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

“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真不是故意的。”

“你刚刚是做什么？”

清水哲下床，蹲在蚊帐前。

等了起码半分钟。

听见笔划过纸张的声音，纸张被递出。

【想让，大哥哥，变好】

“变好？”

【大哥哥，最近，不开心。】

“我···好吧，是有点焦虑。”

【琉璃不是丑八怪的时候，大哥哥会因为琉璃的腿变好】

【是现在的样子，做不到了】

“那不是——”

不是？

事实是如此。

前面是少女的样子，清水哲本能会那样。

可现在，正如刚才推开她的反应。那就是本能的察觉到她想做什么而拒绝。

空气似乎短暂凝固了。

“你是为了让我高兴才选择穿上那些东西吗？”

她没回答。

清水哲就坐在地上，点燃香烟。

最近对这玩意的需求量与日俱增。一开始为了提神，现在是纯粹焦虑。

“很对不起，践踏你的好意。”

“但以前那样做其实就是不对的。那也应该是对你真心爱的人做的，可现在我还没教会你什么是爱。”

“说再多感觉都假惺惺的。”

“抱歉，让你感觉不安了。”

“那我现在重新换说辞。”

“琉璃，我现在感觉不太好。能请你帮帮我吗？就用你的方式让我变好。”

没有邪念。

琉璃想让清水哲变好。

而清水哲则是想消除她的不安。

更也许是觉得山穷水尽了，找不到路。

能给她设想什么样的未来呢？

和评分都没多大关系。差不多就是对这样的虚拟的人物有说不清的情感，难以割舍。

希望她能过得好。

方向搞错。

在森林里的路也许是对的，评分提升微妙是没考虑过在自己消失后琉璃会怎样。

这次，在消失前给她留下参考的笔记。

如何生存、

如何搭建房子。

如何用更有效率的方式觅食。

···

现在可以想到的，能做的就这些。

“如果伱想让我变好的话，就像刚才那样重新钻进来吧。”

这样说完，清水哲也不再停留，回到床上躺着。

“窸窸窣窣——”

没过多久，琉璃上来了。

和刚才一致，裹着白丝的触手探进去。

说实话，压根生不起念头。

在脑子里想象琉璃前面还是少女姿态的记忆也没法。

因为总会联系到怪物的样子。

再说情绪也不是那种情形，完全说不上轻松。

——

【大哥哥，有变好吗？】

“嗯，谢谢你。”

【琉璃，喜欢，大哥哥变好。】

如果是少女的姿态，肯定是很好听的声音。能浮现出那种画面。

在梦境世界里居然做了梦。

梦见琉璃顺利成为人类，又过了好多年，变成熟了。更漂亮。

成了了不起的人才，各种机构抢着要她。

但她都不太理会。

有很多追随者，会露出微笑。

但又只有在见到自己时才会展露真正的笑颜，和从前没区别喜欢黏着自己。

“大哥哥。”

恍惚中，有光亮闪过。

略显稚嫩但精致的像瓷娃娃的脸映入视线。

细长的黑发落在自己脖颈，痒痒的。

“还在做梦吗？”

清水哲又合上双眼。

“大哥哥！”

“琉璃，不是丑八怪了。”

可小手摇着清水哲的肩膀，迫使他再睁开眼睛。

还是那张脸，带着明显高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