿悠然俊逸,自有一种飘逸出尘的感觉,让人看一眼就着迷了一样,一阵失神之后,上官瑛忙往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杨宁岚跟着李璟琬坐在凉亭里,杨宁岚百无聊赖地看着李璟琬拿着一根竹枝伏在鲤鱼池边划拉着水面。

哪里也去不了,整日只能呆在这丞相府,开始心里还是很着急的,想方设法地想出去,但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逃出去,便也认命地呆着,以不变应万变,耗着吧。

拈起一把鱼食扔进池里,黄色的鱼食在水面一飘开,潜在池底的鲤鱼便一下子扑起来抢食,李璟琬就趁机用竹条去打那些鱼,吓得它们一溜烟跑了。

李璟琬叹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天真烂漫的笑了出来,甜甜唤道:“三哥哥。”

每次看见李璟琬这种花痴的笑容就很想撕烂他的脸,她转头看一下李暮羽,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又别过头。

李暮羽却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黑色长发掩映的半张侧脸,湖面的粼粼水光映着她的脸,如玉温润,便对着李璟琬说道:“琬儿下次想画牛郎织女的时候就可以照着她画。”

李璟琬看着杨宁岚扑闪扑闪了大眼睛,老实无比地说道:“岚姐姐是美得跟仙女一样。”

李暮羽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纠正道:“她不是织女,你不觉得她很像牛郎旁边那只牛吗?眼睛大大的,鼻子老是哼哼。”

杨宁岚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看一眼他的脸,皮笑肉不笑地对李璟琬说道:“小豆丁,你的眼光太差了,真要说漂亮有谁能比你三哥哥漂亮呢!你倒是可以对着他画织女嫦娥呢!"言毕朝着李暮羽眨眨眼笑得花枝乱颤。

李璟琬抬起脸看着杨宁岚的笑,“岚姐姐,你笑的好可怕啊!”

杨宁岚刚想对李璟琬进行批评教育,却看见一个人失神般站在亭子外,脸颊红红的,眼神痴痴地看着李暮羽,杨宁岚瞬间明白过来,嘴角漫开一丝笑意,示意李暮羽往后看,“你家牛郎寻你来了。”

李暮羽回头一看,目光冷淡。

上官瑛原本很想看见他,但真的靠近了却又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站在亭外看着他,恍惚之中,一个好听无比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她的身子猛地一抖,看向他的眼睛,美得让人忘了呼吸,却是冰冷的语气问道:“你是谁?”

那一日,那个纵马一闪而逝的少年,长发飞扬,黑衣飘飘,好像一束闪电骤然划破夜空,那过于惊心的美让她一瞬间便被摄走了魂魄。那绽放的墨梅从此在心底怒放,无法忘怀。

上官瑛扬起光洁的下巴,露出生平最美的笑容,忍住声音中的颤抖笃定地答道:"我是上官瑛。”

李暮羽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冷艳的脸好像雪中红梅,只看了她一眼就别开了脸,“退下。”

他一定误以为自己是府中的家丁,上官瑛一急,赶紧摘掉帽子,散开万千青丝,好心好意补充道:“我是上官峰的女儿上官瑛啊!”

对方急切的目光落入他眼中也被无情地忽视了,“我并不认识你。”

上官瑛失落地看着他,手里紧紧抓着帽子,身后管家带着人过来把她拉走了,她也只是目光留恋地停留在李暮羽身上。

李暮羽也不去看她,杨宁岚用手肘撞了撞李暮羽好奇地问道:“大美人,这又是你在哪勾引的良家妇女?”

李暮羽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吃醋?”

“她知道你是断袖吗?”

李暮羽无言以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杨宁岚在李璟琬惊恐的目光中,在李暮羽凌厉的目光下笑得好像发了失心疯,笑完了之后便回去睡觉了,软禁的日子不好受,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无聊的一天又过去了,杨宁岚都已经无力感叹自己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