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亚雷斯塔

上条当麻住进了医院，茵蒂克丝在身边陪他，神裂和史提尔因为茵蒂克丝自动书记的事情返回英国清教追问究竟，零观则是在得到茵蒂克丝如约交易的两本魔道书之后选择呆在了学园都市里。至于一心想着获得高科技游戏的吉尔，就算零观想走她也不会愿意的。

在当麻住院的这段期间，零观花钱找了个距离当麻正在重建的宿舍较近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就任由吉尔去找传说中的高科技游戏机去了。

而零观，将茵蒂克丝事情的始末一一和柏德蔚汇报，然后说明了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虽然柏德蔚闹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让零观留在了这里。

于是，留在学园都市的零观一面等待机会，一面继续分解魔法。

顺便的，零观也在研究茵蒂克丝交给他的两本魔道书。这两本魔道书都是零观制定要的，一本是有英国著名的人类学大师詹姆斯.乔治.弗雷泽介绍有关巫术的著作《金枝篇》，一本是中国非常著名的道士葛洪所著的道教典籍《抱朴子》。

前者是对各种各样巫术介绍的魔道书，并将巫术分类为“顺势巫术”和“接触巫术”两种。后者是一本教导人如何不老不死、成为“仙人”的魔道书，里面还记载着道家非常擅长的“炼丹术”，也就是可以治愈任何疾病及诅咒的仙药调制法。

巫术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魔法，甚至于该不该用“魔法”这个词语涵盖它的定义都还存在着争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巫术绝对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手段。按照《金枝篇》的说法，巫术是一种被歪曲了的自然规律的体系，也是一套谬误的指导行动的准则，是一种伪科学。也是一种没有成效的技艺。

关于巫术，《金枝篇》中不但给予了详细的解释，还举了各种各样详细的例子，并道明了各种巫术的效果和使用禁忌。尤其是千里咒杀之术、送子巫、诅咒巫、治疗巫……等光怪陆离的巫术，既极大的增长了零观的见识，也让他多了许多有效的对付手段。

至于《抱朴子》这本魔道书。对于零观的帮助更大。虽然因为东西方体系的缘故无法完全照着上面的记载修成“仙人”，零观却可以借鉴上面记载的各项秘法完善第三法，让自己的“不老不死”越来越靠近真正的“不老不死”，具备更高的不死性。

而且，上面记载的“炼丹术”也是非常难得的技术，光是可以治愈任何疾病以及诅咒的仙药调制法就足够让人垂涎的了。

……

零观从来不认为自己和吉尔“偷渡”进入学园都市的事情能瞒过那个世上最强的偷窥狂，所以当一个留着双马尾的红发少女来到他面前，十分恭敬的说学院理事长要见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感觉惊讶。

“要一起去吗？”

零观看向正在房间内摆弄大型网络游戏的吉尔。征询意见，然而吉尔头也不回的嚷道：“我现在正忙着呢，你想去的话自己一个人去吧。”

“行。那你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游戏玩输了砸游戏机！”

“喂，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吉尔抽空不耐烦地瞪了少年一眼。

——很遗憾，你比我说的还要不堪的多！

忍住吐槽的冲动，零观看向少女：“你叫结标淡希是吧？麻烦你带路吧。”

“嗯！”

当下，零观跟着结标淡希离开。来到学园都市总BOSS所在的地方。

一个没有窗户也没有门的古怪大楼，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入里面。即便是在能力者多如牛毛的学园都市里，能进入里面的人也不并不多。

不过好在结标淡希就是这不多人之一的引路者。

使用空间移动能力以后，她带着零观径直进入了大楼内部。然后，零观就在这里见到了亚雷斯特.克劳利——全宇宙最强，并知晓一切的魔法师。

这个昏暗而又宽敞，布满了大量粗线管之类的东西的。这些线连接的终点处是房间的中央，一个巨大的，装着奇怪液体的巨大玻璃试管。

这个玻璃试管直径约四米，全长约十米，玻璃都是钢化的。盛着的溶液立面。悬浮着一个身穿绿色手术衣，头下脚上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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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类有着银色的头发，像男人又像女人、像大人又像小孩、像圣人又像罪人，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零观，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到确切的词汇来形容他——不，应该是“这个人”才比较妥当。事实上，就算“人”这个字眼，也是值得推敲的……

看到亚雷斯特的第一时间，零观心中警钟长鸣。

这家伙在整个《魔禁》系列故事里都是以腹黑大BOSS的设定现身的，他到底在策划什么零观并不清楚，不过他十分肯定对方非常的强，绝对比火力全开的自己强！

不过好在因为之前英国清教刺杀行动的缘故，亚雷斯塔现在包括头脑在内的全身皆处于冬眠状态，大部分的思考亦有机械从旁协助，不刺激“他”的话，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而且，亚雷斯塔现在的身份是科学侧的首领，魔法师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实际危险并不大。

“欢迎你，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道你来学院都市有什么目的？”听不出是男是女，但却充满磁性的电子混合音出现在整个房间里。

早有准备的零观耸了耸肩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禁书目录——哦不，现在应该是茵蒂克丝掌握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对于学园都市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图。”

“……真的是这样吗？”亚雷斯塔沉默了一下后开口道。

看着异常配合自己的零观，玻璃管中的亚雷斯特突地露出了笑容，“原来只是魔法侧势力之间的问题，那么我之前的担心是多余了的，我还以为魔法侧要找借口挑起事端呢。”

——鬼才信你呢！

零观呵呵一笑：“你想得太多了！魔法侧并不是都敌视科学的。最起码注重于保持现在秩序的我们黎明晨光魔法结社，是不希望出现太大骚动的。”

这话零观倒是没说错。

事实上，魔法结社对于科学的态度并不都是否定和敌视这一种态度。科学是从魔法中分支出去的学科，在其没有明确与魔法对立之前，时间久远的魔法结社自然也将科学的前身视作魔法的一部分。在魔法文明发达的欧洲，领导国家的首领以科学领导人民。但自身却是魔法师或者与魔法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而实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科学与魔法的和平相处。

因此，许多古老的魔法结社对于魔法与科学的界限看的很模糊，像黎明晨光这种时代久远的组织，对于科学其实排斥的并不明显。

“哦，原来是英国黄金系最强魔法结社的魔法师，真是失敬了。”听说零观的身份之后，亚雷斯特很自然的露出了笑意。

面对亚雷斯特做出来举动，零观呵呵笑着。心里却是半个字都不信。他虽然已经把魔禁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却还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亚雷斯特这货透过散布在学园都市中约五千万台纳米尺寸的机械“滞空回线”收集情报，可以知道这个城市中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只要亚雷斯特想知道，学园都市就没有他知道不了的事情。换句话说，昨天晚上的动静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零观明面上的身份。

“好吧，既然不是敌对得破坏者。学园都市很欢迎善意的魔法师在这里暂住。不过，作为前提条件。我希望你们能尽量避免与学生或者科学组织产生摩擦和冲突，不然不安分的人又会挑动事故了！”

“可以……是可以啦。”零观挠了挠头，“总觉得有些遗憾啊。

“哦？能说明一下吗？”

“很简单啊。从你们发售的游戏来看，你们的科技水平绝对比外面的高出许多。这么一来，你们这个学园都市主力培养的学生不久更加有意思了么。说实话，我还想着私下里去试试他们的能力呢。不过既然作为地主的你提出了这个条件。我只能接受了。”

“是么，那还真是抱歉了。他们还都太小，不适合面对魔法侧的事情。”

“我今年也才不过18岁而已啊——不，算了。总之，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在学园都市这个地方。我不会主动寻找科学侧成员的麻烦。”

“多谢你的谅解。”亚雷斯特脸上仍是温柔的笑意，“那么，我们的交涉就此成立。当然了，你在这里的身份和各类必要的证明我会立即派人整理并且迅速送给你的。”

这个时候，之前的带领零观进来的结标淡希再次凭空出现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在得到亚雷斯塔和零观的点头肯定之后，她把一只手搭在零观零观肩上。

空间转移能力发动，两个人同时消失不见了。

而就在零观离开后，一个金色长发，闪耀着光芒的女性突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亚雷斯塔，这个少年掌握着非常奇特的知识。”

“嗯，我感觉到了，这个少年身上散发着非常奇怪的波动。不过无所谓，继续观察下去就行，更何况，他很可能会称为我这边的助力。”

“哦，你又有什么想法么？”

“没错，因为我在这个少年身上，察觉不到魔法师必须有的东西……他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帮手。”