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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琳琅传

作者:司徒平安 | 分类:穿越 | 字数:65.8万

第75章 沦为女奴

书名:宫·琳琅传 作者:司徒平安 字数:7674 更新时间:2024-10-11 02:05:56

“你不舒服么?”他问。

她吓了一跳,忙摇了摇头。齐齐格从她闪烁的眼眸中看出她在隐瞒着什么,也没有多问,继续低头吃起来。她喝着马『奶』茶心里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所包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查哈巴特尔一直盼着她早日有好消息,知道这个消息不知会多高兴。可眼下这种情形又让她很是担心,万一查哈巴特尔查不到她的下落,她就会被这个人带走,再也见不到查哈巴特尔了。正默默的想着,突然眼前一花,等她警觉过来很快有只手按在了她额头,“生病了?”

齐齐格在试她额头的温度,她这才放下心来,低道:“没有。”

“想出去散散心么?”他突然问道。出去?她眼前一亮点了点头。他擦擦嘴,把布扔在桌上,“我要跟人谈生意,就在对面的客栈,想去就准备一下。”他从箱子里翻了一会儿,从里面找出一件汉裙抛给她,她忙不迭的接住。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早该换衣服了。见他仍在屋里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有些犹豫,齐齐格双手抱胸会意的转过身去。尚谣这才放心的换起*潢色?来。齐齐格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过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转回头欣赏起她的美妙身子。她正更衣的时候,突然房门大开,一个男人冲了进来,“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

“啊!”尚谣惊叫出声,忙抱住衣服掩住自己,同时也发现卓卓格也在看着自己。突然冲进来的男子没想到会撞见她更衣,先是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大大咧咧的笑着似乎还要多瞄几眼,尚谣被羞的面红耳赤,生气的瞪着他,旁边的齐齐格眼神变得凌厉异常,低喝:“滚出去!”手下一惊,这才注意到头儿也在,忙象兔子似的窜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齐齐格走过来,她紧张的向后退,眼底有了泪意。齐齐格知道她在怕,身子都是抖的,他什么话也没说,动手帮她把衣服穿戴好,“你要习惯这样的生活,我跟兄弟们向来同吃同睡,不分彼此。”

等她梳洗打扮停当,准备跟着出门时,齐齐格又隔空抛过来一件东西,没等她看清是什么眼前突然一黑,就被那件东西劈头盖脸的罩了下来。齐齐格上前扯了几下,一件男式斗篷披在了她身上,因为她个头小,男式斗篷穿在她身上大得有些滑稽,帽子垂到眼帘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不说,下面的披风也长得拖了地,走起路来稍不留心就会被绊到。这下齐齐格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似放心了。“走吧。”他伸出手,尚谣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才将手放到他手掌,跟她纤细的小手比,他的手掌显得好大。齐齐格唇角边扯出一丝淡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查哈巴特尔怎么宠你,我亦如此,跟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罢,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齐齐格走得很快,为了跟上他的步速尚谣一路走的磕磕绊绊,不时被衣服下摆给绊到。这件斗篷太长了,她要拎着下摆才能不让自己摔跤,可为了看清前面的路,又不得不掀着斗篷帽子,于是她总是顾上顾不得下,走得很狼狈。这可是齐齐格第一次带姑娘出门,旁边干活的手下们全新鲜的看着他们。尚谣走着走着,突然腰间一紧双脚离地而起。“啊!”她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搂上齐齐格的脖子。原来齐齐格见她披着这件斗篷走路十分不便,索『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跟头领这样贴近让尚谣有些面红耳赤,不自觉的将帽子拉低,让自己隐藏在斗篷下面。齐齐格来到对面客栈后直接步上二楼,楼上没什么客人,只有一张临窗的桌子上坐着一位富绅模样的蒙古人,见他们来了,笑容可掬的迎上来。齐齐格放下她,吩咐道:“我要谈正事,你就在这儿等着,不要下楼。”然后跟来人坐到桌前谈话。客人不知齐齐格带来的是个什么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但见她全身被斗篷罩住根本看不清真颜,而齐齐格也没有介绍的意思,便收回目光开始谈正事。尚谣走到窗前叠着双臂趴在窗台上向外眺望。外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天南海北的商人们都跑来这里淘金,使小小的西凉夏镇变得越来越出名,规模也越来越大,很多人在这里发展成腰缠万贯的财主,难怪西凉夏流行一句话:如果天下掉下一块石头,砸中十人有九人是富商。

不知客人跟齐齐格在谈什么事,两人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一会儿两人的声音恢复正常,开始闲聊起来。客人道:“听说了么,查哈巴特尔要来西凉夏了,大家都在传,说查哈巴特尔的妻子在这里失踪了,他正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真是应了一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我看查哈巴特尔『迷』得不轻,连仗都不打了,十万火急的往这边赶。”

“查哈巴特尔很宠他夫人,着急也是自然。”齐齐格慢悠悠的说道。

“以前查哈巴特尔从你这里买下的女奴没有一百也有大几十吧,可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那么宠爱,我真想见见他夫人是何天仙,能把查哈巴特尔『迷』得神魂颠倒。哎,齐齐格,说起来你做女奴生意有年头了,经手的女人不比查哈巴特尔少,怎么到现在还赤身一人?是没有遇到看上眼的女人,还是有断袖之癖呀。”客人打趣道。齐齐格淡笑:“我即便有看上什么女人也不会四处炫耀。”

“那是你还没有遇见,遇到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象查哈巴特尔,他大婚时可是昭告四海,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看看人家,你不会跟他完全相反,就算有了女人也偷偷『摸』『摸』的藏着吧?”客人笑道。齐齐格回头看了一眼趴窗外望的尚谣旦笑不语,自有一股子深沉内敛的隐隐气势。尚谣趴在窗口俯视着外面,她知道自己的人此刻正在全镇四处打听她的下落,要是能碰见他们一两个那她就有救了。她焦急的搜索着下面的行人,在视野所及之处不停的扫来望去,期盼着奇迹出现。对面的拍卖活动已经准备停当快要开始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正暗暗心急的时候,突然视线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紫阳!

紫阳带着几名人手正在跟人打听着什么,她的心一窒,倏的突突狂跳起来,立刻扭头朝齐齐格看去。要是现在高喊一声,紫阳一定会寻来,就是不知道他那几个人能不能对付齐齐格和对面的匪帮……

恰好这时客人抬起了头跟她打一照面,一看到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孔,他的眼珠顿时定住不动了,连凑到嘴边的茶都忘了喝,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吃惊异常。齐齐格注意到他的反应,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尚谣刚刚转回头,她摘掉帽子身子倾向窗外,一脸激动期待的表情,看起来要高喊似的,他心一跳,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腾的从座位上弹起一个箭步朝她冲去。“紫阳!”尚谣刚喊了一声,突然腰间一紧,一股大力将自己从窗前扯离,很快被某人锁进怀里。齐齐格将她从窗前带开,迅速闪到墙后,同时捂住她的口。

“你食言了,我说的话你忘记了是吗?你食言了!”齐齐格很愤怒,咬牙低道。天晓得她刚才的举动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微眯的眼神死死瞪着她。尚谣眼中盈满泪水,完全不听他的拼命挣扎,一心想见外面的紫阳。刚才被他带开的时候,她看见紫阳的头朝这边转来,也不知道到底看见她没有。对面的客人吃惊的站起来,“紫阳?那不是查哈巴特尔的四将吗?”说着,扭头朝外望去,过了一会儿,他转回头朝齐齐格和他怀里的姑娘看去,齐齐格飞快将尚谣的帽子戴上,按回自己怀里。带着保护『性』的动作让客人突然间猜到了什么,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惊道:“齐齐格,你疯了?”

齐齐格不以为然的冷笑:“大概是吧。”客人吃惊的说道:“是她吧,查哈巴特尔要找的人就是她吗?天哪,这个麻烦你也惹招惹?”“这有什么,我这人做的就是这生意,玩的就是命,没有什么敢不敢的。”齐齐格放开捂她嘴的口,再次警告:“我的规矩有一没有二,你再出声,哪怕很小的一声若被我听见,你就死定了!”

尚谣头一次见齐齐格对她『露』出凶狠的一面,那双青白双眸透着令人胆寒的威力,一下子令她惧意丛生。齐齐格见他的话起到了作用,扭头问客人:“紫阳走了么?”

客人看看外面,“走了。没事了。”尚谣的心骤然一凉,齐齐格推她坐到桌前的凳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尚谣的头垂得低低的,帽子掩盖了大半张脸,连对面的客人也无法看到她的样子,但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身子在抖,还有流至下巴两侧的泪水,她在哭,却没有出声。刚才的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唯一的机会就这样错失了,这怎么不让她绝望,控制不住的泪水直往下淌。齐齐格伸手将她揽到怀里,让她的头倚着自己肩头。尚谣没有挣扎,象个听话的乖娃娃。“行了,事也谈完了,你该走了。”齐齐格对客人说道。客人放下杯子,起身离座,“你在玩火,这女人碰不得。”

齐齐格对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客人下楼而去,等客人一走,齐齐格掀掉她的帽子,一把捏住她下巴,“你不听话,小家伙。”她的头一抬,他立刻看到一张满脸泪痕的小脸,也看到那双楚楚动人的泪眸,他一怔,低语:“跟我有什么不好,你就那么想回去?嗯?查哈巴特尔对你很好么?”他的头渐渐俯低,突然很想一亲方泽,接着就覆盖上去。他一手锁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后脑,不断深入的索要着,她的唇出奇的柔软,口中散着一种『迷』人的果香味,一吻下去让他越发沉『迷』的想得到更多,远不知足,渐渐的,他的力道有些失控,近乎粗暴的肆意掠夺。“唔……好痛……”她疼得发出一声叮咛,呼吸变得短浅而急促,一行口水沿着她唇角边流淌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嘴唇继续着『迷』的向下移去,不断轻轻啃咬她的颈项,难以置信怀里这具年轻微颤的身子竟然有着令男人着魔的魅力,一向冷静的他也失去了理智。尚谣喘息着,胸膛里象塞满了棉花梗阻的喘不过气,大脑涨热得快要炸裂开一般,“不要……”她全身软弱无力,所有的意识也在他技巧的挑拨下开始崩溃瓦解,微眯的双眸也失去了它的澈亮变得焕散无神。“我比他做得更好不是么……你为什么不是我……”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话没说完,嘴唇就被一只小手捂住。尚谣缓缓睁开『迷』离的瞳眸,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他。他停下动作,深深的看着,两人都在喘息的看着对方,他握住她的小手再次低问:“为什么不是我的。”他的唇擦过她面庞,拥入怀中。

“你只有欲望没有爱……”尚谣轻喃道。

“爱?”他低低的念着这个字眼,“我的世界里没有这个词,这是世间最不可信的东西,你们有么?查哈巴特尔爱你么?他喜欢的不过是你的身子罢子,那是『迷』恋不是爱。”尚谣伏在他怀里没有说话,许久才有动静传来,“那是爱,我爱他。”齐齐格身子一僵,仿佛听到了最不可相信的话,他怔怔呆了许久,渐渐的唇边扯出一丝嘲弄的笑。“是么,我倒想见识一下查哈巴特尔是如何爱你的。也许此刻他正左搂右抱大享美人恩也说不定。”说完,他站起身也顺手拉她站了起来。“该回去了,我看不该相信你,你可是寻找一切机会想从我身边逃走呢,是不是?”他将她的帽子压得更低,确定不会有人认出她,在他看来简直恨不得用斗篷将她严严实实包住。“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同样的错误他从不犯第二次,这次也一样,他淡淡的说完,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又回到了原来的小屋,他找出绳索将她捆起来,比上次更紧,不过他怕伤了她,特意在手腕处垫了布,然后用布塞住她的嘴,“我会早点回来,别妄想有谁会来救你,那是不可能的。”他拉过被子盖住她,转身出去了。出门时,他依旧给门落了锁。她听见他叫过一名手下在门口盯着。这里,他加强了对她的看守。一番折腾,她也累了,刚刚吃过的东西在胃里不停的翻腾,总有一种想干呕的感觉。外面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又象昨日一样嘈杂不堪,加杂着很多大笑和谈话声。当锣鼓声响起第二日的拍卖活动又开始了。尚谣躺在床上已经没心思去看了,胃难受的要命,一波波的盗汗向她袭来,明明身上盖着被子她却觉得如同置身冰窖身子不停的发抖。“生病了么……”她喃道。眼皮好沉,她昏昏沉沉的睡着,外面的嘈杂声吵得她时而昏睡时而醒来,额头满是密集集细汗。隐约中她好象听见有人先后两次被人推开,象是有人在查看。不知何时好象听见齐齐格在外面低问:“有动静么?”

“没事,她还在床上睡着。”

“睡着?”齐齐格奇怪的问,推门走进来。门外的嘈杂在开门的瞬间一下子涌了下来,但很快又平息下去。她听见脚步声朝床头走来,接着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之后再无声息了。藏在被里的尚谣象猫儿似的蜷缩着,面『色』苍白,身子不住抖动,看上去好象有点异常。齐齐格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好象有点烫,“女人果然是个麻烦的动物。”他嘀咕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等事忙完,我会请个大夫给你看看。”

不,她没病,只是怀孕后的害喜反应罢了……尚谣固执的想,她微微睁开眼,口中低低的念道:“卫夫……”他们应该又来了吧?她踢开被子下床,踉跄的来到门口,这回看了又看怎么也没有看见卫夫的身影,她喘息的滑落到地上,鼻腔微微泛酸:“他们一定会来的,肯定会来的……”这时候她最想见的人是查哈巴特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赶来,万一等他赶来了,她已经被齐齐格带离了西凉夏,那以后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想着想着眼泪接连不断的掉落下来。

等了半天,卫夫他们的面始终未见,似乎不会再来了,就在她觉得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天意外的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刚开始拍卖会尚能继续进行,后来雨势渐渐增大,拍卖会被迫临时取消,等停了雨再说,有一部分客人等在原地不肯离开,纠缠了一会儿也就陆续散了。下雨让尚谣看到了希望,她欣喜的看到外面原本拥挤热闹的现场被雨冲散得一空,只要这里的姑娘卖不完,齐齐格就不得不在此地多置留几日,兴许查哈巴特尔就能赶到这里了!

正看着,突然外面一黑,有人回来了。她急于后退,无奈脚踝被绑住身子行动不便,才刚转身就听见门板哗啦一声被打开,她一急,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朝地面扑去。万幸的是,没等她摔倒在地,腰间就被某人一把捞住又拎了起来。齐齐格将她抱回床上,扭头说道:“是这位姑娘生病了,你给看看。”

尚谣这才注意到齐齐格身后跟着一位大夫,这位大夫很惶恐,象是被他们抓来的。他唯唯诺诺的走上前,头垂得很低,似乎不敢看她的样子。“请姑娘把右手伸出来。”尚谣照作,大夫佝偻着身子准备把脉,齐齐格双手抱胸在旁边看着,伸脚将凳子勾到大夫身旁。大夫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弹跳起来,惶惶不已的看着。齐齐格淡道:“坐。”大夫这才明白过来,忙点头哈腰的谢过坐下继续把脉。过了一会儿,大夫说道:“大夫,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患了点风寒,吃点『药』就不打紧了。”

“那你去准备,把『药』熬好再走。”齐齐格从衣袖里掏出一袋子钱抛给大夫,数量远远超过诊金和『药』费了。大夫又惶恐又惊喜,双手接过忙不迭的出去准备。等待熬『药』的空当,尚谣一直闭目假寐,齐齐格也在屋里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不知在忙什么,她转身朝他看去,原来他正坐在桌旁擦他那把弯刀,他擦得很细,刀身已被擦的逞亮,这时,齐齐格突然抬眼迎上她的视线。“你擦刀做什么?”

“刚才沾了雨要不擦出来很易生锈。这把刀跟随我多年,已经使惯了的,我的命全靠它,或许有天我还会跟查哈巴特尔交锋也说不定。”齐齐格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擦刀。尚谣怔怔的看着,暗暗心道:难道齐齐格也感觉到在此地多耽搁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他也不愿跟查哈巴特尔交手吧?她缓缓坐了起来,只要齐齐格回来,就会松开她的绳子,这回手腕上没有象上次一样留有勒痕。想起之前大夫让她伸出右手,他一见她的手被绑着,明显吓了一跳,估计猜到她也是被他们劫来的吧?后来齐齐格上前将绳索解开才让大夫给看的病。这个大夫看上去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大夫,不然应该能把出她的喜脉,当时她还担心要是被齐齐格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怎么办,还好,大夫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去。

门外响起叩门声,“大夫,『药』熬好了。”

齐齐格放下刀走到门口,接过盛了汤『药』的碗,“你先下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你。什么时候冶好她你才能离开。”大夫点头称是。关上门,齐齐格回到床前。尚谣一看那黑乎乎的『药』汤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最厌烦的事就是吃『药』了,尤其是能苦死人的『药』。见他把『药』递过来,一股恶心感倏的直抵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我不要吃『药』。”

“你想拖着病秧秧的身子离开大漠吗?那只有死路一条。”以前查哈巴特尔都是百般哄劝让她喝『药』,齐齐格似乎没有太大的耐心,见她不肯喝,也不费话,扳过她下巴就要灌。尚谣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来不知那碗汤『药』什么『药』『性』万一对肚里的孩子有影响岂不坏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喝下那碗『药』,想到这点,她忙抢过碗喘息道:“不用你灌,我、我会喝的。”齐齐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在说最好是这样。他回到桌前收拾自己的刀具,尚谣想支开他,于是试探的问:“我想沐浴,能让人烧点热水么?”

齐齐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尚谣忙把那碗『药』汁火速倒到床底下,等齐齐格回来发现盛『药』的空碗被搁在了桌上。他只在门口跟守卫交待了几句话的功夫,正冒热气的『药』汗就被她报销了,她的动作好神速啊。齐齐格瞄了瞄碗底,再看看尚谣发干的唇,疑心顿起。“喝完『药』了?”尚谣嗯了一声,故意装睡。齐齐格来到床前看着她,尚谣听不到有何动静,睁开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他的脸就停在她眼前,他好象在低头嗅着什么,“确定喝了?”她点了点头,他不再多问,低头吻上她的唇,残风卷落叶般与她纠缠了片刻,末了,抬起头,他的眼底多了一丝了然的神『色』,“没喝,是不是?”

他比查哈巴特尔还厉害,好象瞒不过去……尚谣低语:“我不喜欢喝『药』,会破坏我一天的胃口,伤寒多喝水就会好的。”

“看来查哈巴特尔把你宠坏了,若不吃『药』,你就无法跟我回昆仑。今天就算了,明天必须吃『药』,出发前务必把病养好。”齐齐格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视着她,确定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尚谣不想听曾把脸转向一旁,他伸手又将她脸扳回迫她看着自己。就这样,尚谣领略到齐齐格比查哈巴特尔更为专制的一面,那就是不会为任何人而让步,哪怕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一会儿,两名大汉将一只冒着热气的浴桶搬进屋,还有一人手中端着木盆,里面放着女人沐浴用的物品,放下这些东西他们就退出去了。不过在退出去之前,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瞄着齐齐格和她看了又看,一个个笑得颇为暧昧。

齐齐格知道兄弟们在想什么念头,起身将他们推出屋。走在最后的一个兄弟笑嘻嘻的咬耳朵:“老大,这回是独宠还是均分呀。”声音压的很低,却没有逃过尚谣的耳朵,她脸一阵通红。齐齐格则抬脚将那人踹了出去,把门关上,找了根木棍将门抵住这才作罢。尚谣下床来到桶旁试试水温,刚刚好,再扭头看齐齐格,他在她刚刚睡过的地方仰头倒了上去,开始闭目小睡。“半个时辰后叫醒我。”看情形他似乎要留在这里。见他不走,尚谣也只好随他去了,毕竟这是他房间,好在半个时辰足够她洗完澡。她马上脱去衣服走进木桶将全身浸入水中,泡热水的感觉就是爽,浑身气血顿时畅通起来,多日来的疲倦一扫而光。

她洗完头发,身上也洗干净了,舒服的感觉让她舍不得离开木桶,于是继续泡在水中享受难得时刻,不多时困意袭来,脑袋开始发沉了。她打了个呵欠,心想:洗洗澡就是舒服,好象害喜的症状也不那么明显了,要是能象家里一样天天泡澡就好了。正想着,安静的屋里突然响起齐齐格的声音:“还是早点出来好,你的病还没好呢。”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再看齐齐格,他依然在闭目假寐,只是竖着耳朵在听她的动静。尚谣忙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走出来。本想把东西归置一下,齐齐格又道:“放着吧,一会儿让兄弟们收拾。”这回他没有闭眼,而是静静的看着她,伸出手臂示意她过去。尚谣刚走到床边,就被他一把扯入怀中抱住,他埋头在她颈项间闻了又闻,沉『迷』其中:“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