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季君要在最后用上疑问的语气？”

底色为黑的女仆装，在肩膀和裙摆的褶皱处带着黄色的蕾丝边，堪堪遮住三分之一大腿的裙摆下，一双被黑色筒袜包裹着的玉腿如竹笋般笔直细嫩，筒袜和裙摆间的绝对领域，有着不输于任何女人的娇嫩白皙。

虽然胸部平坦，但腰肢盈盈一握。

在那之上，是一张完全能衬的起这身服装的美丽面孔，她及腰的长发漆黑如墨，头顶用黄色丝绸的女仆发箍梳拢，显得别致而又可爱。

面对着这样一个站在眼前的人，丽塔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明明就是一个女人嘛。”

明显被激怒的赤坂龙之介大声道：“混蛋！你们才是女人！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了！”

“嘛，就算龙之介你讨厌女人，但也要勇于面对自己的真实性别啊。”季空竖起一根大拇指，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要坚强！”

“……”

赤坂龙之介不再说话，她无言的向前走出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季空的错觉，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一股黑气从龙之介的脚底冒出来，如同爆气后的超级赛亚人一样窜的老高。

“哈哈……我和你开玩笑呢，不要当真。”季空干笑道，“我当然知道龙之介你是个男人。”

“咦？她真的是男人？”丽塔惊了。

“……嘛，关于这点我还是能够肯定的。”

季空曾经和赤坂龙之介一起上过厕所，那时龙之介是站着小便而不是蹲着小便，从这一点，季空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好像也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因为在某些缺德学校的要求下，有些女生就是站着小便的。

比如华夏西安某高校，就强制要求校内女生站着小便，理由是为了节约水，方式则是通过一张硬纸壳‘导流’。

话说季空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女生站着小便会节约水……而且就算节约，难道‘导流’用的硬纸壳不要钱吗？

总而言之，这样看来的话龙之介的性别依然是个迷，虽然他一直声称自己是男人，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厌恶女性才故意这么说？

除非把他的胖ci扒下来看一下！

不过自己真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和龙之介之间也算是友尽了，所以这个念头季空也只是想想而已。

……

地点仍然是‘森林作品展什么什么的’内部，室内的装饰采用了热带雨林的风格，处处可见绿油油的灌木丛和胶质树木，就连天花板、墙壁，也用彩色颜料渲染出了大自然的色彩。

据说这是立华奏在电脑上进行三维设计，然后由椎名真白将其画出来的，整体充满了艺术感。

也因此这里聚集了许多森林爱好者——当然，就季空看来，这里还是男性顾客居多——谁叫这里的妹子都那么萌呢？

室内是禁止拍照的，不过还是有不少绅士偷偷的拿出手机来拍，比如季空身边就有一个，而且他拍的还是赤坂龙之介。

“喂，这位同学。”季空好心提醒道：“那是个男人。”

“那不是更好吗？”这位绅士一脸惊喜。

“……”

这下季空彻底傻逼了。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人们的喜好变得如此奇怪？！

带着这样的疑问，季空一脸呆滞的被丽塔拽到方桌前坐下，直到这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都还没问龙之介，为什么她会穿着女装来当服务员。

不过……算了吧，现在的龙之介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自己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了。

往龙之介那边看了一眼。

客串服务员的少女……哦不，少年此时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一桌人面前，毫无服务态度的将盘子重重放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桌子都颤了几颤。

如果放到其他餐馆，这种服务态度绝对要被投诉，可现在那一桌男生却满脸陶醉道：“好棒的感觉哦~~”

再然后，就是这个作品展的名次蹭蹭往上涨……

“……这群抖m！”

季空以手扶额，而这时，从看板娘化身服务员的真白走过来问道，“空，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些什么？”季空问道。

“蛋包饭。”

“还有呢？”

“没有了。”

“那你还来问我？”季空突然觉得心好累，挥了挥手道：“那就麻烦真白酱，给我来份蛋包饭吧。”

“嗯。”

椎名真白轻轻点头，作势离开。

“喂喂，真白酱，还有我呢？”丽塔举手道：“我也是客人呀，我也要求点菜！”

“丽塔，蛋包饭一份……”椎名真白默默的记录道。

“喂喂，我都还没点菜呢，真白酱你就擅自帮我下定主意了？”

“丽塔还能点别的吗？”

“呃……”

“哈哈。”季空忍不住拍桌笑道：“真白你不用管这个笨蛋了，去帮我们下单吧。”

“嗯。”

椎名真白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丽塔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沮丧的叹气道。

“虽然对于你知道这两句诗感到惊讶，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这句原话是‘遍地英雄千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季空说道。

“都一样，只要知道意思就行了。”

丽塔摆了摆手道，“怎么说我也是真白的前任饲主，而且和她相处了十年，结果现在在真白眼里，我竟然成了路人一样的角色，真是令人唏嘘啊，难道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吗？”

“你看着我干什么？”

被丽塔用闪闪发亮的天蓝色眼眸注视着，季空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脸，嘀咕道：“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去当饲主的，真白刚来我家的时候，真的是除了画画和吃饭什么都不会，连睡觉都不会！”

“不如我们交换吧。”丽塔饶有兴致的说道：“季君你说说和真白刚见面时的事，我也说说以前在英国和真白的事。”

“也可以。”

季空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突然一声浅浅的惊呼从后台厨房传来。

“是真白！”

和丽塔对视一眼，季空赶紧朝着厨房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