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已经在引擎舱待了半个多小时了。你说他不会睡着了吧？或者他根本就没什么招能救咱，已经自暴自弃了。你们看，这井水引擎的能量下的飞快，照这速度，再十分钟也坚持不了了。你说这玩意要是没能量了，咱们会怎么样啊？”韩苍月已经是满头大汗，机舱内并不热，他是又怕又急。

“最多就是死呗，还能咋样？”张馔玉倒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似乎并不害怕将要到来的死亡。也不知他是经历了这许多之后的领悟，还是强做镇静。“兄弟啊，这么久了， 咱俩经历了这么多，死里逃生也有几回了，这会儿你害怕啥呀。而且，咱这可是在四维空间旅行呢。敢问历史上有几人能有这样的经历？只是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我本以为会见到很多神奇的东西，弄得我眼花缭乱才对。结果就只是一片漆黑？太让我失望了。”

周明理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他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俩别说相声了。咱们也不能光靠井水九九，也得想点办法。分析一下，动动脑子。”

“还分析啥啊，井水九九从一开始不就说了么。咱们进了四维空间，可是出不去了。全靠井水引擎制造的屏蔽保护了咱们的存在。如果在引擎能量耗尽之前咱们还出不去，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永远消失。”奎而斯不知是愤怒还是焦急，说话的音量提高了一倍。

林悠然也是比较平静的一个，依旧是用平时的语气说道：“所以井水引擎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有机会回到我们的空间的。着急会影响判断力，大家先冷静一下。我们再来捋一遍事情的经过，看看还有什么细节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

“还捋啥呀捋。不就是咱们收到了位移坐标，然后启动位移，然后就这样了。就这么点事，有啥细节？”韩苍月依旧是不耐烦的样子。

“是啊，就这么简单呢。”张馔玉有所沉思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细节细节。这里面有什么细节呢？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我认为原因无非是来自我们自己或者来自外部。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就像小林说的，我们的操作没有问题，系统是正常的，井水引擎也是正常的。而且我们成功位移了，只不过是只成功了一半。引擎的屏蔽也在，所以我们还能活着在这里讨论问题。这样看来，内部是没有问题的。内部没问题那就是外部了。外部原因一般会是啥呢？攻击？可是这个结果又同时说明了我们没有受到攻击，因为我们的引擎是正常的，船体也是完好的。哪有不会造成破坏的攻击？现在看来，内部外部都没有问题，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奎而斯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们讨论有什么用？现在全船唯一了解井水引擎的家伙躲在核心不肯出来。我们这些啥都不懂的在这瞎琢磨有什么用？我看我去把他揪出来按在这里好了，这样才叫大家一起讨论。”

周明理呵斥道：“你就别捣乱了！随船井水工程师是什么样的你我都了解。他们的使命就是维护好井水引擎。你忘了当年的‘旭日事件’了吗？井水二六为了那个引擎命都搭上了。他们是不会临阵逃脱的，我们完全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们。但是我们也不能干等，脑子还是要动的。也许可以发现井水九九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呢。”

林悠然说：“刚才张哥说的那些，跟我想的差不多。引擎正常，这是井水九九也确认过的，所以他也是很奇怪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但是攻击这个问题是我没想过的。因为从表面上看我们确实没有遭受什么攻击。但是却让我突然想起了‘双生’星域的‘富矿17战役’。你们还记吗？”

大伙儿有的点头有的摇头，但是却都很统一的用迷茫的眼神盯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那个著名的星际海盗组织‘狼群’被彻底歼灭的那次。当年那么轰动的新闻，你们就没点印象吗？”

周明理说：“好像是有点，那事跟咱这事有啥联系么？”

“你们还记得当时的那个战役细节么？最后的胜利是因为‘双生’的舰队破译了海盗们的加密方法，获取了他们的位移点信息，然后在他们的位移集合点埋伏，打了海盗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呢？”张馔玉发问，“我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联系？”

“所以，他们的攻击并不一定是在我们位移前进行的，也可能是位移之后啊。”

“可是哪有之后？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之后啊，快给我个之后吧，哪怕是出去之后迎接核弹也好。”韩苍月不耐烦地说。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的位移信息被泄露了，而他们又开发出了一种武器，可以对我们的位移目的地进行攻击，导致那个区域产生什么变化，就像是把门关上了。所以我们就出不去了。”

没有接话的，大家都在思考林悠然说的这个情况的可能性。

不知过了几分钟，张馔玉首先打破了沉默；“你这个想法很新颖，但是又不能不承认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只要换个新的位移目的坐标就能脱困了呢？”

奎而斯说：“那咱们就试试，反正都这样了，也没啥好顾虑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完他就坐回了控制台的椅子里，开始调整井水引擎的控制系统。韩苍月也跑到了控制台前，做到了副驾的位置，眉头紧皱的开始了他的操作。

其他人都没有行动，张馔玉和周明理是因为自身技术问题，他们只会简单的常规操作，深入到系统层级之后就是他们的知识盲区了。

但林悠然是共和国星际学院的高材生，对井水引擎的操作系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却也没有实质的行动起来，这有些奇怪。

于是两人向她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林悠然看出了他俩心中的疑惑，说道：“这没用的，我们没法在位移途中更改目的坐标。系统没有这方面的功能。首先是因为整个位移的过程正常情况下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这根本就是个不需要存在的功能。其次，系统的最深层编译其实还是要依靠井水研究所里的工程师，我们根本就理解不了那些代码，就算是想要修改，也无能为力。”

奎而斯和韩苍月听到这些，放下了手中的操作，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周明理站起来，说道：“咱们有井水工程师不是。我去把他叫来。”

说完他就跑向了引擎舱。

几分钟后，他跟井水九九一起回到了主舱。林悠然把她的想法又说了一遍。井水九九听完，沉思了几分钟。

屏幕上显示的井水引擎能量已经到了1%了。他们护盾马上就要消失。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过程。奎而斯和韩苍月已经坐不住了，两人在主舱内漫无目的走来走去。韩苍月开始爆发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是只有你们会操作井水引擎吗？你倒是给我操作去呀！这引擎能量马上就没有了，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你还在那里傻站着！你倒是做点什么啊！”

“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首先这个能量数据并不是绝对准确的。因为考虑到井水引擎的补给问题，我们在最初设计的时候要求系统隐藏一部分能量。这里显示没有了，但实际还是有点的。我想了一下，你们的想法也许可行，我去试试直接操作核心。”说完他就转身向引擎舱走去。

其他人则围坐在休息区的餐桌旁，各怀心事，没有话说，等待着死亡，或者脱困。

井水九九来到了引擎舱，把手按上了指纹检测仪，引擎核心的门无声的滑开了，井水九九走了进去。

核心内部是一个球形的房间，内壁光滑，很明亮，但并不刺眼。没人能看出灯是安装在哪里的，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灯。但光是从哪里来的，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上帝说的，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这个房间的正中央有一颗黑色的球漂浮在空中，大小跟一颗篮球差不多。球体表面并不平整，飘忽不定。像是液体，有流动的感觉，又像是气体，附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球体不断地向四面八方无规律的发射着数不清的像闪电模样的黑色细丝，没有任何的声音，细丝在接触到房间内壁之后就消失了。

井水九九进来以后，很多细丝碰触到了他的身体。但这些细丝并没有消失，在他身上无声的随意游走。这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害，因为他是井水。但若是普通人接触到这些细丝，就会感到剧烈的疼痛，还会造成严重的肌肉痉挛的症状，最厉害的还会要命。

井水九九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注视着黑色球体。膝盖微弯，轻轻一蹬就飘了起来。井水引擎核心的这个空间是没有安装引元的，所以处于无重力状态。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他伸直手臂，用双手抓住了黑球。然后双臂开始弯曲，像是要把黑球拉到自己身边。但是黑球并没有动，动的反而是他的身体。这颗黑球看上去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固定着，但却稳稳当当的保持在房间的中心位置，井水九九正在把自己拉向黑球的方向。

等到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井水九九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额头朝着黑球贴了过去。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他的脑袋居然陷进了球体里！或者更像是球体进到了他的脑袋里。都说井水们的脑袋大，这样一对比才发现那真不是一般的大。慢慢的这个篮球般大小的黑球体居然被他的脑壳完全包了进去。它所四散发射的黑色闪电也没了踪影。整个房间的光亮也逐渐暗了下来，直至一片漆黑。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然后打开灯光的话，他一定会被吓个半死。因为这个圆形的房间中央正漂浮着一个大脑袋的人，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就这样过了两三分钟，井水九九突然睁开了眼睛，瞪得巨大无比，看着眼球都要凸出来了。从他的眼里射出了无数的黑色闪电，四散着直达房间的内壁，源源不断。整个房间也迅速的恢复了光明。然后他把手放在了脑袋两侧，稍一用力的样子，黑球就从他的脑壳里出来了，慢慢的直到与他的脑袋完全分离，又开始释放出无数的黑色闪电。

井水九九缓缓降到地面，打开门，走出了核心舱。

井水九九回到了驾驶舱，其他人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宇宙空间。大家像欢迎救世主一样的迎接他，每个人都拥抱了他，并对他表示感谢。井水九九不停地说着不客气，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脱不脱困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了解井水工程师的这种性格，也并不在意。一阵欢庆过后大家各自坐上了自己的岗位忙碌了起来。

他们现在的位置并不在“守望”附近，而是在“宁静”星域。距离主星“宁静”还有差不多15井的距离。

井水九九说他们的井水引擎能量已经是彻底被榨干了，怕是半米的位移也做不到了。而且由于能量彻底耗尽，连充能都没法做了，这颗井水引擎已经完全废掉了。

不过好在他们的舰船里还剩两个位移通讯机。他们立即将通讯机都发了出去，一个发往“宁静”的通讯线路，只是说了飞船的井水引擎严重故障，请求速派一艘救援舰船来营救。另一个发往地球的调查局内部专用通讯线路，将相关的信息简要汇报了一下。并告知将在获救之后会立即返回总部进行的详细报告。

“宁静”方面很快就返回了信息，要求他们在原地等候，会立即派遣“井木犴”号前来救援。这是一艘专用救援船，他的货仓内储备有非常多的急救用品和各种补给品。地球方面的回应紧随其后，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只是祝贺他们安全归来，并给了他们第一优先权，等待他们前来面谈。

大概一个地球时左右的时间，井木犴号就出现在了他们舰船的左翼。两船建立了实时通讯，互相确认了身份，然后一同启动了常规引擎开始了对接程序。井木犴的成员并不多，都对解奴辜号充满了好奇。也不怪他们，毕竟这是艘秘密飞船，听说过的人就很少，见过的人就更是寥寥可数了。只可惜他们的权限不够，不能进入飞船内部参观一下。

周明理和林悠然通过对接通道前往井木犴号的舰桥对船长和船员们表示了感谢。并且拿回了一些补给品，准备在返回地球的途中小小庆祝一番。

在井木犴号的带领下，大家开始了返回地球的旅程。

大家聚在餐厅中，喝着刚刚从井木犴拿来的酒，不喝酒的就喝果汁。吃的却只是些罐头食品。毕竟是救援物资，也就不那么讲究了。而且从保存时间来考虑的话，还是罐头食品拥有绝对的优势。

大家的话题还是离不开被困在四维空间的这件事。

周明理说：“看来我们需要给井水引擎加装一个中途更改位移坐标的功能了。这样就能够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奎而斯接话道：“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他们对我们的位移点造的某种程度的破坏才导致了我们的被困。虽然更改了位移坐标起到了作用，但是如果不弄清楚真正的原因，还总是觉得不安心。”

张馔玉说：“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英美有了新武器。他们刚刚占领‘守望’时候的消息封锁估计也是用了这样的武器。所以才造成了好多飞船的失踪。但是我们的行动是秘密进行的，就连第一舰队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且我相信我们这些人当中是不会有内鬼的，除非这位内鬼也不想活了。那他们是怎么知道并且攻击了我们呢？”

林悠然说：“当然，我们当中是不可能会有人给英美方面通风报信的。但是第一舰队当中却可能存在这样的人。而且第一舰队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每次的位移坐标不就是我们的内应发过来的么？说不定这是个双面间谍。”

“这个可能性很低，”周明理想了一下说道，“有其他的间谍的可能性还高一些。但是如果这样考虑的话，那我们可能并不是他们的攻击目标。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第一舰队，我们只是受到了牵连而已。”

韩苍月一副震惊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他们让整个第一舰队都困在了四维空间！？这也太夸张了吧！他们有这么大的能力！？那我们还打什么仗？岂不是毫无胜算么。”

周明理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究竟他们是攻击了整个第一舰队，还是只是其中的几艘重要舰船也不得而知。目前可以确认的只是他们确实有了这么一个武器，能造成这样的结果。而且我们胜利脱困也说明他们的武器还是有漏洞的，也同时说明我们还是有办法防范的。真正打起来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林悠然说：“是啊，这个武器确实挺厉害的，不过也不是没有防范的办法。地球快到了，我们先回到总部汇报一下，再详细讨论下一步的行动吧。”

地球方面早已经做好了部署，两艘飞船解除对接之后，星际空间站引导两艘飞船分别进入了专用的泊位。舱门开启之后，居然有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他们对每个人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同时对船内的每一个角落也搜查了一个遍。让人觉得就算是有人藏了一根头发他们也能给找出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大伙儿在这一队特警的陪同——其实更像是押解下，乘坐穿梭机降落到了地面，来到了星际安全管理总局的会议室当中。

郑副局长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他看起来有些苍老了。

特警队长跟郑副局长耳语了几句，局长点了点头，特警们就都撤了出去。

“老周啊，不好意思啊，最近局势有些紧张，所以程序严格一些，不要见怪。”话虽然是这样说着，局长脸上的表情上却没有歉意的表现，“祝贺你们平安归来！”

说完局长上前同每个人都握了握手。“大家都坐下谈吧。”

各人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周明理先发话，把他们暗中跟踪第一舰队的情况详细的报告了一下。然后是被困四维空间，以及大家的讨论，还有井水九九把大伙儿救出来的情况。当然，井水九九的实际操作细节他是不知道的，也没有详细报告。

“你是说，你们大概在四维空间里面被困了将近一个小时？”郑副局长脸上带着异常惊异的表情问道。

“准确时间是四十三分二十八秒。”林悠然果然是个细心的女人。

郑副局长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环视了大家一遍，说道：“可是，你们已经失踪了一年多了。”

“什么！？”几个人一同发出惊异的声音。

“局长，你没在开玩笑吧？”奎尔斯问了个没必要问的问题。

“我的天哪！”韩苍月双手抱头，“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上一日，地上十年么’？”

张馔玉虽然也感到很惊讶，但还比较理智：“我们在那个空间里度过了四十多分钟，可是在这里却经过了一年多。这说明这个武器还是很可怕的。如果真是应用到战场上，即便被攻击的舰船能够逃脱出来，那战争也是早已经结束了。”

周明理也平静了下来，问道：“难道第一舰队就没有一艘舰船回来吗？”

局长叹了口气，说道：“一年多前‘守望’一役，第一舰队全体失踪。只有王志远舰长的‘旋风号’回来了，英美联盟宣称对第一舰队的失踪负责，同时也宣称希望同我们和平会谈。迫于形势，我们共和国的高层只好同英美联盟的高层进行了几次会谈，后来基本确定了双方将和平共处并保持目前的局势。至此，星际联盟共和国彻底分裂为两个国家。他们叫做星际联盟合众国，威廉戴尔当选为第一任大总统。”

局长继续说着，语气中渐渐显出一些无奈：“当然，分裂的结局我们也是不愿意接受的。但是他们瞬间就消灭了第一舰队的事情对我们造成了太大的震撼，同时我们也确定了他们已经拥有了能够制造井水引擎的技术，所以我们也失去了这方面的优势。所以目前来看，这样的局势可能是最合适的。”

林悠然问：“那他们现在都占领了哪些星域呢？”

“飞翔、守望、闪亮还有双生。”

周明理说：“这不跟我们失踪前的局势是一样的么。”

张馔玉接话道：“这样，也就是说，这一年多来，他们并没有进行其他的行动，只是在跟我们和平共处吗？他们拥有粮仓，可以以此来要挟我们。他们还有能够瞬间毁灭第一舰队的强大武器，却没有再继续攻城略地。这可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粮仓虽然是个不错的筹码，但是我们手里还有富强。引元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这两个就算是对等了。不过目前我们各个星域都在全力进行粮食基地的建设，相信用不了很久，他们这个筹码就没有价值了。对于他们拥有的这种武器，我们目前还没有应对方法。不过既然你们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那说明这个武器还是有漏洞的。相信我们很快也能够研究出相应的对策。这样一来，他们的优势也就没有了。他们肯定也是知道这武器并不完美，用的多了也怕产生意外，这样对我们也就丧失震慑力了。但不管怎么说，我感觉他们很可能还有更庞大的计划，不过却一直没有什么行动。可能是时机还没有成熟，我们也搜集不到相关的情报，也无法得知他们的具体想法。只好从各方面考虑确定了目前对他们比较有价值的两个星域就是富强和隐匿了，我们为此也做了比较完善的部署，所以他们想弄到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周明理问：“那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的事情吗？”

局长摆摆手说：“你们失踪了这么久，我们都将你们列为牺牲人员了。现在你们突然回来了，有些手续需要办理一下。完事之后你们就去休息一会。井水引擎研究所那边对于井水九九的报告很有兴趣。他们希望跟你们再详细谈一下你们被困的事情，所以就安排了一个会面。”

局长转头看向张馔玉和韩苍月，说：“你两个其实还算是服刑人员，你们的档案我都看过了，倒是没犯什么重罪，又加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监狱你们就先不用回去了，但就这样放你们回归社会呢，也有些说不过去。正好现在“隐匿”那边在搞基建，有些缺人手，等跟研究所的会面结束后，你两个就到那里去工作吧。也能挣点钱，将来回到社会后也好有点立足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