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掉马,男主们为我疯狂扯头花
作者:剃度扫地僧 | 分类: | 字数:7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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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纯一法师挺好的,但对我不好
“我今天找他要衣服做尿布,他和我提条件。”顾南一点也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自觉,理直气壮,“他一直这么冷漠无情锱铢必较吗?”
德昭想反驳,但理智又告诉他,这真的有可能是纯一能做出来的事,最后只尴尬地笑笑,低下头继续缝尿布。
德昭头一次缝尿布,哪怕旁边放着湿尿布学习模仿,依旧缝一会停一会。
等快缝完了,德昭才吞吞吐吐说:“其实纯一法师挺好的。”
顾南瞥他,“你说他好是因为他救过你吧。”
德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摇摇头,“除了这个原因,纯一法师也挺好的。”
“好在哪?”顾南双手抱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纯一法师经常给我们讲法,有什么问题他都会帮我们解决,虽然他不苟言笑,规行严苛,但修为高深,有他在,连师父都能安心几分呢。”说着说着他骄傲起来。
生怕顾南不了解纯一讲法的珍贵,嘟嘟囔囔解释了一大串,大意是像纯一这样佛法精湛,有大慧根的僧人,往往一句话就能照破一切,帮他们生出善法的能力,以至成道,便能成就一切功德。
“这次离寺虽然名义上是两寺弟子探讨佛法,但实际上是纯一法师和老主持对讲比法,我们能在旁边听一听就算烧高香了。”德昭沾沾自喜,为自己能得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而庆幸不已。
顾南:“既然他这么好,你们为什么不叫他师兄,叫他法师不觉得生分吗。”
德昭想了一下,认真向顾南解释,“纯一法师有仙缘,我们没有,但一旦开悟入道,说话便会引动天地灵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言出法随,叫师兄会加重因果羁绊,不利于修行。”
顾南:“……”屁,就没听说哪位仙人飞升之前是连师兄弟都不能叫的。
德昭这副语气作态分明就是小迷弟看偶像,慕强心理让他理所当然忽略了纯一的不近人情,巴巴给他想理由找补。
德昭试图给纯一说好话,“顾南施主,你与纯一法师之间应该有些误会,纯一法师虽然严厉了些,心地却是很好的。”
“我不觉得有误会。”顾南扯唇,“他或许对你们好,但对我不好。”
垃圾纯一,所有人都捧着他,她一和他对着干,他就和她耍心眼。
狭隘,愚蠢,难成大器。
德昭还想说,顾南打断,“不说他了,说起他就烦,剩下这点让我试试,你看我做的对不对。”
顾南从他手里拿过衣服针线,模仿他的手法缝补起来。
德昭双手撑桌,凑过去看着她缝,看了一会,笑了起来,“施主,你的手真巧,针脚又细又紧,和纯一法师一样。”
顾南低着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你夸我就夸我,别带纯一。”
德昭挠挠头,憨笑一下,又凑过去一点,好奇问:“施主,你为什么要跟着纯一法师来法觉寺啊?”
大家都知道顾南和姜婉莹是厉鬼,但不知道顾南为什么能进法觉寺,还和纯一形影不离,他们不敢去问慧无,只暗中猜测她与纯一另有渊源。
“被骗了呗。”顾南无情吐槽了一番纯一的翻脸无情,把德昭唬得一愣一愣的。
床上突然响起两道翻动声,紧接着便是一前一后两声惊呼。
“真的吗?”
“纯一法师竟然这么对你?”
顾南扭头,床上正一跪一趴两道身影,两颗光滑锃亮的卤蛋头在昏黄的烛火下润泽无比,眸中闪烁的焰火比烛光还明亮。
德昭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还没睡?”
两个小沙弥慌了一下,“你们声音太大,把我们吵醒了,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说完,两人爬下床,趿拉着鞋走到桌边坐下,好奇地询问,“顾南施主,纯一法师真的那样对你吗?”
面对两双探究的眼睛,顾南一点为纯一留脸的想法也没有,晃着脚尖悠悠然,“当然,我骗你们做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尴尬无言。
德昭双手抱头,大受打击。
顾南想笑,但忍住了,满脸忧愁,“你们能不能帮我在他面前说说好话,我不想在寺里待了,再这样下去我早晚会疯的。”
*
第二天,纯一发觉有几个师弟看他的眼神很怪异,欲言又止又相互推搡,仿佛正为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情难为情。
纯一本不想理,今天上午要和老主持论法,没有空处理让小沙弥们纠结的小事。
但一想到德昭他们几个平素和顾南走得近,若是他不管,说不定会被老鬼钻了空子惹出是非,思虑之下决定出手。
“你们有话对我说?”
两个小沙弥一听纯一的声音就是一个激灵,不约而同将德昭推了出去。
德昭仰头看着纯一冷峻威严的面容,腿肚子打颤,声音也虚了,“就,就是顾南施主有话想让我们转告纯一法师,她想离开法觉寺……”
话还未完,纯一已然沉下脸。
小沙弥们大多没有入道,心性未定,禅心薄弱,最容易被鬼怪迷惑了心智。
往常从不轻易往他跟前凑的人突然为了一只老鬼向他开口,任谁都知道这里面藏了猫腻。
纯一疾走几步离开人群,掐诀一抓,远在客房的顾南瞬间出现在眼前。
他五指成爪,弯钩似的掐着顾南的脖子,怒声道:“你越界了。”
不管来几次,顾南都讨厌被他这么呼来唤去,当玩具一样拿捏,闻言冷笑一声,“横什么横,我又没有违反约定。”
说完就勾着他的脖子要去亲他。
“顾南!”纯一连忙掐着她推远了,胸膛起伏,怒火中烧。
顾南化为鬼气缠在他手上,丝丝缕缕绕着他的指尖,钻进他的袖口,缠住肌肉紧实的手臂。
冰凉的鬼气就如滑腻腻的银蛇,蜿蜒曲折,袅娜爬行。
纯一怒而甩手,但只挣脱一瞬,下一秒,鬼气又如附骨之疽纠缠上来。
打不得伤不得,除了自伤,他没有任何奈何她的方法。
眼见着鬼气都钻到胸口,要拉他的裤腰带了,纯一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你要离寺?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