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其他几个小子还朝我头上尿尿。也就是那个时候，娘亲对爹爹彻底死心，带着我回乡下。

妻妾多，就会争宠，就有阴谋。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不是你的错。”

“嗯，我也觉得不是我的错。”

说话间，菜已经上齐。

杨沐给赭言斟酒，发现他杯子里已经有酒了，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端起酒杯，笑得灿烂，“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

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小时候爹爹喝醉强行灌了一壶。

那时候小，回忆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如现在喉咙辣得厉害。

赭言没有反应，看着她脖子耳朵越来越红，连眼睛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不用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心里开心。”

杨沐垂下头，看着面前的饭菜，突然想到赭言从未摘下过面罩，那他吃饭是不是会摘下？

他的模样会不会跟赭铭很像？

正发呆时，眼瞥见桌边放下一具黑色的面罩。修长的指尖隐隐约约许多伤疤，零零碎碎，增添了几分凌厉之色。

赭言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杨沐抬头，一眼撞进他打量的眼睛里。那双眼狭长冷漠，眼眸里全是她的倒影。

五官冷厉分明，俊美且张扬。鼻子挺拔，鼻头圆润，上面有一颗淡淡的痣，不细看根本看不到。

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只静静坐着，就觉得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散发着一股强势。

他的肤色偏白，俊美的脸，生出几分薄情寡义。

杨沐怔住，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赶忙咽下嘴里因喝酒而突涌的口水。

他吃的很慢，细嚼慢咽，跟她见过的公子哥一样优雅。不同的是，他用左手拿筷子。

左手吃饭，右手杀人，倒挺别致。

杨沐好奇的问，“你的左手能写字吗？”

“嗯。”

她眼里又多了几分崇拜，“厉害！”

赭言心里觉得好笑，这姑娘夸人，只会说厉害。不过，这种感受，挺不错。

杨沐被酒刺激了胃，没什么胃口，吃几筷子便停下，含着笑，看着对面的人吃。

“赭言哥哥，你真好看。”

被女人说好看，是对男人容貌最大的认可。

赭言脸上没什么表情，“酒好喝吗？”

“还好。”杨沐扁扁嘴，“没有糕点好吃。”

“各有所爱。”

杨沐眨着单纯的眼睛，“赭言哥哥酒量如何？”

“看人。”

“这是什么意思。”

赭言看向她，“跟你喝，一壶喝不完。跟男人喝，十坛不够。”

“哇~~那太厉害了！”

赭言有些无奈，“你不用这么夸赞我，跟往常一样就好。”

杨沐撑着下巴，真诚且认真，”可我就是觉得赭言哥哥厉害呀~”

她脸色微红，唇红齿白，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赭言鼻息微重，似一声轻轻的哼笑。

恰逢此时，几个男子走了过来。

他们身穿紫衣校服，腰间别着一把剑，看起来肆意洒脱。见赭言摘下面罩先是一愣，然后大大咧咧笑起来。

“哟！赭统领，兴致不错啊，陪小姑娘吃饭呢。”

“我说呢，拒绝我们哥几个是为了陪美貌女子。”

“是府中的侍女吗？怎么从未见过，长得真喜人。”

这群人是赭言的手下，一起出生入死，过命的交情，跟赭言年轻相差不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什么时候吃饭这么细嚼慢咽了。你跟我们在一起吃，可是恨不得连盘子都端走。”

“六子说你最近跟府里的一个小侍女走得很近。前几天还一怒为红颜把西厢房几个小姐处理了。那场面，啧！真血腥。”

“咱们赭统领的剑什么时候偏向女人了。”

“就是！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赭言咽下饭，放下碗，眼神凌厉的刺向他们，“滚。”

几人见不讨好，要走。

“行了行了，咱们不掺和了，你们好好吃，我们去看看赭铭什么情况。”

杨沐一听到赭铭的名字，怔了一下，“赭铭哥哥此时也在这吗？”

“是啊，昨晚上还跟兄弟们讨教怎么追求女孩子呢。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那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我们就跟过来瞧瞧咯。”

“赭统领，咱们几个先走了，回头请咱们喝酒啊！”

几人走远后，杨沐才回想起来，今天去跟管事婆婆休假时，看见兰若了。那时候问她，她什么也没说，面露纠结。

赭铭哥哥在，那兰若说不定也在。该不会他们两个……

吃瓜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

她的目光一直随着那几个人，直到看见他们走到了五楼拐角的一间房，顿足在门外。

杨沐回过头，看向赭言时，对方也在看她。

“赭言哥哥，你吃好了吗？”

“没。”

“那你多吃点，”说着便给赭言夹菜，“吃好了我们去看戏。”

赭言眉梢挑起，“看戏？”

“嗯嗯！”杨沐往五楼瞥了一眼，看见那几个还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他们两个情投意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想想就很兴奋。”

她的喜乐全在脸上，满是好奇和期待。

“你很开心。”

“嗯！”

“你之前喜欢赭铭。”

“哎呀！我的喜欢没那么重要啦！他们挺般配的，我横插一脚像什么样子。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好姐妹就只有一个。”

她的脸色微红，眼睛像星辰般晶莹，不见一丝哀怨和恼怒。

赭言收回目光，拿起碗，又细嚼慢咽吃起来。

期间，杨沐一直给他倒酒，自顾自的说着。

“兰若比我小几个月，要是他们在一起，这两三年就会成亲，然后生孩子。孩子是不是得叫我姨姨。

嗯……我得准备礼物了。孩子出生需要礼物，满月也要礼物。百岁宴，周岁礼，都需要礼物，该准备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