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黄信的花样人生
作者:老黄怒发少年狂 | 分类: | 字数:5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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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樊楼规矩
“黄都监。”
黄信正带着两个亲兵,穿过一片庭院回廊,就要走到樊楼中央主楼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叫唤自己,寻声望去,却是李纲,他站在一个亭子中向自己招手。
这各座主楼之间,也都是有一段距离了,而相隔的这些地方,就是一个以主楼为中心的环花园,四周亭台楼阁,廊道回廊,还有引入活水的一些莲池,整个布局尽显奢华。
“伯纪先生,你怎么在此?”
黄信上前施礼道。
“没有,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烟花柳巷、醉生梦死之地,看到那些人放浪形骸心底里就觉烦燥,若非许份非要拉着我一起前来,我也都不太愿前来呢。所以,自告出来在此等候黄都监。”
李纲那刚正的的脸上,一脸厌恶之色。
“呵,我黄信也不太喜欢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不过我生平第一次来樊楼,加上我娘子也没来过,所以才会带她们来见识一下。毕竟怎么说,此樊楼的确是咱们赵宋第一酒楼,没来过的确会有些遗憾。”黄信有点违心的说道,跟着好奇的问:“伯纪你跟许份许子大很熟悉?”
“我父亲跟他父亲许将许公是世交,且我也特别钦佩许公,许公文武双全,廉洁奉公,我李纲少时有幸得其指点,铭感于心,去年许公去世,未能为其送行,也实为遗憾。我跟许份少时便交好,他喜欢交友,为人慷慨,又喜助人急需,雪中送炭,可却常误交损友,白损钱财。他虽年长我几岁,但对财物却没什么观念,这在天天来樊楼,家里有金山银山也都不够开销的,本来许家便不是真正的豪富之家,我担心他没多久就败完家了,所以,想劝一劝他。”
“哈,伯纪你倒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不过,咱们作为友人,也只能劝劝,听不听,那也只由他了。”黄信自来熟的说道,言语间便当自己是他们之友一般。
“这也自然,今夜一起的几人,倒也算是有才学学识之士,情性尚可,唯独那王黼,其人特别精于算计奉承,把许份哄得引为好友。但据我所知,王黼有意投到奸相蔡京门下,又巴结宫里的宦官。我担心许份受其所害啊。”李纲有些担忧的道。
“这王黼……”黄信这却不好多说了,因为自己虽然知道他们的一点历史资料,可是却才刚刚见过一面才刚认识,这一时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黄信却知道,李纲和蔡京是天然的政敌。
这个怎么说呢,李纲之父李夔,早两年原为京西南路安抚使,现为颖州知府。李夔也是一个文武双全懂军事的朝臣,但他曾是吕惠卿的幕僚,曾有一次西夏出兵十万,李夔出谋策划,镇守一路,平安无事。后米脂之战役时,西夏又派出十多万军马来进攻,赵宋诸将弃城而逃,是李夔稳住军心,调动军民,虚张声势,让来犯西夏军马以为赵宋守军早有防备,不战而退。
这个说起来吧,赵宋也并非是没有人才的,就是朝中,其实也还有不少是真正忠于赵宋的真正有才能才干的能臣。
李纲之父李夔便是其一。
但是,蔡京和吕惠卿是政敌,李夔曾是吕惠卿的幕僚,身上被打上了吕惠卿的铬印,因此,李夔也一直被排挤在朝官之外,就是蔡京被罢官期间,他才进京当过朝官的经历,但蔡京一复官得势,他马上不会被调离京城。
作为李夔之子,李纲跟蔡京就是天然对立的立场。
去年吕惠卿也死了,这一派系的的官员,日子都不会好过。
当然,李夔虽然说曾当吕惠卿的幕僚,但却也不是说他就一定是属于吕惠卿派系的人。毕竟官场上的事,错综复杂,也真的很难说得清楚,有时候政见不一样,也就会分道扬镖。
当初吕惠卿也都还属于王安石的派系的人呢,后来不也又跟王安石反目成仇了?
但总的来说,身为李夔之子,李纲肯定会特别受到蔡京等奸臣的排斥就对了。
李纲今年中进士,但也得要到三年之后才能获得一个官职,估计也是这些的原因。
还有许份之父许将,其实也是一位能臣贤臣。
不说可能不知道,许将还是历史上福州的第一位状元呢,可惜也是去年去世了,终年七十五岁。
不管如何,王黼巴结蔡京,这就引起李纲的不满,不太愿意跟其结交,也是他不太愿意跟同席王黼喝酒的一个主要原因。
这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李纲这时似不想多说这些糟心事了,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些也罢。黄都监,我觉得你还是考文官为好,在咱们朝廷,武官不受重用。原本李某也打算考武举,可我爹不准,原来我还不太懂,现在才知,想要在军中有所发展,想统领军马,还是考文官为好,因为文官也可统军,武官却不一定了。可以说武官的话,基本不帮有可能主政方面的机会。”
这说到考科举的事,黄信不由尴尬的道:“伯纪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就是读了几年书,童生也都没考过。”
第126章 樊楼规矩
“这有什么关系?可以明年再考啊。你看我,如今二十九了,如果今年不中进士,那么明年再考。你怎么看,好像也比我李某年轻好多了是吧?现在用心读书,就算是晚几年再考也可以。你没看王登?他都五十有三了。父子一同来参加科举,王登说,如果今年不中,明年再考。”
“明年?不是三年一科举吗?”黄信还真的不太清楚这赵宋的科举制度,就知道,按计是三年一科举的。
“三年一科举是定然的,但是,朝廷需要人才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开科,且这些也都是朝廷官家说了算。现在朝廷可能需要人才,已经公布了消息,明年还会开科。”
“原来如此,伯纪先生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些情况呢。”
“武官是没有前途的,听我的没错。”
“嗯,我考虑一下。”黄信对李纲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然,黄信内心里自是没有参与科举考试的打算的。
“那伯纪,咱们就先进去吧。”黄信又对李纲道。
“我……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李纲有事先走了。”李纲指了指樊楼主楼道:“他们在三楼北厢牡丹房。”
“哦?伯纪兄,你当真不进去了?”黄信倒是想跟李纲多亲近一下,建立一点交情的。
“不了,我真的不太习惯那样的场合。”李纲一脸刚正的道。
“这……那好吧。伯纪兄,其实我对你一见如故,觉得你甚对我的脾性,有很多话想跟你谈谈,想跟你多亲近。”黄信有点想挽留他。
“哈,黄都监,我李纲也有这样的感觉,这样吧,我还要等放榜,不管中不中进士,也会留在京城一段时间。我有时间就寻黄都监你饮酒可好?不知你如今在哪落脚?”
李纲闻言也爽朗一笑,似乎的确对黄柏也有些好感。
“我暂时住在慕容彦达的慕容府上。”
“慕容府?好,那李某就先告辞了。”李纲真似很讨厌这样的地方,向黄信拱手先别就往外走。
“好吧,伯纪兄慢走。”
黄信只好目送他离开,没有再挽留。
对于李纲,黄信没有要收服他为自己所用的意思,现在也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
不说他出身的问题,就说他这次必中进士,有着更远大的前程,怎么可能投靠自己一个小小的地方兵马都监呢?
不仅仅是李纲,就是另外的几个人也都不是黄信可以收服得了的人才。起码目前根本就不用去想。
文人一般看不起粗鄙的武官,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个个也都有着真才实学,也都有着“卖”与帝皇家的,有着深刻的忠君思想的清高才子了。
不是人人也都是许贯忠,他们一直生活在中原或是富庶的江南地区,对异族人没有切肤的体会,没有深刻的认知。且平过着的也都是相对太平的安稳日子,甚至是纸醉金迷的生活。如此他们哪里会想得到以及看得到这赵宋大厦将倾的危机呢?
黄信打算结交他们,就只是为了多一点门路,希望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他们对朝廷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尤其是希望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能够为自己在朝中说得上一两句话。
像许份和梅执礼、宇文虚中他们本来就是朝中的官员,并且也都可以见得到官家,其中许份和宇文虚中,也都是能够得以官家欣赏的人。如果自己有需要,让他们为自己说句好话什么的,应该也是可以的。
这次因为自己无意的念了一首诗便能结识到他们,那么自己就投其所好,在这方面多表现一下,跟他们加深一点关系,建立一定的感情关系。
主楼跟黄信在大名府所见识到的翠云楼有几分相似,也都是中空的一座高楼,但肯定比翠云楼更雄伟壮观了。
黄信带着两个亲兵一踏进楼内大厅,就先闻到了一阵哄堂嘈杂的声浪,放眼望去,大堂已经宾客云集,多是三三两两的文人书生在高谈阔论,又或有些放浪形骸的和一些青楼小姐在调笑。
这些文人书生,估计大多也都是来自于赵宋各地到京城来赶孝的书生,他们如今怕也都是在等着放榜,不管考得怎么样的,这个时候也都会来见识一下樊楼,趁这机会来见识一翻。
那些文人书生,这个时候却也把人生百态给表现了出来。
因为其中夹杂着不少看上去衣着寒酸的书生。
如果是那些自觉考得好的书生,他们倒也陪在一些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在谈笑风生。但自觉得考得不好的,估计及弟无望的,这会他们就是一脸苦大愁深的样子,有些在灌着酒,想要借酒消愁。又或是坐立不安,又对某些东西感到渴望。
而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他们就随意了许多,该喝喝该玩玩。
主楼内有一个高台,是一个舞台,挺大的,在上面唱大戏也都可以。
台上一直有一些身着轻纱的女子在弹奏着乐器,唱着小曲为大堂的宾客助兴。
“当当当!”
就在黄信拒绝了此主楼内的鸨母和小姐们的接待,打算直接自己寻到三层北厢牡丹房去的时候,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走到了舞台上,敲响了一个铜钟。
听到了钟声,主楼内的客人们便一下子止住了交谈,让楼内一静,齐刷刷的望向舞台,楼上,向内的厢房的窗沿,也纷纷的现出了一些身影。
“金媚娘,今晚的表演,是元奴小姐还是师师小姐呢?”
靠近舞台的一位一身锦衣的公子大声问。
“师师小姐抱恙,今晚就不来了,是元奴小姐跟我们五大楼的红姐来为各位贵客表演。”
那位半老徐娘应该就是金媚娘,她这时巧笑倩盼的给台下的一些有可能是相识的公子哥儿抛着媚眼,一边说道:“还是老规矩,春花秋月,夏荷冬梅四位红姐,谁的打赏多便能跟她们单独相处,一夜春风。而我们的元奴小姐,卖艺不卖身,想获得元奴小姐的青睐,想获得跟元奴小姐单独相处的机会,那就看你们的才华了。琴棋书画,不管是哪一方面,只要能让元奴小姐刮目相看的,那便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竟然是元奴小姐!这次我备了一首诗词,不知元奴小姐可时出来?”
“不着急,刚刚,我们樊楼掌柜的,收到了一首可以收录于咱们樊楼的绝妙诗词。你确定要把准备的诗词拿出来?”
“额……还有这样的事?那、那首诗词是怎么样的?”
“不会吧?绝妙诗词?那岂不是说我们也都没有机会了?”
……
台下的一些公子哥儿一阵哀叹。
他们大多也都是冲着樊楼的赵元奴和李师师这两位已经名满京城的小姐而来的。
“汴梁记事。”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金媚娘在舞台上念诵道:“就是这首诗了,请大家欣赏。”
她一念完此诗,大堂内的公子哥儿、文人书生等等也都失了声。
此诗也写得真妙啊,起码应景。
黄信也呆了呆,没想到宇文虚中他们就把自己的念出来的这首诗告诉了樊楼方面。
不过,没有就站出去说就是自己“创作”的,而是走到了上楼处,拾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