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就是要扣除你们的戒律分数，监斋让你们报上名来。”长发男显摆说道。

陆北几人默不作声，可三人的大名在这批新人之中，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用说也知道几人叫什名谁，尤其是陆北。

监斋手中托着一本名册，在上面改改画画，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愤然离去。

“……”×3

“茅山还有绩效考核？”不准备久待的陆北没有在意这事情，反正他是来混波技能就走的人，把他扣成鸭蛋都没关系。

这玩意在前世也很常见，用绩效来形容不是很贴切，更像是学校内的德育分数，智育分数，学分，记过等东西。都是用来吓唬老实人的，只要不违法乱纪，没有几个学校会真的开除人。

再者，他现在的要求只是进入一次藏经阁而已，开不开除无所谓。

“哎呀！”站在前方得意洋洋的长发男，刚刚转头回去，就感到屁股有三只脚踹了上来，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倒前面一女弟子身上。

“你这个流氓干什么？救命啊。”

“我不喜欢女的，不对，我不是故意的。”

瞬间，场面闹得鸡飞狗跳，没走远的监斋再次回来，给了长发男一个处分，根本没听他解释。

脸上挨了几巴掌的他，也没敢回来找三人麻烦，没办法打也打不过，他爹又不在这里，好娘们不吃眼前亏，这事先撂着，三年河东三年河西，等以后再报复回来。

长发男离开后，场面变得肃静，也没人再愿意招惹这师兄弟三人，全部都不讲礼数，打又打不过，只能避开几人。

……

只见紫色道袍老者，或者说是执事之首——高功，他踏空而起，一步一步走上高台，无形之中似乎有着一座阶梯。

“这就是筑基的手段吗？”

“屁！筑基哪里会飞，这长老应该是学了茅山的踏云梯，能够短暂停留在半空。”

“安静，别乱说话。”

这等手段也是震惊到在场的受箓人，筑基不能飞是修道的一个定理，今天却被打破了。

“踏云梯？”陆北也注视着半空的身影，征服天空，在天际翱翔是每个少年的梦想，他也不例外：“你的技能很不错，可惜它马上就是我的了。”

去藏经阁的理由，现在又多了一个。

高功停在都台上，朗声说道：“凡人于世，难不亵渎愆尤，世本五浊，浸于尘世，难免招障过咎。晨星悬天，督监万物，恐恶星照命，虑灾祸相刑。此番虔诚拜斗，祈求星斗赐福；吉星高照明灵宫，瑞气长盘于命数，逢凶化吉，护佑道人。”

他望了一眼天际：“拜斗法会，能消除尔等九星夺禄一切厄难……”

陆北还是一副梦游的状态，听着上面不停的念叨，再看向周围人的如痴如醉，此时心里有些发慌。

“难不成就我一个人听不懂。”他看向一旁的秋生压着声音道：“你们听懂了，是有什么秘诀吗？”

秋生点点头，可眸中的一丝慌乱与迷茫把他给出卖了。

陆北：“懂了，原来你也没听懂吧！”

一点就通，他也学着旁人的模样，演起对于知识如饥似渴的模样，眸中还有丝熠熠生辉的光芒，那是对于道法的尊敬。

高功从拜斗的起源解释起，接着开始举行祭礼，念叨着听不懂的道经，什么早结道缘，不堕恶道，驱邪缚魅，种植善根……

陆北顿时怀疑起人生，想起上辈子上高数课的情景。

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没有那玉佩，是不是也会跟文才一样，学成半桶水，入道又没入道的模样。

高功念了几个小时，他只听懂其中几个意思，孔明借东风及延寿命，行的就是拜斗，借星辰之力，以凡人之躯换来东风，点燃七星灯。

至于后面的阴阳、四象、五行、八卦、顺天、行气等东西，他是半句话都没听懂，都差点就睡着在现场。

夜幕之下，八座高台燃起烈火，上面都有执事在干活，忙得热火朝天。

陆北从未接触到这些东西，与开坛设法等东西都是截然不同的理念，好不容易才熬到拜斗结束。

人群又开始纷纷拥拥挤向另一个地方，陆北看着队伍浩浩荡荡前往某个方向，咬牙切齿道：“我恨开会。”

传度、斋供、上表、送圣，还有四项未成，他一想到这里，人都麻了，在囚龙阁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都没这么难过。

“传度，本应由尔等师尊代为传授，可千年来，修道人才凋零，多数道友所善之事不同，所以传度之事由尔等决定。藏经阁开放两天，尔等可挑选一门功法，带出藏经阁。”高功老者声音很小，可此时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

“我要学踏云梯。”

“踏云梯有什么用，我要学闪电奔雷拳，一拳打出，厉鬼魂飞魄散。”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闪电奔雷拳，五雷掌，惊雷指，威力大的全部都学就行。”陆北笑呵呵道。

他表示收回前一句话，受的苦难都会有补偿的。

“你别吹牛皮了，两天时间，你要是能看完这几本秘籍，都烧高香了，更别说学会这几门高深莫测的法门，你要是真的学会，我把茅山的茅厕全给吃了。”人群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谁回应了这句话。

“安静！”高功淡淡说出一句话，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数息之后，他用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睛扫过众人：“贪多嚼不烂，适合你们的才是最好的，相信在你们来之前，各位的师父就已经交代清楚了，这是茅山历年几万名前辈给你们亲身试验出来的建议。”

“建议很好，下次就别建议了。”陆北是个挂逼，不需要管什么走火入魔，什么真炁走岔，功法反噬，只管喊白玉楼加点就行。

老者说完一句，就没有再多说，该劝的都已经劝了，至于那些自命不凡，想要当贪吃蛇的蠢货，就等着哭吧！每年的茅山都会出上一两个，轻则就是抱着功法来哭哭啼啼，要求换货，重则就是真炁逆行，重疾而终。

他让开身子，后面三尺的地方，空气一阵剧烈扭曲波动，像是水面荡开涟漪，露出一个两米宽的通道。直通一座古香古色的朱楼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