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

“……当对空间的掌控到达了一定程度之后，时间对于他来说，也就只相当于一个个不同的空间而已！”

“就好像是电影的镜头一样！一帧一帧的……每一帧，都是一个空间……”

“可就算那样！穿越到不同时间的他手里还能掌握两颗无限宝石？那么那个时间原本的宝石呢？”黑色大猫再次发出了疑问。

“在同一时间下，力量属性相同的同一颗宝石只能出现一颗！这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颗！不论是我们还是灭霸，当来到那一段时间之后，那里原本存在的那颗宝石就会消失不见！等到我们带着宝石离开之后，宝石才会再次出现在某个地方……”

“好了！”司南打断了斯特兰奇对黑豹特查拉的“科普”，然后转头看着黑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只要知道！灭霸不会就那么任由我们的计划实行成功的！他……就要来了！”

似乎在映照司南说的话，就在司南话音刚落，远处的一处虚空，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

几人转头望去，看到闷声响起的虚空处隐隐透出一丝青蓝。

“那是……”不必说，问问题的还是那只黑色大猫。

“是灭霸！快点走！”司南解释了一句之后，又对着斯特兰奇大声喊到。

“嗯！”斯特兰奇也知道情况紧急，没有过多的言语，就又控制着时间宝石，带着所有人逆流而上，快速向着目的地的时间点而去。

“嘿！博士……你之前带我去瓦坎达的时候不是‘咻’的一下就到了吗？怎么现在要这么久？”被意外打断了‘交流’的托尼疑惑的询问了起来。

“那是因为我之前锚定好了坐标！当然快……可现在临时变换了目的地！我只能在时间长河里游荡，寻找我们要去往的目的地……”

“轰！”远处再次响起了一声闷响。虽然看起来还能坚挺好一阵，但包括室内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把希望寄托于对方的身上。

“还能快点儿吗？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幽灵史塔克也急开口催促起了斯特兰奇。

“我已经尽力了……”

“我来帮你！”说着，司南把手伸到了斯特兰奇的胸口前，对着他胸前的阿戈摩多之眼运转起了法力。

受到法力的滋润，阿戈摩多之眼爆发出了耀眼的碧色光芒，接着众人就明显能感受到包裹着他们的那曾保护层似乎从小船化作了游鱼，飞快的逆流而上！

“喂！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点儿用？”苏睿在微微欣喜之后，就开始抱怨司南不肯早一些动用这能力。

“闭嘴！”司南从牙缝里硬挤出这两个字，然后就不再说话，全神贯注的辅助着斯特兰奇操控阿戈摩多之眼。而斯特兰奇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看情况比司南能好受一些，最起码说起话来还游刃有余。

“快到了……就是这里！”随着斯特兰奇的一声低喝，整颗绿色‘玻璃球’都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中，唯有远方的闷声和青色光辉越来越重……

“呼……呼……呼……呼……”从时间长河中出来后，司南就不停的大口喘气，好像刚才的那举动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斯特兰奇也脸色不好，靠在身旁的一堵墙上闭目养起了神。

看到两位领队状态都不是很好，其余几人都没有打扰他们，只是观察起了四周。

托尼史塔克环顾了一阵四周之后，脸上升起了莫明之色，似悲似喜：“这里是哪儿？我的……世界吗？”

也难怪托尼会有这般疑问，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实在是不容乐观，四周的景象看上去十分像是这个托尼他们刚刚经历奇瑞塔星人入侵的模样。

“……这里……是奇瑞塔……星人入侵后的纽约，但……这里不是你的世界……”闭目养神的斯特兰奇睁开了眼，一边微喘，一边向托尼和其他解释着：“这里和你所在的时间差不多，不过它的命运好一些，没有遭到灭霸的直接入侵……”

“那么这里发生的差异是什么？”托尼似乎猜到了这个结果，没有表现出任何一样，只是继续开口问到。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可那笑容看起来十分怪异，有些满足，也有些……不舍。

“……”斯特兰奇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微微沉默了起来。

看到斯特兰奇的这般表现，托尼脸上的笑容又盛了三分。不待斯特兰奇说话，他就自己回答了起来：“是我……哦，不！是这个世界的托尼史塔克死了，对吧？”

“……是的。”看到托尼史塔克已经猜到了事实，斯特兰奇也就不再隐瞒，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个世界的托尼史塔克虽然同样成功的将那枚核弹扔进了虫洞之中，但却因为方舟反应堆的能量消耗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丁点儿的残余，导致你……他体内的弹片随着血液流到了心脏之中，来不及抢救……”说到这儿，斯特兰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托尼史塔克的结局是什么，都不由得默然了。

“……虽然成为了超级英雄，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烈士……”幽灵史塔克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当先开口发表了得知“自己”死亡后的感言。

“我也是！但我也做了和他同样的事！所以……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另一个经历几乎完全相同的史塔克心中的感慨更多更复杂，他经历了同样的事，也做了同样的选择，只不过他个人的运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没有因此而死……但他的世界，他的时间，他的家乡！却遭受到了更糟糕的结果！在这一刻，这个托尼甚至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用他的死，来换他的世界一片安宁！

哪怕，这片安宁只是暂时的。

“啪啪……”托尼突然鼓起了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同时也将刚才的气氛冲淡一些。

“好了！不要再感慨了！死的那个又不是我！只是另一个托尼史塔克罢了！再说……他也是死得其所，我们没必要这么悲伤……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直接去找心灵权杖？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现在应该在神盾局的手里……”

“嗯……你猜的没错！它的确在神盾局的手里！不过……”斯特兰奇的脸色有点儿古怪，隐约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些名曰“剧透”的快感。

“准确的说，心灵权杖现在落在了潜伏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