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探查

既然委托已经成立，而且桐子也已经支付了代价，穿戴好了女仆装的同时，也戴上了带铃铛的项圈和猫耳与猫尾后（探查类委托的代价是很小的，再加上友情价，最后桐子只需要在女仆时间内，戴这幅装扮一个星期就可以了），克丽丝便转过身，重新操作起了虚拟键盘，开始操作起了漂浮在三万米高空之上的.工作平台。

“让我看看，东边的森林里有些啥……”克丽丝操作着位于川越市正上空的一座工作平台，将自身上装载的各种侦测探头转向川越市城外的东边森林。

川越市可以说是雪风等人暂时，当做大本营存在的城市，而且在这座城市中还有着唯一一座路基信号塔。因此，在川越市的上空自然会有一座工作平台随时待机着。

不过，包括克丽丝在内，雪风等人根本就对窥探他人隐私没什么兴趣，因此这座工作平台一般都是作为象征性的存在，除了按照预定程序扫描侦测川越市的大概情况意外，就是充当整个通讯网络之中一个渺小的中转平台。

而现在，在克丽丝的操作下，这座工作平台便被“唤醒”了，在“看向”那片被克丽丝所指定的区域，同时也向位于城主府地下室中的克丽丝和桐子两人“述说”着侦测到的数据。

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虽然还没有达到无云的程度，但也仅仅只是几片云朵，而且只是薄云罢了。哪怕是普通的光学镜头，也可以将大地一眼望尽。

首先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伴随着镜头拉近而呈现的深绿色茂密树林顶层。作为原始森林，树木的繁茂程度根本就不需要多言。因此仅仅只是光学镜头的话，根本就无法知道在那深绿色下面究竟有着什么，正发生着什么。

克丽丝两人对此并没有失望，或者说这才是最正常的情况，如果凭借光学镜头就能知道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那么绝对是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异变。

前往森林深处进行侦查的百惠身上带着由雪风等人所研发的通讯器，在能够借助川越市中耸立的信号塔与桐子进行联络的同时，也能够让百惠通过.工作平台找到通讯器的信号，以此来找到百惠现在的所在之地。

虽然在现代文明中，通过手机信号来定位的话，一般是通过基站与三角定位法完成的，不过这是用于进行精确定位的手段。现在克丽丝和桐子只需要找到百惠所在的大概位置就可以了，所以并不需要精确定位百惠现在所在的地点。

既然百惠已经与黑色扭曲怪物交过手了，而且在附近找到了大规模怪物群体的移动痕迹，那么找到百惠的大概位置，就意味着找到那群怪物的所在地点了。

很快伴随着镜头的不断移动和对焦，百惠手头上的通讯器所散发的信号，被以红色的点在画面上标出，同时以此为中心，工作平台所拍摄的画面也定格在了这片区域。

在找到了百惠后，伴随着克丽丝的操作，这片有光学镜头所拍摄得到的画面底片，就如同戴上了各种有些眼睛一般，不断的变换着各种色彩，同时也在画面上出现了被茂密的树木所遮盖的景象。

这些景象的出现，自然是因为克丽丝对这片区域，不断用各种种类和目标的侦测探头扫描而得出的结果。

就在桐子因为不知道用的是什么侦测手段的原因，除了热红外线等几种画面变化外，完全不知道屏幕上所呈现的画面有什么意义的时候，以信息探查作为对外界观察的主要手段的克丽丝，似乎发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说道：“的确有大规模怪物群体的路过痕迹，但是……它们到底在哪里？”

“咦？森林中不是有怪物存在的吗？它们不是……”至少还是能看懂热成像画面的桐子奇怪的问道。

“没错，它们并不是我们要寻找的怪物。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们只是……”似乎知道桐子看不懂一些画面的意义，克丽丝将画面重新调回了热成像的画面。

“只是尸体而已。”

“尸体！？”看着眼前画面上，那三三两两汇聚在一起，但总数却无比庞大，几乎占领了全屏的暗红色图像（常识性知识不需要在说明了吧？），桐子惊讶的叫了出来。

“没错，只是尸体而已。”克丽丝平静的点头说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些存在没有动弹过一下。”

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的桐子，也发现了这一点，画面上的那些代表怪物的图像块，一动也不动，哪怕是分辨率再低，过去了这么点时间，除了潜伏型怪物外，其他怪物也应该移动自己的位置了。

至于这片森林范围内的所有怪物都是潜伏型的……这种可能性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吧！

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很少了，其中最不可能的，但在如今这个世界上，却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性便是，它们已经全部变为一动也不会动的尸体了。

“但为什么它们……？”桐子疑惑的询问道。

“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一点。”克丽丝皱紧了眉头，切换了好几个画面，但在画面上的那些怪物尸体依然一动不动，甚至几个画面中，这些怪物尸体的颜色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是切换画面后所产生的颜色变化，而是同一个画面下的颜色变化！）

“并非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体内能量已经成为了半固体的状态的强者，也没有采取什么特殊措施，甚至死时的地点也没有任何的异常的话，那么在死后，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其身体内的能量都会快速散发到大气之中。”克丽丝如同解说常识一般的说道，“但奇怪的是，这些区域内死去的怪物尸体，包括最易散发的热量在内，体内的能量散发速度居然跟还活着的时候一样，甚至比活着的时候更加缓慢和稳定，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伴随着运动以及其他情况而变化过。”

没错，克丽丝所切换的几个画面，正是通过扫描生物散发能量来进行侦测的种类。而且精度并不高，也就是说像是魔晶矿之类将所有能量密封起来的存在，是无法探测到的。虽然不可能，但这也排除了对方全部都是有着类似于魔核之类的存在的可能性。

“那就是说，它们还是活着的？”桐子彻底疑惑了。

“不，已经可以确认它们已经全部死亡了。”克丽丝重新切出了一个画面，在这个画面上，除了在那个红色的圆点处有一丝波纹外，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是？”桐子的脑袋上满是问号。

“用你所能理解的语言，简单来讲，那就是思维波动侦测法阵。”克丽丝凝重的说道，“虽然因为是试验型号，精度极低。而且为了作为侦测法阵，而强行将范围扩散开来的结果，导致的便是无法精确定位的同时，除了思维波动的剧烈程度外，没办法得到更多的结果。”

这是脑波操作系统的副产品，借助神秘侧技术而完成的侦测法阵。最后虽然为了试验而安装在了.的工作平台上，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便是了，因为你想到的任何一处可能用到它的地方，都有更好的替代品存在。最重要的是，原开发目的便是为了做到大范围的思维读取，但最后因为技术原因，只能侦测到思维波动的剧烈程度。所以，被雪风等人打入了冷宫，在技术达到一定程度以前，估计是不太可能再次用到它了。

听到克丽丝的前半句，桐子确实被吓了一大跳，但克丽丝后面的话语也成功让桐子冷静了一下来：“也就是说，它们现在处于脑死亡的状态？”

“没错。”克丽丝点了点头，表示桐子的说法是正确的。

一个人即使沉睡，或者处于冥想状态，也依然会有思维波动的出现，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情绪与感受也是一种思维。只有处于脑死亡状态下的生物，才会完全没有思维波动的存在。当然，生命形式的不一样，也会导致思维波动侦测法阵对此没有任何效果。而这些生命形式的数量并不少，甚至其中还包括机械族在内的几种常见生命形式，所以这也是导致这个法阵被承认是失败品的一个重大原因。

“能够造成脑死亡的怪物并不少见，或者说精神类怪物其实还是很常见的。而且一些足够高等级的精神力屏障，甚至能够屏蔽掉绝大多数的感知方式，从而形成类隐身的效果。”克丽丝又切换出来了一张画面，对桐子继续解说道，“但是，看，完全没有精神力波动的迹象。”

此时，这张画面比起上张画面还要干净，除了底片外，什么都没有。

不，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在这幅画面中，还是有着一些色素沉淀般，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的地方。

“精神力屏障唯一无法隔绝的就是精神力，而且除了某些特殊属性的精神力外，精神力的残留程度可以跟血液相比。但看这张画面，很明显杀戮的并非是精神类怪物。”克丽丝一边理着自己的思路，一边解说道，“颜色要深的地方就说明有精神力的残留，不过很明显，这并非是加害者的精神力残留，而是被害者的。而且看波及范围不大，甚至可以说得上很小，所以加害者的实力绝对超出了这片森林中的怪物。不过，看被害者有时间释放精神力技能，加害者的实力也并没有达到辗压的程度，如果加害者没有抱着游戏心态的话。”

这个结论意味着什么，对于桐子而言，再清楚不过了……

“不管怎么说，对于你们而言，对方的确是极其危险的存在。”克丽丝下了一个结论后，向已经紧张和焦急的握紧了拳头的桐子问道，“百惠没有更多的情报传递过来吗？”

“没有。”深呼吸了几下，同时仔细的回想了当时的情景后，桐子说道，“在通话时，百惠似乎已经确认了对方大部队的所在方位，正在进行追踪的过程中。但在刚说了一些情报后，百惠便似乎碰到了什么状况，而直接挂断了通讯。”

幸运的是，画面上的红点在克丽丝和桐子的交谈中，依然以不断变换，但总体上相当稳定的速度在森林中移动着，这代表百惠依然幸存并继续着自己的侦查行动。

不过，因为现在通讯很可能导致一些悲催的结果，比如被发现，还有被发现，以及被发现。执行隐秘行动的时候最担心什么？很简单，那就是你的手机响了……

所以克丽丝和桐子两人哪怕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也完全没有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某位位于现场的观众，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的欲望。

“这是最后一个侦测探头了，没想到居然会用到它。现在这种状况，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希望它……”随着克丽丝的话语声，地下室的大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卫星，也没有插遍大陆的眼睛缘故，雪风等人便几乎将位于高空作业的.工作平台，完全当做了侦察卫星（或者说间谍卫星……）来使用的缘故，在上面安装了几乎所有可以找到和制造出来的已知全种类侦测探头。

无论想要做些什么，情报都是最重要的！

不过，这些侦测探头再多也是有限的，在按照常用程度一个一个切换过来，终于轮到最后一个侦测探头了。

而就在.工作平台将这个侦测探头的画面传输回地下室之中时，伴随着桐子的惊呼声的是，克丽丝无奈的叹息：

“看来已经用不着烦恼，不过到最后，应该说果然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