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掉马,男主们为我疯狂扯头花
作者:剃度扫地僧 | 分类: | 字数:7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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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谢谢你的电击,解锁新玩法
矜持的小天使再一次被放纵的小恶魔打败。
顾南侧过身去吻他,一只手不由自主探进被子。
齐厌水雾朦胧地看着她,细细的低吟声隐忍羞涩,像被撸的舒服的小猫发出的呼噜声。
好几次他想挣扎,揽着顾南的手用力到发抖,但顾南一制止他便会重新乖乖躺下去,粉白的指尖抓着被子,双眼黏糊糊地落在她身上,为她缠上一道又一道纠缠的丝线。
齐厌很敏感,随便碰一下都能让他战栗。
顾南一开始根本没想给他做手工活,但情到深处,那几乎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一道白光闪过。
一切归于平静。
齐厌迷离着双眼,抓着顾南的衣摆,蜷在她怀里。
泪水和汗水淌了满脸,微张的双唇间溢出满足的、融化般的喘息。
脸上布满艳丽的潮红,所有强装的清傲在这一刻碎为齑粉。
顾南吻去他颊边的泪水,细细的吻温柔缱绻,一点一点抚平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空无的双眸重新聚焦,齐厌突然抽泣了一声,泪水簌簌落下,抱紧了顾南。
漆黑的深夜,纠缠的躯体,欲望被短暂填满,可心却荒芜下来。
在这个丛林般扭曲的世界里,他卑劣微小,浑浑噩噩,是大海中的一座即将沉没的孤岛,他被海浪撞击着下沉,又自己提着自己的脑袋上升。
他很累,很难过,什么也没有,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腥咸的海水淹没。
但突然有一天,他竟然在萧索的尘世间摸到了一丝温情。
他贪婪地渴求着她,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棕色的小熊尾巴离开它原本的位置,被一双红肿的手推上高空,齐厌钻进被子里,在尾巴的新家落下一个吻。
顾南惊呼,想制止,但手上的伤口限制了她的动作。
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她敏锐察觉到今晚的齐厌有点疯,突如其来的霸道让她不知如何拒绝。
半推半就,水到渠成。
齐厌下床去卫生间漱口换衣服,顾南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回神。
脸颊绯红,嘴唇鲜妍,睡衣袖子挽在手肘处,两只雪白的手臂搭着毛绒绒的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温润细腻的玉色。
双眸微眯,失神的同时,带着餍足的倦怠与慵懒。
齐厌回来,看见顾南这副模样,不由凑上去在她唇上亲了又亲。
顾南摸摸他的头,齐厌起劲地往她身边蹭,像一只粘人的小猫,浑身都透露着撒娇讨好的气息。
顾南神色妩媚,恍如早春含苞待放的花枝细蕊。
她没想到。
实在没想到。
但该不该说,不愧是清大的高材生,学什么都非常快。
“爽死了。”顾南神采飞扬。
系统小脸通黄:“……”
知道了知道了,有什么好炫的,有什么好炫的!
顾南重复:“你听到了吗系统,我说,爽、死、了。”
一朝得志,顾南没忍住开启感谢演讲,“谢谢你系统,谢谢你的电击,让我解锁了新玩法。”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齐厌就是yyds!”
顾南内心欢呼,男大yyds!
系统很想提醒她注意尺度,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下了那些扫兴话。
她也不容易。
顾南带着笑意入睡,疲惫之后的睡眠质量特别好,一闭眼就进入深度睡眠,连个梦都没有。
齐厌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偏着头挨着她的脸颊,以依偎的姿势沉沉睡去。
他梦到了查理斯。
还梦到了查理斯身边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叫威尔逊,是个衣着讲究的绅士。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西装口袋里别着干净馨香的手帕,黑色的皮鞋永远光洁锃亮一尘不染,大家都称赞他是个绅士,但齐厌见过他丑陋的样子。
脖子里喷溅出来的鲜血沁透雪白的衬衣,袖扣和戒指上的花纹吸饱了血液,呈现出黑暗魔法阵一般的扭曲。
他跪倒在齐厌面前,双目惊诧,肌肉痉挛,双手捂住割喉的伤口,试图延缓死亡的脚步。
但无济于事,他因失血过多窒息而死。
高大强壮的身躯倒在茶水间冰冷的地板上,在他不远处,躺着同样死状凄惨的查理斯。
他死不瞑目,碧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齐厌,似乎不甘心被一个手无寸铁的纯人类新人稽查师一刀割喉。
“咕噜咕噜”的沸声在死寂的茶水间响起,咖啡机里的咖啡煮好了,齐厌走过去随意找了个杯子将咖啡倒出来。
焦香醇厚,但太过苦涩,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于是他将那杯煮好的咖啡倒给了威尔逊喝。
威尔逊喜欢,他一整天都端着杯子喝咖啡,办公室里一股子劣质咖啡的味道。
查尔斯喜欢扔杯子玩,齐厌不厚此薄彼,让威尔斯把咖啡喝完就把杯子塞到查尔斯手里。
然后他洗干净手,离开茶水间,走上稽查部大楼的天台,以纯人类的肉体凡胎体验了一回跳跃飞翔的感觉。
他嗅到了风的味道,看到了自由的形状,还看到了高楼大厦下面行走的密密麻麻的小蚂蚁。
然后坠落进一望无垠的黑暗。
他在游戏里杀了他们一次。
在梦里又杀了他们一次。
但当他再一次站上天台准备一跃而下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齐厌浑身一挣,睁开眼,看到了窗外浓稠的化不开的黑暗。
冬天的夜晚总是那么黑那么冷,不知道哪一天,摇摇欲坠的贫民窟就会被这只无情的巨兽吞没。
昏黄的琉璃小夜灯尽职尽责地为主人驱散黑暗,冰冷的怀抱里亲密无间地抱着一个人,她毫无戒心地酣眠,露出细白脆弱的脖颈,并不知道身边睡着一个疯狂的杀人凶手。
齐厌看着她,苍寂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脸,最后停在含着笑意的嘴角。
她似乎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绯润的唇弯,小手紧紧抓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腕。
她又一次将他带离深渊。
齐厌抱紧了她,贪婪地从她身上汲取温度。
那颗被凛冬冻裂的心脏好像死而复生了,千疮百孔的伤痕被温暖柔软身躯手抚平,并没有完好如初,但好在不再那么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