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想法说给蜀南听的时候，他一脸八卦，眼里透着兴奋的光。

“操！这个瓜我怎么没吃到过！！”不应该啊，他向来消息灵通。

他觉得不能在小白花面前说脏话，解释道：“语气助词，无伤大雅。”

“……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蜀南安慰我，“别怀疑自己的判断。纪锦灵又不丑，勉勉强强算我之上吧。”

纪锦灵是不丑，当年也有灵山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只不过他不喜欢被人议论，愣是把传出此话的人警告了一番。

董宝来说，“锦灵师兄是第一美男，那月华就是第一美人。”

蜀南点头，“后半句倒是实话。”

我：“……”

想了想，还觉得自己的判断不对，“我可能真的看错了。”

“你怎么会看错呢！”蜀南一拍掌，“我去探探消息！”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情感淡漠反应迟钝的人。

看来，不是。

出禁闭那天，是大雪，门外的风“呼呼”吹进来，冻得脸疼。

很多人来，师父、蜀南、董宝来、枝枝、云婉……

蜀南还给我摘了一束腊梅，用画纸包着。花是黄色的，闻着特别香。

“谢谢，哥哥。”

蜀南一挑眉，洋洋洒洒的应了句，“嗯～大妹子。”

董宝来给我披了件雪白的貂衣，“欢迎出关。”

三年了，我身边多了很多人。

我深深鞠了一躬，“月华在此，拜谢诸位。”

甲子红了眼，养了三年的花，终于开始有了颜色。

之后，我休息了几天。

纪锦灵来找我，与我一同修炼，基本上天天见面。

蜀南和董宝来偶尔会来，在旁边看着，探讨一番。

私底下，蜀南跟我说，“你说说，锦灵师兄一天天招的都是什么人。这跟把豺狼虎豹放在身边有何不同？”

我也发现了，那个小师弟看我的眼神暗暗带着戒备和敌意。

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老盯着我，这是干什么啊……

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私底下跟纪锦灵说了。他一脸震惊，仿佛遇见什么稀奇事。

看样子，天都塌了。

嗯，看起来出乎他认知之外。

他问我，“师兄他……是不是带着这种心思？”

“师兄？哪个师兄？”

“大师兄，”他顿了顿，补充，“宋池明。”

“他不是，至少我没觉得有什么。”我为了他安心，提议道，“要不你问问蜀南师兄？”

蜀南肯定懂，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他什么都教我，就连男女之事都会跟我提一嘴。一脸淡定又觉得理所应当的态度，真的很怀疑他的心理状态。

纪锦灵怕了，当天就跟了然道长说了此事，表明以后不会再带任何师弟师妹。

他的脸，更冷了，像冰霜。

——

日子过得很快，寒冬将过，暖春将至。

我在纪锦灵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可以说，贴身近战的武功，是他教我的。

他说我起步晚，这样练更快有成效，而且更适合我的功法。

开春第一练——全观初考。

将定在三日后，试炼场。按照修业积分排名，一对一，一对多的方式。

若是选择一对多，赢了直接进入前三，不必再考。

若是选择一对一，则按照修业积分相近的原则。赢者进入下一场，再与其他修业积分相当的胜者对打。

初考只是为了考察观内弟子的修炼情况，赢的越靠前，修业积分越多。

听闻长老们也会来，为了明年内门弟子选拔，提前观察观中的潜力股。

蜀南摇着头，一脸愁容，“完了，我这是要完了。”

我撑着下巴，笑着问他，“你的修业积分不是很靠前么，怎么还不高兴。”

董宝来补刀，“他能开心嘛，修业积分都是你带他刷的。他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我估计第一场他就得输。”

蜀南嗤笑，一脸不服，“你怎么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我不怕丢人，我刚来不久，师兄师姐们都会理解。”

“都三年了！还不久！”

“反正比你这个老油条年轻，趁着这两天多练练吧，免得被人打得太凄惨！”

蜀南“蹭”的站起来，头顶冒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紧张的放在额头上轻轻敲打，最后一咬牙，跑了。

我问他，“快吃晚饭了，你跑哪去！”

他边跑边喊，“我去练功房抱佛脚——！”

“……”

董宝来吃了颗花生，一脸嫌弃，“这时候哪个佛敢给他抱，不得砸了招牌。”

次日，蜀南让我跟他对剑，我怕伤了他，一直在让。

“你下狠手！别怜惜我！”

我解释，“我怕你到时候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那样最好！我可以假借受伤的名义，逃避这次初考！”

师父能不了解他这德性？哪怕断了腿也得上场。

我不想打击他。

练了一个时辰，他累了，躺地上喘气。

“我说哥哥，你怎么这么虚，多久没练了？”

蜀南粗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一旁的石凳上休息，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自从鬼山一行后，没怎么练，每天都在画画，到处玩。我是纨绔子弟，我不玩不败家，怎么对得起我这尿性！”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到时候你用阴招，掏蛋，扣眼，掐麻筋，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蜀南白了我一眼，“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用了显得我很垃圾。”

“你本来就垃圾，再垃圾能到哪去。”

他伸手拧了我一把，我咬紧牙关。

嘶——！不痛！！

我递一瓶药给他，“悄悄的，不要让人知道。”

“这是什么？”

我凑近，低声说，“我炼的，禁药。”

他大惊，连忙接过揣在怀里，还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怎么炼的？”

“自己参悟的。”

“可别把我毒死了。”

“……不会，”我提醒他，“这药效会调动体内所有灵力，让身体达到全盛状态，只能维持一刻。你放在贴身的水壶里，快比赛的时候喝下，尽量快点解决战斗。”

“才一刻？那我怎么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