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空间探查

川越市地下武装要塞之中，克丽丝编织的无数法阵正在卡瑞儿的全身上下不断移动徘徊扫射，不过因为卡瑞儿自身并没有感觉不适，所以也就没有人去注意这些已经多的有点过头了的法阵了。

当然，百惠和莉珐，能不能察觉到这一点同样也是一个问题就是了。

同时，克丽丝对于卡瑞儿的各种一针见血的询问，也让关心着卡瑞儿的百惠和莉珐下意识的集中精神在这次身体调查之中，无视了周遭的一切。

因此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下方的要塞之中，一架早已准备好了的六发大型武装运输机，DP1型大鹏鸟正悄无声息的，缓缓进入到了已经再一次由空间跳跃装置所开启的空间通道之中。

【为什么不告诉百惠她们呢？这种事情并非是机密吧？】

【的确不是机密。但也并非有意隐瞒她们，这只不过是为了最糟糕结果而做的一个后备罢了。现在特意告诉她们，只不过是在牵扯无辜之人而已。】

当然，作为这个要塞真正意义上的二把手，哪怕身为主控核心的旅顺反对，整座要塞也依然会根据百惠的意愿而运转。

至于一把手嘛，自然是正在幽暗森林之中的某个地下城中，正在为了拯救XX而奋斗着的雪⑤♀长⑤♀风⑤♀文⑤♀学，w←⊥wx.↑t风。

XX是啥？嘛，细节问题就不要在意了。会在意这种细节问题的，都是嫁不出去的存在！

在为自己和桐子手中，以及与此相同的所有武装，以自己的名义正式命名后，雪风直接一个瞬发的大气震荡，将之前还与自己和桐子所纠缠着的所有怪物全部震飞了出去。然后在桐子的不解目光中，向后退了一步，轻笑着对桐子说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完全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一层层的走下去。所以……”

“所以？”桐子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整个人浑身一颤。

“所以，接下去的时间就被拜托你了，桐子。”雪风用我相信你能办到的表情对桐子说道，随后脚边便开始浮现出几道有着淡蓝色光辉，正不断延伸，似乎刻画着什么的银白色纹路，“我现在会通过空间探查法阵，调查这个地下城的空间结构的方式，然后用空间传送让我们直接前往最底层。”

虽然对于能够看到雪风那我相信你的眼神和表情，感到非常的自豪和热血。而且能够直接前往最底层的话，对于两人和目前情况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但是……但是啊！

不祥预感成真的桐子，在此刻泪流满面：

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下这些家伙全部啊啊啊！！！

如果敌人只有几个十几个的话，哪怕是“罪”之怪物，对于现在桐子而言，全部拦下也并非是什么难事。毕竟此时的桐子手持着专门针对这些怪物的对罪武装，虽然说不上是身经百战（虚拟世界中不算），但在剑术方面，也凭借着天赋达到了驾轻就熟的程度。而最重要的是，本来就已经可以说是达到普通人极限程度的反射神经（虽然有预测线，但在GGO中桐子切子弹之事，就已经说明桐子的反射神经有多么发达了），在获得了神灵身份后，与身体素质一样得到了极大幅度的加强。

不过，现在包围着两人的怪物总数，可是达到了五十多只啊！

知道雪风是因为这里是陷阱房，只要清理掉这个波次的所有怪物，那么在离开这里前，就不会有任何怪物会打扰自己等人，而特意选择陷阱房内调查空间结构。但是，在调查前，就不能先连手清理掉所有怪物吗？

（陷阱房被刷过一次后就不会再刷新，同时离开这个房间的大门也会打开。这也是地下城的通用基础规则之一，毕竟之前已经说过了，陷阱房并非是纯粹为了坑杀闯入者而存在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看现在这样子，哪怕再不行，自己也必须要上了啊。无论如何也必须要保护好雪风才可以！

下定了决心的桐子，并没有等待被雪风的大气震荡击飞的怪物重新爬起来组织进攻，而是在这些怪物立足未稳之时，便发起了冲锋。

双重扇形斩！

作为双剑重突击剑技，在身体素质大大强化后的桐子手中被挥舞了出来，直接击飞了蝴蝶、野兔等等体型较小或者重量较轻的怪物，而类似于梅花鹿的大体型怪物也因为这一招剑技，本就不稳的身形，再次踉跄了几下。

双剑版水平四方斩！

虽然桐子应对被围攻局面的剑技数量并不会少，但是在常规剑技中，性价比最高的还是这一招水平四方斩。极快速度的连招，再一次将没有恢复的怪物们打入了僵直状态，如果没有外力干涉的话，桐子甚至可以让这些怪物到死也不能打出一记攻击。

但如果就是如果，只有没有发生和不可能发生之事，人们才会冠以如果一词。

被桐子连击的怪物的确没有还手之力，但其他的怪物呢？所以，在桐子打完了一击水平四方斩后，立刻连上了逆轮，将一头从外围突然发动跳跃攻击的怪物击飞出去。随后更是以腕甲刺击、闪打、弦月、月轮等等体术蹴技和复合剑技，借助不断击打怪物而保持一定时间浮空的同时，在半空中将所有从外围发动攻击的怪物全部打飞了出去。

双剑版陨石坠落！

最后，更是以一击体术和剑术混合的复合剑术，加速从半空之中落下，将刚刚获得了平衡的原怪物们，再次击倒在地。

再次说明，在剑术方面的天赋，桐子是雪风见过仅次于优纪的存在！（现在依然存活于世的，要知道伊洛纳大陆几十万年的圣战历史中，桐子这种等级的天才真的可以说是宛若繁星了）

桐子此刻的表现的确相当出彩，但这并非是一个人的战斗。战场也并非只有一个而已。就在桐子再次将自己身边的怪物打成僵直状态时，已经有不少的怪物盯着因为之前退了一步，刚好让自己身处于角落之中的雪风，发起了攻击。

没有丝毫犹豫，桐子便立刻朝着雪风所在方向冲锋而去。在抵达雪风身边的之后，以在《ThewWorld》中原创的大范围攻击剑技螺旋回升，绕了雪风一圈的同时，将凑上来的怪物击飞。

虽然雪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位置调整到受力面最小的角落处，但这对于减轻现在桐子所受到的压力，可以说是车水杯薪。

即使不断以借助怪物扑过来的力道，将其带偏的方式，桐子的防御圈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缩小着。哪怕再完美的防御网络，也总有被击毁或者被钻漏洞的一天。甚至可以说，完美本身就是一个嘲讽。

桐子自然不可能坚持到雪风完成对整个地下城空间的探查，而不漏过任何一只怪物。

于是，就在防御圈再次缩小的下一刻，一只已经被“罪”之气息侵染，不仅仅体型增大到野狗大小，皮毛也化为与浑浊血红的眼睛一个颜色的野兔类怪物，以挑战桐子动态视力的速度，借助桐子正在另一边刚刚击飞了某之怪物的空档中，穿过了桐子的防御网络，朝着被保护的雪风扑去。

遭、糟糕了！这个距离！这个速度！来不及了！！

就在桐子因为这一突发意外，而陷入到超加速状态之中时，桐子，在这个极快又极慢的世界中，看到了，一束光！

（……好吧，本人承认这绝对不是在吐槽国漫的配音，绝对不是！）

从雪风身边所汇聚的无数符文中，一丝丝能量被提取出来，然后传递到了形成一个圆圈旋转的小小符文阵中。然后，这些似乎极细微的能量便以一种快速，或者准确的说是极快的速度，汇聚成了一个位于圆心位置的小小一点。在被抽取的所有能量都集中到这一个小小的点上后，一道并不粗的褐色光束击打在了扑过来的野兔身上。

没错，环绕在雪风身边的，正是符文阵地！

作为可以独立运行，拥有相当自我判断能力符文阵地，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是雪风手中最好的一个技能。

毕竟哪怕是探查类法阵，雪风想要维持住这一个几乎是GM研究所地下空间魔法阵的500/1比例法阵，在这个充满着“罪”之气息的空间中，也需要消耗不少的精神力和注意力。

而以符文作为构建基础的符文阵地，并不像是魔法和临时魔法阵一般，容易被外界因素所干扰。虽然效能下降了不少，但还是能够维~持~稳~定运行的。

至于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符文阵地拿出来使用……你们真的当“罪”之怪物那恐怖的全类型减伤不存在吗？

的确，之前的战斗中，雪风和桐子都是砍瓜切菜，几乎就不把这些怪物放在眼里一样。但那是凭借着手上的对罪武装，而近乎无视了恶魔形态以下的所有怪物。哪怕是恶意形态下的五成减伤，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是一个可以哭出来的数值了。

符文阵地的元素阵列炮，是可以击飞类似于野兔之类的小体型怪物。但即使如此，想要击杀这只野兔的话，符文阵地至少需要二十道以上的，刚刚那种威力的瞬发元素阵列炮才可以（其中一部分是被减免的，剩下一部分是因为变异后提升的身体素质，普通野兔大概只需要三道五发就可以干掉了）。而类似于野鹿这种大体型怪物，这种威力的元素阵列炮，大概只能让它们稍微停止一下脚步而已吧。

对于少数怪物的确可以借此磨死，但现在雪风和桐子所面对的怪物数量，需要再多介绍一遍吗？

也许以后的某一天，雪风的符文阵地的确可以用瞬发元素阵列炮，将一头至少恶魔形态的“罪”之怪物干掉。但是，这至少也是未来的事情了，而不是现在！

所以，现在在这种需要拖延时间的阵地战时，符文阵地才算是有了足够发挥的舞台。（主修大后期的符文阵地，在前期的尴尬性一看便知）

在野兔被这束光束击飞的同时，因为危机解除的缘故，桐子也结束了超加速技术状态，视野和思维速度重新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没有丝毫询问、犹豫和埋怨，深知自身职责的桐子第一时间便补上了空缺。

会因为队友藏了一手，而在战斗中埋怨队友或者为其分神的家伙，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虚拟世界中，都是活不长的。

在有了雪风的符文阵地支援后，桐子所承受的压力便一下子减小了下来。更加专心的针对于大型怪物，而将自己来不及阻拦的小体型怪物交给了雪风来应付。能够自我收集并判断情况，从而运行、防御和攻击的符文阵地也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将所有闯入的小体型怪物全部优先击飞。

就在这时，开始描绘脚下的魔法阵后，便闭上了眼睛，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的雪风，轻叹了一口气后，如同自言自一般说道：“预计要至少睡上三天的百惠，现在便已经提前醒过来了。”

“原因是因为百惠的小太刀，细数罪恶之刃觉醒了。小太刀内部的剑魂，卡瑞儿现在已经苏醒了。而因为反馈的原因，从而得到了一部分灵魂能量补足的百惠，也因此提前结束了自己的沉睡。”

“虽然小太刀的觉醒原因，有除了我们的存在，以及现在世界法则的偏向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百惠，完全接纳了作为剑魂的卡瑞儿，”

“以及，细数罪恶之刃上所累积的所有‘罪’。”

“细数他人罪恶之前，先细数自身的罪恶。这就是百惠的觉悟和信念呢，真是一个哪怕连我们都会对其给予敬意的存在。”

“现在我们手上的武装，其实真正的能力远远不仅于此。因为我们制造这些武装的原型，正是百惠的细数罪恶之刃。不过，原本打算作为对‘罪’主武装而试图进行量产的这些武装，最后的总数量却没有超过十把。甚至包括KK1型骑士学徒手上的万能武装，或者说罪属武装在内，也没有超过三十把。（感觉这已经很多了？炼金流水线告诉你什么叫做量产！）”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因为对‘罪’的缘故，所以才需要相比起来极大量的资源和代价，甚至必须由我们手工炼成才能最终完成。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些武装的所需资源量，已经远远超越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威力。”

“一切皆为，等价交换。”

“对于普通炼金术师而言，在炼成过程中，产生浪费是无法避免的，甚至可以说完全无法意识到的浪费，以及浪费的资源比例更大等等这些情况是常有的。”

“这不是自豪，也不是炫耀，而是自信，我们是不可能在炼成的过程中浪费如此之多的资源！”

“所以，真正的真~相，相信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只不过，就如同细数罪恶之刃的契机便是真正的接触到‘罪’之气息（承担罪恶这一点早就已经达成了）后，才完成了最后的苏醒。想要发挥出手中武装的真正威力，也需要一个契机，或者说一个承诺。”

说完这些话后，雪风便再次闭上了双眼，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对地下城空间的探查之中。至于之前那些话是说给谁听，说了有没有作用，下一刻，桐子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

过了几分钟后，雪风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景象便是此时的桐子，身上缠绕着一丝丝不可视的黑色雾气，以超越普通人动态视力极限的速度，戏耍般将最后一个怪物虐杀。

如果说平时的桐子充满了随和亲切的气息，在严肃时也有着相应的威严，在亚丝娜和雪风面前会出现小受气息。那么现在，桐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在战场上已经战斗了不知道多久，全身遍布伤痕和血迹的战场修罗，那覆盖全身的血迹不知道有多少是敌人的、友军的和自己的。

一般人根本不敢，也没有能力，与现在的桐子说话，或者哪怕只是对视。甚至是亚丝娜和莉珐在这里，大概也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扔出眼前之人正是桐子。

现在的桐子，与其说是人类或者神灵，在气息等判断上，更类似于被其所斩杀的“罪”之怪物。

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就如同恶魔猎手一般，想要狩猎恶魔，除了必须舍弃自己的正常视觉外，还必须将让自己的某一部分成为恶魔，亦或者直接在自己的体内封印恶魔才可以。

那么以细数罪恶之刃作为原版而诞生于世的罪之武装，想要发挥出这些武装的真正威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便是承担起自身以及武装上的所有罪恶。

细数他人罪恶之前，先细数自己的罪恶！

而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后，雪风对桐子说道：“探查完成，准备出发了。”

ps：上个月的怎么还没发啊？没工资，就没动力，所以今天就只有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