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晓摸了摸莎拉的小脑袋，说：“很好，现在我要上去跟你爸爸商量一下正事。你一个人呆会儿好吗？等这件事结束，我就带你去船上钓鱼。”

“好的、小南叔叔。”

不对吧，怎么突然升级成叔叔了？南晓差点撞到墙。

“以前不是都叫哥哥的吗？”

“但是、这样你跟爸爸的辈份就乱了呀。”

“不、这个一码归一码，咱们分开算好吗。我就喜欢听你叫我小南哥哥，来——”

“小南哥哥。”

“真乖。”

南晓又摸了摸萝莉的脑袋，过足手瘾，这才上楼顶去了。

乔尔在楼顶抽烟，盯着远处的美联储大楼。脚下一堆烟屁股，他抽得太快了，每支烟抽不了几口就丢掉，暴躁地碾成渣，又叼一根新的。

“汤米退出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南晓说，“事实上，没有汤米和玛利亚，金子从三等分变成了对半分，你的利润上涨了20%。全部炼成药的话，够莎拉吃到八十岁。”

乔尔没有被南晓的冷笑话逗笑。“你已经有计划了吗？”他问。

“当然，事实上，有AB两个计划。”

南晓开始讲述他想好的计划。

首先是A，这是一个比较巧妙的计划，近乎诈骗。根据卡尔斯的情报，近期纽约隔离区政府计划从金库运一批黄金去铸币厂，要试验熔铸“金美元”。计划是半路拦截车队，然后伪装成押运人员，混入美联储。

进去之后就简单了。把金子装上卡车，直接离开。文件都是纽约政府的正式公文，押运人员的证件也是真的，不太容易被看破。

按照这个计划，他们大概可以“合法”地从美联储运走五十吨黄金。五辆卡车，每辆十吨。

“但是、这还不够我们答应卡尔斯的数目？”乔尔质疑。

“所以还有个B计划。就是让卡尔斯去找个大钻头，从东侧钻破美联储金库，把金块从银行里拿出来。那种挖隧道用的大家伙，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一台。”

“上次你好像说过，那种大型盾构机动静太大。用它挖洞，几乎就等于明抢了。”

“B计划本来就是明抢。冲进金库，能抢多少抢多少。告诉卡尔斯我们需要一架重型直升机以便带着金子逃走。至于他的人，可以从地面分头跑。弄一些又快又结实的车，尽可能加固底盘，以便多装些黄金。”

“所以我们会同时进行AB两个计划？”

“没错，让卡尔斯雇足够的人手，两边同时进行。就A计划来说，我们需要五个不错的卡车司机，另外让他安插在政府里的内线到时候搅乱交通管控系统，争取逃跑的时间。”

“说说B计划。”

“B计划的话，先让卡尔斯的人去把那个盾构机弄来，不管是抢、骗或者买都行。这个计划能抢的黄金应该要多些。让他尽可能多准备些卡车司机，至少十个人以上吧。然后重型直升机也是需要的。那种能吊起几十吨的大型飞机，到时候带一部分的黄金走。和A计划一样，其他黄金上卡车，然后能跑多快跑多快。”

乔尔沉思了一会儿，评价说：“……这两个计划听起来都不怎么高明。”

“没错、所以我们其实不会上那架重型直升机。那是个最醒目的靶子，让卡尔斯坐上去吧。我想、他肯定愿意跟几十吨黄金呆在一起。”

乔尔一听就明白了：“还有个C计划？”

南晓举起手，一根大金条突兀地出现在掌心：“以瓦坎达的力量，我们要扫光美联储的黄金，一根也不留给他们。”

接下来几天，卡尔斯一直在积极地推进盗抢金库计划。他想办法弄来了一辆警用面包车，拦阻卡车用的胎刺，做好了拦截政府车队的准备。

乔尔也会参加拦截卡车的行动，并提前拿到了一套士兵制服。墨绿头盔，灰绿制服，黑防弹背心，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终于到了行动的那一天，乔尔出发了。按计划，他们将在某个地下通道拦截政府的运金车队。制服车上的押运士兵，然后顶替他们的身份，前往金库运走黄金。

南晓也出发了，准备实施C计划。

骑着哈雷戴维森，戴着州长同款墨镜，他跟着那辆巨大的隧道挖掘机，不紧不慢地一直吊在后面。按照事先交给卡尔斯的B计划，这辆挖掘机将进入孢子感染之前刚刚挖了一半的过江新隧道。从那里打一个侧洞，试图挖穿坚硬的花岗岩，进入金库。

“乔尔、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很好，”乔尔回答，“顺利拦下了纽约政府的车队，一个人都没跑掉。卡尔斯的人把他们带到地下通道的检修间。至于是捆在那里还是枪毙了，谁知道。我们只留了一个叫凯西的。他和那边经理见过，是熟面孔，做事比较方便。”

其他人多半是被枪毙了吧，卡尔斯的人绝不会对那些士兵手下留情。

南晓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评论。“现在对表。”他直入主题。

“早上9点56。”

“OK，挖掘机大概20分钟之后进入隧道。”

“收到。”

20分钟之后，南晓看着挖掘机摆动着肥大屁股进了隧道。他并没跟上去，而是减速拐弯，离开了卡尔斯的车队，开上另外一条路。

这就是C计划。他将利用卡尔斯造成的混乱，好好地从中牟取利益。

毛玉玉一直骑在头上。今天特地多喂了几颗宝石，希望它状态好一点。真可怜，不但要干活，还要吐生命精华帮小萝莉吊命。等今天拿到了金库黄金，一定要好好奖励它。

穿过一道大桥，到了曼哈顿岛。

一路上仍然时不时能看到汽车残骸。纽约隔离区政府一直在做废车清理的工作，还是做不完。幸好南晓是开摩托，只要有条缝就能过去。

他从大街一直开过去，直到玛德琳道交叉点附近。

情况一切如常，士兵们悠闲地站在工事后面，东张西望，甚至还有人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