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死遁掉马,男主们为我疯狂扯头花

作者:剃度扫地僧 | 分类: | 字数:70.9万

第273章 纯一知道错了,求你放过纯一

书名:死遁掉马,男主们为我疯狂扯头花 作者:剃度扫地僧 字数:2241 更新时间:2024-11-13 18:03:43

顾南:“你这么看我干嘛,你就说你是不是不会?”

“邪门歪道。”

纯一语气淡淡地下了批语,然后走到书桌前坐下,镇好藏经纸,慢条斯理开始磨墨。

“没见识。”顾南撇了撇嘴,继续专注于棋局。

黑白棋简单易上手,就是老要翻棋子,很容易翻着翻着就忘了。

顾南仗着自己有法术,把棋子翻得噼啪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扔棋子玩。

纯一誊了半页经,被噪音吵得心烦意乱,抬眸看向顾南,冷肃眉眼锋芒毕现。

“我陪你下一局。”

顾南头都不抬,“陪我下?那不行,你怎么能陪我下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

纯一感觉额角又跳起来,“下围棋。”

顾南摇头,“那我哪会。”

“五子连珠。”

“这个行。”顾南见好就收,笑嘻嘻端着棋枰棋罐放到纯一面前,没有第二把椅子,直接盘腿悬在空中,“我执黑。”

纯一闷不做声地把被顾南涂黑的白棋擦干净。

黑棋先行,白棋紧随其后。

顾南小时候特别喜欢下五子棋,研究过各种必胜法门,六岁打遍孤儿院,八岁称霸小学,小小年纪就是个棋篓子。

顾南摩拳擦掌,誓要把纯一踩在脚下。

她大开大合,勇猛出击。又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落子时快时慢,下到最后竟然快要棋盘填满了。

顾南算了算棋,不管黑白都已经没地方连五子了,和棋。

顾南把棋子扔回棋罐里,“跟你下棋真没意思。”

纯一也不紧不慢地把棋子捡回去,虽然没分个高下,但看起来心情不错,“一定要赢才有意思?”

“不一定要赢,但得有个输赢啊,赢了高兴,输了自勉,不上不下很打击积极性的。”

纯一抬眸瞥了她一眼,舒展的眉眼是极致的昳丽妖异,如果笑一笑,妥妥一个妖僧,“围棋不容易和棋。”

“我不下。”

“不下还是不会。”

“激将法在我这不管用。”顾南抓起一把白棋,“有本事和我下黑白棋。”

纯一就不理她了。

顾南一哼,抱起包好的饺子去法源寺。

妞妞在练字,顾南没打扰她,放下饺子,抱着荔枝去看杨婶子做衣服。

杨婶子手艺很好,针脚紧密又结实,到时候穿上身下雪都不冷。

荔枝快一岁了,正是好动的年纪,坐一会坐不住,扭着要往地上爬。

顾南把她放到床上,让她自己翻。

杨婶子抬头看了眼荔枝,夸道:“夫人的两个娃娃都养得好,又聪明又漂亮。”

小孩子的新陈代谢能力本来就强,在法源寺能吃饱饭还不用下地干活,两个孩子都大变样。尤其是妞妞,端坐在桌前写大字的样子根本不像个泥里打滚的乡下娃。

顾南笑了笑,“妞妞把妹妹照顾的很好。”

杨婶子附和点头,“妞妞懂事,这么小就能写这么多字,就是可惜不是个男娃,要是能考科举,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读书明理,女孩子更要读书。”

杨婶子快速瞄了眼顾南,见她没有不满的神色,这才松了口气,叠声道:“是,是,要读书,读书好。”

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捏着缝衣针在头上蹭了蹭,把头垂得更低了。

顾南把快要掉到床底下的荔枝捞回来,“婶子会做男人的衣服吗?”

杨婶子立马应声,“会,给我个样子我就能做出来,夫人要给老爷做吗?”

说完她又恨不得咬自己舌头,这院子里就一个女人带俩娃娃,哪有什么老爷,只有和尚。小和尚,老和尚,一堆和尚。

她心慌意乱,生怕被赶走。

顾南不在意,只道:“到时候我再找你。”

杨婶子彻底不敢说话了,一头埋进针脚里。

顾南在寺里陪她们吃完饭,看着杨婶子给她们擦洗好,上了床,才返回后山。

连绵不绝的山川化成一片黛色的影子,夜风萧萧穿林而过,它们便仿佛有了生命,起起伏伏地呼吸起来。

纯一没点灯,小木屋在黑暗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安安静静,恍无人烟。

顾南飘进书房,里面没人,东西都收得齐齐整整,只有佛龛前的香炉里插着一支尚未燃尽的香,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味。

她转去卧房,榻上也没人,纯一正坐在蒲团上打坐静修。

顾南坐到榻上,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清楚看到不远处纯一的脸,他阖眼端坐,手掐禅定印,像一尊真正的佛。

她不需要睡眠,以前和姜婉莹四处游历的时候经常整夜整夜地赶路,随商时给商队守夜,度假时下海捞鱼,想做好事了就会四处打探找两只作恶多端的小鬼吃掉增长鬼力。

但和纯一在一起很无聊,还不能随意打扰他。

顾南想了想,去书房点起灯,看书。

挑书时不经意翻到他下午誊抄的经文,棕黄色的藏经纸上写得密密麻麻,每一个字都端正得像印刷,只有收尾时的那一笔锋如挫骨之刃。

她看着看着有些入神,不由研墨仿写了几个字。

她的字也很端正,只是太过中正圆润,显得有些温吞,没有他的笔锋那么凶。

都说见字如人,果然如此。

顾南停停写写,偶尔翻两页经书,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她整理好书桌,飘去法源寺陪妞妞和荔枝。

纯一从入定中睁眼,身边涌动的灵气渐渐逸散,慢慢与清晨的薄雾纠缠在一起。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笔墨都好好放在各自的地方,只有镇纸下大喇喇压着一张纸,上书六个大字——

我要一架秋千。

他移开镇纸拿起那张纸。

然后哗啦啦拿起来好多张纸。

前接尾巴后接头,每一张都和前一张折在一起。

纯一一张张拆开,有些整整齐齐誊抄着经文,有些写了些什么却被涂黑,还有些画着不知所谓的简笔画。

他随意捏起一副细看。

只见一个光头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楚楚可怜地对着一个叉腰大笑的女子说:“纯一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纯一。”

那女子则说:“哈哈哈哈,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给我叫,叫得再大声点。”

纯一:“……”

这孽障。

他手下用力,那副画瞬间碎成齑粉。

而后他略略一扫,额上青筋直跳。

这样的画,大大小小还有数十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