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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

作者:陌上邪 | 分类:穿越 | 字数:48.2万

第四十章 益州行之回程(此乃加更)

书名:宫囚 作者:陌上邪 字数:2064 更新时间:2024-10-11 02:05:47

感受到萧元启的分享,沈思容的唇色不禁红润了几分。萧元启侧脸之时正看见沈思容以难得的脆弱之态靠在他胸前,强撑着的腰肢不赢一握,心下一动,萧元启低头采撷住那莹润的饱|满。

“皇上……”

亲吻被内监打断,萧元启的一丝气性在看见沈思容的害羞模样时消失殆尽,反而更添了几分悦然。

“何事?”

那内监自知坏了主子的好事,低着头不敢直视:“汪公公让奴才告诉皇上,行队已经收拾妥当,明日清晨便可启程了。”

“嗯。你的身子真的受得住?”后一句话是问向沈思容的。

沈思容点了点头,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地,她从萧元启怀中移开,张开缎绣转了一个圈。沈思容脚下依旧虚软,但是也算恢复不错了,路上不太过颠簸便无大事。

萧元启将她牢牢定在怀中,不让她再动。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吩咐沈思容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并吩咐行队分作两队出发,未时他与沈思容先行动身,明晨其余人再起行,至益州城门前会面。

一头雾水的沈思容吩咐寒梅等人进屋去收拾细软,而后与萧元启一起乘着一辆满是古色古香气息的马车离开了怡然居。

这马车外头看很是普通,里头确实“别有洞天”。满当当地铺上了褥子,座位也比寻常马车要宽上许多,而案几更是别出心裁。案几造得很矮,宽扁而长,立在褥子上方,并随时可以抬到马车门外当做阶梯。

“皇上,这是……”沈思容被萧元启扶着躺下,鼻尖还有清新的木香,这马车必定是新造的。

萧元启淡笑不语,神情间自若非常。

“那着是要去哪儿?”沈思容终于问出心头之疑惑,谁想萧元启依旧不答,他闭上眼,以手肘撑着褥子半躺了下来,沈思容侧脸看去,眼眸中似有柔情万丈,在这柔情之下,萧元启不觉露出笑意,惹得沈思容眸中升起氤氲。

不再多言,沈思容闭上眼在摇摇晃晃中睡了过去,直到天色昏暗下来,夜色将近,马车才停了下来。

沈思容醒过来时,她正躺在萧元启的臂弯中,一双黑亮的眼直直的看着她,见她醒来笑了笑说道:“你总算是醒了。”

沈思容别这番调笑说得有些羞涩,她坐起身将散开的发髻整理妥当后,用了些点心后才与萧元启一起下马车。

下车一看,沈思容便知晓萧元启的心思了。这正是那一晚他们从外县归来时所停留的密林,而思及这片密林,沈思容不免脸红,心头都入小鹿乱撞一般动弹着。

侍卫留在原地搭起来营帐,萧元启则拉着沈思容往密林中走去。

“皇上,不如带上几个人吧,要是您有万一。再说,贵妃娘娘受了伤也需要人照顾啊。”汪广荣躬着身小步跑到萧元启之前说道。

他着实担忧皇上的安危,虽然皇上武艺高强,但也总归保不住万全啊。

萧元启摆了摆手,示意他心意已决。

此次比上次来时走得更慢了,一是因为估计沈思容的身子,二来是想好好看看这片天地。

沈思容的眼眸不想错过这里的每一片树叶,而身边的身躯传来的温度过到她的手臂上,一股电流似地寒颤从每一寸肌肤上滑过,从头到脚都被这分怪异笼罩着。

“看见那块石头的吗?”萧元启望见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心头松弛下来,他伸手在沈思容鼻尖轻点问道。

沈思容自然不会回话了,看见那一块石头,她的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月色依旧是那边的皎洁,朦胧的白光笼罩着这一片湖泊,也将那一块石头染上了点点的薄雾。

萧元启见沈思容不复方才的羞赧,故作的淡然与她血红色的耳垂实在不符,这让萧元启调笑之情骤然升起,他以手指在沈思容的耳下轻轻捻着。沈思容慌着退开,生怕萧元启还打算回顾一次“月下容情”。

“朕到现在才知道,朕的贵妃还如此害羞?”萧元启说笑着,两颊因着笑容陷出一个浅浅的窝儿。

两个相拥着的身影步至石头前,萧元启略松开拉着沈思容的手,从石块旁边捡起了一根树枝。

“皇上亦是童心未泯啊。”见萧元启拿着树枝在水中轻划着,沈思容挑着眼尾说道,眸间一点清冽带着得意。

萧元启看着这个有了灵性,有了真性情的沈思容,不觉四肢一暖。他将沈思容拉近,二人均沉默下来。

良久,萧元启以手抚摸着那方石面,好似还带着那一夜的温度,他指了指泛着光滑之色的石块,语气舒缓地倾泻|出来。

“你说说,这湖叫什么名字?”沈思容讶异地抬眸,对萧元启的心思了然。她敛衽深思后缓缓吐出一个字:“醉。”

“皇上以为‘醉’字如何啊?”

沈思容犹豫再三,说出心中所想的这个字。

“醉清风,最动人。醉是日月明,但愿君心似我心。”

那一夜,醉人的是月光,醉人的是湖面星点的波光,醉人的是温暖人心的春光。

沈思容低吟出心头所醉,好似饮下百年醇酒,齿间留香,心头荡漾。

没有拍手称好,萧元启只是敛尽了慵懒之色,提气以那树枝在石块上一笔一划地写下“醉湖”二字。

右下角,萧元启在留名的一刻顿了顿,沈思容知他不便留下自己的名字,提议说道:“不如就落名为‘风言’吧。”

“风言?”萧元启问起缘故。

沈思容从萧元启手中拿过那树枝,在地上写着:“风者,凤凰于飞也。言者,说也,叫也,鸣也。”

“凤鸣?”萧元启口中咀嚼着凤鸣二字,手腕已然翻飞着以内力将几个字深深刻在了石块上。

沈思容说起凤鸣,不是为了戳中萧元启心中的软处,而是在她心中,凤鸣宫便是她落下真心之处。

石块上落下的干劲利落而潇洒的字迹,落在了沈思容眼里和心上。

他们站在湖边,伴着月光沉吟出一夜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