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掉马,男主们为我疯狂扯头花
作者:剃度扫地僧 | 分类: | 字数:7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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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上!他有八块腹肌!
你说不准哭就不准哭?
就哭就哭,不止要哭,还要嚎啕大哭,抱头痛哭,要所有人知道她被这口烂笋恶心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顾南张嘴就开嚎。
九百年老鬼的哭声,一响动就穿云裂石,响彻云霄,听在耳里不亚于法术攻击,还是自带3D立体回旋音效的法术攻击。
离的最近的德昭眼前一黑,差点跪下去。
纯一二话不说掐了个诀打进顾南身体里。
但是没用。
纯一额角直跳,怒目而视,“别哭了,你想怎么样。”
顾南立马声音一停,振振有词,“我要吃笋,炒笋!不是这种烂笋!”
纯一绷着脸,语气生硬,“不会。”
顾南张嘴,纯一黑着一张脸冷斥:“噤声!明天给你做。”
顾南满意了。
纯一又道:“吃完就走。”
顾南才不理他,扭头就走。
他让她走就走,那也太没面子了。
纯一看着顾南得意而大摇大摆的背影,薄唇紧绷,凌厉的凤眸中仿佛翻涌着什么,良久,闪过一抹暗色,再次沉寂下来。
做饭的灶火一直没灭,僧人就围着火堆做晚课,直到戌时末,大家才去溪边打水洗漱休息。
亥中,万籁俱寂。
姜婉莹在树下运作消化顾南渡给她的鬼力,顾南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树梢上,看着天上那轮金黄的圆月,无聊地倒着手指。
僧人们寅时末起床做早课,晚上大概能睡七个小时,再加上一个小时的午休,十分规律健康。
顾南很羡慕,因为她也想睡,但睡不着。
鬼不需要睡觉,除了封印和受伤会休眠,其他时候根本不会有活人的疲累感。
就这么晃啊晃,顾南突然听到一声低沉而庄严的喘息从帐篷里传来。
顾南竖起耳朵,猛地看过去。
月上中天,清晖满地,纯一的帐篷微微动了动。
打在帐篷上的树影也似被惊动了,碎成一片。
他很快就压抑了声音,但急促的韵律做不得假。
不是顾南多想,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是喘息又是晃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羞羞的坏事。
她捂着脸,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晃,像只长了眼睛的红灯笼。
纯一突然自梦中惊醒。
错乱的画面让他心惊肉跳,凌人的凤眸中出现了一片罕见的茫然与慌张。
他三岁入寺修习佛法,六岁开悟入道,脱离寻常生世轮回,踏入修士行列。
修士修行引动天地灵气,去伪存真,寻常邪祟不敢近身,所以修士无梦。
一旦做梦,便是冥冥之中因果作祟,通常有指引之意。
可真的是指引吗?
他怎么会……他脸色红红白白,浓眉蹙了又蹙,眉心都快挤出竖线了,脸色难看的像个打翻了个颜料盘,乱成一团。
他单趺而坐,口中诵念清心咒。
往常一遍都念不完的清心咒,今天却怎么也起不到用处。
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脖颈四肢全都被热汗沁透,粗糙的麻料黏在身上泛起针扎似的痒意。
他睁眼,清寒的双眸杀意四射,在一片暗影清晖斑驳交杂的夜色中,凝成一把漾着薄红血色的刀。
他早知道途有劫,却没想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一把掀开帐篷走出去,早春夜晚的凉意扑面而来,他在月下站定,径直看向远处高耸挺拔的大树。
顾南挂在树梢上,正静悄悄地看着他。
一双清亮的杏眼,像映着月辉波光粼粼的湖面,好奇地眨动着。
杀了她,破劫。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荒唐的念头。
既然劫数与她有关,那么杀了她,一切迎刃而解。
纯一站在帐篷外,叶丛刚好遮住了落在他脸上的月光,在一片晦暗的阴影里,他看着顾南一动不动。
顾南变成鬼后视力嘎嘎好,哪怕纯一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但她看清了他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与紧蹙的眉头。
他看着她,像一只狩猎时蓄势待发的猎豹。
顾南有些忐忑地问系统:“是我笑的太大声了吗?我怎么感觉他要冲上来打我?”
系统也觉得是,于是安慰:【别怕,你跑起来比他快。】
顾南不放心,“要不我还是先跑吧……”
顿了一下,“你确定他现在没堕魔吗?”
系统:【没有。慧无在这里,他打你也不会挑现在。】
这倒是,说不定他就等着她逃跑抓漏呢。
顾南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故事设定,有鬼有修士就算了,纯一还修佛法,专门克她,做任务的同时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
僵持半晌,纯一终于别开视线,抬步朝小溪走去,到了溪边却没有停下,而是沿着溪流一路下行。
不一会,高大的身形就消失在黑黝黝的夜色里。
系统:【宿主,剧情来了,跟上去。】
顾南:“……”
系统:【宿主,你不是喜欢型男吗,上!他有八块腹肌!】
如果没有先前那通阴沉沉的注视,顾南可能咻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因为她要走的剧情很简单,偷看纯一洗澡。
健壮优越的肉体是大sai迷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现在顾南有点怕,因为原剧情中的老鬼顾南就是被堕魔的纯一一掌拍死的。
可怜的小农女,当了千百年鬼,就动了那么一回色心,结果一动就动到了太岁头上。
“我觉得这个时机不太合适。”顾南试图说服系统,“这么乌漆嘛黑的看得到什么,我改天再去偷看,保准把他看个精光。”
系统:【只有三天他们就要到法觉寺了,除了这条溪流,没有其他地方让他洗澡。】
系统:【宿主放心冲,你有功德护身,连天雷都劈不死你!】
*
纯一在岸边等了一会,确认身后没有动静传来,才脱下纳衣中衣,只着一条中裤踏入水中。
这条溪流很小,流了很长一段距离才聚起一个小水潭。
潭水清澈,潭底生了幽绿的水草,他一走进去,水波便推动着水草摇摆舒展。
水不深,他走到最中央,水面才堪堪没过胯骨,但很凉,沁人凉意从双腿蔓延至全身,瞬间就将躁意压了下去。
他将身体全部沉入水面,微阖着眼,发出一声细小而克制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