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掉马,男主们为我疯狂扯头花
作者:剃度扫地僧 | 分类: | 字数:7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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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顾南生,我能吻你吗?
崔劭并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合上手册,抬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以为你真正的敌人是我?”
“我见过她为另一个人苦心经营的样子,不嫌弃他进过夜场,爱屋及乌善待他的家人,一个字一个字挑着为他把关合同,比对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崔劭满意地看到齐厌沉下来的眸色,推了推眼镜,“如果不是你们长得实在不像,我都要怀疑你是他的替身了。”
齐厌火冒三丈,就要暴走,顾南恰好推开门走出来,“崔劭,你少胡说八道,嘴都给你打肿。”
崔劭无所谓地挑了下眉,甚至有些期待,“你听到了,他先招惹我的。”
齐厌眼眶含泪,委屈地拉着顾南的手,“姐姐,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顾南头又疼了,真想给他们俩一人扇两个嘴巴子,一个比一个欠。
但想到才和齐厌滚到床上,太冷酷了显得她无情,于是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没有的事,别听他瞎说,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
“我要先回家了,你好好工作,注意安全,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齐厌依依不舍,“姐姐要记得想我,不能想别人。”
顾南敷衍点头,“好,回聊。”
说完就抽出手,把换下来的睡衣往箱子里一塞。
崔劭想要替她提行李,顾南没让,她又没缺胳膊断腿,哪至于把箱子交给别人。
崔劭有些落寞地收回了手。
齐厌却瞬间回血,巴巴地凑过去强硬抢走了她的箱子。
顾南抢不过,由他了。
顾南要去退房,崔劭道:“我退好了。”
顾南有点尴尬。
虽然开房的初衷不是滚床单,但毕竟还是多了个齐厌,崔劭帮她退房,感觉怪怪的。
齐厌哼了一声,悄咪咪告状,“人还在床上他就退了房,就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崔劭冷笑,“你该庆幸这家酒店不是我名下的产业,不然今天你只能爬窗,摔死你。”
齐厌:“看!他咒我!”
顾南:“……”
真的够了,你们两个幼稚鬼。
顾南闭着嘴,绝不多说一句话。
出了酒店,车已经侯在门口了,机灵的门童接过齐厌手中的行李箱放到尾箱,弯腰为顾南拉开了车门——
崔劭眼不见为净,早走到另一边上车了。
黏糊了好一会,说了许多废话,顾南终于上了车。
后座与驾驶座之间的挡板升起来了,两人的沉默然后这个狭小的空间显得有些幽闭。
顾南不是第一次坐崔劭的车,但第一次坐的那么别扭,良久,她打破寂静,对崔劭道:“谢谢你送我。”
崔劭本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怎么那么生分。”
他似乎是真的疑惑,语气很认真。
顾南心想这不是生分,这是尴尬啊,谁能和喜欢自己,却刚看完自己和别的男人亲嘴的人毫无芥蒂地说话啊?
崔劭仿佛知她心中所想,淡声道:“你不用觉得尴尬,人之常情。”
顾南别过视线看向窗外,心想更尴尬了。
崔劭的话还没完,接着道:“今天那样的场景,换做是我,或许比你更难把持。”
顾南开始抠裤缝线。
“齐厌很年轻,身材也很好,会撒娇,接受能力强,你被他吸引再正常不过。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我能理解。”崔劭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单纯阐述一段事实,看似理性,实则是掩饰不住的自卑。
这和当初齐厌吃醋抹黑崔劭,夸自己更年轻貌美时体现出来的自卑多么相似。
只是崔劭比齐厌更成熟,更懂隐忍,与其说是夸齐厌,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齐厌就是很有优势,顾南喜欢他再正常不过,你该学会看开。
他的卑微,比当年的齐厌更甚。
可他本不该这样,他是天之骄子,商界巨擘,他该站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里俯视众生,他该运筹帷幄,笑掌生死,而不是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情绪。
顾南心生不忍,出声打断,“崔劭,别说了。”
崔劭沉默了两秒,接着道:“抱歉,我还是想说。”
“开门之前,我想了很多。”
他想着,如果两个人已经把一切都做完了,他该怎么办?
又或者刚进入正题,玩的正快活呢?
他是冷静地把顾南带走,还是重新回到门外,等他们结束?
崔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上苍似乎怜悯他,顾南衣着完整,皮肤干净,甚至连神情都称得上清醒,并没有想象中的过于锥心的画面。
他有一瞬间的喜悦,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虚伪与粗俗。
他喜欢的是顾南的灵魂,而不是她的肉体。
“我与你,连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都没有。”崔劭道:“我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干涉你喜欢的是谁,想要和谁在一起。”
“我是所有人中竞争力最弱的一个。”
顾南回眸看着崔劭,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很沉,很深,对视一眼就好像要被里头的漩涡吸进广袤幽深的海,四面八方都是令人窒息的沉重。
“所以你要放弃了。”顾南轻声道。
“不。”崔劭道:“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个词,但是,万一呢?”
万一有一天,顾南就愿意在一群鲜嫩可口的小白菜里挑出他这块老菜帮子来品尝呢?
有那么一个瞬间,顾南好想骂他死心眼。
你的讨厌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万一,没有那么多侥幸,你该放弃,放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她骂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断给身体送氧,她却有些难以呼吸。
过了很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个鱼钩。”
钩住了,必须撕皮烂肉才能逃脱,亦或干脆逃不掉,钩死了,只能被拽上岸开膛破腹。
崔劭笑了起来,“我心甘情愿上钩。”
顾南看他笑,神色复杂,“你还笑。”
他眼眸微弯,轻轻舒了口气,尽量轻快道:“顾南生,我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