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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将女归

作者:落三景 | 分类: | 字数:35.5万

第152章 一眼惊鸿2(沙棠视角)

书名:凤还巢,将女归 作者:落三景 字数:2133 更新时间:2024-10-30 02:28:24

“嘶——”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听清姑娘同世子聊些什么,祝余姐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捏着我的衣领子往一边走,我嘶了口气差点叫出声。

“祝余姐姐你慢点……”

连拉带拽我被祝余姐姐领到了外院,与方才所在之处足足隔了两重门。

祝余姐姐还未站定就开始数落我,一说起来就先问头天教给我的账册看完了没,那叫一个头疼——

可惜最后我的撒娇哭闹都没能让祝余姐姐松口,还被罚在房里看完出纳的账册才能吃饭……嘤嘤嘤。

过了午时,账册看的我都发困,杜衡才亲自给我送饭,趁我吃饭的空档还要点评我的批注,让我头更疼了。

天知道,我只会做些好吃的零嘴,账册和管家这档子事都做不起来——这时候大约只有远在别处的姑娘才能理解我的苦痛。

吃饭的工夫,我同杜衡讲起青荀姑娘和法夏世子,并低声说我的想法。

“我觉着青荀姑娘不喜欢世子,可世子为啥还要死乞白赖往前凑?是为了在青荀姑娘面前留个好印象,好让姑娘对他好点吗?”

掏心掏肺的话说出来,我却收到了杜衡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许是对我的脑子不抱期望,杜衡有些可怜的望着我:“也罢也罢,小棠你能看出来已是难得。”

杜衡告诉我,此前青荀姑娘身上的毒就是法夏世子下的,姑娘当初气的将世子绑起来揍了一顿,就差提刀将世子抹脖子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世子是对姑娘们心里有愧啊。

可杜衡还说,世子身上也中了姑娘下的毒,至今还有一半的毒没解,解药在青荀姑娘手上。

啊,原来是讨好青荀姑娘要解药哇——

在杜衡离开之后,我无聊翻着账册,才猛然想到杜衡善医善毒,那毒药怕是杜衡研制出来给姑娘出气用的,可解药为何在青荀姑娘手上?

想了一个下午,我终于找到完美的答案:杜衡拿着药不能很好的牵制世子,主事的姑娘才能发挥最大作用,而且也能让青荀姑娘为当初的醉朦胧之毒出一口气!

后来我将这个想法告诉杜衡,终于得到了她的认同,立时觉得我是姑娘教出来的大聪明嘿嘿。

红红火火的年底,姑娘终于来了,却是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子。

听世子说,那男子是当朝权贵的爪牙头目,卫厂厂督。他长相很出众,气质却不同于圣都的京六王爷,也与世子和商相十分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依稀觉得他浑身上下冒着冷气,让我有些害怕。不过瞧见他同姑娘说话的语气、态度,我又觉着这厂督或许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冰冷,起码他对姑娘是极有耐心的。

年夜饭上,世子与青荀姑娘被姑娘隔开了,我坐在他们对面,注意到世子时不时越过姑娘去看青荀姑娘,姑娘警惕性那么高的一个人竟然没发现。

有一会儿,我只顾低头吃菜,捏着勺子的胳膊肘却被杜衡戳了一下,下意识抬头却瞥见一身冷气的厂督在腾腾热气里盛汤,而且将第一碗汤递给了姑娘。

姑娘谢着接过汤,一脸稀疏平常,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还没琢磨明白,又瞅见世子站起身绕过厂督,亲手盛了一碗汤放到青荀姑娘手边,姑娘在中间低头笑着,明晃晃装作看不见。

我愣神的工夫,厂督已经多盛了几碗汤一一递过来,让我们几个丫头受宠若惊。

哦~我明白了,许是因为汤在厂督那头,他才顺手给姑娘盛了汤。而世子是故意的,为了解药特意给青荀姑娘盛汤。

饭后,姑娘就又要走了,我只从祝余姐姐的只言片语中听说姑娘明天要做什么大事。

姑娘同祝余姑娘相携走到后门,世子与厂督则是磨磨蹭蹭落在最后。

我跟在姑娘身后,听得两个姑娘说着解药的事,姑娘还撒着娇劝青荀姑娘不要苛责于世子,那毕竟是姑娘的亲兄长。

可是我却不服气,青荀姑娘这是在为姑娘抱不平。

凭什么世子的错误,要让姑娘赔罪?一次下江南入泉山还不够,竟然还要看在姑娘的面上请青荀姑娘的原谅!

要我说,就应该把那什么白家清白的大事,如数交给世子去做,当还姑娘一个恩情。

哼,世子这兄长,忒不称职!

姑娘离开了几天,我依旧是在大宅院里碌碌无为,真不知道海家大院里那些女子是怎么过日子的,难不成只是为了吃吃睡睡?

年后,就连早晚都出来露面的世子都少见,青荀姑娘面上不说什么,我却总能撞见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出神。

据祝余姐姐所说,世子是帮姑娘处理家事去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隔几天就又要搬家,不知道居无定所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白家大宅比我想象的还要恢宏,姑娘说,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

那一刻,我站在姑娘身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这是继红楼以来,第二个被姑娘称作家的地方。

那一日,我见到了姑娘的母亲,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笑起来很慈和,亮晶晶的眸子同姑娘如出一辙。

收拾院子那日,世子也来了,啊不对,祝余姐姐说应该叫他王上。我瞧出青荀姑娘却始终避着他,不知是什么原因。

姑娘一回来,我就成了姑娘身后的跟屁虫,光明正大地听见姑娘同夫人说起陆厂督有多忙……我只能捂着嘴偷笑,自然不敢说我前两日同姑娘出门还远望见陆厂督的马车走在街上,只是那时趁陆厂督没看见我们,姑娘就拉着我绕开了。

私下里,我问姑娘为何不同陆厂督打招呼,姑娘却借口说忘记了……拙劣的谎言,连我都骗不过。

有一天,姑娘和祝余姐姐很晚才回来,饭间说起她们要回一趟北盛,但是安全起见不会带我和杜衡一起。我有些难过,就连听到法夏王上过来都忘了起身行礼……

后来,姑娘他们说些什么我都记不得,事后杜衡说我那天晚上哭的太凶,都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